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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完美诠释请君入瓮 离间游刃浑水摸鱼

第一节:进碗里去~

N客联盟的会议大厅内,损伤的幸存者,语速飞快的嘶吼着,他不断的重复的四个音阶组成一个词汇——十殿阎罗!

无力的手臂却指向了依俯病床边的载承,加里波第看到这样的一幕,狐疑的表情不自主的表露了出来。

载承语带同情的安抚着,并将幸存者虚弱的手,挽于掌心。

“教胞!你放心,祭首会为你主持公道的!我也会帮你找到那群‘十殿阎罗’,誓让他们血债血偿!你现在要安心养伤,争取早日康复,重新站起来!”

在载承的安抚下,原本情绪过激的幸存者安静了下来,就连呼吸的气息都平稳了许多,可能是被载承真挚的关怀所感化,与其呼应的泪水也溢了出来,侵湿了满脸缠满的绷带。

在确认他安静下来后,载承偷偷的转动着藏有毒针的指环,为第二次施毒调整着角度,而后呼喊着医护人员。

加里波第吩咐医护人员将伤者推了下去,转身向载承点首示意着让他继续说下去。

载承的汇报被强制打断了,现在他衔接着断点的地方,娓娓的道着详细的经过…..。

(实际上载承经历的事情被镜头具象化)

多疑敏感的影宗倚靠在皮椅上,眉头稍皱的反复查看着羊皮纸,上所写的内容不过是短短的20多个字,可他却整整的看了不止10遍,坐在对面的载承并没有打断影宗这一举动,而是细细的品尝着咖啡,脑子里盘算着怎么应付这只老狐狸。

“这么说你是‘枪宗’的人了?到我这里来是闲逸之游呢?还是准备做点什么?”

影宗说这段话的时候,并没有抬头,相反他的目光还滞留在那张羊皮纸上。

载承吞咽了一口咖啡后,缓缓的回答着影宗的问话,但他给出的答复,其实是在将影宗由狐疑引向坚信,为了曾继邦的计划,他要让影宗相信,自己就是‘鬼老’安插在影宗身边的监察者。

“全听影宗阁下您的安排,如果担心我会引来麻烦,我就‘潜蛰’了‘客身’闲居游玩,如果需要我为您效劳,我也会不加推辞全力以赴的,您也看到了,我们宗主的推荐信就在您手里,我的身份您大可不用怀疑。”

听到了载承的回答后,影宗才抬起头来,还用犀利的眼神与他对视着,但高速运转的大脑,正分析和寻找着,载承露出的马脚,并带有试探性的询问着关键的问题。

“嗯,可以,我批准你在我的宗门势力内游历,如果要是有求你帮忙的地方,我自会找人去请你,既然是故人所托,载承阁下请放心,你在我这里,将享受上宾的待遇,我和你们宗主也算是莫逆之交,哦,对了!好久没见他了,不知道他身体还硬朗吗?”

载承听出影宗放下了防备,并友好的和自己交谈着,于是口吻亲切的回答着。

“晚辈在此替家师感谢影宗阁下的惦念,他老人家的身体一如既往的硬实,办起事来,有时候就连我们这些年轻后辈,都要在他的老当益壮面前汗颜呢。”

影宗曝出一抹微笑,似乎是在试图缓解两人之间的生分,接着,他的视线转向了载承椅子边倚立着的蟒皮枪囊,而后,带着征求的口吻,向载承问着。

“这就是贤侄傍身的利器吧?能不能让伯伯开一开眼呢?”

载承放下咖啡杯,左手打开枪囊,右手在几番窜弄下,将自己的霰弹枪抖了出来,面带虔诚的将它递交给了影宗,并作着详细的解释。

“九龙铳,两幅不同的枪管可以互换,有膛线的杀伤距离远,无膛线的杀伤面积广,各有所长,分别能击发致命的犊弹和高爆的鹿弹,而根据实战情况需要,又可以选择弹夹填弹或手动填弹,只是射击的速度会受到影响,影宗阁下如果喜欢,我可以叫宗门的人精制一把,作为见面礼送给您,我这把在宗门里算是下下品了,不然就直接赠予您了”

影宗顺着载承指指点点的解说,眼睛游离在这把霰弹枪上,频频赞许的点头称好,但,当听到对方有意要赠予时,紧忙礼貌的推脱着。

“这使不得,咱们N客的傍身利器,某方面讲比妻小还重要,如命根子一样,我怎么能厚颜无耻的享此抬举呢?再说,我有我擅长的东西,对火器我还真是一窍不通呢,给了我也是暴殄天物,岂能可惜了好东西呢!”

载承见自己的布局已经奏效,便不失时机的收起网口来。

“在阁下您看来是好东西,在家师眼里就不一样喽,您应该知道,家师有酗酒成瘾的毛病,有几次,家师喝多了后,竟然拿着晚辈的九龙铳当烧火棍用,去挑弄壁炉内的炭柴呢!别提我当时多心痛了!”

