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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巨蟹座(4)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仓央嘉措

站在时光的一侧

镜子人物:林亚若

血型:AB

星座:巨蟹

解读:站在时光的一侧,看着时光由新到旧一列列走过去,亚若想:如果当时没这样,如果当时没那样……可是,因为痛苦就不遇到那个人,因为悲伤就不经历那件事,那样的人生还是人生吗?

1

一个小时前。

林亚若收到一个特快专递。里面装着发黄的旧照片,照片上林亚若明媚如春花,照片的后面写着清秀的小字:见到你,心里的喜欢一朵一朵开出花来。

有几封信,是林亚若写过去的。信很皱。亚若忘记了那是自己的泪还是读信者落上去的。

有三张仙人掌花瓣做的标本。花瓣黯红薄且脆。像褪了色的旧舞衣。只有林亚若知道它们曾经有多艳丽。

还有很多张往返墨路与白玉镇的车票。

亚若在墨路中心医院做大夫。汐远在白玉镇卫校教书。

一张信纸上写着几行力透纸背的字:

亚若,这五年来,每次来墨路,我都会来医院看你。悄悄的,看上你一眼就走。

以后大概不会再来了。你有了你的生活。看得出你挺幸福的。

但是,亚若,就算我们再不相见,我们也永远都不会成为陌生人。

我们是亲人,永远的亲人。

林亚若站起来,有些闷,她推开窗,已经是秋天了。树叶在空中完成最后舞蹈落在自己的影子上。

一回头间,看到窗台角上的仙人掌冒出了粉红色的花苞儿。

站在窗前,仿佛站在时光的一侧,看着时光由新到旧一列列走过去,亚若想:如果当时没这样,如果当时没那样……可是,因为痛苦就不遇到那个人,因为悲伤就不经历那件事,那样的人生还是人生吗?

2

一天前。

病房里,李汐远悲痛欲绝。他拉着亡妻的手不肯松开。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嘴里呜噜呜噜地说着什么。

林亚若站在门边,眼泪也跟着往下淌。边上的小护士拉她:林医生……

亚若很想走过去,把李汐远抱在怀里,可是她不能。

傍晚的阳光照进病房,落在李汐远苍白悲伤的脸上,林亚若想到分手那会,他亦是拉着她的手这样哭的。

只是,那时的汐远清瘦,脸上有光泽。即使悲伤,也还是目光炯炯。而面前的汐远,渐渐发福,脸上有了皱纹,目光里写满心灰意冷。

这三个月里,他每天来病房陪她。护士病人们都说他是好男人的榜样。

林亚若的心是复杂的,他对病妻越好,越能证明她当初没有看错他。可是,潜意识里,她又是不愿意他那样对他妻子的。林亚若是希望他仍然爱着她的。

她走过去,扶住李汐远,她说:生死由命,别太难过了。

李汐远拉着林亚若的手,呜呜咽咽哭得像个孩子。

3

一星期前。

林亚若站在了鸿燕宾馆的大堂里。杨轶来牵她的手时,她说头上的发髻松了,伴娘赶紧过来帮忙整理。亚若转身对着那扇开向阳光的门。

门外明亮,却空空荡荡,所有的宾客都在亚若的身后。

她是新娘。没有人跑过来喊反对,然后牵着她的手跑掉。

那是好莱坞电影里的情节。可是林亚若的心里还是隐隐地盼望。

杨轶拉着她穿过花门,穿过宾客的酒席,站在小小观礼台上。公婆给红包,杨轶给她戴上明晃晃的戒指。摆香槟塔、切三层的蛋糕,向那些熟悉的、陌生的脸敬酒。

林亚若脸上的笑塑料花一样粘在那。她悄声问杨轶:你真不介意这辈子没有我们自己的孩子吗?

杨轶温温地笑,说:傻瓜,什么时候了,还问这种问题?

林亚若轻轻地笑了,牵杨轶的手用了一点力。真的就结婚了。真的要重新开始了。

李汐远没有来参加她的婚礼。他收林亚若的请柬时说会尽量来。走廊里,阳光在他的背后,林亚若看不清他的脸。只听他说:小若,祝贺你。你跟杨轶这一路走来不容易。别太要强了。

林亚若怀里厚厚的病例卡突然散落在地上。

林亚若弯下腰往起拣,李汐远亦弯下腰,两个人的头碰到头。像两只蚂蚁,只一下,赶紧各自往后退了一步。

林亚若突然把手里的卡也都扔到了地上,转过身对着墙哭。如果不是见到李汐远,如果不是看到他对妻子那样无微不至地好,她会死了心结婚吗?

