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你说那是什么妖怪啊?竟然可以通过镜子迷住我的心神,然后透过藤蔓吸食鲜血,而且她的藤蔓会变得通明,不像是普通的妖魔。”无眠望着一旁的寒月,眼中尽是好奇。
“看她的藤蔓,应该知道她是草木类的妖类,草木类要成妖极难,不像灵畜类,修行个几百年就可以化形了,一般草木类除非天生带有灵气,这样才可以修炼成形。所以,她本身的道行就不低,而且她应该有厉害的法器相助才可以如此,……”寒月拍了拍她那颗小脑袋,笑弯着眼角。
“厉害的法器?”花无眠想起自己在被藤蔓缠住时,看到的那抹紫色的亮光。
“好了,不要再多想了,虽然她道行不低,但还不时被我伤着了,所以不用太担心了。”寒月抚着她的小脸,在她的额角应了一下,然后眼角,鼻尖,嘴角,最后唇齿间不断纠缠,直到夺走她全部的呼吸。
“呼,呼”,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还没等花无眠缓过劲了,新一轮的纠缠又开始了,寒月那长长的睫毛不断地轻轻刷过她的脸颊,痒痒的,又有些可爱,看着那张闭着眼睛的精致面孔。
花无眠也轻轻闭上眼睛,双手慢慢抱着寒月,试着放松下来,让自己不要那么紧张,果然呼吸顺畅了许多,甜蜜的感觉像潮水一般涌来,慢慢将她的心里一点一点的快要填满了。
“啊——”,刚打的洗脸水连着盆子一起掉到了地上,小竹瞪大了眼睛,捂着嘴一脸的不可置信,“啊,芳姨,芳姨”,小丫头吓得跑去找人求救了。
“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冒冒失失啊。”寒月一脸坦然,镇定自若的起身,穿好衣衫,束好头发。
花无眠则红着小脸躲进了被子里,吖……,被人瞧见了,怎么办啊?还是被从小一起长大的小竹瞧见了,这可该怎么说呐?啊,头疼啊,好晕啊,不然,干脆说生病得了,可这也太没有可信度了;要不说被雷劈了一下得了,这也太显而易见了;要不,要不说被狗啃了一下,可这……寒月大概会生气的。
唉,人生的痛苦不是在于找不到理由,而是在于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对此无眠深有领悟了。
早上的饭桌上,芳姨那双眼珠子就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自己和寒月,老实在她和寒月间晃来晃去,然后脸上的笑也和柳府那三位姨娘越来越像了,无眠只好低着头,脸都快埋进碗里了。
“无眠,小心的吃,吃到鼻子里去,可就不好了。”芳姨笑眯着眼,好心的建议。
为什么连说话方式,也和那三位姨娘接近了呐,无眠心里一阵郁闷,果然,到了一定的年纪,人会变得愈来愈无聊,还有更加的八婆。
“好,好,咕噜——”老爹则是大喝了一口粥后,得意的抚了抚胡子,“乖丫头啊,你脑子总算是开窍了,很好,看来不久老头子就可以抱上外孙外孙女了,哈哈,寒月你也要加油啊,……”
咳咳,咳咳,饶是早有了心理准备,花无眠还是再一次被呛着了。
“老爹放心,小婿定当尽力而为,竭力促成此事。”寒月在一旁笑弯着眼睛,说得毫不费力气。
咳咳,花无眠咳得更加厉害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啊,什么乱七八糟的,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不就是吃个早餐嘛,至于这么吓人吗?花无眠觉得就她那点小心肝,怕是快要承受不住了。
而自从那天碰到司徒绯,然后司徒府让人送来一盆金橘后,就再没了任何音信。
花无眠好几次想去瞧瞧绯儿,可终究没有成行,只好派人送了许多礼物过去。
几天后,她和寒月又准备回梁州了,老爹将她叫到了书房,递给她一本小册子。
“上面有一些巫女的术法和对一些阵法的介绍,以前老爹都和你还有无香讲过,但是你们俩啊,没一个将这些放在心上,现在是该好好了解的时候了。那天妖物透过镜子偷袭你的事,不要以为不说,老爹就不知道了,老爹虽然老了,但是眼未瞎耳未聋。这花府中是布有阵法的,那妖物能穿透阵法,避过寒月的视线,偷袭到你,可见这妖物的厉害,以后你要万事小心,尽快学会这册子上的术法,以求自保。”
“知道了,老爹,那个……”花无眠滴溜转了转眼珠子,花老爷子一下就猜中了她要问什么了。