影宗听着这番趣谈,报出开怀的常笑,并将手掌拍打在载承肩头的不同位置上,以宣泄难抑的喜悦,可能是因为笑的太开心,全身肌肉的过分松弛,使得他打出了一个充满倦怠的哈欠。

“哎呀,老了!不中用了,你看?我这困意还上来了,贤侄一路舟车劳顿,想来,也累了吧?我看我们的攀谈就到这里吧,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于这一夜,你出去到外面的酒吧喝上一杯,顺便帮我把接待你的内务执事叫来,我差他为你安排居所。”

载承当然能听出这是逐客的言辞,紧忙起身向影宗施礼道着晚安,随后收整了自己的霰弹枪告辞而去。

少时,内务执事走进房间,询问着影宗传唤他来的意图,原本影宗的倦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狡诈与油滑。

“沃兹尔执事,你还记得去年三月时节,来投靠我们的那个黑发N客吗?”

沃兹尔执事听了影宗的问话,眼白上翻的回忆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的回答道。

“记得!说是要投靠咱们宗门,其实是‘鬼老’安插在咱们身边的暗查使,后来触了您的霉头,被我秘密清洗掉了,怎么?您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呢?”

影宗将羊皮纸丢了过去,而后一脸无奈的说起了载承到来的事情。

“那,这不?又来了一个,我真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祭首怀疑的地方,这还查起来没完了!”

执事仔细的看了看羊皮卷的内容,然后略带不信的,提出了相反的意见。

“宗主是不是敏感了?这上面写的来历属实,卷上又有‘枪宗’的防伪火押,而且这字看起来,也正是‘枪宗’宗主的笔迹,你看?不会是您错了吧?”

影宗没有急着作答,低身在桌子下层的抽屉里翻寻着,而后将一把精致的手枪摔在了桌面上,连带将那羊皮卷再次推向沃兹尔面前,并用不满的口吻责令着。

“没错!我承认这羊皮卷是真的!但,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把枪是什么!另外,你就没发现这张羊皮卷有些真的过分了吗?”

执事在影宗的震怒下,紧忙拿起桌面上的手枪,然后仔细的辨认着它的器形和外观,机敏的在上面找着影宗要表达的隐喻。

“这?我认得!这是‘枪宗’宗主的配枪,一共两把,可….?这我就又不明白了,他从不离身的武器,怎么到了您的手里呢?难道说…..?他死了!可如果他死了,这羊皮卷是谁写的呢?”

影宗听到执事的推断,满意的点了点头,并夺回手枪,擦拭了一番后,收人抽屉珍藏起来。

“是的!4个月前,我去参加了他的葬礼,作为老友临别的寄托,他的家人将这把枪送给了我,并告诉我另外一把在祭首那里,我想,我这个挚友的遗愿是,不想看见这两把枪有一天会对射,希望的是两个枪口一致对外,这是叫我收敛个性,忠心为祭首效命!所以,我想问你,故友刚去世不久,就有人拿着这封推荐信找上们来,你不觉得这种巧合,更像是离谱的玩笑吗?这种‘鬼把戏’,除了祭首身边的‘鬼老’,还有谁能想的出来呢?”

执事听到影宗的解释,额头上的冷汗不禁冒了出来,深精世故的他,马上为自己的安危担忧着,他紧忙含沙射影的向影宗诉说着自己的决意。

“难道是‘鬼老’查明了上一位的死因?宗主请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这就去找‘鬼老’自首,决不会将您牵连其中!”

影宗其实挺讨厌沃兹尔这幅嘴脸的,但是,自己却离不开这个知心人的辅佐,他当然听出沃兹尔是在倾述苦衷,于是略做安抚的说道。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不但是人精一个,还比谁都怕死!听我的,没什么好怕的,想来‘鬼老’应该是在晓以警示,给咱们提醒而已。上一个倒霉蛋死就死了,今天来这主儿,我们答对好就是了,我估计‘鬼老’应该是没动真格的,不然也不会用‘鬼写信’这等儿戏来拿我开涮!”

执事吃了影宗给的宽心丸,倒悬着的心明显放松了,随后溜须拍马的话,一股脑的从他口中讲了出来。

“宗主睿智、宗主英明,都是我自作聪明,还替稳如泰山的您瞎担忧,我愚笨至极,不像您,一眼就看清了这个迷局。”

影宗紧忙摆手示意他停下来,虽然马屁受用,但听多了也腻歪,况且他并非如沃兹尔说的那样,他也是经过了自己的判断和试探后,才有了这番定论。

“打住!我没你说的那么完美,我也是将信将疑的经过了几个试探,才确定了来人身份的。”

拍马屁者,是有职业操守的,那就是一不要脸、二不放弃!一句没拍对,不要气馁,接着拍就是了,总有一句会深得上位者受用的。

“哎,我就说嘛!像我这么愚笨的人,做事怎么能与您同日而语呢!您快教教我,您是怎么做的?”

影宗接过执事殷勤的递来的茶水,润了润喉咙后,不慌不忙的道出了他试探载承的经过。

“我先是向他询问了‘枪宗’宗主的生死,也不知他是有意所为、还是无心之失,竟然说他还活着,而且他还说,‘枪宗’宗主有酗酒的嗜好,这纯是无稽之谈,‘枪宗’宗主酒精过敏,一滴就醉,怎么可能酗酒?这是其一;

然后,你也知道‘枪宗’的威名是怎么来的,那是因为每名N客,都掌握着一手双枪绝技,也都是以手枪见长,可他却一反常态,以长枪傍身,这是其二;

当我看到他枪上的纹饰后,我就推断出他是暗查使!‘鬼老’是华夏人,他培养的暗查使,也都是华夏人,我们一般在傍身利器上绘制的都是狮子、独角兽、猛禽或毒蛇,而他的不同,他绘制的是华夏龙,我那已故之友最讨厌华夏人,怎么可能有他这样一位弟子呢?这是其三;

