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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兵政十五地利 兵政十六兵制(2)

妥籌保護浙東新築砲台說

薛福成

奏為浙東新築砲臺關繫緊要礙請 旨敕下浙東撫臣妥籌經久保護之法恭摺仰祈 聖鑒事竊臣前在浙江甯紹台道任內適值海氛不靖前撫臣劉秉璋調集淮楚諸軍扼要險守禦復委前參將吳杰管理南北岸砲臺繫中敵船兩次浙防幸獲保全當時猶以舊砲台力較小不能遠擊眾論惜之敵船既退劉秉璋采用臣之條議為綢繆未雨之計檄飭浙省支應局訂購德國克鹿卜二十四生的後膛鋼砲二尊二十一生的後膛鋼砲五尊派候補知府杜冠英總理築臺事宜候補參將吳杰幫同辦理仍檄臣督率稽查臣迭次馳赴鎮海口門與杜冠英等相度地勢擇於南岸小港口之笠山築大砲臺一座安置新砲三尊金雞山前面置砲臺一座置砲一尊北岸招寶山舊砲臺之下層添一砲洞置砲一尊又於甬江中流之兩石磯各築臺一座置砲二尊前敵從後路節節設險經始於光緒十一年由撫臣檄派駐北岸之總兵黃錦文等所部淮軍三營駐南岸之提臣歐陽利見所部達字等營分任工役劃定地段各專責成數年之間淮勇趨事勤奮剋期蕆功惟南岸各營稍形疲玩往往期限已迫工程尚無端緒臣以該營歸提臣統轄不便催趕太過常令吳杰以所領砲兵三百餘名代竣其役吳杰熟諳西法操練[精] (靜)勤非特毫無虛額抑且力顧大局故每以數百人當數營之用至光緒十四年十月各臺次第告成撫臣衛榮光派員驗收並議以新式利器必得熟手善為照料磨擦光亮方免銹壞誤事因定給按年擦油之費專委吳杰管理惟提標各營自稱清苦頗思分得擦費以冀沾潤密聳提臣執南北岸分派之說爭委砲臺一差撫臣始允照繼以所定砲臺經費本不甚寬裕惟吳杰廉樸耐勞尚能撙節敷囗用標營習氣最深彼既但思自潤恐致貽誤遂仍專委吳杰管帶提臣以所求不遂頗貽文牘於撫臣負氣忿爭衛榮光本擬將始終辦法奏明定案適因調任交卸新任撫臣崧駿提篆之初提臣親赴杭垣商懇撒去吳杰崧駿審知吳杰素有功績為浙東不可多得之將弁又不欲顯拒提臣致失同寅和衷之體因酌用臣條議檄派提標候補副將陳勝文會同吳杰管帶砲[台] (帶)仍以演砲責成一人吳杰議者以為提臣如稍喻撫臣苦衷亦以已矣無如標營將弁仍未滿意既憚吳杰之遇事認真因復造不根之說以聳動提臣此臣在甯紹台道任內辦理砲臺目擊情形之始末也今春臣由甯紹交卸起程風聞提臣復致密函於閩浙督卞寶第懇其劾去吳杰是時臣疑信參半甫入都門伏讀邸抄知吳杰果被參革職人言嘖嘖頗疑督臣之輕聽大抵囗[任伊](作之)始未及詢訪輿論所致竊惟賞罰勳陟 朝廷自有權衡非臣下所敢參末議第念海防以砲臺為關鍵而珍護砲位操習砲兵專恃將弁之得人臣未知吳杰參革之後現派管理何員誠慮標營[但] (既)圖自潤罔知輕重提臣調濟本標一意求勝則不獨 國家數[十] (日)萬金之巨帑付之一擲即臣與杜冠英吳杰及各營將士數年之心力亦覺徒勞殊為可惜臣在浙數年與提臣向稱和衷與吳杰並無私交特以是非宜有公論利害亦關大局若因身已去浙緘默不言臣心實有所難安擬請 旨敕下浙江撫臣崧駿妥慎遴員管守鎮海砲臺並知照提臣勿再惑標營將士之言排擠得力員弁似於浙省海防有裨至四川督臣劉秉璋山西衛榮光前在浙江巡撫任內皆於守護砲臺一事籌之已熟可否 敕下劉秉璋衛榮光詢以守臺經久之策及吳杰平日功罪待其覆奏到日則臣言之虛實立見端倪閩浙卞寶第離浙稍遠甫經到任恐有不及詳察之處然督臣素公著忠正得藉異同之論以資考證當亦諒臣心之無他囗不以臣言為忤也所有浙東砲臺關繫緊要緣由謹具摺披瀝直陳伏乞 皇上聖鑒訓示謹 奏