“你放心,寒月那家伙什么也没说,你也不想想这花家的阵法稍有异动,最先知道的会是谁?说实话,寒月这小子,老爹瞧着还真不错,丫头啊,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吧。你是巫女的后裔,只有寒月一家才能保你的太平,以后不要在与司徒府有任何联系了。记住老爹说的话,以后如果司徒瑾有事求上你和寒月,你们只可帮他一次,以后再也不要相见了。老爹曾经欠司徒老爷一个人情,你们帮他一次,也算是将这人情还了,以后两无相欠了。丫头,千万要记住老爹说的。”花老爷子一脸严肃。
看着老爹那么严肃的和她说话,花无眠立马乖乖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想,这梁州和曲州中间,可隔了三天的水路啊。
将他们送上了船,芳姨又忍不住落下了泪,看着那越来越小的身影,无眠觉着往昔的岁月正在远去。
在汔水上行了两天,花无眠无聊的时候,就拿出小册子来瞧瞧,不懂的地方就问寒月。
不知是寒月讲得比老爹详细清晰,还是这些天来的遭遇,让花无眠心里有些感到好奇,反正她对寒月说感到非常有趣,甚至练习起术法来,一扫以前一听术法就昏昏欲睡的模样。
惨白的脸,满地蔓延的黑发,毫无血色的唇色,长长的暗红指甲,幽灵一般的身影,“花大小姐,在看什么啊,哟,花家大小姐竟然练习起术法来了,不知可有成效啊。”一贯的嘲讽口吻。
“寒月说,等到月中天时,他的灵力最强,到时他会祈月来帮你摆脱阵法的束缚,然后你就自由了。对了,我们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什么?”花无眠觉得自己不再怕,这个动不动就龇牙咧嘴的水鬼了。
“云洛,一个鬼魂野鬼而已,花大小姐无需放在心上。”冰冷的眸子,含着讽刺的嘴角。
“哦,寒月说,将你救出后,你得和我们呆在一起。”花无眠抬起小下巴,无视那双快喷火的眸子。
“柳夫人何处此言啊?莫不是云洛做错了什么,惹着夫人您了。”血色的眸子里,寒光冷冽。
“当然,你的确是做错了,寒月说你先前害得那么多人无辜落水,你曾经害了多少人,就得做多少好事来弥补你曾经犯下的错,不然你一辈子也别想见到你要找的人了。”花无眠说完,也冷眼看着她。
“此话怎讲?”云洛一脸的狐疑,“你在这汔水呆了这么久,却从未遇见过那人,只因天道如此,有错有对,有得有失,自有道理,你差点堕入了魔道,如果不及时弥补,只怕以后再也见不到那人了。”走了进来的寒月,静静地看着她,脸上不带一丝犹豫,“如果你答应以后不再害人,并且愿意多做善事来弥补以前的过错,我就将你救出,不然你就只有自己想办法了。”
“早就知道,你们没有这么好心的,怎么,现在想过河拆桥吗?”血色的眸子里有怒火翻涌。
“你要想清楚了,是想尽快见到那人,还是继续这么无望的等下去。”花无眠好心提醒着。
“唉,我已经快记不起他的容貌了,连他的名字也忘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劳烦二位多费心了,云洛如果能顺利离开这里,定当答应二位所说之事。”云洛一脸悲戚,神情哀伤。
答应,当然答应了,但是答应是一回事,至于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了,某鬼心里可清楚着呐。
“好,马上就要月中天了,云洛你先回水中,站在那阵法中心,我现在就为你祈月,希望一切顺利。”寒月话音刚落,云洛就慢慢返回了水中。
“寒月,我呐,我该干些什么?”花无眠立马嚷嚷起来。
“你记得这两天,我一直在让你看的那个玄天阵法吗?汔水中的古阵法,真是这玄天阵,你在一旁仔细瞧着,如果发现不对,就按我说的去做。”寒月说完,就掐了一个诀,将俩人带到了阵法中央。
“玄月在天,幽泉祈月。”寒月抽出一般泛着寒光的雪剑,迅速划破手指,然后在自己眉心写了一道符印,双手持剑,口中不断念念有词,通身的灵光将他渐渐包围。
“幽泉,解束”,一道耀眼的寒光闪过,极凌厉的剑气,在水面中劈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汔水水底,隐约有幽光闪现,一个模糊地阵法渐渐现了出来,“啊——,这阵……法”随着云洛的一声厉喊,阵法陡然有了变化,幽光开始变得越来越明亮。
此时,阵法也开始变得清晰起来,这个阵法竟然是建在一只巨龟的背上,而阵法的中心是被束缚着的云洛,随着阵法的变动,在不断吸食她的灵力,蚕食她的灵气,云洛已是气若游丝了。。
这意想不到的情况,让寒月和无眠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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