那咱们再退一万步,就算我的故友有这样的弟子,又另类的喜欢霰弹枪,但,看家的本事总是要练好的吧?我在与他肢体接触时,有意的摸索了他后背的三角肌,如果练习过双枪,两侧三角肌是对等的,可他是右侧极度发达,这是因为霰弹枪多数是靠拘枪于右侧击发的,这表示,他一定没练过双枪,所以说他在说谎!这是其四;

但,更加让我肯定他就是暗察使的原因,却不是上述我发现的这些纰漏,而是,他举止言谈的反映,太过干净!太过自然!就是说,你明知道他在说谎,他自己又故意让你察觉,但是,那种天生或后天养成的绝对自信,让你又不得不信服,仿佛他所说的就是事实!”

沃兹尔醉了,如果一个人,心甘情愿的为上位者当牛做马,仅凭追名逐利的动机,是不足以维系的,相反,多半是因为上位者,有着让人为之痴迷的人格魅力,而沃兹尔认同拜服的,正是影宗这种强大的解析能力与逻辑能力。

“天啊!您的分析太完美了,我都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赞美您了!”

影宗不置可否的喝着茶水,然后交代着日后的事宜。

“你先给这个主儿安置个居所,就按最高待遇的上宾安排,另外看看他有什么要求,只要是无关痛痒的,全部满足,我们人在不怕影子歪,他爱怎么查,就怎么查,当然,除了10年前那件事,如果他触碰了这个点,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属下明白!不过,我看他多半不是来查10年前的事情的,因为,我接待他的时候,这货就已经暴露出一些讯息了,他曾向我交代,要是有编号0649的客户提出委托事宜,恰巧又没有人能胜任的话,他可以代我们宗门接受委托,他还说,0649是他的一个老主顾,有些事他做比咱们做更合适,属下留了个心眼,刚刚去查阅了一下,您猜怎么着?原来,这个0649是那个人!您应该知道我指的是谁吧?”沃兹尔说完,怕影宗想不起来,还模仿了几个暗指之人的习惯举动。

影宗听到这样的陈述,马上满意的笑出声来,而后信誓旦旦的说道。

“哈哈!错不了的!祭首大人不是冲着咱们来的,你知道我们N客一直与日不落官方都是盟友关系,看来这货可能是帮助日不落安抚时局的!但是,我们也要夹紧尾巴做人,别让这货逮到什么口角和把柄,至于他的这个要求,我不是说了吗,只要不是和10年前的事情有关,一律给他开绿灯,必要的时候,我们还要配合他演好这出戏!”

不得不说,影宗早就在诸多可能中,想到了这一点,现在这个按察使与0649客户的关联,使得他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推断,他原本困惑的心情,马上明朗了起来。

胸有成竹的影宗,估计做梦也想不到,正是因为他的刚愎自用,才有了日后的惨死。

最让人觉得嘲讽和搞笑的是,影宗分析总结出来的,也正是曾继邦要强加给他的,那么,曾继邦是怎么揣测出影宗的判断与解析的呢?

如果不是因为影宗的阴险迫害,那么现在N客联盟大祭首的位置上,必将会是他们两人中的一位!

这是因为,他们曾经是在一起图霸的好基友,曾经是在一起无所不谈的好知己,曾经是在一起并肩作战的好伙伴!

在他们的身上,多少不可避免的,都存在着对方的影子和痕迹,曾继邦只要按照自己的逻辑思维能力来布局,影宗必定会顺着影子的轨迹,心甘情愿的钻入曾继邦为他量身定做的圈套里。

所以说,提防点你身边所谓的好基友吧!往往坑你最狠的人,就是懂你最深的人……!

(共期载承向加里波第捏造的故事讲完镜头转回时下)

加里波第听着载承的讲述,深深的吸着口中的雪茄,对自己识人能力的怀疑,而引发的恼怒,再加上,对影宗这个叛徒的谴责,而引发的愤郁,使得他将自己的大手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

“照你这么说,‘鬼老’派你来的目的,是为了搜罗‘十殿阎罗’幕后利用我‘N客联盟’的具体证据喽?

也就是说,影宗不顾教义严明、不顾N客利益,无耻的倒戈叛变,受了对方的差遣,犯下了威胁和有损我N客联盟的罪行?并做出了关乎我联盟存亡的忤逆之举了?

而,将日不落首相之死的罪名,利用影宗的所作所为,再嫁祸给我们N客联盟,同样也是十殿阎罗策划的阴谋对吗?

载承,不是我不信任你,你可知道你这番言论意味着什么吗?你手里,有影宗勾结‘十殿阎罗’的真凭实据吗?

如果没有!又或被我查出你是在信口雌黄、捏造事实!我可是真要治办于你的,届时,将不会是放逐那么简单了,我会亲手送你上绞首架的!到时候‘鬼老’出面,都保不了你!”

曾继邦交代过载承,想促成此次阳谋,关键在于打好手中的牌,而加里波第又属于是至关重要的王牌!要的就是他这股气愤、靠的就是他这份恼怒、凭的就是他这种委屈。

见加里波第有了这么过激的举动,载承的心里不禁高兴的暗道了一句:成了!来来来!快进碗里去,今天我送你一个漫天大谎,明日你还我一个阳谋得成!