五年,整整五年,她都在心里念着他的好。她都相信有一天他会来找她,告诉她,他知道了所有真相,他不在意,他愿意跟她在一起。

可他来了,却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杨汐远来找林亚若那天,外面下着雨,他全身被雨淋透,头发粘耷耷地粘在额前,他就这样失神落魄地站在亚若面前。他说:亚若,你得救救她。

4

一年前。

林亚若回白玉镇给一个病人汇诊,后跟着院长一行人去最好的丽都饭店吃饭。

从洗手间出来时,她遇见李汐远。他喝得脸很红,像包公。

他晃着走过去,又走回来。他指着她说:你像我同学。

有人趴在门边叫林医生快点。

亚若边走边回头。

李汐远的影子长长地拉在墙上。叫亚若的医生说:你认识那人?亚若摇摇头。那人说:卫校的老师,总喝酒,喝得烂醉。听说他母亲跟爱人不合,几次闹到卫生局,你说说,现在谁还会为家事闹到上级部门去?

亚若问为什么。

那人说:寡母带着儿子,心理肯定是有些那个的……他爱人是镇领导的千金,不肯吃亏,那老妈就往上闹,说儿子媳妇虐待她……

林亚若的心晃晃悠悠。当初自己从汐远身边逃开,难道单单只是自己不能生育这么简单吗?会不会潜意识里也害怕面对那个严厉的婆婆呢?

不,不会的,亚若急忙在心里否认。她是不愿意他为难。不愿意他夹在自己的爱人与母亲中间。

可事实上,他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只是放过了他不是吗?

回墨路时,车子经过卫校的门口。卫校已经有些破败不堪了。林亚若的目光一直往后瞅。直到那个跟汐远有关联的地方变成了一个黑点。

5

二年前。

亚若跟汐远分手前吃了一顿鱼锅。整整一顿饭,亚若都在给汐远夹菜,剥虾。

汐远闷头吃,不吭声。

好半天,汐远闷闷地说:我去给我妈跪下,求她。

亚若不说话。

汐远扔下筷子。他说:你是不是不愿意跟我去镇子里?那我就留下。亚若的眼泪霹雳啪啦往下掉。她说:我去找你时,看到跟你一起走的那个女孩,她很喜欢你……

汐远夹了几筷子白菜都没夹起来。亚若呜呜咽咽地说: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过被人管低声下气做小媳妇的日子……

汐远走过来,抱住亚若,亚若这才发现汐远在哭。哭得全身发抖。他说:小若,我们没遇到该有多好,我们没有相爱该有多好。

他吻她,呜噜着说:答应我,对自己好。像我对你好那样对自己好……

直到汐远走,林亚若都没有告诉他,她做体验时检出了毛病,她这辈子恐怕都不能做母亲了。

知道这结果后,她特意给汐远妈打了电话。汐远妈沉默了很长时间说:小若,我很喜欢你,但这种事……慢慢汐远会忘了你的。

亚若放下电话,去了那家刺青馆,让师傅在她的肩膀上刺上一小朵仙人掌花。

汐远走时,她把他写给她的信、那三张仙人掌标本都还给了他。

她说:我已经早不喜欢你了。你也必将会不再喜欢我……

6

三年前。

汐远坐火车带亚若第一次来白玉镇。亚若问汐远:白玉镇有很多白玉吗?

汐远笑着刮她的鼻子,他说:白玉镇有很多石头,玉倒是没见过。

亚若的心里很打鼓。她听汐远讲过他母亲脾气不大好,让她多哄着老人点。

亚若摸着包里的衣服,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

第一面,汐远妈并没有亚若想像的那么冷淡。做了一桌子菜,招呼汐远跟亚若吃。

亚若拿出那件衣服,说不知道尺寸,汐远说阿姨胖,看到才知道他眼光根本不准,阿姨的身材很标准呢?

汐远妈把那衣服过了一过手就扔在沙发上。她说:儿子都是白养的,长大眼里哪还有老妈。

汐远拉长声叫了一声妈。汐远妈停下这个话题说:现在的人都要瘦瘦瘦,女孩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麻杆似的,我就不喜欢那样的。

一整顿饭亚若都没吃好,林亚若就是个麻杆身材。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了。

临走前,汐远妈支走汐远,单独跟亚若谈,她说你们毕业后怎么打算?亚若说会留在墨路的大医院里吧?

汐远妈斩钉截铁地说:那不行。我这边退不了休,汐远必须回来。

亚若一时气盛:你的儿子,你霸着她好了。

7

五年前。

高考完毕的林亚若跟着几个女孩闲逛。逛到一家刺青小店,心血来潮想进去刺点什么。

刺青师傅很热络地推荐:如果是在腹部,可以是一只翠鸟,要振翅飞了。如果是在肩膀,可以是一头蓝色海豚,要跃出水面。如果是在胸部,可以是紫色的蝴蝶。四叶草可以纹在脚背上,穿浅口鞋的时候,如同叶子落在脚上。

亚若胆子大,问:如果都刺呢?多少钱?

