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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二辑 命运:由自己绘制的风景

很多时候,你会完全地放弃,你会因为一点点小事而没有勇气,但这个时候,你只有鼓励自己勇敢地站起来,和命运搏斗,你才会有机会获得胜利。命运总在你面前诱惑你,然后又残酷地把希望从你面前拿走,接着残酷地看着你在失去的世界面前痛苦。

由我们自己绘制的生命风景最真实,最能体现我们自己的价值。

美好的约定

命运总是如此的残酷,它让两朵朝气蓬勃的花蕾还未来得及绽放,他们的青春与朝气就过早地衰败了;而命运又是仁慈的,它让两颗已经濒临绝望的心重燃了希望的火花。

在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可辛和安心在医院的小公园里相遇了,在四目相触的那一刹那,两颗年轻的心灵都被深深震撼了,他们都从彼此的眼中读出了那份悲凉,也许是同病相怜,到了傍晚,他俩已成了无话不谈的老朋友了。从此以后,可辛和安心相伴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日出日落,昼夜晨昏,两人都不再感觉孤独而绝望了。

终于有一天,可辛和安心被告知他们的病情已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他们都被接回了各自的家,他们的病情一天比一天恶化。但可辛和安心谁也没有忘记,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一个约定,他们唯有通过写信这种方式来交换着彼此的关心与祝福,那每一字每一句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鼓舞。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已经过了三个月了,在三个月的一个黄昏,安心手中握着可辛的来信,安详地合上了双眼,嘴角边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她的母亲在她的身边静静地哭了,她默默地拿过可辛的信,一行行有力的字跃入眼帘:“……当命运捉弄你的时候,不要害怕,不要彷徨,因为还有我,还有很多关心你、爱你的人在你身边,我们都会帮助你,呵护你,你绝不是孤单一人……”安心的母亲拿信的手颤抖了,信纸在她的手中一点点地润湿。

安心就这么走了,她走后的第二天,母亲在安心的抽屉中发现了一叠写好封好但尚未寄出的信,最上面一封写的是“妈妈收”,安心的母亲疑惑地拆开了信,是熟悉的女儿娟秀的字迹,上面写道:“妈妈,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也许我已经永远地离开您了,但我还有一个心愿没有完成。我和一个可辛曾有这样的约定,我答应他要与他共同度过人生的最后旅程,可我知道也许我无法履行我的诺言了。所以,在我走了之后,请您替我将这些信陆续寄给他,让他以为我还坚强地活着,相信这些信能多给他一些活下去的信心……女儿”。望着女儿努力写完的遗言,母亲的眼眶再一次湿润了,她无法再克制自己的感情,她觉得有一种力量在促使她要去见这个可辛,是的,她要去见他,她要告诉他有这么一个安心要他好好活下去。

安心的母亲拿着女儿的信按信封上的地址找到了可辛的家。她看到了桌子正中镶嵌在黑色镜框中的照片里是一个生气勃勃的可辛。安心的母亲怔怔住了,当她转眼向那位开门的妇人望去时,那位母亲早已泪流满脸。她缓缓地拿起桌上的一叠信,哽咽地说:“这是我儿子留下的,他一个月前就已经走了。但他说,还有一个同命运的安心在等着他的信,等着他的鼓舞,所以,这一个月来,是我代他发出了那些信……”

说到这儿,可辛的母亲已经泣不成声。这时安心的母亲走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另一位母亲,喃喃地念道:“为了一个美丽的约定……”

生命感悟

活着真好,活着本身就是快乐幸福。活着的生命不但宝贵,还可以拥有梦想和希望,活着的生命更可以奋斗进取、劳动创造。所以好好地热爱生命,好好地做人,让生命充实而完美地度过,让生命纯洁而真实地走完,不白来世上一遭,不枉做了一回人。

虽然漫长又短暂的生命自有终止、自有天年,这是无法抉择的自然规律,亦是难于更改的天意。但我们只要顺应自然,走完生命的全过程,并在这个过程中尽量活得丰富充实、活得有价值、有意义,一如纤纤青草甘守寂寞,无忧无虑地生长着,就能尽情挥洒自己生命的绿色,为世界增添一丝绚丽。

活着真好,活着以一颗平常心去劳动创造,去感受人生的幸福与痛苦;活着以一颗纯粹的心去品味世间的酸甜苦辣,去爱我所爱、恨我所恨。活着真好,活着以不萎缩的信念去欣赏大自然的花开花谢、蓝天白云,去感受温馨的生活、温暖的阳光!