载承故做萎靡的跪拜在地上,略带委屈的哭了起来,他准备加个码,将加里波第的情绪调动到空前的炙燃点上,争取在这一股猛劲的推动下,让他去为被关押的晓宁子解围。

“祭首大人,属下无能!无法将真凭实据呈现给您,但,我所言之事件件属实,影宗也确实背叛了联盟,十殿阎罗也确实是嫁祸联盟的罪魁祸首!既然不能令您信服,今日我在此愿死而铭志,以证忠心!”

载承说完,在坚毅的目光望着加里波第,同时竟真的将事先准备好的匕首刺入了胸膛,加里波第在事情还没有搞清楚的情况下,怎能见其自裁于眼前,紧忙一个进步,阻止着他愚忠的行为,可叹!为时以晚,鲜红的血液,顺着深入的利刃奔涌出来。

载承见加里波第上前阻止,不但没有停下自裁的动作,相反强忍痛楚的将匕首又推进了一分。

加里波第一边扶着他即将倒下的身躯,一边传唤着医护人员,口中责骂着载承。

“够了!你这是干什么?你有什么委屈,自由我来明断,而后为你做主,何必轻生自裁呢!”

匆忙赶来的医护人员,紧张的查看了下载承的伤势,然后战战兢兢的汇报到。

“祭首,伤口距离心脏太近,这抢救起来恐怕……,依在下之见,不如任由他去了吧!”

听到医护人员这样一番话,加里波第提起大脚,发力将医护人员踹出了2米有余,而后杀气尽露的嘶吼着。

“救!无论如何要给我救活他!救不活,你就陪着他死!”

倒在血泊里虚弱不堪的载承用手势示意着加里波第,请求他俯耳相听,在加里波第凑上来后,他用尽最后的余力,努力的说道。

“祭首,证据被影宗抢走了,死前交给了自己的亲信,就在警察署那个在押的犯人手中,您若是不快去要人,恐怕日不落发现了实情后,就会煽风点火、顺风兴浪,把谋杀首相的罪名,强加于我们的身上了!到时候,一切就都晚了!”

说完这句关键的话语,载承因为失血过多而晕了过去,一旁的医护人员奋力的抢救着。

加里波第听的这番陈述,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已经顾及不了重伤的载承是死是活,而是连随从都没有传唤,便慌忙的夺门而出,自己驾着马车,火速前往警察署。

确认了加里波第的离去,原本晕厥的载承与奋力抢救的医护人员相视一笑,这笑声听起来让人汗毛倒立,透露着阴郁与沉晦的味道。

“药葫芦,你这….,狗血加鸡血搀和在一起怎么这么臭呢?事先你也没说一声,害得我刚才差点就呕吐出来,要是那样,这戏就演砸了!”

“大烟枪!不是血臭,是装血的东西臭,那是猪的膀胱!不过你这演技真是一绝啊!”

“狗屁!你那装血的囊不只是臭,还薄,我可能是入戏太深,刺到腋窝了,你帮快我看看,我这疼着呢!”

“活该!你一句入戏太深就完了?我这加戏了!这老杂毛的一脚,踢的我现在还胸闷呢!”

相信聪明的您,已经看出来上述对话的两个人分别是谁了,这也正是:套路玩的深谁把谁当真人生一场戏拼的是演技……..。

第二节:到碗里来~

解剖学,是一门研究人体结构的学科,因为解剖学和疾病之间关系密切,检查身体内部结构的方法,已经成为疾病诊断和治疗的主要依赖手段。

在后世的我们看来,解剖学中包含着惧怕,直观的看到被分解的器官和组织,这血淋淋的惊心怵目不是谁都能承受的,在此,对努力钻研此学科的人儿表示敬佩。

在本故事大背景下的维多利亚时代,可没有现在的人体库,那么用作医学实验的载体从哪里来呢?当然是无人敛葬的横死荒尸了,甚至很长一段的历史时期内,贩卖尸体成了日不落最赚钱的行业。

两个身形佝偻的贩尸人,按照医学院的要求,将一具冰冷的死尸运进了实验室,但此时静立等待在这个房间的,并不是渴望知识的医务学员们,而是一群用手帕掩住鼻息国会内阁。他们有的是财政大臣,有的是民务大臣,还有的是财阀商贾,这些人同时被日不落国家安全司长约翰布朗传唤到这里,要求他们指认一具死者的身份,因为他们都曾接触并熟识这具尸体生前的名讳——曾继邦、曼酋领的五当家、约翰布朗臆想出来的心头大患。

这些人硬着头皮,强挪着步子走到尸体旁,粗略的查看了一下后,纷纷向身后的约翰布朗确认着,眼前这具尸体,确实是属于曾继邦。

约翰布朗不禁要求他们再仔细查验一遍,结果众人纷纷的指出了令约翰布朗足以信服的证据:胸前栩栩如生的火狐纹身、腕臂下三道锯齿状的伤疤、脸颊旁如妆点般俊美的两颗黑痣、浓密并一字连心的两道剑眉、后颈上如千穗般垂落的数缕浅蓝色汗毛…..。

众人如数家珍的向约翰布朗呈报着,这些都是专属曾继邦的体貌特征,并在口述的同时,指挥着贩尸人搬弄展示着他们所说之处,这使得约翰布朗不得不确信,大家的指认是属实无疑的。

此时,紧闭的房门被忽然推开了,一个年长的医师领着自己的学生闯了进来,在看到约翰布朗等人后,面带愤怒的他驱赶这在场的所有人。

“你们是谁?谁允许你们进来的?不知道这里是实验重地吗?还不赶紧出去!”

