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的低气压弥漫,让胖哥无奈的坐立不安,好不容易发掘出来的闪耀新星组合没几天内部就出现了问题。卡奇和J在工作上配合的还好,但只要摄影师一声OK,两个人倒是整齐的恢复成冰山脸,绝不肯跟对方多说一句话。
Mermaid意外到访打破了卡奇和J之间的低气压。Mermaid今天竟穿了身牛仔装,摘下帽子和墨镜后,意外的显得很憔悴。
“J,闲话少说。我现在需要你们的帮助。”Mermaid的表情几乎没多大变化,大大的眼睛望着J。
瞥了眼旁边坐着的卡奇,J闭眼皱了下眉头,契约终是要履行的。“说吧。”卡奇双手交叠着撑在桌子上,轻轻咬着自己的左手食指,一言不发。
“我希望你们能帮我救出我的父亲。”Mermaid微微皱着眉,顾不得卡奇和J之间的古怪气氛,平淡的脸上是掩不住的担忧。
“都怪我那个贪嘴的父亲,”Mermaid咬着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大概三天之前,不知道他受了那个小人的挑唆,上岸来参加我的新电影的杀青仪式。多喝了几杯鸡尾酒,醉倒在洗手间里现了原形,被扫厕所的工人捡走养在自己的玻璃罐子里。”
Mermaid深吸一口气,咬着牙继续说道:“工人家里有一只淘气猫,猫想要吃掉我的父,亲。”父亲两个字绝对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就打翻了玻璃罐子,我的父亲为了躲避那只猫自己扑腾进了马桶……”
卡奇和J实在是忍不住了,这……真是让人无法想象,海里的人鱼到了岸上竟然被一只猫追的跳进马桶里……这……真的是匪夷所思的搞笑啊……
Mermaid的脸在卡奇和J的笑声中一点一点黑了下去,却又不得不继续说下去。“父亲在下水道里漂了整整一天……”
“莫非……”J一脸的坏笑,“莫非……你父亲就是传说中的下水道人鱼?哈哈哈哈……”
Mermaid白了J一眼,难得冰山美人会有这样的表情。“这些都是我通过在父亲身上偷偷放置的一颗听海螺传回来的消息。就是在这个地方,就完全失去了父亲的消息。”Mermaid拿出来一张做了标记的地图。“我们鲛人碰到水的话,要么双腿化成鱼尾,要么就是整个人都变成一条鱼。所以我自己没办法亲自去寻找他,请你们帮助我。我愿意同你们定下契约,以我的血做为这次的报酬。”Mermaid说完看了眼卡奇。
“成交。”不待卡奇反应,J一把拉起卡奇。“宝贝儿,为了你的成长,我们必须去下水道里冒次险了。”
“那么我们现在开始订立契约吧。”Mermaid伸出右手,貌似要同卡奇握手。J先卡奇一步握紧Mermaid的手。Mermaid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J,旋即又闭上眼睛。J和Mermaid开始轻声吟诵古老的誓约:我以我血,我以我身,同汝定下生死约定……随着誓约的吟诵,点点光亮从两人交握的双手中腾起,变成一串串光亮的古老文字,慢慢缠绕在两人的手臂上,知道两个人将最后一个音符念完,誓约正式缔结,那串文字便全部没入皮肉之中。
卡奇是第一次见到妖怪之间相互缔结契约,匆忙想过妖怪之间的契约竟是这般实体化。刚刚那一串串光亮的文字就像一条条有生命的蛇一般,随时监督着缔结约定的两个人对契约的履行。
Mermaid走后,卡奇和J换了身普通的衣服,卡奇特意找来了水洗型的染发剂,掩饰了一下让人注目的银发。两人来到僻静处,J掀开了个下水道入口,率先跳了下去,卡奇紧紧跟上.
S市的地下排水系统很发达。J拿着Mermaid提供的地图,沿着下水道边缘小心翼翼的在前方领路。下水道的里各种生活污水和工业废水混杂在一起散发出刺鼻的气味。真不知道Mermaid的爸爸是怎么在这里飘了一天的,卡奇小心避开飘过来的一只死老鼠向前走去。
两个人之间沉默了很多天,卡奇始终是个少年,沉不住气,终是忍不住问了:“为什么你会在那个时候唤我妈妈的名字?”
J的后背一僵,他终究还是问了,不是不想开口,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思忖良久,J淡淡说了句:“因为我跟夕月之间订立了契约。”
仅仅是契约那么简单么?卡奇始终猜不透J碧绿的眸子后面藏在怎样的心事。以己十七年的光阴如何能参透一个活了千百年的梦魔的想法。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老人鱼失去联络的地方,这里跟其他的下水道并没什么不同。各色垃圾堆在下水道底部,时不时的窜出一两只老鼠。J皱皱眉,看似一点线索都没。
卡奇注意到周围很多老鼠慢慢向此处围拢过来,这些老鼠好像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召唤,竟然排着队,按照顺序在J面前站立起来。此刻,J的眼睛不是平常的碧绿色,竟然变成了淡淡的紫色。卡奇竟然一时看呆,如墨的长发配上淡紫色的瞳仁,J比平时还要邪魅几分。J俯身,朝着这些老鼠吩咐着什么。不多时,这些老鼠便按照顺序三五个一波,朝四周想通的下水道跑去。J满意的起身,淡紫色对上暖蓝色。卡奇一瞬间便觉得浑身僵硬,连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自己的意识还存在,但是大脑好像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支配权,心底猛然升起一种无助感,梦魔的能力原来如此可怕。J突然冲着卡奇粲然一笑,卡奇就看见自己一步步的朝J走去。主观上卡奇是万万不想这么做的,但是客观上这是正在发生的事实。J环过卡奇的腰,作弄般的咬了下卡奇的耳朵。“我的宝贝儿,你要是每天都这么乖该多好啊?让我带你去一个什神秘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