人世间最美的舞蹈

一位知名情感专家在媒体上刊登公告:某月某日将举办主题为“幸福美满婚姻的秘诀是什么”的讲座。他明码标价:前来听讲座者每人收费300元。还在公告末尾补充说:听讲座者若严格遵照秘诀实施,一年后仍未能拥有幸福婚姻的,可凭门票索取双倍赔偿600元。

众多夫妻看到了这位知名情感专家发布的公告,而且从中捕捉到潜在的信息:若如愿以偿拥有幸福婚姻,那如同获得无价之宝;万一所谓的“幸福秘诀”是纸上谈兵、一无用处,婚姻生活仍然一团糟,则可获得门票的双倍赔偿,利润翻番。这可谓是稳赚的“买卖”呀!

就这样,一对又一对夫妻掏出600元购买两张门票,兴冲冲地去听专家的讲座。

这位专家是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上讲台后,他二话不说就解开自己脖子上的领带,然后问台下坐得黑压压的人群:“谁可以用一根手指给自己打领带?”台下的人面面相觑,无人点头。

专家又问:“谁能用自己的一根手指,再请身边的人提供一根手指,在半分钟内给自己打好领带?”仍然没有人答腔。不过,台下已有男士解开胸前的领带,用自己的两根手指,或者与身边的人配合着用两根手指打领带,可是没有人能凭借两根手指打好领带,更不要说是在仅仅半分钟内完成这一“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

专家在台上等了半晌,摆手制止台下的纷纷议论,面带微笑地说:“请大家认真观看……”说完朝讲台一侧轻轻一笑,让另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上台来。她是专家的妻子。

两位老人站在台上,当众各自用一根手指配合着打领带,拈、按、曲、勾、绕、捻、摁、抚、拉……熟练、默契的动作或缓或急,时分时离,两根手指围绕着一条红领带尽情挥洒。

几乎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优美舞蹈。真的,那确确实实是一段优美的舞蹈,只是舞蹈的主角是两根来自一男一女老人的手指。

不一会儿,专家就用右手托起胸前笔挺的领带向大家展示,台下轰然响起热烈的掌声。掌声中夹杂着几个声音和几只高高举起的手表:“25秒!不到半分钟!”

等掌声和赞叹声停下来后,专家说:“这,就是今天我公开的幸福婚姻的秘诀,很简单也非常复杂。在座的每位先生或女士,在明年的今天,若你们能和我一样,仅仅是提供自己的一根手指,并借助爱人的一根手指,在短短半分钟内打出笔挺的领带,却没能拥有幸福美满的婚姻,那么,我将信守合约,加倍偿还门票费。”说完便宣布讲座结束,然后在所有人的注目下,挽着妻子缓缓离去。

转眼一年过去了,在约定的时间,专家再次出现在当初举办讲座的地方,但没有一个人前来索赔。专家的脸上浮现出笑容,又流露出少许遗憾。他明白,一定有许多夫妻经过反复演练,已经可以凭借彼此的两根手指在尽量短的时间内熟练地打好领带,也一定有少许夫妻在经历一二三次试探后,因无法默契地运用各自的一根手指完美地打出领带,或许早已情尽缘绝各奔东西了。

在当初聆听专家讲座的听众中有一名记者,她原本正与丈夫闹离婚,在欣赏了专家夫妇表演的“两根手指的舞蹈”后,回家与丈夫勤学苦练,终于成功地打破了专家的“舞蹈纪录”——在20秒内又快又好地打好领带。这名记者没有离婚,因为她的婚姻生活重新充满了爱和激情,她的婚姻也因此越来越稳固。她在报纸上发表了一篇小文章,用优美的文字轻轻地问读者:

你和你的爱人能成功出演这最温馨的一幕——来自两个不同的肢体、受到两个不同大脑控制的手指,在一条领带上表演优雅的跳舞吗?倘若你在无数次努力后暂时还不能,请借助以下八字秘诀:分工协作,耐心细心。