约翰布朗见来者不善,便开腔回答道。

“在下国家安全司司长约翰布朗,这些都是我的同僚,均是国会内阁的成员,我们因为一个案件的调查,来这里指认下尸体,多有打扰,还望不要见怪。”

年长医师听到这话,连抬眼看约翰布朗的行为都没有,而是一边核对着助手递上来解剖器械,一边不屑一顾的说道。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这个房间就两种人能进来,一种是搞实验解剖的医生,一种是被实施解剖的尸体,显然你们两个身份都不符合,所以请你们出去!”

面对如此不畏强权的生硬态度,约翰布朗知道,自己的那套官威在这里行不通,没有必要自找麻烦,另外自己预期的目的达到了,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于是便组织着众人纷纷退出了房间。

约翰布朗在确认了曾继邦的死讯后,也印证了警署内那名在押犯人所供述的内容是真实可信的,这就意味着,需要他第一时间的,将案情的新发现呈报给女王殿下,并等待按照她的定夺行事。

可此时此刻的他,内心无比的纠结,因为,在押犯人的供词,对约翰布朗本身是大大不利的,甚至于说是要将他置于死地的!

要不要告知女王呢?如果欺瞒女王再查下去的话,等到对自己不利的证据一一浮现出来后,到那时,自己就真的百口难辨了!

可如果如实的告诉女王,以她的处事风格,自己这个谋杀首相的最高嫌疑人,绝对会被取缔和罢免一切职务,并将案情的审理权交给他人。

而这,对于约翰布朗来说,才是真正的灾难,轻一点说,等着看约翰布朗笑话的政要,可是不计其数的,言重一点说呢,等着看约翰布朗死而后快的政敌,更是大有人在。

举棋不定的约翰布朗走出了医学院,并失魂落魄的上了自己的马车,驾驶的车夫再三询问着他要去往哪里,可约翰布朗张了几次口,竟无法作出决断,最后他狠了狠心,告诉车夫去朝见女王,但马车并没有朝着女王处理政务的宫殿行驶,相反却向着女王居住的府邸飞速奔驰着。

约翰布朗离开后,医学院的解剖实验室内,带头的教学医师与两名贩尸人争吵了起来,高个的贩尸人阻拦着他们,不让他们在曾继邦的尸体做解剖实验,矮个的则往曾继邦的嘴巴里灌着奇怪的粉末,在僵持了一阵后,带头医师让自己的学生去请安保人员来,决意要将这连个反常的贩尸人赶出这个房间,矮个的贩尸人则奋力的用手,反复的怕打着曾继邦的脸颊,嘴巴里则嘀咕着期盼他转醒过来的话语。

“木头,我看一时半会儿他是醒不过来了,你赶紧用土遁带咱们三个撤,等会他们叫的人来了,只怕是枪口之下,你我都要成为这里的试验品。”

其实,这两个贩尸人正是乐济世与敖鸣两人,他们被精通仪容的唐沁乔装打扮,隐匿了自己本来的面目与身份,以求暗中保护诈死的曾继邦。

可事情进行到至关重要的环节,吃下回生散的曾继邦迟迟不见转醒,乐济世决定,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做其他的打算,于是怂恿着敖鸣带他们离开。

敖鸣此时则一点紧张的神色都没有,而是在房间中,慢吞吞的移动着步子,然后变换这不同的位置跺着自己的脚掌,在尝试了四、五次后,他一脸无奈的冲着乐济世说道。

“这地方?有点意思啊!貌似土遁是遁不出去了!”

乐济世现在可以说是心急如焚,听到敖鸣的话,不由的火冒三丈。

“我擦,早你干什么去了?不事先踩好点?你就一句遁不出去就完了?我擦!干了!咱们三个人都得变标本!你个木头啊,你坏事啊!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还好意思大言不惭的叫牧海者?这下好了,七海游牧你可能是做不到了,等着遗骸入墓吧!”

敖鸣也不急着搭腔,慢条斯理的说出了又臭又硬的搪塞之词。

“废话真多,你行你遁啊?不行别嚷嚷!”

说完,继续慢吞吞的在屋子里寻摸着,当他将目光聚向医师们用来洗手消毒的浣洗盆时,看着里面的装着的清水,使得他的眼前为之一亮,而后走到曾继邦的身体前,一个发力将他抗在了肩上,头也不回的向着乐济世丢下了一句匪夷所思的话。

“跟着我,别闹,快到碗里来!”

伴随这三人骤然消失的身形,屋子里的一众科学的忠实追崇者们沸腾了,他们有的人撩动着水盆里的水,分析着其中的科学道理,有的人膜拜在地上,口中念着教徒仰止神迹的祷告词,有的人狂抓着自己的头发,精神几近崩溃着,最有趣的是那名带头的老医师,目光呆滞的瘫坐在地上,口中冥冥的念叨着:这尼玛不科学啊!

(镜头脱出插入科普)

谁说不是呢?这其实很不科学,敖鸣为什么叫牧海者呢?牧海者又是什么呢?

