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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玄都沃若 (下)

我心里有点犯嘀咕了。这个人明显不像千金买笑的人!我已经不奢求那竹林里的歌者能出现在我的眼前,用一个旁人不敢想象的价格带走我。眼前这人虽然还算忠厚,可是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原来是节度使大人的公子,我说呢,换作别人,便是出一千两,我也不能放手啊,这回才称了我心了,郎才女貌多般配!我就觉得桃卓姑娘是要寻个好人家才能……”凤妈妈脸上笑得像一朵秋ju花,却忙不迭地先接过银票,生怕人家反悔似的,嘴里还不停得说着我早已听过千万遍的美词。

他表情有点窘,说得结结巴巴的,我才看明白了,原来是主子不愿意亲自出马,叫下人来张罗的。凤妈妈也不太在意,笑得更灿烂了。她的心思没白费。亲手调教的姑娘卖了好价钱,就如同亲生女儿嫁了个夫君一般喜煞人也。我心里已是漠然,仿佛被交到一个陌生男子手里任人宰割的不是我,而是一个素昧平生的可怜女子。

节度使大公子在雅间里品茶。隔着竹帘,我窥见了他齐整的青衣和带着些许顽皮散漫的笑容。

我心里先宽了几分。灰衣仆把我领到门口便知趣地退下了。我心里一阵发憷,在门口迟疑着,直到他抬头看见了。

“进来吧!”

我硬着头皮掀开帘子走进去。脚步却有些不听使唤,慢腾腾地往里挪着,说是不在乎,可心里边还是颇有些上刀山下火海的壮烈。

他脸上的顽皮此时已经换成了戏谑:“我是大虫,能把你吃了?”

“公子万福。”我在离他五步远的地方站定,故作平静地慢慢行了个礼。

“都是我的人了,还忸怩什么呢!望姝楼的姑娘都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妮子吧!”他哈哈一笑,跳下坐榻,走到我跟前,俯身把脸凑近我。

我倒退了一步:“公子……”

“恩,虽然不是国色天香,不过,这妆容还算是精致,遮瑕的本事也一流。看来本少爷的眼力还不错。”他又是哈哈一笑:“好吧,听着,别老叫我公子公子的,我有名字,我叫子充。长到十七岁上还是个清倌,看来你还很有本事。我听说,你是望姝楼最有名的才女,那你就给本少爷作首诗吧——别推脱,太谦虚就是不给面子!”

我心里反倒松了口气。花五百两银子来找舞女作诗,不知道这家伙脑子里装的什么。不过一个雅客也总比外面那帮大老粗强。桌上果然已经备好了纸笔,墨也有现成的,倒像是刚刚作过诗画。我拈起一只细羊毫,在鸳鸯砚里蘸了蘸,提笔想起教坊传唱的减字木兰花的牌令。

梦断风啼,娥眉蹙望夜阑珊。

楚江迢迢,山水伯牙忆夙缘。

秋萍既遇,回首莲晕换泪眼。

邂逅无言,梦里红绡梦外寒。

落笔的瞬间,我轻轻叹了口气。没有人明白我在写什么吧。那个唱歌的影子那样的模糊,叫我连回忆都无法回忆呵。

子充喝了口茶,没料到半盏茶的工夫我已经写好了,回身笑了:“果然是才女,才思敏捷啊!”

“公子……过奖了。”我淡淡地答了。他让我叫他子充,我沉吟着,终究还是不习惯。

“好书法,我家里上上下下算来,就连账房先生也写不上这样好字!”他的笑意再一次盈满眼角,回身拉我坐下。

他是个聪明人,叫他这么一闹,我心里果然就没了先前的紧张。一时间茶果也上来了,我倒跟他天南海北诗书文史地聊上了。有些劫数躲不过,那么顺其自然也罢。看来,我的运气也不是那么差的嘛。

他转了个身,忽然又问,你会武功吗?

我“扑哧”一声笑了:“公子还真会开玩笑。您看望姝楼,难道像个卧虎藏龙的地方?”

“若真说起来,倒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他打了个哈哈道:“古人说,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没有就罢了,要是有,就绝不是平庸人了。你为什么不学几招防身呢?”

