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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特殊客人(一)

日子又恢复到了从前的样子,小兰经过近十天的休息,身体基本康复,除了有些消瘦之外,她的神情也变得成熟起来,不再是那个胖嘟嘟,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啦。

小兰姐姐没有以前可爱了!查聪在心里说。尤其是每晚的结合,让查聪再也找不回原先的轻松感,小兰总是蹙着眉,一脸的担心,那样子纯粹是在应付查聪。

小兰姐姐的病可能还没好利索,我是不是暂时停止真气的修炼,让她的身子再静养些时日呢?查聪兀自在心里嘀咕,应该这样的,我不能太自私,你瞧她那样子,根本没有一点从前欢快的影子,她是不好拒绝我,才勉强接受的,我何必这么强求于她呢?几日不练功又不会死人,我就停些时日吧。

尽管身体里像塞了几只小猫的爪子,不停地抓挠着,查聪还是停止了真气的修炼,这抓挠的滋味激起了查聪的固执:俺就不信啦,俺自己的身体,是俺说了算,还是你个小猫爪子说了算?看咱俩谁更狠?!查聪与体内的小猫爪子较上了劲。

这日上午,查聪正有些没滋淡味地跨进大人的屋子,迎面碰上了一双锐利的眼神罩向自己,他愣怔之下,这双眼睛立刻变成了慈祥的安慰,那意思分明在说:你好啊,孩子。

“聪儿,见过吕大人。”查大人急忙对查聪说。

“吕大人好。”尽管查聪甚感意外,还是立刻施礼问好。

“见外了,就叫叔叔吧。”吕琪昌客气地说道,“还记得两个月前,吕叔说过的话吗?我说我会来请教的,今个我就是来兑现诺言的,呵呵。”吕琪昌豪爽地笑着,心底却在颤抖,今个一见面,他是以一个父亲的眼光来看查聪的,如此仔细地打量之下,他更坚定了他的判断:这就是我的孩子,你瞧那小模样,完全是吕韦峰的翻版嘛!

吕琪昌之所以冒险来到查家,有几方面的原因在日夜催促着他:见见查公子,那可是自己的亲骨肉,知道不能相认,但短暂的相聚也能平复一下心中的伤痛;尽最大的可能套出他修炼吕家拳的底细,为韦峰和自己打开一扇通向真气修炼巅峰的方便之门;或许可以奢侈地见上玉颖一面,不能明讲,但可以暗示她:放心我们的孩子,他很好,你可以把全身心的母爱都投入到查府公子的身上,那样,既是一种精神寄托的转移,也是……也是甚么呢?吕琪昌没有想好最后的说辞,不管也是还是也许,若玉颍咬住自己孩子的下落不放,一切假设就都不能成立啦。是啊,查公子再好,他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到底在哪呢?吕琪昌想象着玉颖的诘问,苦笑着摇头,不知道自己到时该怎样回答她。

“我清楚地记得,大人说是会来讨教的,您今个就是来讨教的吗?”查聪才不管他是甚么镇守大人那,他只知道他是吕韦峰的爹,他来讨教的意思不就是给吕韦峰争气吗?争气的目的是甚么?不外乎两点:保住吕家的面子;娶走惠姐姐的贼心不死!!

“聪儿,放肆!不得如此无礼!”查大人怒容相向,对查聪虎起了脸。

“不妨,不妨,查公子天性率直,甚合我心意!”吕琪昌心道:我再夸也是夸我自己的孩子,你查全德是断然生不出这么棱角鲜明的孩子的,呵呵。

“这孩子自少多病,被他的两个娘宠坏了,还请吕大人多多包涵。”查大人抱拳施礼,谦卑的样子让查聪看着就感浑身的不自在。

“彼此,彼此,我家的韦峰更不是盏省油的灯,比起查公子来,那可是石与玉的衡量,我宁愿有十个查公子这样的儿子,也不要一个韦峰这样的顽劣逆子。说到娘宠爱自己的孩子,天下之大,却无甚差别,只是听查大人说两个娘一起宠爱查公子,甚觉好奇,查家二夫人对公子也是那么娇宠吗?”