生命感悟

婚姻并不是要束缚或奴役对方,婚姻只是一种伴侣关系,夫妻之间要相互鼓励。有些人误解婚姻的真义,才会导致婚姻出问题。当你们遇到这种情况时,就要懂得体谅,尽量跟对方讲道理,只有在历经多次的努力和沟通都无效之後,为了你本身的修行及安全着想,才必须考虑一个最适合你们双方的解决途径。

死神也怕咬紧牙关

这是发生在某旅游景点里一件真实的故事。

一天,两位老人悄悄离开旅游团,相携着到山崖上看夕阳。

突然,她感到身边有一个东西往下坠落。她下意识地伸手一拉,拽住的正是她失足的丈夫。她拽住他的衣领,拼命往上拉,但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他悬在山崖上不敢随意动弹,否则两人都会摔落谷底,粉身碎骨。她拽着他实在有些支撑不住。她的手麻木了,胳膊根本扛不住他沉重的肉身,她只能用牙齿死咬住他的衣领,坚持到最后一刻。

“放下吧,亲爱的。”他说。

她紧紧咬住牙关无法开口,只能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吱声。

1分钟过去了。

5分钟过去了。

10分钟过去了。

冥冥中,他感到有热热的黏黏的液体滴落在他的脸上。他敏感地意识到血是从她的嘴巴里流出来的,还带着一种咸咸腥腥的味道。他又一次央求她道:“求你了,亲爱的,放下我吧,有你这片心意就足够了,面对死亡,我不会埋怨你的,我死而无憾……”

她仍死死咬住他的衣领,无法开口说话,只能用眼神再次阻止他不要挣扎。

他感到有大颗大颗热热的液体叭嗒叭嗒滴落在他脸上,他知道她出血了,他肝肠寸断却又无可奈何。他知道她用一颗坚强的心和死神抗争。

他们像一幅画,定格在蓝天白云大山峭石之间。妻子的长发像一面旗帜,在风中飘扬。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旅游团的人们举着火炬找到了山崖边,终于救下了他俩。她在医院里住了好长时间。

那件事发生后,她的整个牙齿都脱落了,并从此再没有站起来。

他每天用轮椅推着她,走在街上,看夕阳。

他说:“当初你干嘛拼命救下我这个糟老头子呢?”

她喃喃道:“亲爱的,我知道我当时一松口,失去的不仅是你,也是我后半生的幸福……”

生命感悟

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语言,是个创造奇迹的伟大字眼。它在必要时激发成倍的勇气和力量,让人变得无所畏惧,于是任何艰难困苦都如尘土般不堪一击,灰飞烟灭。

生活往往是这样,最坏的时刻会绽放出最美的人性之花,会激发我们潜在的力量,让我们奋力拼搏吧。

最经典、最浪漫、最深情不渝的情话永远来自生活,来自真心。只要你愿意相信爱情,幸福就会永驻心中。全心全意去爱一个人,就拥有了全世界最大的幸福。

有付出才有幸福

当幸福悄然而至,有人因惧怕付出而与幸福失之交臂;有的人不在乎一时得失选择了付出,赢得的却是终生的幸福。

下面的故事正是对这段文字的最好诠释。

越战结束后,一个美国士兵回到美国,用电话告诉居住在洛杉矶的父母,他们的儿子终于要回来了!作为父母,听到儿子没有牺牲在战场,而且很快就要回到自己身旁,激动得泣不成声,忙不迭地吩咐儿子,不要再让父母焦急等待了,赶快回家吧!

士兵却没有表露出父母那般的欣喜与激动。他要父母答应他,他的一个战友将和他一起回到家中。父母没有犹豫,一心只盼着早点见到在战场出生人死的儿子,至于儿子这一点点不足挂齿的要求,有什么不可答应呢?

