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飘飘兮雨霖霖
梦萧萧兮柳芽新
采火桑兮山间
弹冰弦兮丛蔓
东风颂兮月色冷
魂不归兮魄如影
止戈牧兮草木凋
一箭戾兮神灵泣
感天地兮风平
人不定兮云起
血成河兮寸肠断
兵马鸣兮路无前
可曾忆兮公子恨
君不听兮画流年
闻江湖兮波止
归去来兮经年
亦非胜兮红颜老
凋零尽兮非今朝
纠纷停兮戈断
放纸鸢兮山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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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夫人就算了,在洛都玩玩再动身倒是合我心意。”曲尘抓着景洛的手往自己脸上蹭,“可怜京中不知又有多少美人,要为我离开而哭断了心肠!”
景洛嫌弃地甩开他,“三哥放心,京中美人自有人来替你抚慰,你不必担心。”
治世不一道,便国不必法古。
朝中局势动荡不安,错综复杂,景洛有意在适当的时机来一个钦点鸳鸯,用联姻来暂时平衡局势,争取变革朝政的时间。
这样,美人自有人抚慰,变革朝政可暗度陈仓,一举两得。
“不错,东海的事暂时不说,眼下这件事才是当务之急。”司错只手把靠在曲尘身上的景洛拉开,“联姻,永远是化解矛盾,平衡局势的最好方式。还有什么比偎红倚翠,恣意风流更能消弭仇怨的呢?”
虽说景洛早知道司错天赋异禀,年少聪颖,但还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来这么一句,诧异过后,景洛反省了一下自己的教育工作。
司错直视景洛,淡淡道:“难道不是吗?若得归来后,同行共止,便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东风一夜轻寒透,报道桃花逐水流,莫学东君不转头。正如此间的陛下,在某人的温柔乡中辨不得东南西北了。”
“司错果然是我辈中人啊!”曲尘攀着司错的肩大笑,却被嫌弃地甩开。
景洛被司错炯炯逼人地看着,不禁破天荒红了脸,两颊红晕妩媚动人,仍强打起气势瞪着他,“司错,你……学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要当好这个月下红娘,也需足够的道行才行。”祁暮离开琴案,将景洛一把拽进怀里,用衣袖遮住景洛的脸,“很明显,我怀中这个人还不够格,需要本王好好调教一番,两位请回吧!”
调教你个鬼啊!景洛气急,运力按住祁暮的手,将自己的头解放出来,大怒道:“什么乱七八糟的,都给朕滚出去!”
祁暮勾起唇角,在景洛耳畔似诱哄轻声道:“陛下无旨,暮岂敢出缚离殿?”
曲尘与司错对看一眼,便起身向外走去,司错先行出殿,曲尘却停步,扶着殿门回首风流地粲然一笑,“洛儿,小心饲鹰,饱则飏去,饥则噬主。”
眸光微闪,又看向祁暮,冷然道:“祁王方才《清角》一曲,本公子铭记。”
祁暮微微颔首,曲尘离去,宫人便小心地关上了殿门。
景洛有些发愣地看着紧闭的朱红殿门,随即苦笑一下,转身紧紧抱住祁暮,将自己埋在他的胸口,闷声道:“祁暮,你真不得人心。”
祁暮将景洛打横抱起,向内殿走去,“是啊!这二人明里暗里都在提醒你要提防我,真不知本王怎么得罪他们了。”
景洛放松地窝在祁暮怀里,轻笑道:“你从来就不讨喜。”想起满天下无人不尊崇的祈王,“轻撷九天一段锦,还描暮颜天下倾”。呃……虽然这话说的有些违心,但是祈暮有时候的确让人很恼火。
祁暮越过屏风,径直走向浴池,一笑,“不过他们失算了,疏不间亲。”
景洛偏着头用手指缠绕祈暮垂落胸口的墨发,“你虽是我皇叔,但你不过是异姓王,毫无血缘关系,这个‘亲’字,从何而来?”
屏风后灯火明灭,室内一片水雾朦胧,这浴池大得有些离谱,足以媲美宫外沐清古池,或许更甚。池中之水是天然温泉水,于药理有调节人体湿寒的作用,对于疗伤也是好处无穷。浴池四周外罩金色纱帘,暖意融融,室内本无风,可是不知为何那些纱帘却无风自舞,轻飘飘的摇动着,在明灭的灯火之下,流泻出水一样的奢华暧昧。
祈暮把景洛放在浴池边的贵妃榻上,解开她的外袍,随手扔在地上,又解开自己的外袍,只穿着棉白的内衫,满头墨发散开,披散在身后,面孔白皙如玉,嘴唇殷红,眼神邪魅起来,整个人都透着一丝俊美的邪气,俯身在景洛耳边轻轻呵气,“肌肤之亲,算不算亲?”