“是啊,在我看来,比夫人更甚。也许是因为她没有生养的缘故吧……”查全德说到这停住了。

“恭喜查大人,这是家门一大幸事啊,家和万事兴,查家日后定当兴旺发达,你看面前的小公子,气度轩昂,那精神头叫一个‘足’字啊,不是有句老话叫福气随着神气头儿来嘛,哈哈。”吕琪昌一反常态,摒弃了少言寡语的习惯,今个竟然变得滔滔不绝起来,且是那么地兴奋。

“谢谢吕大人的祝福,您能来府上做客,那才是我们家门的荣耀,上次比武之事,望吕大人念我家公子年幼不懂事,冒犯之处还请多多谅解。”查全德又是躬身加抱拳,一旁的查聪将头转向了一边,这爹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爹,可他现在代表的却是自己的爹啊!真没脊梁骨啊!“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调教出来的读书人就是这等酸腐的样子吗?没劲!

“查大人提到上次打擂之事,我倒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查公子是从何时开始练武的?师从何门何派啊?”

“这……”查全德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讲也确实太难啦。

“吕大人,这个问题让我来回答吧,我练武之事,爹并不知情,严格来说,我并没有真正练过武,只是偶然间做了一个梦,在梦中见识了几个招式,醒来自己按照梦中所见随意比划了几日,不想竟在擂台上克住了吕公子,这是巧合,也是天意吧,可能惠姐姐还不到出嫁的时候,老天帮助我留住姐姐,嘻嘻,我的回答您还满意吧?”查聪用嬉皮笑脸的语气结束了他的回答。他心道:那日打擂你看出了啥?今个是想来讨个说法啦?俺就是不承认偷学了吕家拳的事实,你能咋样?!哼!

“哈哈,哈哈哈,查公子真逗!”吕琪昌捻须大笑,心道:查全德啊查全德,你看这孩子哪有一点像你之处?机智灵活加狡诈,这不就是我家韦峰的特性吗?也就是我……嗯啊那个……嘿嘿。

查全德不知道该不该随着吕琪昌大笑,只好也手捻胡须做好迎合的准备,他此时的表情既可转瞬为喜,也可瞬间为怒,看吕大人下一步的表情如何转换吧。

“查公子现在是一个人单住吗?”吕琪昌并不深究上一个问题,而是接着发问。

查聪心下格登一跳,他没想到吕大人竟然能问出这个问题,这不是他这种人应该关心的问题啊?若是换作吕夫人,或是别的甚么夫人向娘问起这个问题,查聪不会觉得奇怪,因为,这个问题本身就是婆娘之间时常交流的话题嘛。他是啥意思?查聪在心里快速地思考起来。

“他自小就是单住,因为身体多病的缘故,不想让人打扰他。”查全德回答道。

“噢,那谁来照顾他的生活呢?”吕琪昌又问。查聪觉得问题有些严重啦。

“有个丫环贴身侍候着,当然,夫人每天都要过去探问的。”

“那丫环一定很细心吧,至今还照顾着公子,说明夫人和公子对她都是满意的。”吕琪昌以不经意的态度,像似随口带出的这句话。

“是啊,那丫环自幼就跟着夫人,是个仔细的丫头。不过这公子日渐长大,前几日夫人还在我面前唠叨此事,想找个书童代替那丫环,不知道这几日夫人找好了嘛,也不见她再提及此事。”查全德好像也在为此事操心。

“那倒不必焦急,丫环比书童更细心,换个顽皮的书童呆在公子身边,俩小子还不搅翻了天啊,哈哈,还是丫环好,心细,你和夫人夜晚也能安心困觉,不必生出无端的牵挂。”吕琪昌倒是把话讲到了查聪的心坎里,从他的表情里看不出他是可意地,好像只是从关心的目的出发。

“也是,随夫人安排吧。”查全德好像放下了一桩心事,显得轻松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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