士兵仍然没有表露出应有的欣喜与激动。他告诉父母:“战友在战斗中受了重伤,他踩着一个地雷,失去了一只胳膊和一条腿……”

就在这时,电话的那端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士兵的心开始颤抖,但他坚持把最后一句话说了出来:“他无处可去,我希望他能来我们家和我们一起生活。”

士兵说完,就开始等待,泪流满面。但是他等到的却是父母因惧怕付出而带给他的深深的失望:“孩子,很遗憾听到这件事。不过,我们可以帮他另找一个地方住下。”士兵听到这里,心颤抖得更为厉害了。“不!”他坚持道:“我希望他能和我们住在一起!”这是士兵最后的央求。但是,士兵得到的回答彻底令他心碎了,也彻底令他绝望了。为不致使一个残疾人的出现给他们平静的生活增添沉重的负担,也不致使这沉重的负担干扰了今后的生活,士兵的父母因惧怕付出,错失了一生的幸福。

几天后。他们在苦苦等不到儿子回家的焦虑中,接到了从旧金山警察局打来的一个电话:他们的儿子从高楼上坠地而亡。悲痛欲绝的父母面对血肉模糊的儿子时,惊愕地发现,他们的儿子只有一只胳膊和一条腿。

生命感悟

当幸福俏然而至,或许需要我们无私的奉献。拒绝付出和勇于付出,回报给我们的无疑将是失去和拥有。

玫瑰把芬芳撒向四周,它得到人们更多的赞誉;古槐投下清凉的树荫,它得到人们更多的赞许。勇于付出,就能享受一份“送人鲜花手留余香”的美妙。

生命的最后旅程

这是一位出租车司机在跌落深谷后,去世之前写下来的。读来让人荡气回肠。

亲爱的老婆:

大概没有什么人会愿意写这样一封信,我却庆幸自己还有时间能借它告诉你我多次想说却因为太投入工作而从未说出的话:我爱你。

以前你常跟我开玩笑,说我爱我的出租车胜于爱你,因为我跟出租车在一起的时间太多。我的确爱我的出租车,它与我栉风沐雨,历经艰难。不过,我更爱你,你是我的生命支柱。

现在,我伤得很重,已走到人生最后一步了。我想起自己曾错过不知多少次结婚纪念日及你的生日,以及因为我在路上奔忙,使你必须独自去观赏孩子学校的戏剧和球类比赛。

我想到那些你独守家中的寂寞夜晚,不知我人在何处,事情是否顺利……想到我总是惦着要打电话跟你问个好,却不知怎么地,总有各种理由而没有付诸行动。现在,那些理由都不再重要了。

这一生我犯了不少错误,唯一做对的事就是娶你为妻。我自己也无法理解,为什么我一直开出租车,但那是我的生活方式,而你却嫁鸡随鸡,从无怨言。

我的身体很痛,但我的心更痛。当我即将结束人生旅程时,你却不在我身边。从我们结婚以来,这是我第一次感到孤独。我觉得很害怕,也极需要你,但却为时已晚。

可笑的是,现在我所有的只是这部出租车。这辆支配我们生活这么久的可恶出租车,这块我住了这么多年,但现在已扭曲变形的废铁,它无法回报我的爱,因为只有你能。

老婆,我想大概就这样了。我的天啊,我非常爱你!我觉得你与我同在,虽然你我相隔千山万水,但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你的爱,我无法单独面对这最后一程。告诉孩子,我也爱他们,教他们不要学我开出租车。

爱你的比尔路德·肯达尔

生命感悟

看过信,我们看到了一个平凡的人在生死交接时的真情流露;也了解到他在过去的生活中如何因忙碌而忽略家人;更看到他在面对死亡的最后时刻,突然醒转过来,用不一样的眼光回顾一生,反省生命的得失,抒发生命的遗憾。此刻的他深深后悔自己没有及时去爱,然而,后悔不能弥补过去的亏欠。

往者已矣,来者亦不复可追。珍惜你拥有的,不要空留遗憾在人间。

活着,是一种责任

第一次面对死亡是在13岁,奶奶过世。当时第一次感到在生死之间我们真的是无能为力,生命在那时告诉我的就是人类的渺小和卑微,没有我们能够留住的东西,几十年的生命都留不住,更不要说稍纵即逝的一种感觉。

19岁那年,我无休止地生病,那整整一年的时间,亲情一层一层地把我跟外面隔离。那是一个冬天的夜晚,我打翻了药瓶,一千多粒白色药片(维C)洒满了房间。它们躺在地下对我露出阴冷的笑容,我跪在冰凉的水泥地上,边拣边哭。那时,我对生命厌倦了,我看见了天堂里的春天,于是,我吃下了几个月才吃得下的药片后割了手腕,这是我第二次自杀。在我昏迷了两天之后被救了过来。醒来的时候,我看见的是一个洁白的世界和那么多带着泪水的笑脸,很多亲人同学都在我的身边,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刚毅的父亲抱着我痛哭。父亲的憔悴,母亲的悲痛欲绝,爷爷的病倒,我在一刹那间明白了生命其实不是我一个人的。