“青楼女子哪里来的大抱负,这辈子也未必能离得了青楼。学了出去又做什么?”

他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表情。他似乎叹了口气,然后说:“抽空我教你一些吧。”顿了顿,转念又说:“不过,如此佳人不踏入江湖也是好事。”

一壶茶尽了,他说,卓姑娘可喜欢这茶?

我说,这是明前的碧螺春。

他笑意从脸上弥漫开来,说,我真是捡了个宝,你怎么什么都通晓呢!

我心里忽然有点难过。自古有人说,女为悦己者容。我想,我是在用自己毕生的才艺,来等待一个命中注定要狠狠去爱的人吧。只是,我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子充。

从海阔天空中抬起头看见渐渐暗去的夜色,我的心有点打鼓了。客人住局,对一个青楼女子来说是何其正常的现象呢。何况,他花了整整五百两。五百两,够一个平民百姓衣食无忧地生活大半辈子吧?

“你不用怕,等会天再黑一点我自会想办法混出去,家里父亲还等着我商量事情呢。你明日只早起些替我开门,小心别给人发现就好。”他显然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淡淡一笑就化解了我心里的郁闷。

“公子……”

“都说多少遍了,叫我子充!”

“子……充,我只是个风尘女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你和她们不一样。”他握住我的肩膀,掰着我的身子让我直视他的眼睛,“你真是朵让我舍不得亵du的白玉兰,你的高贵跟这里的风尘俗艳简直是格格不入。”

他语气一顿,像是有什么话没有说完,却并不打算说下去,放开我,吹了声口哨,轻轻地掀帘子出去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却看见他在床边坐着,侧脸的弧线还算是美好。我微微动了动身子,他便回过头来,嘴角挂着散漫的笑意:“娘子夜来可安睡?”

“你这么早就在这?”

“那是自然,在下根本就没走嘛!不然,我怎么能找到佳人沐浴更衣的最佳视角……”

“什么,你是说……”我抱着被子一下从床上弹坐起来。

“哎呀,不过是看看嘛,又没对你怎么样!小身段瘦得找不着胸,我都没说什么,你还急什么嘛!再说了,我看你不应该?”

我一时语塞。这家伙看来是又恢复了嬉皮的本性,亏我昨夜还把他当好人感慨了一番。看来天下真是没有十足的好人。

桌上摆着漱口茶和干净的毛巾,我才坐起来,立刻有小丫鬟过来服侍。我在望姝楼里长这么大也没受过这样的待遇,但这并不能让我心里的郁闷散开。

无论如何,在人前我是必须把垂髫的青丝梳成发髻了,为这个男子。今日子充还要宴请宾客,这也是每年花魁大赛之后包养榜上前五名的规矩。这在青楼里是个隆重的日子,每个风尘女子都会把这当成自己的新婚。而我,此刻像是一个新妇,在镜前拟作新妆。

妆点好了,我便要以一个新妇骄傲而羞怯的姿态,下去招呼人。这也是规矩,即便是装,也要装得十分像样才不会被姐妹们笑话。

“敬姑娘一杯,姑娘大喜。”一个并不认识的男子拿着酒盏就过来了。这样的事情很常见,我一饮而尽。才欲转身,这次与我同一日上了花榜做“新人”的浅桐却笑盈盈地走过来:“好久不见了,李公子最近可是忙着娶新媳妇呢?”

“哪里哪里,我哪有那样的好运气,像桐姑娘如今好事成双呢!不过是家里有些小事情,耽误了些时日没来看你们罢了!”一面转向我,“这位桃卓姑娘还不认识在下吧?我叫泽杨,姓李。久仰姑娘才名了!”

“婢妾见过李公子。”我躬身浅笑着行了个礼。那边正有人招呼他,他作了个揖:“改日请姑娘们来鄙府好好叙叙。今日先失陪了。”

我这才望着他颇算得上魁梧的背影问:“哪家的公子哥儿,我怎么不认识?”