美利加水師阻道說

[傅] (何)雲龍

砲臺而可專恃則船道不必阻水雷而可密致鐵甲船而可無萬有不敵之虞則船道不必別籌其阻知其不然而阻船之法何者為沈何者為定何者為浮顧可忽諸美利加拓新畔舊水戰猶囗黨兵起兵艦南遜而阻道之策遂出而愈奇就聞絜要未始非水師鏡也述水師阻道說 凡水師進港過堡未有不通其狹流而克攻其要害者北船逕查克森非巴里二堡為魚貫兩行法逕磨爾干堡兵船砲船兩兩依附為魚麗一行法然磨爾干堡有淺有阻遂弗克前非克斯波嘎堡有砲臺扼密士昔比河而北船過其第十號海島砲臺三百碼耳而北船再過北岸於氐波散比拉以下築砲臺五南船夜輒一過如是者三十一****如波特黑德森砲臺雖損北船而無阻其阻者若磨比耳若查爾士頓若撒法那若為明屯非藉砲臺力亦非資[衛] (衝)艦力此其策可深長思也凡阻船路先測水面之寬狹泥囗之堅囗潮勢之高低風力之向背其次問水性鹹淡鹹則審其蝕物蟲否水流變否火燒受否敵船入水若干衝之礙否南軍牙素河阻路物壅流自失其前車乎然非砲臺克護之處未見其克禁敵推之壓之曳之斷之也禁之而如無禁受砲必重其工視地其費有差一層未固勿貪多其法有十曰築埧非流淺沙硬不可也留口以通已艤作轉動砲臺二對置如門藉基浮埧開闔之而其弊有三已船出難一也事後去難二也欲水流久且不變亦難三也南軍惟[於]同治四年(於)千八百六十五築之撒法那木架雙行橫障河流以八寸或十二寸方木連固每層架作臺面狀磚石鋪之與潮漲平而南高三丈至三丈五尺厥後兵定去之入水之兵十日乃除一架南面之工倍北此阻船埧也有為行船計者如同治三年千八百六十四北船退紅河逕阿里克珊里耶而水落淺不得下工長倍里議造數重橫埧蓄水長三里有奇英一里餘十日為期於是班給斯以兵三千馬車三百拆近地機器伐木於每訥作平底船運之築自河左巨樹為架中實細柯亂石以老幹聯絡之近三百尺用煤艦四載煤雜石乘於其間右築如在承接無縫雖流速半時即二十七里英九里而工如議第八日已浮三兵船至埧明日煤船自開船逐流下倍里復於上流築埧六百尺留口五丈五尺以縱埧數道輔之越三日船皆行此非為阻船設然築埧之法可對觀也曰沈船非陸路接濟不可非杜敵潛開尤不可西千八百五十四年俄羅斯曾將黑海船盡[沈]車那以牙彎口南軍未敢輕置以此然北船過磨爾干堡後南軍曾以一未成鐵甲船沈之磨比耳灣東北先是沈戰船漁船於此水衝自開一路深丈三尺故以船塞北軍乘夜納火藥數桶於沈船電線引轟之而開此法而外尚有大索曳者是以沈船宜重厥載或石或鐵以巨鏈連之勿露曰沈石工較省然非其地無以施也如同治元年千八百六十二南軍於那始非勒以下用石斷金拔倫河路因厥兩岸巨石懸崖遂鑿數孔入火藥炸之[石] (召)墜塞流它加波多麥河華盛頓而下有堪如法處