活着,是一种责任,对每一个爱我的人来说,活着就是对他们最根本最完整的报告。生命不是我们自己的,没有权利选择生的我们也没有权利选择死。不仅仅是因为道德良知,最重要的就是要有爱,爱自己,爱别人,这才是生命的意义。

同时我也知道生命是顽强的,在我一次一次摧残它的时候,它一如既往宽容地接纳了我。对生命,我有了一种感激。

真正让我感到生命的脆弱是在去年,我也体会到了顽强的毅力更重要。那时我唯一的侄儿在出世时就注射了预防天花的疫苗没有起效,在几十万分之一的几率里被感染了。那时,他是很小很小的一个孩子。那是炎热的夏季。医生说:主要还是要靠他自己的免疫能力。他的浑身上下,一直到嘴唇和舌头里都长满了水泡,不能吃饭,不能说话,还不能哭,泪水会软化面部的水疱,如水疱破了,感染到细菌,就容易患白血病;还不能发烧,如果烧到40度就伤到脑神经了。我们耐心地跟他说这些道理,出世才几百天的他竟然能够听懂。他不哭,他的泪水满了眼眶里充满了泪水,他就自己用手帕拭去。他还要忍着痛吃饭,增强体质。那整整三个月,我们每时每刻守着他,因为水疱很痒,怕他不小心自己用手抓破。那时,白血病像一个魔鬼似的缠绕在我们心头,令我们恐惧。对生命,我们充满了悲愤,上苍竟然将如此巨痛降临在一个婴儿身上,这真是不公平,而我们竟然无能为力。

那些日子,全家所有人都近乎崩溃,我们都哭,可他连哭的权利都没有。他就那样用他小小的柔弱的身体随着,终于走了过来。

就是这个孩子,他让我为自己曾经的做法而羞愧,我也是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当年在病榻前我亲人的心情,那一种痛是钻心的。从他的身上我懂得了要爱惜生命,因为我看到了他的坚强,他让我在一年之后写下这件事的时候,仍是泪流满面,因为生命来之不易。

生命感悟

有人说,死是一种解脱。

是的,死仅仅对去了的人来说是一种解脱,而留下的人呢?因为你的解脱而带给他们的痛苦要大于你生存的痛苦,这是一种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属于你的苦你就要承受,无论是生是死,你都不能把它们加到那些爱你关心你的人身上,因为爱毕竟没有错。活着,在你最不堪的时候,你只要做到仅仅是活着就够了。死亡只是一种诱惑,它不是牵引。什么都可以放弃,唯有生命不能。

失去四肢的泳者

在一次外出采访的时候,一位外国女孩给我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举行残疾人运动会,报名的时候,来了一个失去了双腿的人,说他要参加游泳比赛。登记小姐很小心地问他在水里将怎样游,失去双腿的人说他会用双手游泳。

又来了一个失去了双臂的人,也要报名参加游泳比赛,小姐问他将如何游,失去双臂的人说他会用双腿游泳。

小姐刚给他们登记完了,来了一个既没有双腿也没有双臂,也就是说,整个失去了四肢的人,也要报名参加游泳比赛。小姐竭力镇静自己,小声问他将怎样游泳,那人笑嘻嘻地答道:“我将用耳朵游泳”。

他失去四肢的躯体好似圆滚滚的梭。由于长久的努力,他的耳朵硕大而强健,能十分灵活地扑动向前。下水试游,他如同一枚鱼雷出膛,速度比常人还快。于是,知道底细的人们暗暗传说,一个伟大的世界纪录即将诞生。

正式比赛的那一天,人山人海。当失去四肢的人出现在跳台的时候,简直山呼海啸。发令枪响了,运动员嘭嘭入水。一道道白箭推进,浪花飞溅,竟令人一时看不清英雄的所在。比赛的结果出来了,冠军是失去双腿的人,亚军是……

英雄呢?没有人看到英雄在哪里,在终点线的附近也找不着英雄独特的身姿。真奇怪,大家分明看到失去四肢的游泳者跳进水里了啊!

