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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巨蟹座(1)

星座符 :巨蟹座的

A型:鲸鱼、蝴蝶和我们背道而驰的小梦想

B型:抵步彼此相伴的美好时光

O型:终须归还,无谓多贪

AB型:站在时光的一侧

小女孩是由什么构成的?糖果、香料和一切美好的东西。

小男孩又是由什么构成的呢?剪刀、蜗牛和宠物小狗的尾巴。

——古老童谣

鲸鱼、蝴蝶和我们背道而驰的小梦想

镜子人物:姜绚

血型:A

星座:巨蟹

解读:失去的,未必是好的,得到了,未必是不好的。这个道理,她曾经不懂,现在懂了。

1

陆唯喜欢在洗手间里看书,姜绚冷嘲热讽他这是乡下老农蹲茅坑的毛病,用带字的旧书旧报当手纸,趁着方便之既,看个新鲜。陆唯对此嗤之以鼻,回敬说:姜绚,你还别吃饱了饭,看不起农民,往上倒三代,个个都是头顶高梁花子的农民。

姜绚不在国计民生这类问题上跟陆唯纠缠,否则有引发洪水的危险。陆唯大多数时候是个沉默的人,只有在引爆某个点时,他会长篇大论,没完没了。

她喜欢泡一杯白毫银针,端然坐在阳台的榻榻米上,翻几页书。陆唯说矫情。

矫情就矫情,至少是尊重你看的书。这话,姜绚懒得说了。

横刀立马的城市生活并没有太多可以让姜绚悠然坐下来看书的时间。那个榻榻米的利用率显然比马桶差了很多。她要形如土匪在职场拼杀,也要洗手做饭铺床叠被。

渐渐地,姜绚的书也进了洗手间。是一本古诗词,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时,姜绚想起了颜世杰。

面容不甚清晰,只是他的吻他的那些誓言如芒果台的《还珠格格》,不时跑出来鸡飞狗跳一回。当然,鸡飞狗跳,心乱如麻的战场在心里。表面上,姜绚沉静似水,就算死水微澜,陆唯也看不出来。

为避免伤感情绪漫延,姜绚拿起了颜世杰的书,是本艰深的哲学译著,译得并不流畅,读起来似是而非,姜绚哑然失笑,男人大多数时候关心的都是些没用的东西,比如国际形势,比如足球,比如哲学。

坐在陆唯的车里,电台正在介绍周杰伦的新专辑,姜绚认真听了好半天,似乎听懂了一句词:你走之后,酒暖回忆思念瘦。

颜世杰到底有哪点好?他那么决绝地从她的生活里消失,从此后,关山明月,各在天涯。她为什么要想他?姜绚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下。

路过永和,陆唯停车买了豆浆油条,姜绚被油腻熏得不耐烦地提意见:就不能换点别的吃?

陆唯盯了姜绚两秒钟,问了句让姜绚涕笑皆非的话:生理周期提前了?

2

姜绚几乎将家翻了个遍也没找着那只不过100克的金耳环。陆唯越忙越乱地帮着找了会儿,说:我再给你买一对。没几个钱!

不是钱的的问题。

在男人眼里,一切东西都只是东西。而女人,每件东西后面都藏着个人,藏着一些回忆。

真的不是钱的问题。那是颜世杰送给姜绚的第一件礼物。虽然不是姜绚期待的戒指,但是那上面刻着姜绚的名字缩写。男人的一点浪漫就能将女人高傲的心收编。

某个夜晚,他送她回家,掏出这副金耳环帮她戴上,附送的是个来路不明且速战速绝的吻,姜绚的心迅即开了一朵叫爱情的花。

颜世杰的花言巧语醉人,姜绚欲罢不能地成了瘾君子。

颜世杰的世界是姜绚完全不了解的。爱一个人,他就是她的城。姜绚放弃了自己的喜好,开始像小学生一样注意他的喜好,记在心里,然后上天入地地查资料,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他跟说些发生在巴以,发生在中东,发生在小布什与本拉登之间的事,还有萨达姆和奥运会,那些都是在姜绚世界以外的东西,放弃了她喜欢的时尚杂志和网络八卦,开始看《三联周刊》,开始关心社会新闻。她想他会喜欢一个能跟他聊天的女孩吧?

