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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棋子

自从陆云荒杀掉了李悦来,朝野之上便清净很多。东厂一时间再找不出这样一个人物扶持,衰败也就在所难免。

西厂也没做什么。一个心腹大患就这样消失了。

西厂的管事姓海,虽是四朝的老太监,深得圣上信任,平日里却一点架子不摆,人前人后只被喊一声海公公。海公公原名海息,说起来也是虚州的皇族。

当年,虚州还不属于大端,是舞朝的皇帝收服了虚州。三万水军从江东出发,与虚州的水军在倾城海上一战,虚州告负,损失八千水军。当时在任的涅海王孤身一人来到长安城,负荆求和,却被暴戾的皇帝效仿商纣王,将他活活煮成一锅肉糜。

涅海王甘愿赴死,其实是为了签下一份条约。只要海皇族放弃抵抗任凭处置,虚州的任何一座城池都不会被屠戮,百姓也享有和舞朝人一样的待遇。

于是,虚州海皇一族,壮年男子均受宫刑,在皇宫中做最为下等的粗使太监。而女子为奴为婢,或是充当官妓。

多少海皇族的男子不堪折辱自杀,后来舞朝覆灭,大端建立,活下来的海姓太监仅此一个,就是海息。而他也颇得润景帝宠信,在润景帝死后仍能留在宫中,甚至被委任掌管西厂。朝代更迭,父子相残似乎都与他毫无关联,也不能影响他的地位。他只静静的活着,带着温和而又深不可测的气息。

朝廷上已有风声,说东厂即将并入西厂,由海公公统一管理。而就在海息权势财富都要上一个台阶的当口,虚州却出了事。说是有南海的鲛人驾船前来,围死了虚州。江州州丞即刻下令出兵开船,一是探明情况,二是给予警告。不想停在江东军港的三百条战船,船底一夜之间被腐蚀出大小不一的孔洞,全都成了无法出海的废船。

这必定是鲛人做的手脚。

江州将此消息连夜上报,消息传来,朝野一片哗然。鲛人久居南海,和人族一直以来并无瓜葛,怎么突然看中了虚州。虚州实际上由两个大岛组成,所处之海名为倾城海,若论海上作战,谁能比得过鲛人。可鲛人不是只能在南海海域生存吗,怎么就突然转了性。

诸位朝臣议论纷纷,都说若是鲛人也能适应南海之外的海水,这虚州简直是夺不回来。长安帝高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眉宇间阴霾深沉。

是夜,海公公被召至御书房。

“海息,若消息属实,这虚州怕是保不住了。”长安帝道。

何止虚州,若是鲛人能在各片海域肆意流窜,人族的历史恐怕都要就此改写。海息心里想着,嘴上却道:“那么,皇上召老奴前来,所谓何事啊。”

“你离开虚州快八十年,朕想让你回去看看。”长安帝道。

“老奴全凭圣上吩咐。”海息俯身下拜,表情溺在浓重的阴影里。

海息第二天便从长安出发,百岁高龄仍然骑马赶路。海皇一族都长寿,平均年龄能有一百四十岁,或许这也是舞朝皇帝当年执意攻打虚州的原因之一。

二十天后,消息传入长安,海公公在虚州的涌城意外身故。涌城,曾是虚州的国都。

长安帝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死样子,仿佛他早已料想到了这一后果。海公公服侍了四朝皇帝,如今虚州不保,再让他看最后一眼,看出什么结果长安帝都已经做好了承担的准备。

虚州本来离大端也不近,虚央海峡几乎和衍州最宽的地方一样宽,故而早已自治。不过是连年上贡,挂在大端名下罢了,失了也没有什么可惜。

长安帝对此并不感到遗憾,一件更为棘手的事情正摆在他面前。东厂西厂群龙无首,不说是乱成一锅粥也差不多了,不知谁又能担此大任。长安帝检索了他脑中几乎所有能够得上这个位置的文臣武将,最后无奈的摇摇头。

突然,一个名字就这样蛮横的跃入他的脑海,连他自己一时都有些惶惑。

萧清涧。

他以乱党之名散入江湖,如一尾游鱼入海,自此茫茫天地再无踪迹。但还有谁能比他更合适呢,当年赫赫有名的萧统领,执掌影卫团十余年,保卫禁宫肃清朝纲,兼顾着破了许多大案要案。