于是更多的人开始寻找,终于在起点附近摸到了英雄。他沉入水底,已经淹死了。他的头上戴着一顶鲜艳的游泳帽,遮住了耳朵。那是根据泳场规则,在比赛前由一位美丽的姑娘给他戴上的。

听完这个故事之后人们的反应形形色色。

有人说,那是一个阴谋。可能是哪个想夺冠军的人出的损招——扼杀了别人才能保住自己。有人说,那个来送泳帽的人如果不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就好了,泳者就不会神魂颠倒。有人说,既然没了手和脚,就该安守本分,游什么泳呢?要知道水火无情,孤注一掷的时候,风险随时会将你吞没。

生命感悟

当我们完整的时候,奋斗还比较容易。当我们没有手的时候,我们可以用脚奋斗;当我们手和脚都没有的时候,我们可以用耳朵奋斗。即使在战胜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难困苦之后,并没有得到最后的成功。

人生风风雨雨、曲曲折折,酸甜苦辣皆有,请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糟践自己的生命,更要爱护其他的生命。

远远地望着你

我们总以为爱一个人好难,其实相爱总是太简单,一次相逢、一句贴心的话、几次眼神对视足可以造就惊天动地的爱情。

他的眼睛失明了。

原先他是多么幸福啊:他是一家大型医院的主治医生,在市里小有名气,有自己的私家车,有宽敞明亮的住房,还有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

可上天好像跟他开了一个玩笑,把他推向了无尽的黑暗当中。他痛苦、彷徨,想早点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每次都被细心的妻子发现。

真的,她是一个细心的女人,这种细心只有在爱一个人的时候才能细致入微地体现出来。譬如在他晚上失眠的时候,吃了几片安眠药,药瓶里还剩几片,她心中都一一有数。

他的情绪在她的温柔体贴下有所平和。现在,他已经愿意让她读晚报上的新闻,或者听每天的新闻联播。

他的精神状态真的恢复得很快。在她的帮助下,他开始学习盲文,他学得很刻苦,后来又学推拿。

他准备开办一家盲人推拿室,她为他办好了一切手续。他开始与社会接触,试着用自己的技术养活自己。

他从一种痛苦中解脱出来,内心却又滋生出另外一种痛苦。

她以前天天对他嘘寒问暖,现在她只会送他到医院的马路边,然后说声“再见”。最近几天,她好像连“再见”也懒得说了。

她是不是不要他了?她是不是讨厌他这个盲人?她是不是有了新欢?

他觉得自己是够拖累她的了,他就开始跟她生闷气,不吃她烧的饭菜,质问她许多问题。可她总是说:“你该相信我的。”她本来就是一个少言寡语的女子。他天天满腹心事地到推拿室工作。一位坐在他店门前的修鞋匠对他说:“大夫,你这几天为什么这么不开心?”

他无言以对。

修鞋匠又说:“你天天生意这么好,钱嫌得很多,还有什么不开心的。还有,你还有一位漂亮贤惠的妻子,她天天送你到马路边,然后站在那儿,看着你走进店门才走开,今天也是,你真是好福气。”

他问:“天天这样吗?”

修鞋匠说:“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

他的泪就下来了。

生命感悟

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种爱,它不是不存在,而是我们感觉不到。任何事情在没有确定之前,不要猜疑、计较,有时它会伤了别人,更多的时候,它会毁了自已。不要吝惜自己的爱,敞开自己的胸怀,多多给予,你会发现,你也已经沐浴在了爱河里。

年老的浪漫

在这里,我要讲述一个关于两位老人的故事,也许你们不完全同意我的观点:在我们这个冷酷无情、实用主义的时代,生活有时却不顾一切地温情脉脉。如果说在今天有过时的言词,那么没有也不会有过时的感情。

七八年前我开始常接到一位老年中学女教师凯瑟琳·多姆布罗夫斯卡娅的来信,那时她已退休。读她的第一封信时,我感到非常吃惊:写信的人已70多岁,然而从兴趣、从对生活的好奇心来看,却显得那么年轻。我们之间偶尔有书信往来,她回忆教师的生涯,叙述家庭情况,以及和各种不同类型人的友谊。