聪明女子很容易变成了优等生,功课做得足,收效立竿见影。

当她能跟颜世杰侃侃而谈世界杯、伊拉克战争,甚至纠正他对莱曼兄弟破产原因的判断时,她发现颜世杰的脸上浮着一层淡淡的尴尬,继而是不耐烦。

她变成了患得患失的女子,唯恐自己做得不好,唯恐在他面前露怯,可越是这样,越是笨手笨脚,而他,显然没有耐心做恋爱的导师,等她长成熟女。

他费劲脑筋找个分手的理由,最后他说:漂亮女孩让他没有安全感,更何况是聪明又漂亮的女孩。姜绚很想抓住点什么,这句说得太口中留情,姜绚像只落入蜘蛛网的蜻蜓挣扎了好久才明白,那不过是他冠冕堂皇地给她找了个理由。这话说了,她连恨他的力气都没有了。怪谁?谁让你这么好了。

姜绚在心里骂了句脏话,悲伤弥漫。

转身似乎很漂亮,不在意似的。没人知道很多个夜晚,姜绚耳边都会响起颜世杰说的那些糖份过高的誓言。

那誓言只有一个黄昏的寿命。

3

陆唯是闯进姜绚镜头里的。

在一个农庄里,、姜绚拿着相机拍一个和泥脱土坯的大爷,闯入画面的是一个宽眉大眼的男人,他打出了“V”字手势,过于白皙的脸和洋范儿破坏了画面的平衡感。

姜绚收起了相机,在农家小院里跟大爷大娘搭讪。那些泥是要垒一个鸡舍。宽眉大眼跟她一样是背包客,没和过泥,感觉新鲜,非要帮忙的。

大爷大娘留姜绚和陆唯吃了饭,土鸡蛋炒青辣,小鸡炖蘑菇,陆唯跟姜绚吃得香。

回到城市之前,陆唯像问天气阴晴一样平常地问了一句:还单着?姜绚撩起眼皮:这跟你有关系吗?

男人是动物,女人是植物。那株植物越不理睬那个动物,那个动物就越想探个究竟。

这是恋爱前。

恋爱后,女人变成了动物,男人变成了植物。那株植物究竟适合不适合生长在自己的地盘里,动物绞尽脑汁想搞个清楚。

陆唯笨拙地追姜绚。两人很像荷兰足球队的技战术——全攻全守。姜绚怕重倒复辙,鸵鸟把头埋在沙子里,她以为安全,却不知那正是缺口。

他们生活的那座城出了入室劫财劫色的大盗,单身女子无不胆战心惊。

陆唯趁机攻城掠地全面突破。

接受陆唯,姜绚的心里不无悲凉。只是她劝慰自己:没有人回得去,什么样的日子都只是日子。不是颜世杰,嫁谁都一样!有一个人陪在身边,好过一个人对抗黑夜。

陆唯握着姜绚的手说感谢采花大盗和笨警察。他还往远了扯说某某朝,为避免自家女儿被抢去宫中,很多人家当街抢女婿。兴奋话也多,他说:那大盗不会是月下老派来的吧?

4

大概是没那么爱陆唯的关系吧,姜绚还是她自己。做她爱做的事,读她爱读的书,甚至,跟陆唯起争执时,固执地不低头。

先低头的那个人是陆唯。他会探着头进来找各种理由,装病、醉酒,她的脸上有一点云图变化,他便顺竿爬。

他有那么多地方让姜绚不满意,在洗手间看书,用完牙膏不盖盖子,有足球时,他霸着电视丝毫不让,陪她逛街时,他总是坐在商场的某一处,让她孤单地抱着购物袋瞎逛。

他打击她,说她矫情,说太活得太细致。他说:粗糙一点,会多些快乐。

姜绚想如果自己不够粗糙,又怎么会跟他在一起呢?

姜绚不停地将陆唯和颜世杰做着比较。尽管她清楚地知道这样的比较一点意义都没有。

大概,总是失去的那个比较好吧!

颜世杰是棵向上的树,他总是兴致勃勃地想改变这个世界。颜世杰是会在意她的情绪的,是欣赏她的品位的,即便离开,也还是赞美了她。这很重要。

而陆唯像只树袋熊,够善良够平和,只是没有进取心。比他后进公司的同事做了他顶头上司,他也只是发几句劳骚就罢了。

姜绚问陆唯有过什么梦想,陆唯想了好半天说:我曾想过中国男足拿大力神杯时我会怎么样?

这是个让姜绚无比失望的答案。得不得那什么杯与他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电视里英达问一对嘉宾把对方和自己比成什么动物。在一起十几二十年的夫妻的答案南辕北辙。

姜绚用同样的问题问了陆唯,陆唯想也不想说:猫头鹰,总是睁大警觉的眼睛,敏锐没有安全感。你注意到没有,你划火柴时,总是向外划。而我习惯了向里划。

姜绚一直以为自己是只猫的。最大的梦想是渴望被爱人收藏,妥善安置,免惊,免苦,免四下流离。她把这希望寄托在颜世杰身上过。只是那像个阳光下的漂亮泡泡,看到了,摸不到,就永远失去了。

姜绚觉得自己在变冷。不再是那个单纯得把全部投进火海的飞蛾了。

她只肯给他七分爱。余下的留给自己。

那晚,两个人躺在床上,陆唯的手臂揽过来,他问:怎么样才能给你安全感?要不,我们结婚吧?