传闻,世界原有七海,后因为共工撞倒不周山,飞移而出的山石填覆了其中三海,使得原本驻守此三海的敖姓龙王,只得开始适应陆地的生活。

但期间的艰辛与不易,可谓是可悲可泣,其族人自强不息的品格与前赴后继的坚持,感动了南海观音,于是,菩萨大发慈悲,传授了他们一套五行遁法。

并赐予他们世代可游牧七海的命格,就是说,无论身处何方,均可以奴役周遭的五行为用,上至名山大川、中涵离火藏金、下到百草诸木,都会有如被放牧的家畜一样温顺。

当然了,这很神话,也只有敖家人承认和标榜这套神话理论,而科学的解释是什么呢?

你知道谷歌地图吧?你知道瞬间移动吧?将上述两个有机结合起来,就是牧海者!

敖鸣为什么不爱说话?脑子不够用呗!或者说脑子装太满!丰富的知识储备量,使得他懒得为说话这种没意义的行为劳费神智。

要说敖家有法术或者超能力吗?回答显然是没有,他们也是爹生娘养的产物,但他们有的却是比超能力更加令人向往和期望的斗天之本,那就是异于常人的大脑天赋和身体结构。

眼下,在本书中世界观中,所有的地理、地质、地形乃至地貌涵盖的知识点,完全储备在敖鸣的脑子里,这就是为什么走到哪里,他都不会迷路,当然这是通过长期强制性、高负荷记忆来实现的,也就是说敖鸣就是谷歌地图,脑子运转一下,便会知道身在何处、周遭怎样,这就如同,经验丰富的作战参谋,可以强行记忆住生涩难懂的军事地图一样。

但不同的是,优秀的参谋是以十张或者百张为基点,去录入这些他们需要的地图,而合格的牧海者,起步的基点有点高,就拿敖鸣来说,7岁的他,就能默背着将‘秋海棠’完整的临摹复写出来,大脑这样的高效与高速,恐怕已经远超I5了吧。

而关于五行遁法,其实就是瞬移,先科普一下,瞬移是被科学承认的,其解释是,当物体的引力与能量足够大时,那么它就能将三维空间的两个点拉近,所以说,敖鸣的土遁,不是在地下遁过去,而是在地上缩地成寸的移动了过去。

这就是敖鸣与其家族成员所具备的身体特质,其中身体机能是怎么协调运转的,三言两语不好阐述明白,而最说得通的解释就是,用动物的超能力来举例。

河豚将身体扩大倍数恐吓、壮发蛙将骨骼透出体外战斗、乌贼的瞬间伪装潜逃、大象的鼻子力矩千斤、跳蚤两百倍于体长的跳跃…..等等,其实这些,也都是动物们改变调整了自身,使得能量与引力分布渐变或聚变,然后才促成的我们眼中的超能力。

敖鸣就具备这样的体质,他的遁术施展,你可以理解成是乌贼的借助障眼之法,又可以理解成是跳蚤的凭借超级跨越,总之,这特么就是科学,爱信不信,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镜头转回进入剧情)

在地处偏僻的小溪旁,逃出生天的乐济世欢呼雀跃着,惊讶不已的他不解的问着敖鸣,想弄懂他是怎么做到的,敖鸣并没有开口回答,而是带着乐济世连续的遁了60多次,而后,看着无法停止呕吐的乐济世,面带不屑的说道。

“就这样喽!就是这么自然的发生了,你自己悟吧!”

乐济世正要声讨敖鸣的做作与傲娇,曾继邦带着一声干咳的转醒了过来,而后口里不停的嚷着要水喝,乐济世紧忙的在小溪中打来了甘洌的山泉,在他帮助曾继邦饮水的时候,敖鸣也用同样惊异的目光看着乐济世,然后竟语境相同的问着乐济世是怎么做到的。

正是这样的一句问话,使得乐济世茅塞顿开,他也终于明白敖鸣为什么解释不了自己是怎么施展遁术的了,这一切,正如敖鸣之前所言:就是这么自然的发生了!

将玄母草、振蓉、百皮、桂脂染等药材配在一起,就能调和出令人假死的药方,这些是敖鸣理解不了,并做不到的,但乐济世却深谙其中的技法与道理。

所以乐济世此刻觉得,世界上并不存在理解不了的事务,只存在你不通晓的知识,通了也就懂了,懂了也就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了,也正是:只要脑洞大不怕数理化。

“我们这是在哪里呢?怎么荒郊野外的,我们不是该在城市里吗?约翰布朗确认了我的死讯了吗?现在距离这件事情发生有多久了?”

转醒过来的曾继邦观察了周围的环境后,心绪焦急的询问着,他知道,整盘计划是由一个又一个单独的点链接而成的,每个独立的点都有必须执行的进程,以及需要耗费的时间,一旦耽搁了某处,那么就有可能全盘皆输。

乐济世紧忙制止着曾继邦尝试坐起的身形,而后掏出了几颗恢复体力的药物,略带宽慰的交代着。

“从时间上看,约翰布朗得知你的死讯,应该有20分钟了吧?”

敖鸣思考了一下乐济世的话,然后驴唇不对马嘴的说出了,足以让曾继邦吐出二两老血的惊人之语。

“他……?为什么刚才没活,现在又没死呢?想不通,想不通啊!”

“在将伪造的文件备档放入女王的卷宗库之前,你们两个能有能有点正型?丫头和话痨的命,现在攥在咱们三人的手里呢!赶紧用遁术将我们带到女王的秘库!”