真是妖孽中的妖孽!景洛所有的感官一瞬间都敏感起来,在心中无奈叹道,回京后只要有祈暮在身边,便是日日的风流阵仗,真不知饲他在敷离殿究竟是对,还是错?
祈暮见水雾缭绕中她容颜清丽脱俗,眉眼带着几分魅、几分柔,他心神一荡,手臂轻轻一揽,将她抱在怀里,两人间再不见一丝缝隙。蒸汽腾腾,润湿了衣衫,两具身躯相触,温度渐渐攀升,景洛耐不住这样的热度,稍稍挣了挣,腰上的手便松开了。
景洛才微微松了口气,祈暮却不给她放松的机会,伸手扳过她的脸,将唇重重地覆在了她的唇上。手上也不闲着,从衣领处伸进,将她的内衫褪下,手覆在了她纤细的腰肢上,这次没有衣料阻隔,手下肌肤光滑如锦缎,让他不禁流连。
双管齐下,景洛觉得自己已经是俎上鱼肉,再不反抗就要被吃了,不反抗也得反抗了。
景洛偏头想要躲开他的吻,但祈暮与自己唇舌缠绕,极尽挑逗地吸吮着。景洛呼吸困难,脑中晕眩,身子便顺势向后翻去,祈暮也跟着俯下身子,这样一来,两人的身子更是贴紧。景洛腰力柔韧,却也到了极限,便一手撑地,一手去拉祁暮的衣衫后领,唇舌分离,景洛怒道:“祁暮,这浴池是给你疗伤用的,你若再乱来,信不信我将你扔出缚离殿!”
祈暮一把托住了楚乔的腰,脚下旋转,便一起落入浴池。景洛反应不及,一个踉跄,脚下一滑,身子顿时失去平衡,祈暮揽紧景洛腰身,她才不至于栽倒。祈暮低头吻着景洛的脸颊,声音低哑道:“洛儿饶命,若将我扔出去,何人怜我?”
池水及腰,温暖舒适,水雾朦胧中虽不能视物,却也能清楚得感觉到祈暮的渴望,景洛淡定不了了,运气挣脱,快速反方向退开,扶着白玉池壁,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祈暮,你真是越来越妖孽了!”
祈暮模糊地看着远处纤细曼妙的身子在水雾中亭亭而立,平日里清润的眸中映着如星灯火的明明灭灭,温声似诱惑道:“洛儿,过来。”
尽管景洛看不清,但是仍旧可以感觉的到前面男人已经朝自己的方向转过身来,水雾朦胧中,景洛甚至能感觉的到对方那渴望而灼热的眼神。
或明或暗的几盏宫灯跳动了几下,微弱的光透着危险和诱惑。景洛默不作声,压下羞恼,向前在水中缓步走来,在三步之距时,景洛眼底滑过一丝狡黠,一跃而起,凭借极快的速度想要点祈暮的穴,祈暮似乎早就知道她的意图,侧身避过,伸手抓住景洛的手臂,一个旋身,将她锁在怀中,双手被握得死死的,内衫在小榻上已被祈暮褪去,只剩贴身的纯白丝织肚兜,背部裸露,靠着祈暮的胸膛,传来他灼热的温度,景洛脸上顿时一片潮红。
肌肤相触,祈暮似乎控制不住地轻舒了口气,低下头轻吻着景洛的鬓角。
景洛又羞又怒,压着声音低喝道:“放开!老实点,好好疗伤!你以为这缚离殿只有我们两人吗?”
除轮班洒扫的宫人,这座宫殿看似再无他人,但于暗处分布的暗卫又岂止一二,这是帝王寝殿,暗卫皆是高手,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耳目。若是让他们听到什么声响,我这个少主的威严何在?
祈暮对景洛的呵斥充耳未闻,反而变本加厉,一手制住景洛不安分的双手,一只手落在她的腰上,从她的腰际缓缓向上攀来。掌下的肌肤好似上好的羊脂白玉,触手滑腻,手感好的惊人。
景洛身体一僵,一时竟忘了反抗。耳边微重的呼吸声提醒了她这旖旎的情景,她反应过来,一脚抬起就狠狠的向后踢去,祈暮却用双腿夹住她的脚,让她动弹不得。
景洛兵行险招,侧头吻住祈暮的唇,开启牙关主动送上香舌,温柔地抚慰着祈暮口中的每个地方。身体放松,将重量全部放在祈暮的身上,慢慢的,极致的缠绵厮磨祈暮放松了对景洛的钳制,景洛慢慢转过身来,身子如蛇般靠在祈暮身上,柔媚如妖。
素手一挑,轻解男子衣带,再轻柔为其褪下,手指顺着他的肩膀缓缓向下,指尖如蝶,或轻或重地划过,带着调情的味道,一点点的划过男人的肩膀、脖颈、健硕的胸肌、然后上下画着圈。景洛皱眉,本想借机点住祈暮周身大穴,体内却提不起半分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