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最后张违恨不得手脚并用,但在强大的意志力的支持下他最终还是坚持了下来,到了自己上一次入住的旅馆门前,心中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恩,我这应该也算是一次成功的战胜自我吧!”
大部分,甚至是绝大部分人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尤其是事到临头,总是会先考虑这样或者那样的困难,然后心中就告诉自己——你做不到,这太累了,实在太难了,还要做这么多……这些泄气的话。
大多数人面对这些自己预料到的困难的时候他们退却了,不敢尝试了,所以他们终其一生都只能碌碌无为。有极少数的人认为哪怕是再难,自己也要去尝试,不努力就放弃那不是自己的风格。
有些人失败了,有些人成功了。成功的固然可喜,他们用自己的坚持战胜了自我,最后获得了绝大部分人永远都不可能获得的成功;失败的人也不可悲,至少他们去尝试了,没有战胜自己可能有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相信下一次成功的人中肯定会有他们的身影,因为他们比其他人多了一次经验的总结,也便多了一份胜利的把握。
“坚持。”张违狠狠的握住了自己的拳头。
第二天张违终于见到了自己的最后一位舍友——胡凯,他是南方人,长得白白净净,稍显有点文弱。五关很秀气,身材也不高,只有不到一百七十公分,但张违知道,他其实是一个很讲义气的人,一个值得交的朋友。
彼此打过招呼做了自我介绍,然后论资排辈之后,一起吃了个饭,便是兄弟了。学生的感情就是这么的单纯,往往一杆烟、一杯酒,便能换的一颗真心。
有了自己的训练计划,张违彻底的脱离了学校,也好在现在是军训期间,学校管理的并不严格,否则的话他还没有这么轻易就能够出来。
直接去了自己常去的那家旅馆,一下租了半个月的房间,原本一晚上是五十块,但遇到这样的大客户老板很识趣的给打了折,一晚上算四十块,最后收了张违六百块。
反正是从蒋超群哪里得来的钱,张违也不心疼,别说老板已经打折了,就是不打折他付钱的时候肯定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后来去的时候张违变聪明了,用塑料袋给自己准备了一条备用的内裤,这样回来的时候就不用挂空挡了。
话说挂空挡凉飕飕的感觉其实是很不错的,但跑动的时候中腿因为失去了束缚,所以比较容易和裤子产生摩擦。这本来也没什么,但时间长了就会起反应,张违可不想自己每天晚上都顶个大帐篷回来。
“人说那啥的时候男人其实就不是身体上的疲惫而是精神上的疲惫。”
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看到的这句话,之前张违是不太相信的,不过现在他信了。每天晚上他累得都恨不得爬回来,但中腿该有反应的时候还是有反应,你不服不行。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每天都是白天睡觉晚上出去做夜猫子,张违的生物钟几乎被完全颠倒了过来。
“长一点,长一点。”张违尽量集中精神在自己右手小拇指的指甲上,可惜十多天过去了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这样的打击已经很多了,张违基本上算是免疫了,“短一点,短一点。”
本来这只是例行公事,因为张违发现每当自己精疲力竭之后,第二天醒来总会感觉能力稍微增强了一点,这种判断没有丝毫的理由但却很实实在在。
再有就是因为每一天都要用极强的意志力去坚持才能跑回来,所以张违感觉自己的精神力也增强了不少。
几乎每天都是特训到凌晨两三点,然后回旅社,早上八点多再回学校继续睡觉。
张违每天下午五点多钟起来都感觉自己离控制小拇指的指甲都只有一线之隔了,可就是这一线之隔,都半个月过去了,依旧没有任何的进展。
本来这次他也算是例行公事,原本没有指望自己的指甲真的能短下去,只是单纯的想要锻炼一下自己莫须有的精神力而已,不过奇迹发生了。
张违先是感觉自己脑袋里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传来一阵眩晕的感觉,紧接着就看到自己右手小拇指的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缩了回去。
“成功了!”张违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右手,“我真的成功了?”
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足足有数十秒钟,张违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皇天不负苦心啊!老子这么长时间的自虐总算是没有白费。”
“短一点,短一点。”张违做了一个实验,想看看自己的指甲最多能短到什么程度,果然,和他预料的一样,最多也就是完全没到肉里,不露出一点指甲,但手指头上必须有的那一截还是有的。也幸好是这样,要是完全没有了,这指头要是被碰一下,张违还不得疼死啊!