曾继邦得知已经浪费了20分钟的宝贵时间,马上要求着敖鸣,尽快的将他们三人送往女王府邸,作为整个阳谋的总策划师,他深知,如果他们三人的使命完成不了,那么唐沁和晓宁子的处境将会异常的危险,甚至可能会因此丧命!

女王的绝密卷宗库,里面收纳着所有她签署过文件的备档副本,以便需要时,可以取阅核对,55公分的混凝土加上12公分的钢板加固,使得这里变成了比银行金库还要坚硬的存在。

可能如在医学院发生过的情况一样,敖鸣的土遁术,此刻面对这样另类存在的建筑,再一次调皮般的失效了。

但困境只短暂的维系了6分钟,牧海者绝非浪得虚名,五行遁术,号令五行!

在进过多次尝试后,原本用来加固的内侧钢板旁,三个警觉的身形凭空出现在其左右,在观察了周围并不存在警备力量后,曾继邦按照伪造文件的编码数号,将它们放在了对应存放的位置上,随后三人又悄然无息的离开了秘库,转移到安全的处所,等待着约定好的时机到来……。

第三节:找大碗来~

约翰布朗坐在飞驰的马车上,车窗闪过的景色带动着他双眸的颤动,此时的他已经做好了放手一搏的准备,他深信,就算自己可能因栽赃而难逃嫌疑,就算自己可能因含冤而入监服刑,就算国会要靠把柄和证据处死自己,只要见到真心相爱的她,并向其解释清楚事情与自己无关,那么自己定会在她的帮助下化险为夷,真爱之力是走投无路的约翰布朗,唯一能指望和仰仗的救命稻草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马车骤然停下了高速移动的身形,约翰布朗的额头重重的撞在了车厢上,愁烦、忧虑、委屈、疼痛一股脑的挣脱约翰布朗自制力的束缚,使得约翰布朗愤怒的跳下车厢,一把夺过车夫的马鞭,毫不留情的抽打着这个倒霉的出气筒。

车夫在他的屈打下,就地翻滚的躲闪着,口中带着哭腔的辩解着。

“司长,您别打了,不是我的错误,是那个….,那个瞎了眼的疯丫头!是她挡住了咱们的去路!”

在车夫的呼喊下,约翰布朗渐失的人性被唤醒过来,顺着车夫手臂所指的方向,他看见一名穿戴整洁、打扮得体的小女孩正带着恐惧与忧虑的眼神,轻声呼喊的向自己这边求助着。

而在小女孩的旁边,与其年龄和身份极度不符的是,一辆华贵马车横档在道路的中央,约翰布朗原本不解的打量,此刻变成了惊异的观望,这是因为那辆马车他认识,正是死去的本杰明首相专属的私家马车。

马车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女孩又是谁呢?拦住自己的去路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失呢?带着这样的疑问,约翰布朗疾步跑向前去,距离拉近以后,他才看清楚,因眼眶倒悬泪水而显得惹人恋爱的小萝莉,正愁眉不展的焦急踱步着。

“小姑娘,你怎么了?需要我的帮助吗?”

小萝莉在约翰布朗的询问下,几经思虑的挣扎后,咬着娇嫩的下嘴唇,声如蚊鸣的说道。

“您,能载我一程吗?路不算远,我就到3条街以外的警察总署。”

约翰布朗利用走近的机会,再此仔细的辨认了一下那俩华贵马车,当他看见倒在血泊中没了知觉的车夫后,他确认,这就是本杰明的马车,而倒在地上的人,正是他的专职车夫霍格。

“当然可以!只是不知道,小姑娘你遭遇了什么窘境呢?这辆马车之前是你在乘坐吗?”

小萝莉没有回答,只是表示承认的点了点头,然后带着警觉的看着约翰布朗,但原本抱于腹部的双手,更加紧密的向一起交扣着,约翰布朗看出,仿佛她的小裙摆内,藏着什么贵重到需要保护的东西。

“小姑娘,你别怕,我巧合认识这辆马车的主人,还是他最好的朋友,而且我是安全司长约翰布朗,你叫什么名字呢?小姑娘?”

小萝莉原本提防着约翰布朗,可当听到他报出名讳和职务的时候,马上露出了喜出望外、如获解救的表情,但很快这种表情消失了,然后,更加胆怯的向后退了退,开口问道。

“你真的是约翰布朗吗?那你知道茉莉花为什么带着别样的芬芳吗?你如果真的是约翰布朗,就一定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这句话本杰明生前向约翰布朗说了不止一万次,只要两人相互交心,本杰明就会提起这句话,两个人共同有着高高在上的地位,却也共同有着难以启齿的情感经历。

本杰明是一个出名的恋童癖,但他自己本身对众人的质疑不屑一顾,他推崇和标榜的是,每一个人都有寻找真爱的权利,这是上天赋予的,任何理由下,都不该被剥夺。

也正是这番理论,激励着约翰布朗艰难的维系着与维多利亚女王的秘密恋情。

约翰布朗听到小萝莉这么说,不禁更加仔细的上下将她大量了一番,当确认了特有的体貌后,约翰布朗轻声的说出了小萝莉期待的答案。

“我知道啊!茉莉花带着别样的芬芳,是因为它插在了我爱的人头上!你就是朱丽安吧,真是神交已久呢,本经常向我提起你的,可惜他离开了人世,但你不要伤心,有什么困难,尽管向我说,我一定帮助你!”