前朝的影卫团就是东西厂的前身,真的没人比他更合适了。

现在的问题是,谁能找到萧清涧。

世事无常,有时候一环套着一环。“柳青衫,”长安帝念叨着这个柔软的名字,心里大概有了主意。

而此时,柳青衫正裹着狐裘,把自己陷在一团柔软的被子里,缩在墙角。他已经完完全全的喝醉了,两颊生霞,眸含春水,显得特别安静。

这样的日子他过了有五个月,食不知味,梦里嘈杂,每天只是喝酒。既然萧清涧永远有办法逃走,以他江湖人各种闻所未闻的手段。这使柳青衫的仇恨无以为寄,连带着余生也都无以为寄了起来。

他遣散了家中妾室和大部分奴仆,也不再管宫里的茶叶采买。院子的草长到过膝,又在冬天枯萎。夜里的琴声凄哀,他又在拉琴,招来成群乌鸦一只只站在树上听。

无论是皇亲贵胄还是当朝大臣都不再同他来往,人都废了啊。只有严佐,有时候过来陪他下棋。二人之间的从属关系如今形同虚设,严佐终于不再那么想赢。毕竟柳青衫也是难得的棋手,能与他下一局畅快的棋已经令严佐非常满意。

瑾王府虽已破败,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冬日的园林景观依旧是美好而洁净的。薄薄的雪掩盖了枯草,把所有的衰落都压在地上。柳青衫裹着厚厚的冬衣,在一座小亭子里与严佐对弈。严佐早年算是拜入柳青衫门下,后来得到六扇门赏识,做到总捕头的位置后也仍然替柳青衫做事。如今瑾王心智迷乱不问世事,严佐的后台就这么倒了,那些私下里不服他的人就又纷纷冒出来。严佐现在在六扇门,地位尴尬,发号施令都没有底气,是以只有来瑾王府下棋躲清静。这算是个恶性循环,但他自己也没办法,不知道要去投靠谁。而且他太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六扇门的前任总捕头可是萧清涧,是他连一片衣角都望不到的人,他们之间差的太多。

于是只好下棋,上班不如下棋。

有人敲门。叩门声一下一下的,凝重有力。这个时候会是谁呢,柳青衫疑惑的想。他在长安城无亲无故,现在又是这么落魄,还有谁会来找他呢。

他推开门,高大的君王就站在门口,深青色披风衬出一脸淡漠。

严佐见是长安帝亲临,急忙上前叩拜。长安帝低头看他,冷哼一声,一脚踹翻。严佐完全没有料到,他的头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严佐不敢贸然起身,按着伤口爬到一边。长安帝背对着他二人道:“十天之内,你们把萧清涧给我抓回来。十天之后,若我未见到人,那么严家……”

他有意的停顿,意在施威。

“满门抄斩。”

这四个字那么清晰,再无转圜余地。严佐一哆嗦,四肢百骸遍生凉意。

长安帝抬脚要走,柳青衫一直没说什么,只是送他离府时小心翼翼的问:“那么抓到之后,皇上要怎么处置呢。”

长安帝转过身,看见柳青衫的面颊和指尖被冻的略有些发红,眼底却烧着火焰。

他突然有一点点心软,这些心软于他自己而言不过是螳臂当局,影响不到内心的决策,却在以后的日子里折磨了他许多年。

“斩。”长安帝面无表情。

自那天起,柳青衫像打了鸡血一样,每天睡觉的时间少的可怜。他不依靠任何谋士,只凭借着自己的脑子,竭尽心力的想出一个自以为完美的计划。

事实上这的确是一个完美的计划,茫茫世间,只有他能找到萧清涧。

他联合六扇门做了个局,牺牲了一枚最有用的棋子,终于在七天之后将萧清涧捉拿。那棋子叫暖笙,是丽春院的头牌,曾经也是影卫团的一员。因为没有参与当年的谋反,棋子身份也没有被揭穿过,故而在长安城过的平稳,只是做一些情报收集工作。

这个局收口的时候,暖笙无可避免的要对上萧清涧。她倒在他剑下,眼神涣散,意识模糊。

“萧统领,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暖笙拼着最后一口气问。影卫团曾有规矩,入职后必须取一个假名或是代号,而真正的名字和曾经的身份则全部被销毁,从此以后,知晓它们过去的就只有影卫团的大统领萧清涧。