“你这些年深入简出的,才能认识几个!李姓的与上头都颇有些渊源,听说是当年吴王恪的后人呢。但如今的天子哪里管得到这么多呢,若不是他老子爷还有些经营的手段,早让那几房夫人给搅得剩不下几个子了!”她也懒得多说,转身招呼客人去了。

我抬起头,再次看到他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一种说不清的寂寞透出来。吴王恪的那一族,在高阳公主事败的那一刻,就已然失去了立足之地。吴王本身就是个大悲剧,只因为承袭了两朝的皇家血脉而与皇位失之交臂,甚至最后不免一死,谁都知道。如今虽说有几个后人在长孙无忌被诛杀之后再次出头,但大多数还是没落了。

宾客散去的时候,子充把我拉到镜前,开始替我整理略显凌乱的妆容。他说,桃卓,你生在青楼真是埋没了。若是在富贵人家,以你的德才真应该嫁进帝王家。

我笑笑不语。会说话的男人我见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了。只是他这话,的确让我心里有丝丝的疼痛。我不能和他说,我曾经是有一个高贵的家,只是,我在很幼小的年龄里,就注定被用来牺牲。

“你和李公子很熟吗?”他忽然问。

“不过是今天才认识的而已,哪里算得上熟!听浅桐说,他还是吴王恪的后人?”

“大概算是吧,不过今日也没人提起了。”

“他的背影看起来有点凄凉,他身世不好吧?”我随口说。

“那是自然。他在家就是个没出息的大少爷罢了,身份也不好,是婢女生的。这个人……你少和他接触就是了,对你没有什么好处的。”

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子充与他的纠葛,与我无关。可是我却忽然想起这个人。婢女生的大少爷,想必,这些年也是很苦的吧。我心里忽然生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惜。同病相怜?

那一瞬的叹息随即被掩饰过去。在这里待久了,人总是很快学会了察言观色。

“卓儿,你说——在这个世界上能遇到一个相知相爱的人,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他在镜子里慢慢解散我的长发,一手抓起梳子,“卓儿,如果我说让你嫁给我,你……会不会答应?”

我怔了怔,嘴角轻轻扬起一个弧度:“若是好人家的小姐,如此是求之不得。然而,妾本风尘,蒙君错爱,哪里有什么资格来谈婚论嫁呢!”

他在镜前简单地为我挽起海藻般浓密的青丝,用一支珍贵的羊脂玉簪子。他说,卓儿,你真是个误落凡尘的仙子,我平生第一次,见到你这般完美的女子。你真是一粒绝代的明珠。

只是他不知道,我常常望着月光下他的睡颜暗自神伤。

红颜薄命,我又何尝不知道呢。即使如卫子夫、赵飞燕这样的绝代佳人,烈火烹油的繁华之后亦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啊!

他轻轻抚着我的头发说,傻丫头。

三日后,洛玉从王府归来。这惯看秋月春风的美人如今愈发出落得标致:头上戴着珍珠攒丝冠,当中镶嵌一粒硕大的鸽血宝石,耳上坠的是那么大的一对光可鉴人的夜明珠。再看身上,好家伙,长安羽霓坊制的极品银丝绸缎,说起来,只怕比王府的正妃不差。据说,那个王爷也还算是重情义的人,颇有为她赎身的意愿呢!

“恭喜妹妹,妹妹好福气!”我笑着向她打招呼。

“同喜同喜,我说卓姐姐啊,寻个好主子就嫁了吧,也别争什么名分了。只是……”她低下头,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只是千万别对来这儿男人动真情。”

她依旧是笑语盈盈,可是不知为何,我忽的萌生起一股苍凉,在她笑弯的眼角眉梢,我看到那抹若隐若现的无奈和凄凉。待要问,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与她擦肩。而在那个瞬间她却忽然回过头来,欲言又止。

“姐姐……”

“有事麽?”我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唯有一事,想拜托姐姐。”她沉吟着。

我向四周看了看:“我们到屋里去说吧。”

子充白天很少在,我招呼了一个小丫头去沏茶。

“凤妈妈真是的,看你平日里不接客,连使唤丫头都不给一个!这样多不方便……”她似乎有点忿忿不平。

自我流落到这里以后,我就什么也没计较过。没有私人使用的婢女,能做的事情我就自己做。我不再是娇惯的大小姐,我只是一株绝处逢生的杂草,随遇而安。我淡淡地笑了笑,“我们说正事吧。”

洛玉长长叹了口气:“你我共处八九年,即使不说情同手足,也算是姐妹情浓了。妹妹我是贫贱人家的孩子,今日繁华一刻,明日未卜。从姐姐来这的一刻,我就知道,姐姐是好人家的小姐,如今虎落平川,总会有翻身之日的。所以,妹妹身后有这么点事,也就拜托姐姐照应着了!”