1980年她写信告诉我,她的命运出乎意料地骤然发生了变化。当时凯瑟琳·多姆布罗夫斯卡娅已过古稀之年。

倘若生活这位艺术大师不是既高于我们的赞许又高于我们的谴责的话,那么,这个故事就会被看做是臆造出来的了。

在南方的一个小城市里,有一位青年爱上了一位姑娘。他默默地爱着,按现在的说法是单相思,毫无指望。当时,他谦虚、缺乏自信,还没有在生活中站稳脚根;而她则一点也不知道他的爱慕之情,而且要是50多年之后,他仍然下不了决心告诉她的话,她永远也不会知道。

最好还是让我们的女主角凯瑟琳·多姆布罗夫斯卡娅自己叙述这件事情吧。

“……我突然收到一封信,笔迹陌生,印象中根本没有这个名字。我看这封信时,连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一回事?‘我向您求婚,很久很久以前我们曾在一起学习过。您自然已经忘记了我。您那时还不到20岁……’接着这个人写道,他从我们共同相识的一位同志处了解到,我在1941年1月失去配偶,现住在儿子家。又写了自己的情况。他19岁,大学还没有毕业便参加了国内战争。他复员回来,我已经不在那个城市了。他生活很艰难:打过法西斯,当过俘虏,结过婚,也失去配偶。他一生都在寻找我。现在我们都是快入土的人了。我给他回了一封亲切的信,建议他再考虑,不要操之过急(在我们这样的年岁都不要操之过急!)然而他在信中不断地描述他对我默默的初恋,恳求我做他的妻子。我心里很不好受。我终于下了决心:我要去,要去看看他,跟他谈谈。我没有对任何人说明要到哪里去,便乘上了火车到他所在的城市去了。”

“我当然非常激动。脑海里深深印下了门牌38号。我沿着指定的街道寻找38号那栋房子,我走进了一个院子,看到一个带着草帽,手里拿着信封的小老头站在那里。我看了他一眼:‘不可能是他’,又接着往前走,去寻找门牌38号的那栋房子。……”

请允许我在这里插一段。带着帽的小老头正是她要找的人,是她没有认出他,因为根本不记得了,可是他却认出了她。当她又往前走进,他没有勇气叫她停下,然而他知道她会回来的,要知道他已经等待了50多年。几分钟与这漫长的岁月相比又算得了什么!他头戴着防太阳的草帽,手拿着这个信封,在这个院子里已经站了一天又一天、一个星期又一个星期,他等待着……

她一直走到路的尽头才知道,这里根本没有门牌38号的那栋房子,于是她掏出信封来看才知道:不是门牌38号的那栋房子,而是门牌38号的单元。她往回走,又走进了那个院子,戴着防太阳草帽的小老头迎着她迈了一步……

从此以后他们再没有分开过。

“他的深情厚意、体贴、关怀、真诚使我感到温暖。我们之间没有年轻人那种摩擦。我们尽力戏谑地处理我们的一切事,甚至最重要的事。”

“有许多可谈的事,因为过去的是50多年,而不是50多天。他曾被卷入两次战争的漩涡。他跟我讲多次受伤、震伤的情况,如何被俘后逃跑,还有战后时期经历的一些严酷考验……逐渐,他安静了下来。使我感到惊诧的是,他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却仍然还是一个善良的人,他爱上了我的儿子、孙子,我的朋友,痛恨那些在生活中曾欺负过我的人。”

“您当然会对我的儿子和他的家人对我的决定持什么态度感兴趣。他们理解我。况且我很坚决,从一开始我就告诉他们,这是我的命运,我的私生活,他们无权干预。”

“我们也有过惶惶不安的时刻、喜剧性的场面。”

“我们去登记结婚时,尼古拉请求我不要说我结过婚,因为我没有证明我是寡妇的证件,我的护照就像一位未婚少妇的护照一样空白。他的证件无可挑剔。可是,当问到我是否结过婚时,我不能撒谎,这样做对不起我的第一个尼古拉(第二个也叫尼古拉)。尼古拉惊慌失措地跌坐在沙发上,几乎哭了起来,因为这样一来,结婚仪式就要推迟到我获得我前夫已死的证件以后。‘我觉得我仿佛又要再次失去你,’他说,‘而且这一回将永远失去你。’然而,我们的关系终于被法律承认了。”

