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我现在不知道它们说的是什么呢?难道是我想异能想疯了?孩子要拉屎碰的好也可以看的出来,那是带孩子的经验吧。
我狐疑的看着这两只美丽的彩色长尾鸟儿,这两只鸟儿可能丧失了信心,互相望了一眼,叫了一句齐齐飞走了,教室里混乱的局面才得以控制。
“好了上课!”老头走到讲台前维持了秩序,继续开讲:“汤姆问,你在那里干!!!干什…么捏?”
捱到快吃晚饭,我自己已经认为是我想异能想疯了,也不知道潘云会有什么大招在等着我,算了,想的头疼,干脆去潘云那吃饭去!我们家乡有句话叫:“吃也是三扁担,不吃也是三扁担!”
拿定主意,我空着两只手就朝潘云宿舍晃了过去,路上四处张望,一只鸟都没见着。
潘云的宿舍在女生区,一般班主任的房间在生活老师房间的旁边,我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门洞,嗬,除了一个进口,整栋楼都用铁栏杆焊了起来,这老胡以为里面都是熊猫啊!要不就是曾经从楼上跌死过人。
这句话还给我猜对了,去年真是因为一个小学生掉了下来当场摔死,所以阳台全焊了起来。
我以为肯定有个看门的大妈什么的拦住不让进,结果没人拦!让我空准备半天,想好N套进场方法一个没用上,感觉真不舒服。
潘云在四楼,正好去打饭去了,旁边的生活老师不认识我,我装做一副很倒霉的样子,从裤兜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来给她看:“下课到我房间来!”上面是我仿造大人的笔迹。
“哦,”她很同情的看了我一眼,“潘老师打饭去了一会就回来,她门没锁,你进她房间等吧,这里都是女生。你站外面不太好。”还有这好事?这生活老师真是好心。
我高兴的进了潘云的房间,随手把门给带上。不错么,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比老潘父母那好多了。女孩子房间零食总有的吧,肚子饿的很,我先找一下看看。
地面上铺了一张木地板纹的皮革,也就是地板革,潘云的床边是一张课桌样式的办公桌,窗户上拉着一条粉红色的窗帘,表明了房间主人的性别,旁边的地上放了两个藤箱,一双可爱的毛拖鞋在靠门口的地板革前,房间显的很干净清爽。
哟,难道还要脱鞋的?我看了看自己脚上那双被泥水浸的不成样子的胶鞋,想了想还是走到门口那块没有铺地板革的地方,这明显是换鞋的场所么,换就换吧,也得给老潘点面子。她也不怕麻烦,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还分区!
我甩掉我那破鞋,日,袜子都潮了,干脆一起脱了,踏进那双毛茸茸的拖鞋,哦也,温暖啊!!潘云还是会享受的,我这么想着,一边开始搜寻起食物起来。
找了半天,连粒大米都没看见,我气的往床上一坐,不可能啊,哪有不吃零食的,方便面也该有几包么。潘云呀潘云,不要逼我开箱子拉抽屉,翻出你隐私不要怪我!
我连墙边的简易衣橱都开了看下,仍然没吃的,我的胃都磨疼了,难道在床底下?打死我都不相信潘云这房间里没有一点吃的。
我撅着屁股一头钻了下去,果然,底下有个洋铁皮的箱子,打开里面全是吃的,卖菜疙瘩的,隐藏的这么深,怕给学生看见影响形象啊?
我来不及抱出来,头还在里面就直接开了盖子找了一样,也不知道是什么黑糊糊的就往嘴里塞了,嘴里嚼着食,屁股情不自禁的扭了几下,饿坏我了。这几天习惯了,一吃东西就想扭屁股。
咽了口下去,暂时的安静我忽然感觉有东西说话,一嚼又听不见了,我停止了摆动,仔细听,是好象有点声音,但不是说话声,大概是蟑螂吧,我想。还是吃几口再说,潘云这里面是什么小吃这么香,我得意的又扭起来,下咽的时候我又听见说话了,好象是:“这是人吗?怎么喜欢躲床底下吃?”
这时我的后面传来一声惊呼:“谁?出来!!”
我抱着箱子退了出来,潘云看见我穿着她的拖鞋,抱着铁箱子,腮帮子还鼓鼓站在她的面前,气的不知道用哪句语言来表达她的心情,我忙按捺下马上就要暴走的她,好容易咽下去一口食物,做了个喝水的姿势,问她有水没有。
潘云气鼓鼓的从一个藤条箱里取出一双塑料凉鞋换上,走到桌子前面拿了个水杯给我倒水,我把箱子放到桌子上,一屁股就坐在了她那铺着粉色小花浴巾的床上。
“你!!”潘云指着我的脏裤子欲哭无泪。
我呷着白开水,缓解了一下我那干燥的咽喉。潘云问:“不是叫你晚上来吗?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对了,你吃饭了没有?”
