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措手不及,还好是二叔眼疾手快,他快速从到前头,不知道从包里拿出一团黑乎乎的什么东西,一把塞进了那赶尸的口里,然后顺势翻身一脚将其给踢回对岸去。
有了这会功夫,大家都镇定下来,或许因为有女同志在场,小胖显得异常神勇,哪还有刚才那失血过多的疲累样,端起架在脖子上的冲锋枪就想上前去大干一场,二叔伸出手栏下他,让他别乱动,并示意先向后退,奇怪的是那赶尸被二叔击退后并没有再起身来反击,黑乎乎中我看到那道身影倒地后就再也没反应了。
二叔和小胖两人小心翼翼的退了回来,我赶紧上前小声问二叔:“这赶尸到底啥玩意,是粽子吗?二叔您真行,刚才塞团东西到嘴里就轻易把他给制服了,那黑乎乎的又是什么宝贝。”
二叔又用手电筒照了照,在确定没有其他赶尸出袭后才松了口气,带着我们退回后面的桥头,并留下一个人把风,其他人原地休息,等到这会他才完全的放下心了,回答我之前的问题:“这赶尸说起来话就长了,据传闻道,最早的赶尸应该是出现在湘西地带,用名词解释顾名思义,也就是驱赶尸体的意思,而且是有一个人来驱赶的,而这些尸体大多都是客死异乡,死后无地可葬,当地居民为了让死者能入土为安,魂回故乡,便请人将尸首给运回其家乡,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了这赶尸的营生,尤其是在湘西沅江上游一带,地方贫瘠,穷人多赴川东或黔东地区,作小贩、采药或狩猎为生,那些地方多崇山峻岭,山中瘴气很重,恶性疟疾经常流行,生活环境坏到极点,除当地的苗人以外,外人是很少去的。死在那些地方的汉人,没一个是有钱人,而汉人在传统上,运尸还乡埋葬的观念深,但是,在那上千里或数百里的崎岖山路上,即使有钱,也难以用车辆或担架扛抬,于是便有人就创行了这一奇怪的经济办法运尸回乡,假若一个人可以赶几个尸体,开销自然也小到不可再小了,到了后期,竟然出现能让尸体自己象麻雀似的跳着行走的奇人,这类人绝大多数都是身穿道袍打扮的法师,而且无论尸体数量有多少,都由他一人赶。有的人说这是苗族里的蛊术,也有人说是那尸体之所以能跳动,全靠领尸的法师在它们脸上贴的黄纸画符,总之各有各的说法,但赶尸一脉的人确实存在于世,到了民国后期以后,就渐渐没落了,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给咱们碰上了。”
大家听得都大叹稀奇,天下之大果然无奇不有,没想到这人死后还能跟大活人一样继续跳动,光是想想都让人齿寒。我出于心里作用回过头望了望那漆黑的对岸,想看清楚那赶尸究竟是长啥样子,可什么也没看着,便接着问二叔:“叔,你刚才说那赶尸有个领头的人,你猜会不会他就躲在对岸里?甚至是他驱使这尸体来袭击咱的?”
二叔想了想,摇摇头道:“可能性不大,刚才我跟那赶尸也有一个照面,没发现它额头上有贴什么黄纸符的,这赶尸人没贴符咒还怎么能驱使尸体,这是估计没那么简单,我和教授之前看了,对岸少说也有七八个赶尸,还有,这些赶尸一般不会袭击活人,我以前在北京跟一位瞎了的算命先生在餐馆里闲聊过,正是在说这赶尸,那先生说只要它们头上那黄符不掉,就不会乱跑,可一旦黄纸符脱落,如非是那赶尸的人,就千万不能在他们面前呼吸,非则便会引来赶尸突袭,兴许是那赶尸对活人的气息异常敏感吧,小思就是刚才不小心掉队落在我们后头,误打误撞下碰到那赶尸,小女孩惊慌失措,只顾喊救命,哪里知道这规矩,这才致使我们拉她回吊桥中不敢贸然前去。”
我向那叫李思思的女子望去,原来刚才我和小胖在通道里听到的救命声是她喊的,也幸亏她的叫嚷,我们才能找到二叔,我不由得感叹,真是造化弄人,二叔好像是想起之前的疑问,便问我和小胖:“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们俩是怎么来这的。”
小胖这会正忙着和两位女同志自我介绍和交流心得,哪有功夫回答二叔的问题,无奈下只好我来说了,我把之前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跟二叔交代,连同我在学校后山的事情也跟他说了,二叔和麦教授听得连连称奇,尤其是我和小胖发现那纳粹据点的事,大家伙听了都感到疑惑和不解,二战时期也没听说过德军有到中国来侵犯我们的领土啊,怎么这纳粹党还在神农架这里秘密设有地下基地,此举背后所蕴含的阴谋着实让人匪夷所思。
接着我把被怪婴和蝙蝠袭击,以及在第二间房子里发现记事本的事说了出来,出乎意料的是,二叔和教授两人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怪异起来,那种感觉我无法形容,就好像是兴奋参合着些恐惧,悲伤与愤怒的结合,直觉告诉我,我们所见到的东西,他们一定知道,或许曾经见过,但具体是什么我一时间也无法得知,只见教授自己一个人沉思着不说话,二叔在露出那奇怪的表情后很快的便恢复回来,取而代之的是急切,同时开口问我和小胖有没受伤,有没被那怪婴和蝙蝠给伤着。
我心里觉得有些奇怪,这关心本是一件极为正常的事,可为什么我觉得二叔在意并不是我和小胖有没受到伤,反而是到底有没被那些怪东西给伤着,虽然结果都一样,可其中的意思却截然不同,小胖看了眼旁边的两个女同志,那大男人死要面子的毛病犯了,哪肯把被蝙蝠突击的狼狈事给说出来,斩钉截铁的说没有受伤,这大老爷们的就得要从容不迫,如果那么容易就被小孩和动物给吓着了,这以后还怎么在社会上立足啊。二叔不理会他,直看着我,小胖那嘴上功夫任谁听了都能知道他就是在瞎掰,我也觉得这件事没我想、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决定了半天,就在我刚想要说出口的时候,只见一直在旁边想着事情不说话的教授忽然转过脸来跟我要那德军的笔记本,说是想看看,我朝他笑了笑,称那本子上都是些看不懂的字体,再说这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便从随身包里取出来拿给了他。
教授接过手,翻开那黑色的皮革笔记本,刚看完前页后便惊呼起来:“天啊,这….这居然是德军支那部总指挥官的日记本。”
众人听了都大感惊奇,连忙凑近教授身处,都急切的想知道那日记本上究竟写着什么内容,就在这时,借着二叔先前放在地上的手电筒映射出的余光,我忽然一个偶然起身,眼角瞄到那一直都不出声,只是静静的坐着听我们叙述的向导许先生眼里突然闪过一道异样的精光,但很快的便消逝而去,可依然被我给捕捉到了,他也跟着众人围坐在教授周围,等着他说出笔记本的内容,我表面上虽然不说,可多年跟随老爹东奔西走的看风水,已经让我自小就学会以脸色观人,心里的直觉告诉我,这人有点不对劲。
(要爆发了,终于A签了,希望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