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周围泛着一丝丝危险的气息,很显然,周围潜伏着不少高人。
卢湛和承影月警惕地看了看,欧冶楠似乎也有点担忧。
三个人脸色都凝重了起来:虽然目前有剑圣残魂的震慑,这些人还不敢轻取妄动,但时间久了就不知会怎样了。
卢湛和承影月不由都看向了欧冶楠。
欧冶楠舒展了一下眉头,笑道:“我们可不能被这几个跳梁小丑就乱了分寸。他们只不过是某些人前进的炮灰……”
承影月截口道:“就是,如果我们连这几个小贼都应付不了,还不如趁早自刎好了!”
卢湛瞟了承影月一眼:“什么小贼?那贼小吗,都能要咱们的小命了!”
欧冶楠赞许地看了承影月一眼,嗔怪地看了卢湛一眼,嗔道:“湛儿,以后要跟承儿好好学学,学学怎样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
卢湛鄙视地看了承影月一眼,切了一声。
欧冶楠正色道:“姐姐是这样打算的。从现在开始,我们离开这里,先到南荒游历,接着道西域、漠北,然后到海上寻找瀛洲,最后再回到这里,好好游历中土。”
承影月皱了皱眉头:“为什么不先游历中土?中土人杰地灵,豪杰众多,强者如林,如果我们先到中土,不是可以得到很多?”
欧冶楠摇了摇头:“你们现在的修为太低了,中土乃天下垓心,深不可测,贸然前往,很难预料会发生什么。不如先到南荒,等你们有了一定的修为之后再回来,再说,你们现在还只有十四岁,还只是少年人,到了中土很难有什么大作为,不如过几年等你们都长大了,经历得多了,再去中土增长见识。”
卢湛点了点头,对承影月道:“我们听姐姐的吧!我觉得姐姐一定未雨绸缪,把一切都已经打理好了!”
欧冶楠笑道:“湛儿,你这样依赖姐姐可不好啊!男子汉大丈夫,当顶天立地才行!”片刻道,“半年多没有见到你们,姐姐都不知道你们到底本事如何了?来,湛儿、承儿,你们露点本事给姐姐看看!”
卢湛和承影月对视了一眼,承影月道:“哥,你先来吧!”
卢湛无奈地接过承影月手里的剑,舞了一通,剑法虽然颇有几分气势,但没有丝毫的剑气飞扬,杀气也淡了许多。
卢湛收手站定,有些沮丧地道:“姐姐,我这个状态已经很长时间了,但就是无法突破剑士的境界。按理说,内力早就足够……”
欧冶楠摇了摇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没有达到剑士级别,反而成就了一段好的因缘。”
卢湛和承影月都有点不解了。
欧冶楠缓声道:“湛儿,如果你现在已经突破成为了剑士,那么,你的本源心法怎么办呢?你就不可能拥有一个完整的自创心法,而现在,你还是一个什么级别都没有的修者,所以,你有机会完整地拥有自己的心法。”
卢湛有点为难地道:“姐姐,这个心法到底是怎么创出来的呢?”
欧冶楠凝重地看着卢湛:“是一种机缘,故人留下的典籍说,那位明悟《御剑诀》创出上下九阶心法的前辈曾留下了明悟之道。”
卢湛忙问:“何谓明悟之道?”
欧冶楠缓声道:“乃是四字诀,‘七情六欲,人之性也;人间百味,人之格也;御剑之本,性也格也;明悟之道,性也格也’”
卢湛茫然道:“似乎不太好懂……”
欧冶楠没有太意外:“故人终其一生,总结出明悟之道下阶六道明悟之门。”
卢湛和承影月都有点震悚。
“怒、迫、欲、痛!”
卢湛皱眉道:“怎么才四道明悟之门?”
欧冶楠叹了口气:“故人毕竟并没有真的去明悟《御剑诀》,得出此四门已经很不易了。当你明悟《御剑诀》达到了剑侠级别后,会发生一个分化。即爱和恨的抉择。”
欧冶楠脸色尤其凝重地看着卢湛:“如果以‘爱’之道明悟出剑宗心法,则必然要以‘恨’之道明悟出剑圣心法,反之亦然。只是,最终所形成的剑圣心法将有神魔之分,所谓‘恨’之道窥破剑圣心法,则为魔性剑圣,而若以‘爱’之道明悟出剑圣心法,则为神性剑圣。此后,两者将在天阶修炼层次产生截然不同的结果。或成神,或为魔!”
卢湛暗暗倒吸凉气,看来这明悟之道甚是凶险,未知太多。没办法,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欧冶楠看着卢湛道:“湛儿,你有什么看法?”
卢湛思忖了片刻:“明悟之道并不难理解,明悟之门却是可遇不可求,而为之的凶险甚多,不过,有了这位前辈的这些经验,我觉得我有把握。”
欧冶楠欣慰地点了点头:“你能这样想,姐姐就放心了!”
卢湛忽然笑道:“姐姐,虽然这半年来,我剑术修为丝毫没有见长,但湛儿绝没有虚度光阴!”
欧冶楠眼睛一亮:“哦,湛儿有什么好东西要给姐姐看?”
卢湛诡笑着:“我在炼药术和医药术上有了长足的进步,按照姐姐的标准,我现在可以达到三阶炼药师的水平,至于医药嘛,也没有什么标准,不过,我自认为即便算不上神医,也离神医不远矣!”
旁边承影月做了个呕吐状。
欧冶楠没有说什么,只是微笑着。
卢湛眉飞色舞道:“我们在对付那些人的时候,我曾经炼制了一种只有六阶炼药师才能炼制出来的药剂——九重破气散!”
欧冶楠皱了皱眉头:“你是用医药术炼制出来的吧?”
卢湛点了点头,忽然觉察出姐姐似乎不太满意。
欧冶楠缓声道:“湛儿,你这样做恐怕是要误入歧途了!”
卢湛一惊:“怎么讲?”
“虽然炼药术、医药术为本末关系,但炼药术是术业有专攻,在炼制药剂方面的水平要比笼统的医药术要精尖的多,你也发现了,虽然炼药术和医药术所炼制出来的药剂作用一样,效果和效率相差甚远。所谓,医药为本,炼药为末,不是要你炼制药剂的时候总要从医药为基础,而是以医药推演炼药,以炼药炼制药剂。”
欧冶楠看着卢湛,沉声道:“湛儿,你明白么?”
卢湛心有所动:“姐姐,我明白了!”
欧冶楠点了点头:“以后炼制药剂不要再越级炼制,就从你现有的炼药水平开始。嗯,如果是单单使用炼药术,你能炼制出什么药剂来?”
卢湛哈哈笑着:“什么回气、练气、补气丹药,我都能炼制出来。”
欧冶楠看了看月色:“《药经后传》和《炼药前传》你学的怎么样了?”
卢湛有些沮丧道:“并没有什么进展,很多地方都不明白!”
欧冶楠似乎没有对卢湛很失望的样子,似乎早已经料到卢湛不可能明悟《药经后传》和《炼药前传》:“这个不要着急,以后慢慢来。炼药术和医药术都是日积月累所得,不可能一朝一夕就明悟通透!你也不要太心急了!”
欧冶楠刚要转向承影月,要说什么。
卢湛急忙道:“姐姐,等等,我还没说完呢!”
欧冶楠眼睛一亮:“怎么,还没出绝招?”
卢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