我心里有点犯嘀咕。这丫头不是父母双亡吗,婶娘家里嫌她身子骨弱干不得活才卖到歌楼里来的。难不成还有什么亲人要养活着?这样想着,我还是痛快地应了:“妹妹有什么事情,只管开口,只要我能帮到的,没有二话。”

“那妹妹就直说了。姐姐也知道,我前一阵子总在太守府上走动。要想不那么受气,总得与府上的人有些交情——太守府上的二小姐就是极好的一个美人,待人也和善。她小我两个月,私下里我们以姐妹相称。然而红颜自来是薄命,她不是夫人亲生的,母亲去得也早,她爹受了夫人的唆使,说什么亲上做亲,把她许给了夫人的一个外甥,那可是河阳有名的一个败家子地头蛇啊……”

“你是说……”我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划了个圆圈。

“姐姐英明。她已经逃出来了,没去处,便来找我,我把她安顿在嘉熙客栈了,为了不让人瞧出,给打扮成一公子哥儿,平日里也少叫出门的。她是豪门小姐,自然不比我们,凡事心眼也少。妹妹如今一个人怕照应不了,所以,就特地请姐姐帮着照料些……”

“窝藏太守家待嫁的二小姐,这罪过可真不小。万一……”

“我知道这很为难姐姐了,可是……你也不能眼看着一个如花似玉冰清玉洁的好姑娘给这么糟蹋了不是……我担保姐姐见了她一定会喜欢的,姐姐……”

“好了,我答应你就是了。不过,你得请我吃一品居的大宴。平日里叫你掏荷包就跟要你命根似的!”我笑开了。

“那有什么不可,姐姐多大胃口,这个还不够?”她在头上拔下一枝玲珑的金镶玉钗晃了晃,一面又笑了:“趁这大白天的他们不来,咱们好好玩去!”

“咱们还是叫一品居把菜给送到客栈去吧,叫上那小姐一起,也省得抛头露面的!”我扯了扯她衣襟。

洛玉抿嘴一笑:“看不出来,姐姐想事还真周到,以后嫁个好夫君一定是贤内助!”

嘉熙客栈不是洛阳城里最好的客栈,但却是最整洁的,颇有几分书香气。有几分才气闲情的旅人常常喜欢住在这儿,这壁上的字画有不少是名家手笔。洛玉这丫头果然有几分品位。

转上楼,在西侧的一个僻静的房间我见到了她所说的太守家的二小姐。凭第一印象,这是个很适宜住这里的女子。她有些妩媚的神韵,却并不像洛玉那样的风尘脂粉气,那双大眼睛正好加了那么一股子脱俗的清纯。细看形容,肌肤细腻白皙,身段高挑,颇有些丰满却并不觉得累赘,反倒觉得是恰到好处的婴儿肥。不知为何,初见的那个瞬间我竟然有些熟悉的感觉,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却想不起来。

“你是桃卓姐姐吧,我听洛玉说过了。我叫伊溱,不过,平常你还是叫我秦公子吧。”她微微屈身行了个礼,巧笑嫣然。

我心里忽然一动。

“伊溱,你家……我是说太守府上,后院里是不是有一片竹林,围墙还很矮?竹林里面有一棵桃树,就一棵,感觉有点孤零零的?”我一向记性不错,脑海里浮现出依稀的童年。

伊溱的眼睛慢慢地睁圆了:“你也去过?”

“我……”我笑了。原来这个世界可以这么小。在我来望姝楼之前,我还是一个和她一样高贵的小姐,被父亲带着出去赴宴。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去的就是太守府,席间觉得无聊,就偷偷溜出去玩,遇到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小女孩,几乎是一见如故。她带我去后院玩,捉蚱蜢,扑蝴蝶,直到晚上才被她家的奴婢找到,硬把我送了回去。此后,就再也没有见面了。刚才没有想起来,现在我基本上可以确定就是她。原来她叫伊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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