“长一点,长一点。”这次管用了。张违长出了一口气,幸好成功了,要是只能短不能长自己还不得哭死啊!这一点也是把指甲完全没入肉里边之后张违才想到的。
“为什么之前让长一点不行现在又行了呢?”张违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心中一动,又控制着自己的指甲继续长长,果然,在达到最开始的长度之后就不再长了。
“原来是这样。”张违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即又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你个猪,这半个月训练的时候有一半的时间都白费了,要是全部用来控制指甲短一点的话,恐怕一个星期前就应该能控制自如了。”
瑕不掩瑜,虽然因为自己之前小小的失误导致自己能够自由控制指甲的时间推迟了一个多星期,但自己毕竟算是成功了。
眼瞅着军训已经结束,马上就要正式上课了,张违知道现如今这等单纯的生活已经不可能继续了,就是要继续也得等一段时间,怎么说自己现在也是大一的新生,要是从开学就不到教室里去露个脸的话,这也太牛了一点。
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张违都以上通宵网为借口夜不归宿,并没有引起杨博几个的怀疑。白天则一如既往的在宿舍里休息,每天都是到了下午五六点钟才起床。也差不多就是在这个时候,杨博等人军训也就结束了,只是下午的结束了,晚上还是要去的。
“老大醒了。”杨博一行三人腿都打着摆子,刚一进教室就如同死猪一样往床上一躺,说话也有气无力的。
“同志们好。”虽然没有得到相应,张违还是接着说道:“同志们辛苦了。”
“我去你奶奶的。”胡凯这牲口虽然长的斯文,其实可一点都不斯文,要比粗鲁,整个宿舍恐怕也只有李乐能和他有一拼。
“嘿嘿,明天还去不?”张违也不在意,嬉皮笑脸的从床上跳了下来,跑到对面的一张凳子上蹲下,掏出一杆烟朝李乐三人晃了晃,“谁要?”
“没文化!不知道剧烈运动之后抽烟是最伤身体的?”杨博连胳膊都懒得举起来,就那样摆在床上,摇晃了一下自己的中指。
“那事后烟是怎么回事?”张违对他的动作视而不见。
事后烟,什么是事后烟呢?就是男人和女人那啥之后抽的烟,据说第一口的时候十分的爽,张违也试过,不过好像并没有太爽的感觉,和平时差不多。这事情他给杨博几个说过,不过并没有说自己的感受。
形势不如人啊!这是杨博的软肋,可怜现在有限的那么一点经验都是从生活片里学来的,他自然不知道事后烟和正常烟有什么区别,还不是张违说是怎样就怎样。
“牲口!我不和你扯这个。”杨博这会立马就纯洁了,“你看你,年纪轻轻的不知道好好学习,整天就会乱搞男女关系,你对得起你父母供你上学的钱么?对得起国家对你的栽培么?对得起我对你的教导么?”
“滚!你个孽畜现在知道装好人了?”张违笑骂了一声。
“对了,说真的呢,你们明天应该不去军训了吧!我睡觉的时候隐约的听到你们好像都已经阅兵了。”张违那杆烟最终还是没有给出去,被他叼在了自己的嘴巴上。
“不去了。”以李乐的彪悍也被整的够呛,有气无力的说道:“要是再军训下去,老子退学的心思都有了。真TM不是人干的事情。”
“还是伟哥牛啊!说不去军训就不去军训,你也不怕学校找你事。”胡凯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的说道。
“是不是腿不疼了?”张违狞笑着走到了胡凯的跟前。
“老大,我错了,我错了。”胡凯赶忙坐了起来,以一个井冈山会师的时候朱德同志见到*之时标准的握手动作抓住张违的双手,“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之前胡凯叫张违做“伟哥”的时候,被张违很不客气的在他原本就已经酸痛难耐的大腿上轻轻的给了一拳,那罪受的那叫一个惨啊!他自然不想再尝试一次。
“算你小子识相。”张违也就是吓唬一下他,要说真来一下,他也多少有点不忍。
“对了。”看张违已经坐回板凳上了,胡凯才说道:“老大,你爸爸怎么会给你取这个名字?我是说怎么会是违背的违,而不是伟大的伟?”
“这说起来还有一段故事在里边。”张违得意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