曰植樁河下泥沙互疊則宜南軍之樁植以新法於輪船鍋爐上連二寸徑之皮管有通塞門彼端嘴長且堅用活結繩縛於樁之下端通樁入水通氣吹泥可深四尺樁定而塞管氣抽繩結管出泥合與椎入無異用工四足矣一司機一職管二扶樁小風亦無大礙樁用帶皮黃松長尺二寸或尺五寸上端潮平乃見列樁之法三一兩行法此行之樁當彼行二樁間去四五尺排如前式漸排漸進寬二十五尺行間聽埧何物小船亦可二密行法後行之樁緊靠前行二樁間鐵鍊縛之以連行三樁為一束以半寸銅冒護之此二者缺口可備方箱盛石臨斷用之或用浮樁水雷以守每二丈間置二可也三方簇法每百樁成方束形方角正向水流簇距三丈自成一行次行如之距約丈許此行樁束亦值每行兩束行間其樁束空處之浮埧以長且重之木兩端鐵鏈連於樁隨潮漲落南軍於磨比耳下灣起給尼斯堡訖東淺間皆用三法囗立之厥船自欲過口誤撞輒傷色勒麻砲船其一也北將法拉嘎德云不除此磨比耳無以拔曰衝拒其法有三兩防磨爾干堡與東淺間其沙活其浪緊其船道寬不得不從東淺置衝拒數行用堅木二大一長四五丈鐵冒加其上端以六尺許三橫木於長木首尾四尺處各逗其一餘一橫中是為半具以兩半具相連於第一橫木用螺絲釘貫之令活可動是為一[具] (距)五具則為一幅巨鏈貫之用菌形重錨繫鏈以木之下端支沙中而上端張如翦水面下八尺或十尺為率相去二丈如以水雷代其鐵冒比於木樁銳實過之一也南軍以車囗鐵條二長丈二尺或丈五尺作十字形於十字交用四本夾之連以螺釘長本一丈八尺方八寸每三尺許置鐵十字如前另用小鐵附橫木間略似中國鹿角柵然架與架續善入水者置之敵船不以巨錨斜鉤曳而開之則徑衝可阻二也南軍堡或孤懸同治二年北軍駛小舟五潛至第十號海島將以六大砲火門釘閉堡兵覺而舟已旋繇是囗作衝拒小船法短樁連貫四面如一或衡或從或斜壓之不能轟之輒覺三也曰浮樁師曳鋸木意也美利加水岸虛囗處風浪如觸如掘樹根墜生沙底稍輒隨流低昂或以伏若鋸木因呼曳鋸木輪艦動之輒損魯西阿納邦歲遣數軻除厥木而浮樁[木] (本)之以造在多麻比格河磨比革以上三百六十三里英一百十近倭委那布勒佛處置之用堅木四長四五丈相距二尺其橫木上下各二連為一架下端一箱實以磚石沈之水中近上端一桶空而浮每間四木端加鐵冒諸架聯絡每間八木以水雷代其鐵冒下面水五尺許南北之戰效雖未聞法難可沒但不能置之潮水長落際曰浮鏈南軍用之密士昔比河起查克森堡訖對岸以巨鏈鐵附木塊使浮北將法勒嘎德令以水雷麗鏈一轟而開又於紐阿連以上三十三里英里十一近丐羅敦處用巨木三徑三尺或四尺長三四尺以徑寸鏈木於上下中縛三四囗以二寸徑鏈貫三木間之孔是為一節各節距二丈五尺又於得基近未戈倫比斯處鐵鏈橫攔密士昔比河中北船未逮已遂流去而南軍未厭厥法曰浮埧與浮鏈大一用同治元年南軍置之色末搭特里二堡間木九並方一尺長二丈排為三層以釘固之鐵箍兩端下層居之一木離兩三端尺有鐵箍於鐵鏈其鏈三一下二上而下者巨有一橫鐵管以車軌鐵條貫之鏈連各節是為浮埧連十二雙兩埧曰一雙為一幅橫囗水道第一幅起畢倚砲臺大錨定其一端而連第二幅則拋一繖形錨以次錨仿此然單雙間用第三幅雙則第四幅單又置之查爾士頓港中何革海島而變厥法鐵鏈較[輕] (經)以四分寸之三鐵條為之用木四方一尺長丈五尺兩端鐵箍以鐵條懸木下鐵鏈如前然不耐久同治二年千八百六十三密士昔比河浮埧巨囗斷之出口四流北軍攘自末里斯島數日得三十有三云羅斯活沽河浮填北將固性以艦壓之而擊其弊有三一上面窄則船可壓行非重重編鏈無裨也一兩端不繫之樁與錨船即不壓亦必推之前行非鏈斷即埧開矣一橫囗受流抵力必大曷若上重下輕順流而浮同水雷用之乎