“现在讲‘一点幽默’。尼古拉非常希望我好看,因而很关心我的穿着打扮(我自己从不注意这些)。他突然要给我买一个假头套。天啊,这太令我苦恼了。一进商店,他就要看银白色的假头套,而我就躲在他身后的什么地方。我真走运,没买到合适的发套。有一次,商店里有个女售货员对他说,‘老爷爷,您干嘛要丑化自己的老奶奶,难道她这样不好看吗?’他仔细地看了看我,再也没有说什么。从此以后我们再也没有提过假发套……”

当我读到这一段喜剧性的琐事时,我想到,世界上一切生物中人是最容易感受到和不能自持的。人有时很滑稽、很荒谬。然而,倘若你深入想想这荒谬的事,你便能在其中挖掘出某种壮丽的、异常美好的东西,正如宇宙本身一样。这就是永恒的追求幸福。

“1928年我埋葬了他。直到他死前的最后时刻,一切对他和对我来说,都是有趣的、新鲜的。”

生命感悟

我们会把这个动人心弦故事的主人翁称为年老的浪漫。但也可以归为另一类人,他们有健全的理性,有一颗明智的,虽然疲倦了,但仍不肯安宁的心。有时,正是这些有健全理智的人会干出一些看起来极不明智或者说让人难以理解的事,因为他们认为什么都不干对他们来说更不明智……

但愿所有被分离的人们都能结合在一起,所有失去了生活乐趣和心灵枯萎了的人们都能重新获得这一切,即使不是在生活中获得,在心灵上也好……

只要你的凝视

他看着妻秀丽的脸因病折磨而变得消瘦见骨,心里的泪狂泻不已,他真想替她生病,替她死,他真想为她再做些什么啊,可他只能为她掖一下被角,理一下额前散乱的头发。

他看见妻嘴唇嗫嗫的,似有话要说。

他将耳朵俯在她的唇边,听见她微弱的声音,他没听明白,又仔细聆听。

“你知道我此刻最希望什么吗?”她说。

一瞬间,他记起婚前,天性浪漫的她曾开玩笑说,希望死前身旁堆满玫瑰,很多很多,把她包围起来,她要闻香而眠。

他望着她柔声说道:“你要很多很多玫瑰……”

他的泪情不自禁从脸上滑落,这将是他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他想。

妻却死死地拉住他的手,摇头。

他示意让他坐下,又示意他帮她在枕下拿什么东西。

枕下只是一盘磁带,这是她今年生日时执意要的礼物。

他将磁带放在单放机中,整个屋子充溢着一曲轻曼哀婉的英文歌:

如果我必须死去/期望你在我身边/因为我知道/那么多的爱情/会帮助我跨越到那边/然后/说——再见/没有惧怕/也没有疼痛/这么多年的幸福/支持我将来无你的孤独/我凝望着你/然后睡去/过去的时光我们从不分离/这份回忆凝聚在我心深处……

泪止不住地在他的眼中向外奔涌,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又为她擦去眼角的泪。

她把他的手贴在脸上,在丈夫的凝视中,在悠长婉转的旋律中,满含微笑沉沉睡去,此时,梨花正如雪纷扬。

长空中只有那一首歌还在唱:

我只要你的凝视/你的关爱围绕着我/我要在我的爱人身边死去/凝望着你/然后睡去/穿过云层/我不再期望任何事情/只期望在你的身边死去/凝望着你/然后睡去……

把微笑留给伤害你最深的人,把宽容留给得罪你最多的人,把快乐留给了解自己最深的你!

生命感悟

岁月流转,生活中会有种种不幸和磨难,但是,只要你心里充满了阳光,所有流汗淌泪的日子也会灿烂生花,种种苦涩就会化为唇边云淡风轻的一朵微笑。抱着一份虔诚美好的信念,守着一颗淡泊宁静之心,才能找到心灵栖息的田园,才能在百花萧瑟的秋季笑傲天下。

你珍贵的,是你现在拥有的;你不会失去的,是你紧握在手中的。亲情,不单靠血缘维系,它也需要体贴的话语、深情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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