这是在求婚吗?女人对浪漫总是贼心不死。陆唯又让姜绚失望了一次。只是这次,似乎心里尘埃落定的安然比失望多了一点点。

姜绚没出声,只是紧紧地偎在陆唯的臂弯里。

梦到颜世杰。他捧着一束猩红的玫瑰出现在她面前。她亦庄严肃静地接过来,他打开红色天鹅绒的盒子,取出里面的金戒指,她惊奇地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戒指,而是她丢失的那只金耳环。

耳环戴手上,自然不合适。

5

在梦见颜世杰的第三天在商场的超市见着他。他的身边是个漂亮精致的女孩。与她相比,姜绚的穿戴太大而化之了。尽管如此,女孩还是很警惕地看着姜绚。

姜绚以为自己会介意,会难过,甚至会心情一团糟。

可是,那只不过是个陌生人,他的生老病死,都再与她没有任何关系。这样想想,心里便释然很多。

陆唯在外地打来电话,说回家就想吃煎刀鱼。姜绚说:别那么多事,做什么你吃什么得了。

话是这样说,她还是挑了刀鱼买回去,煎得金黄等陆唯回来吃。

依旧读古诗词选,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姜绚愣了好半天,嘴角上扬,轻轻笑了。

那枚走失的金耳环终于还原成了一只金耳环。

陆唯和姜绚的新房子在春天时峻工了。阳台上放了摇椅,洗手间里做了书架。陆唯给姜绚的纱帘珠帘给了很高的评价。姜绚笑他言不由衷。他爱她,所以,道不同,也会与她天长地久地谋。

这回被姜绚带进洗手间的是纪伯伦的寓言。那里面有个故事:

一天黄昏,一个男子和一个妇女同坐一辆驿站马车旅行。他们以前见过面。

男子是个诗人,他在她旁边,编故事给她消遣。

然而,就在他讲着故事的时候,那位夫人竟睡着了。接着,马车突然晃荡,那位夫人醒了,她说:我真欣赏你所描摹的约拿和鲸鱼的故事。

诗人接口道:然而,夫人,我刚才在讲给你听的故事是我自己创作的,说的是一只蝴蝶和一朵白玫瑰花,以及它们怎样的彼此以礼相待。

男人和女人之间或者真就像鲸鱼与蝴蝶一样不同,男人和女人总是梦想着天边的一座奇妙的玫瑰园,而不去欣赏今天就开在窗前的玫瑰。这便是很多男女相互隔膜的原因吧!

幸好,她遇到了陆唯。也幸好,她学会了妥协。他把她从九天之上的虚妄中拉回地面。她把他变成了干净、温暖的居家男人。他扔掉一点理智,她放弃一点情感。

双赢。刚刚好。

即使最初的小梦想背道而驰,又有什么关系?

阳光暖暖地照在榻榻米上,白毫银针渐渐舒展腰伸,姜绚从未像此刻这样珍惜自己。

失去的,未必是好的,得到了,未必是不好的。

这个道理,姜绚曾经不懂,现在懂了。颜世杰还在通往懂得的路上。

血型星座解析及忠告

性格及气质

你重视原则,喜欢安份守己脚踏实地过日子。你也是一个相当保守、念旧的人,巨蟹座的重视国家、家庭和朋友的程度,远比其他星座来得强烈。你同情弱者,有悲天悯人的情怀。你感情细腻,情绪起伏很大。你只要稍微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便会是一个很受欢迎的人物。

忠告:切莫只关心周围的事情,应扩大视野。

爱与性的倾向

你注重家庭,谈恋爱都是以结婚为前提,恋爱中的你,认为彼此相依相偎,相互温暖最重要。你的性欲不算强,甚至还略淡薄,尤其是女性注重精神上的感觉远远超过肉体上的接触,所以你们很少会做出冲动的举动。

忠告:互相留一些些神秘感,毕竟距离产生美嘛。过分缠人,会把对方吓跑呦!

婚姻及家庭

由于你的恋爱是以结婚为前提,所以通常你不会花很长的时间在谈恋爱上。尽管你对结婚的观点很现实,但你对家庭负责尽职的认真态度却赢得了另一半的信赖和孩子的爱戴。而且你会为未来立下正确的计划,未雨绸缪,在善于储蓄又节俭的特性下,你的经济生活安定,物质不虞匮乏。你凡事会以家庭为第一优先,你终其一生都会为了儿女操心,也极宠爱他们。

忠告:切勿因为过于袒护孩子,而引起人际关系的恶化。

事业及成功

你喜欢舒适安全的居住环境,又因为你对家庭特别关怀,所以你适合从事有关建筑或室内设计的工作。你的忍耐力很强,无论从事什么工作,都能坚持到底,贯彻始终,很少会有半途而废的情形发生。你不适合独当一面经营事业,你需要一位帮手来协助你,才能出人头地,获得成功。

忠告:如果能克服情绪上的弱点,你将更讨人喜欢,对事业也将有极大的帮助。

金钱及财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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