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姝今日虽然讨回了公道,但是奈何肉体还是受了重伤,她需要草药调理身体。
凭借着记忆,她知晓,在归家途中,有一处山坡,坡上林密草深,应该会有草药生长。
出了小镇,她朝着山坡而去,山坡很陡,常有初阶小兽出没,这些小兽对人构不成威胁,所以柳云姝朝着密林深处而出。
这树林深处,果真有草药生长,甚至她还采摘了几株稀有的草药,这些草药对她母亲的病情也有好处,她这次收获颇丰,然后放入怀间,准备离去。
就在这时,她感觉怀间有了异样,拿放置草药的怀间灼热了起来,越来越热,以至于她不得已将草药全部从怀间取了出来。
这一取,着实把柳云姝吓了一跳,只见方才翠绿欲滴的草药如今全部干枯发黄,没了一点药性。
她不禁朝着怀间另外几株草药望去,发现这些草药也渐渐地枯黄,而草药的灵气则全部涌进了柳云姝的身体之内。
“这是怎么回事?”
她很诧异,就在草药灵气涌入她身体的片刻,原本伤痕累累的皮肤竟然渐渐在愈合,不一会儿,就恢复如初了。
“是那块玉佩?竟然可以吸收灵气?”
柳云姝想到了什么,在自己重生的瞬间,还有一股气息也涌进了这具身体之内。
虽然作为昔日的女皇,但是对这件东西也是全然不解,她不禁以神识探察体内,发现柳云姝身体内的瘀伤也已全部康复。
这身体那是什么废柴,明明是天才之躯!若是勤加修炼,日后定有一番作为!
她很是惊讶,但是也很快缓过了神,家中病床之上还有一位母亲在等着她回归,天色渐晚,她要赶快赶回家。
来至坡下,她疾步而归,没走多远,她就发现了异常,在其身后,有几个身影鬼鬼祟祟在跟踪自己。
柳云姝微微朝着后面一撇,面部风轻云淡,丝毫没有胆怯之色,她知道,该来的总会来!
但是来是可以,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不远处,一处茅屋映现,屋前一片青菜和几只鸡,这些是她和母亲全部的家当。
“娘亲,我回来了。”
走进屋内,柳云姝便朝着床榻而去,床上躺着一个妇人,妇人容颜姣好,但面容憔悴,看起来有气无力,三十多岁的年龄,已经有点点云鬓生出。
“姝儿,你喊我什么?”
妇人大喜,神色顿时好了三分,这句娘亲,她足足等了十三年!妇人顿时喜极而泣,泪水打湿了衣袂,直到他确认了不是做梦之后,才相信眼前的一切。
“娘亲,你怎么了?”
“没事,我的姝儿,你不傻了?”
老妇人艰难的起了身,双手抚摸着柳如云的脸庞,满是疼爱,当她看到柳云姝满身的斑斑血迹时,吃了一惊。
“母亲,你放心,这是今天镇上人杀鸡,我不小心溅上的。”
“我的姝儿,快让娘亲看看!”
······
一桌一床一灯,一言一语温情,这些是前世的柳云姝一直可望而不可即的亲情,她自幼父母双亡,所以,对于眼前这个妇人十分的敬爱。
“屋内的小贱人!给我滚出来!”
夜色落幕,屋外有火光与人影攒动,柳云姝知道,该来的来了。
“怎么了姝儿?外面怎么了?”
柳母大惊失色,向着柳云姝询问道。
“母亲安心养伤,这些事你不用担心,交给我就行了,以前都是你护着我,也该姝儿保护你了。”
说罢,柳云姝打开了房门。
“小贱人,你个傻子,真是好大的胆子!”
为首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满脸络腮胡,是刘村的村长刘福贵,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对,就是她今天打了我们家小姐!村长,我们老爷说了,今天这事解决不好,明年你们村的租地将全部涨三成租金!”
柳云姝一眼就认出了说话的男子就是今天被自己蛋爆的车夫,那男子发现柳云姝在看自己,吓得下意识的捂住了裤裆。
“老子当年好心收留你们两个贱人在刘村,没想到,你们竟然敢给老子惹事,你惹谁不好,竟然敢惹叶家!看我不削死你!”
刘福贵一脸的大义灭亲,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我娘亲要休息了,要是有事,明天再来。”
众人诧异,这傻子今天怎么这么正常?难道街上传言是真的,这傻子恢复神智了!
无论恢复不恢复,今天这事是不可能就这么算的。
“让她们滚出刘村!我们刘村不欢迎这两个贱人!”
后面的村民一个个随声附和,欲冲至屋内,将他们母子痛打一顿!
“你们嘴巴放干净一些!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柳云姝眉头一锁,顿时凶光毕露,她屈伸捡起一块木棍,朝着地上狠狠的扎了下去。
“越过这根棍的!后果自负!”
说罢,准备关门歇息。
“吓唬谁呢,你这个傻子!老子就偏不信邪,老子就越了,你能咋地!”
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子嘴角露出不屑,大步朝着棍子而去,柳云姝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让他憎恶的脸。
这是刘二牛,从小就常常的欺辱柳云姝,既然送上门来,那就新仇旧恨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