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倚在树下,嘴角噙着笑意,闻见声音侧头望来,星眸一亮,嘴角笑意渐浓。
话说,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看……什么。”美男的眼神让我不好意思,垂下眼帘去看发梢上欲坠的水滴,忽见一双纤长的手伸来,水滴落在他的指尖。
我怔住,不自觉后退。
却被他拉住,对上一双明眸,璀璨深邃,仿佛拥有洞穿任何的力量。
我移开眼睛不去看,听见他说:“你好美。”
曾经听人说过,被大美人称赞的人才是最漂亮的人,因为美人自傲很少称赞别人。所以我想被一个比大美人还美的绝世大美男称赞,想必我也是一枚祸水秧国,花见惭愧鸟见坠的大美女!哈哈哈哈~~~~~~
“和之前的乞丐装束相比。”美男又说。
“……”千年冰块之苏荷。
“好了,现在匹配了。我也该走了。”我合十拜拜坟头,拍拍衣裳准备离开,“咱们,谁-也-不-欠-谁-的!”拂袖作潇洒离开状。
却被美男拽住手腕,他浅笑:“让你变美,给你穿漂亮衣裳,所以还是你欠我的。”
不要脸!
“谢谢公子,以后有机会在报答你,”我抽回手,向着他鞠躬敬礼,抬头微笑,“可惜,路不同不相为谋,小女子去的地方不是尊贵公子能去的。”
“哪儿?”
“渝庆之地。”我抬头道。
美男蹙眉,摸摸下巴,“边境苦凉之地,的确不是我去的。”
我张大嘴用力点头。
“你不去不就行了?”反问,却是肯定口气。
我跳开,离他三丈远,怒道:“我不怕你!你被****淫荡了,我才不会被****!又没有银绳,我怕谁!”
“****?”美男嘴角抽抽,展开手心,无奈深叹,“不是****,是银丹。”
O(╯□╰)o
“管你呢,方正我不怕你,银绳都没了!”我又羞又怒,声线逼高。
美男睥睨,微倚树干:“银丹,配上银绳,可消耗内力,导致身体无力软弱无骨;若单独服用,不沾银绳,便会血凝如水银而亡。”
“你还不是没沾,怎么没见你翘辫子?”怒。
“因为我服了那家伙的续命丹,再加上内力逼毒,自然没事。”悠哉。
“都吃了续命丹,怎么不吃解药?”
美男斜睨一眼,闪过冰冷神色:“你不需要知道。”
我怔住,有些东西保持它的隐秘就好,不需要凡是皆为透明。
几乎同时,美男和太阳同时行动,一个掠来掐我脖子,一个躲进山后装瞎子。
时间不知不觉地流着,日月交替,湛蓝色天空上露出点点白光。
我认输了,高举双手:“不去渝庆之地了,跟你走。”
美男松手,又笑了,这家伙真喜欢笑啊!可惜是贼笑!想起****银丹了!O(∩_∩)O~
我又想YYXX的事……
美男走在前,我静静地跟着,风吹来,带来他衣上幽香……
白月光,树荫下,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我们去哪儿?”我问。
“跟着我就知道了。”他回答。
我一怔,呆在原地,身体像被电流击中,有什么重叠了……
“怎么了?”美男察觉异状,回头看。
我摇摇头,“还是说去哪儿吧。”
“缙云火山。”
我瘪嘴:“现在能不能反悔?”干脆吃了银丹好了,方正都是死。
来了这里这么久,总算对世界重新认识,在小惠还有众多乞丐的教育下,我走出文盲阴影,迈向知识的殿堂。
天下被瓜分成四国,庆国、渝国、长绍,还有隔海之国夜郎。
庆国在大陆北边,和渝国接壤,这两国一辈子都在渝庆之地打仗抢地盘,所以百姓深受其害。
最强大的是长绍,和渝国之间隔了缙云山脉,开国君王之间相互签订“缙云条约”,表示永不侵犯,外加缙云山脉乃是天下第一屏障,山峦高耸入天,险象环生,巍峨崎岖,有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之感,所以两国相对平稳。
可是这种平稳在近几年似乎有被打破的迹象,因为长绍皇权败落,国家渐渐被位高权重的国相殷玄凌所把持,江山易主是早晚的事。
最后便是隔海之国夜郎,因为它奉行闭关锁国政策,至今无人祥知其国,所以诗人常说“谜国夜郎无人知”。
不过夜郎有个八卦,从那里被拐来的奴隶无论男女,长相皆是俊美非凡,所以在奴隶黑市中夜郎人价钱最高。
像美男这极品货色可是千金难买一笑的价,摸一把口水~~~要是能拐去卖多好啊~
美男说的缙云火山,乃是缙云山脉中的“死地”。
那是一座活火山,不定期喷发,虽然距离上次喷发已经二十五年,可谁会知道去那里会不会正好赶上火山爆发?
所以缙云火山无人烟,犹如一片死地,寸草不生。
可是美男却说那里长花,叫血泪垂?
我问他见过没有。
他说没有。
唉~我把生命当在一个传说上!
三天后,缙云山脉脚下,云城。
美男不喜欢被人看,所以到了晚上才进城。
守城的官兵在即将关门时,可能被美男光辉折煞了眼睛,竟然顿了几秒,在千钧一发之际我们进了城。
和美男去客栈,老板见了他嘴巴微张,眼睛一亮,犹如色狼在看猎物。我很不爽,走上前用力拍桌子:“有没有房间?”TMD,我也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就没有色迷迷地看着我?
“呃,有、有、两位要几间?”老板问道,收回眼光。
“两间。”我说。
“一间便好。”他说。
踹门进房,嘴里骂骂咧咧,什么破客栈,破老板,有钱都不赚?!不就是看他皮相一流嘛!
“你不高兴?”美男踱步到窗边,支开窗子一条缝隙,楼下夜市繁华,彩灯高挂,五彩缤纷,有盈盈笑语传来。
“小女子不敢。是荣幸。”我把棉被抱下床,铺好,翻身躺下。
美男走来,勾着身子,烛火将影子拉长,挡了我所有的视线,“为何睡地上?”
“难道和你睡床上?”
“有何不可。”美男碰到我手臂,轻轻一提。
我站在他面前,满脸黑线,“我不伺候男人。”
美男眼角弯弯:“要不要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