我正等着这句话呢,顺势就接过了潘云手里的饭碗,潘云见自己一句客气话,跑了老远打来的饭菜就没了,吃完了自己还要给别人洗碗,楞在了那里一时思维短路,反应不过来,我指了指她的铁箱子,嘴巴里随便发出两个音,叫她吃那个,别客气。
潘云“哦!”了一声,手都快摸上箱盖了,突然反应了过来,好在跟我呆了几天,脸皮也厚了点,有些事情也做的出了。一把抓住我的碗就抢,我一口菠菜还没咬断呢,人小力微就是不行啊,眼睁睁的看着碗被潘云抢了回去。这不是欺负小孩子么,我正要反攻,潘云又拿出个碗来,拨了一半饭菜,扔到了我面前。
“我今天连上了四节课,早就饿死了,你好歹还垫了点,一人一半,算我倒霉好吧!”
潘云看来是真饿了,我看她的模样好象显得有点疲惫。我们俩这顿饭吃的相当默契。吃完饭,我惬意的靠在床栏杆上,呷着白开水,天天要像这么生活倒也不是太差么。潘云显然没有吃饱,黑着脸去洗碗了,等会回来我找机会就走,哈,我才不怕你呢。可惜啊,我要是能住这多好。
吃的太猛了,有点撑的慌,我下地做一下这几天做惯的扭扭操,扭了一会,那个细小的声音又出现在我的耳朵里:“潘老师下午哭了,”
“为什么?”另一个更细微的声音。
“她外婆病的厉害,快不行了。”
“她找这家伙来干什么?”
“潘老师本来是因为这小子骗她怀孕想教训他的,她外婆是江南人,临终前忽然想吃点家乡菜,听说这个家伙会烧,估计是改主意想带他一起回去吧。”
我惊在原地,停止的扭动,所有的声音都不见了,我仔细寻找,发现桌子和墙壁之间的缝隙里,有两只蟑螂正在摆动着触角。难道是????
我对着两只蟑螂又扭了起来,果然,我听见两只蟑螂说:“哥们,我回苏老师那去了,下回再聊!”
“好的,狗奶~”这蟑螂还会外语,看来外语片看的不少。
原来是这样!!!难怪昨天我听不出两只鸟在说什么,我这几次听见声音都是因为我正好在扭着胯,我必须要一边扭着屁股才能听见。原来我真的是有个技术。一时间,狂喜充溢了心头,屁股还有些许酸痛都灰飞烟灭。
潘云黑着脸进了房间看见我眉飞色舞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可能想起还要我去烧菜给她外婆吃,忍住了没做声。过了一会看我还在那得意非凡,就问“陈伯虎,你吃饱了没有?”
话一出口,潘云就暗骂自己真贱,我这时候也不计较她的态度了,拿过一张纸写:“过两天就运动会了,我还有两个项目。”
潘云说,我就请了两天假,运动会前就要回来。
我在纸上写道:“那就这样说吧,明天早上去接我!88”。
我在她的铁箱子里摸了一把小吃塞进口袋,准备扬长而去,换鞋的时候想想又走了回来,写:“袜子没的换了,借几双!”
刚才翻东西的时候我早就知道她的内衣零碎放在上面那只藤条箱里,潘云张大嘴惊谔的看着我熟门熟路的在她放内衣的箱子里挑了两双白袜子塞进口袋,她的袜子我可以穿。我朝她扬扬手,换鞋,开门,走了。
潘云又蒙了,心想这是怎么了,对了,我还没跟他说事情,他怎么好象全都知道一样。
我出门又看见那位生活老师,她看见我又笑了笑,真是好人哪,至少袜子这几天不用洗了。我从口袋里掏出一袋零食递给她,她说什么也不接,女生宿舍的就是不一样,素质就是高,要是男生宿舍……我就不说了。
走在路上,我得意的一路扭着屁股,到处找那两只鸟儿,这两只鸟一定是有事跟我说,说不定是天降大任,世界和平等我去维持,金融风暴等我去去平息呢。
一边扭一边找,不知不觉发现参观我的人越来越多,我浑然不觉,咱现在也是有特殊才能的同志了,怎么能和一群学生一般见识。
这鸟哪去了?我绕校园都扭第四圈了,还没见到影子,扭到小礼堂附近,突然发现旁边一间屋子里有鸟叫,好象是只彩色的,我心头狂喜,跑到门口对着里面大扭了起来。我这回肯定能明白你对我说什么。
身后有一大帮老师和学生在闲聊,见我冲上来对着老师房门大扭屁股,纷纷围了上来。
我扭了半天,听到耳里的仍然是“居里,居里!”的鸟叫声,心里非常奇怪,难道又错了??后面的人已经轰然大笑,惊动了房子里的人,这时房间里出来一个少妇抱着孩子,晕,这不是那个陈老师吗?又把人家孩子搞哭了。
我探头往房间里一看,一张小小的婴儿床上,挂着一只彩色的玩具鸟,正在“居里,居里”的叫唤呢。
回头面对这么一大群人,我的脸都不知道往哪搁,陈老师还拦着我,叫我既然认识了就进去玩一下,我现在哪有心思跟你聊育儿经!跳下台阶就跑,我这下窜的速度野狗都比不上,只知道玩命的往自己宿舍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