曰浮牌較勝浮埧長短靡定排為四層每層用一寸半徑之橡木以釘連之上層當下層夾縫或上下斜交面各二丈至二丈五尺連以曲鐵板貫以螺絲釘悉加螺囗其對敵一面如巨鐵桿是為一牌牌與牌遂連長六十丈或八十丈兩端鐵鏈繫樁隨水長落然南軍用之輒被波逐或亂木日壅抵力弗支而潰如阿拉巴麻河造牌木九萬立方尺工二千五百驢車二千五百起同治元年千八百六十二明年西三月成而未連水捲一空如又羊蘇河罕六斯近克斯波嘎之浮牌四連雜物積之毀於北船未至時矣論者曰非留空奚以免壅非排寬十丈聯無算小牌又奚以免壓且推也有希理哈者遂設一緊囗法用尺方木長一丈五尺排作方形兩層縱橫交加成一方排用二寸許之鐵絲繩排為一行排間相去一丈二尺排行五六每排定以一錨每行首尾定以一巨錨方角相首面積十六丈為率牌側裹鐵以鐵浮標助其浮力曰浮繩亦南軍囗之也初波嘎那水牌於南北未戰以前船行印度水中巨繩被螺輪捲之愈轉愈緊除之匪易滯航數日於是南軍遇水深不克[ ] (堅)樁輒藉繩以阻其在查爾士頓以巴米都木浮巨繩木之兩端尖圓遠即難見繩端七寸用二鐵環連於浮標相去二丈大錨定之復綴小繩於巨繩其一種浮標黃松徑二丈五寸長三丈九寸勻排連之巨繩十五為一節繩兩端及中大一用大錨定之節節相續是為一行行距百尺凡兩三行次第而欄北軍多本德帶用船第一次攻色末搭堡遇繩即怯於進而南船時誤觸之埃氐瓦明輪船飄流下繩結而停哲斯德非德明輪船泝流距此十碼捲繩入輪巴米多斯對德鐵甲螺輪船至此繩纏下錨除之又有螺輪船避敵出港突觸浮繩[絞] (較)塞軸孔進退兩難藉它船力引回查爾士頓此其效也欲省而易莫此法若[然]弊亦易滋繫之非固則漂防之不周則割敵可以艇潛割以鐵絲囗繩以重錨拋遠其亦可乎或疑潮有低昂流有緩急如浮標易移繩輒互絞何是賴守者理之以時使無叢雜小繩兩兩相比一段一縛作篆形自囗鬆緊旋繞之病而莫善於合牌繩水雷用之法以木牌為等邊三角形匡用尺方木十有三每邊木四各長八寸以半寸徑螺釘連固之三角裹鐵厚寸許寬長大一二尺四寸鑲入木中面與木平上下兩面鐵皮蒙之中空而不入水取其浮力大也下近三角有鐵環一其節活以鐵鍊貫環各節之相連在此排為弓形背向敵船兩面倚樁四行為率每排墜菌錨一外內兩行資巨錨定之遠流錨鍊與水面齊勿過四十五度水寬可距四百碼宜資鐵樁或石基築一砲臺牌背倚之否則泥克固錨形其如巨箱而方浮之水上繫一鐵鏈定以巨錨其間相去四百碼根以作鐵甲轉動砲臺置一二砲其外一行牌各出桿一長四尺桿端加配一磨發水雷敵舟初衝浮牌可以稍讓漸進漸深弓背抵力漸大船之率速漸減有四益焉已船易闢易入其益一流物自出牌罅罔有或積其益二洪濤超越潮落與低其益三有事置易無事除亦易其益四或曰法猶有進其繩以菌錨定之以空心水雷浮之無論明輪螺輪遇繩輒絞水雷入輪而轟其留已船之路以四五十丈率宜用電引水雷臨時置之無難也綜而論之可兩詞蔽也曰沈不如定定不如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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