剑尖仍在滴血,萧清涧沉默不语,眼神投向一片虚无。

暖笙大口的喘息,一个挺身终于还是死去。萧清涧蹲下来抹上她的眼皮,“我记得你叫颜春花。”他的声音冷冰冰,呼出的气也冷冰冰,但他真的记得这个温暖而游戏王的名字。此时他已经被完完全全的包围,这场抓捕来的莫名其妙。

于是他束手就擒,被押送至大理寺。

大理寺还是那个大理寺,地字牢房的环境也没什么变化,萧清涧就这么摊开四肢躺在干草上,觉得阴寒的潮气附着在他的后背。

三天后,他在这阴暗的牢房里等来了一纸委任状。东西厂不复存在,影卫团取而代之卷土重来,他又被任命为影卫团的大统领。

“又。”

萧清涧跪在地牢里,接下这委任状,被自己气笑了。

毕竟,他也曾自以为是的觉得,他已经逃掉了。

影卫团重新组建,萧统领仍是那个萧统领。消息传遍朝野,又飞散于大江南北。

是日深夜,柳青衫在瑾王府自缢而死,穿着一袭陈旧的白衣。

次日,严佐请辞,自此隐于市井,严家更为没落。

长安帝心中歉疚达到顶峰,竟下旨让柳青衫葬在皇陵。

这个冬天又下了几场大雪,将所有的爱欲情仇和孤魂野鬼都埋在地里。长安城中,太平日子仿佛无穷无尽。

大端长安二十三年三月十日,长安帝召见萧清涧。

这一个冬天,长安帝显而易见的苍老起来。许长安似乎察觉到了萧清涧的目光停留在他的白发上,便道:“我与萧卿相识数十载,竟不见你显老。”

“陛下说笑了,臣凡胎肉身,当然会老。不知陛下召臣前来所谓何事。”萧清涧微垂着头道。

许长安自嘲一笑,举目四望,都是官腔。

“把我的女儿带回来吧,”他疲惫的说。

良久,却没有得到回应,萧清涧似乎是在思考。长安帝见状道:“也不怪萧卿不知,我女儿如今身在少阳军中,你随便找个由头把她带回来就好。让她跟在你身边做事,我也放心。”

“臣遵命。”萧清涧拱手一拜,“臣只是刚刚忘记了,陛下有一个女儿。”

萧清涧走后,许长安镇定而虚弱的瘫在椅子上。

深夜,两匹匹快马的蹄声惊醒了皇宫,也惊醒了长安街,他们带来两封加急的军报。西边扶风国的蛮夷进攻昶州,少阳军已经前去支援。南海鲛人袭击朔州战船,在朔州水军的睡梦之中将战船拖走了三分之二。长安帝因此连夜召集众臣,此时的御书房一派喧嚣。

“鲛人不能上岸,无非是想控制周边海域,朕打算出兵昶州。”长安帝声若洪钟,正在商讨的众臣一时安静下来。

掌管少阳军的白将军道:“陛下尽可对少阳军放心,区区扶风蛮夷,还不能撼我大端。如今是两军在琼城对垒,我有信心能够打赢。”

“朕的意思是,让少阳军全面撤出,朕再出兵马去昶州。”长安帝解释道。

几位将军都大感诧异,“陛下此举何解?”他们齐声询问。其实,那没入江湖的武德公主已经出现在他们的脑海,只是……不敢相信。

“阮将军,你带三万人马赶往昶州,去把少阳军给我换下来,即刻发兵。”长安帝不想解释,一脸严肃的下达命令。

“末将得令。”阮从领旨告退。剩下的人开始讨论起鲛人的问题来,得出的结论是不足为患。毕竟鲛人无法上岸,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而一直束手站在一边的长宁侯却一直一言不发。

“长宁侯有何见解。”长安帝也算了解他,这小子,你不叫他他就不会出声。

长宁侯眉头紧锁,他觉得此事并不简单。“陛下,”他向前迈出一步道:“都说鲛人不能离开南海水域。但虚州之战,我们几乎是将虚州二岛拱手送出。如今我们觉得没事,完全是基于鲛人不能上岸的常识,可曾经鲛人只能在南海一带活动,也是常识。故而臣以为……应当做最坏的打算,就是……鲛人已经掌握了在陆地生活的方法。”说出这话,长宁侯自己也颇有迟疑。

按照阮从的效率,那三万人马已经开始集结了吧,长安帝心想。

“都听清楚了吗,按照长宁侯说的去设想。今日先到这里,明天的早朝,你们每个人都要拿出相关的解决方案。”他做最后的总结,结束了这乱七八糟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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