亚若的话音没落,就被一双手拉出店里。明晃晃的阳光下,李汐远说:别胡闹,好好的女孩刺那个将来没法嫁人。

亚若噘着嘴:我愿意!

李汐远说:你又不是流氓,流氓才刺青呢?

亚若败了兴,扭头往家走。

李汐远是高三阶段的插班生,他坐在亚若的后排。亚若跟李汐远的同桌是好友,总回过头去说话。

有一天,三个人的模拟考成绩都进了前十名,三人凑了兜里所有的钱去买了爆米花来吃。李汐远说仙人掌开花漂亮,他还会用那花叶做标本。亚若瞪了大眼睛说:真的吗?肯定很漂亮吧?

一周后,亚若的桌堂里多了三张仙人掌花的标本。

两个人像有了秘密似的。

报考志愿时,两个人报了同一所医科大学。

他们开始了最初的爱情。

8

一个小时后。

杨轶打电话给亚若。他说来接她出去吃饭。然后一起去福利院办理领养孩子的事。

林亚若把桌子上的信和标本装好,锁进抽屉的最里端。转了一圈,想了想,终于抽出那些东西,找了盆,点了根火柴把它们点燃了。

火苗时亮时灭,晃晃悠悠的。

开始的不相识,最终的不相见。一段感情走到了终点,做亲人是太奢侈的事。

一起转身,各自退到各自生活的一侧。再——不见。

9

一年后。

林亚若得到了李汐远再婚的消息。

林亚若托朋友带去了一对情侣表。

那时,林亚若领养的孩子已经会叫妈妈了。

时间是流水,无论多浓稠多不能放开的感情,都会被它冲淡。

忘记,是另一个幸福的开始。这样挺好。

血型星座解析及忠告

性格及气质

AB型巨蟹座的你对人热情,古道热肠。你是个在感情上永远占上风的人,处理事情时,你的感情成份还是占了很大的比例。在外你会尽力保护自己,俨然一副时时做万全准备的模样,而一回到家里,或是独自时,你就会撤去防犯之心,如果此时有任何突如其来的事情刺激了你,你的反应必是相当激烈。

忠告:打开心房,以自然的态度面对周围的环境,可以减少你受到伤害的机会。

爱情与性的倾向

AB型巨蟹座的你,内心充满了无限情意,但就是不表现出来,非得等别人主动发出爱的讯息,才肯有所回应。你一旦产生情愫,便会一改以往的冷漠,全心全意对待对方,忘了自己,完全进入了恋爱的境界。对于恋人的要求,你通常不会忍心拒绝,在行为处事上都理性十足的你,一遇到感情问题,你会表现得失魂落魄,不知所措。你一旦掉入爱情的漩涡里,就会不顾一切全心投入,由爱到发生性关系,也是如此开放、积极接受。

忠告:冷漠只是你的保护色,谁不主动追寻理想中的爱情?理智的处理方式,将使每一次的恋情都成为美好经验,而非痛苦的回忆。

婚姻及家庭

一旦走入婚姻,你便会以家庭为生活的重心,一心一意只为了家而奋斗。如果无法建立一个安定幸福的家庭,AB型巨蟹座的你便无法再维持爱情,立刻放弃原有的对象,另觅合适的终身伴侣。你的家庭会十分和谐,一家人相敬相爱,但是,由于你有时太重视现实的缘故,很多事情便以激烈的方式寻求解决,造成了家庭大小事情都以“利”字为着眼点。

忠告:家庭生活虽然现实,但仍必须加入温柔的成分,才能化解夫妻间的磨擦。

事业及成功

现实主义的你在寻找职业时,会走上一段艰辛漫长的路。你选择职业时考虑的条件,也是基于符合实际的考虑,最好能找一些跟生活密切配合的工作,举例来说,服饰生意、食品业、房地产买卖等,这些有关民生必须的职业,都大有可为。

忠告:当遇到求职的挫折时,千万不要灰心,天无绝人之路,成功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

金钱及财运

定期存款,选择信誉良好的股票投资、投资不动产,是适合你的致富之道。你的投资渠道不够宽广,但至少也是属于稳定成长型。在投资股票、不动产时应擦亮眼睛,在投资之前最好先下一番功夫进行调查研究。

忠告:投机事业千万碰不得,平平的财运,储蓄便是最好的理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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