约翰布朗说完,竟要去伸手抱起小萝莉,她没有配合约翰布朗的举动,反而是用肩头,狠狠的将约翰布朗撞了出去,然后愤愤的继续问道。

“我还没有问完呢!约翰布朗的左手为什么不能写字?你回答我!”

约翰布朗在听到这个问题后,更加确信眼前的萝莉,就是自己以故好友的秘密情人朱丽安。

因为关于自己右手的残疾,这世界上知道的人,除了父母外,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本杰明,一个是维多利亚女王。

“因为我的左手,在小的时候,被一个疯子咬伤了肌腱,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所以落下了残障,而这个疯子是谁我想你一定知道的!”

朱丽安听到这里,不禁嚎啕大哭的扑入了约翰布朗的怀里,而后饱含委屈的责怪着他。

“我找了你一天了,你去哪里啊!我差点被人杀死,就为了给你送这该死的文件!”

约翰布朗在抱起朱丽安后,原本隐藏在她裙摆下的东西,顺势划落到他的臂弯里,那是两份布满血迹的文件,从之前朱丽安过分警觉的举动,加上死在一旁的车夫,再加上这两份带血的文件,联合起来,约翰布朗推断出,朱丽安一定是因为要给自己送文件,遭到了某人的堵截,甚至是追杀!

“别怕,你到底经历了什么,而这两份文件又是什么,你慢慢的说给我听!”

通过朱丽安的讲述,约翰布朗了解到,原来,本杰明在临死前,似乎预感到自己要遭受不测,于是将两份重要的文件,秘密的交给了自己的情人朱丽安,并嘱咐她,如果自己死了,就把文件交给约翰布朗。

可谁知,本杰明死后,朱丽安如约要将文件交给约翰布朗,路途上,竟杀出一群戴着面具的人要抢夺文件,本杰明生前的死侍们拼命的护送着朱丽安。

但他们不是那些面具人的对手,均惨死在这群凶神恶煞的屠刀下,情急之时,车夫佯装自己携带文件奔逃,而将朱丽安隐藏在了沿途的民舍内。

吸引了追杀者的注意力,面具人在杀了车夫后,以为拿到了真的文件,便扬长而去,躲在暗处的朱丽安无路可走,只能倚靠在马车旁,守着车夫的尸体,等着有人来出手相救,于是,便遇上了约翰布朗。

约翰布朗看着文件上的内容,原本阴郁的心情一扫而去,这份故友的遗物太重要了,这是用特殊书写方式排列的密码文件,只要和副本核对于一起,便可以得知里面所记录的加密内容。

虽然现在约翰布朗看不懂上面写着什么,但文件上夹着一个小便签,上面以本杰明的亲笔字迹,写着足以令约翰布朗为之振奋的文字:还你清白本杰明赠上。

正当约翰布朗因获此至宝而沉浸在喜悦中时,朱丽安又给了他一记当头棒喝。

“本被杀害之前那晚在我那,他在离开的时候,说不止要交给你这个文件,还要让我告诉你,文件的副本不在女王的秘库中,而是被一个叫‘阎罗王’的人用非常的手段偷了出来,本经过调查后得知,文件副本最后落在了影宗的手里,于是便只身犯险的去和影宗做交易,但这一去,他再也没有回来…..呜呜呜呜,他是为了你才死的!我恨你!”

朱丽安说完,竟转身哭泣着奔了出去,约翰布朗本来要追回她,但,转念回想了她说的话,不得不承认,若事实真是如此,害死本杰明的不正是自己吗?

本杰明死前的那天,两个人还抛开政务的把酒言欢,他猛的回想起,酒席间本杰明的那句玩笑之言,此时的他才感悟到,原来本杰明已经察觉了自己要遇害,所以才有了那句玩笑。

本杰明的原话是:如果我死了,那么能胜任首相职位的,也只有你约翰布朗了!

现在本杰明死了,约翰布朗并没有继任首相的仕途升迁,相反有的却是,被设计陷害的不白蒙冤!想到这,约翰布朗马上意识到,警署内在押的犯人所交代的口供,其中纰漏很大,而且应该还有所隐瞒!这应该是经过刻意策划的谎言,这个犯人大有问题!

有了这番推断,约翰布朗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忧真是可笑至极,居然被一个犯人编造的谎言,吓的自乱了阵脚,他紧忙上了自己的马车,命车夫向警察总署赶去….。

(镜头推向警察总署)

拉车的马匹像惊厥了一样,豪无行进轨迹的窜奔在街道上,沿途的水果摊位、书报亭与香烟展柜被它撞的凌空飞溅着,但就是这样不计安全的飞奔,驾马的人却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相反朝着天空连续的鸣枪,马屁在枪声的恐吓下更加疯狂,冲着警察总署的门前的石阶扬蹄跃去,借助着车厢侧翻前的托举,驾驭马车的人一个空翻站定在地上,失去理智的马匹在翻车力量的作用下,侧倒的身体拖拽着残破的车厢,借着惯性冲毁了大厅的木制大门,直到滑行着撞倒了执勤的岗哨后,才勉强停止了下来。

霎那间,警署大厅内,受伤马匹的嘶鸣、被撞警员的痛吼、遇难平民的喊叫交织在了一起,使得警署内乱做一团,那个驾驭马车的人带着暴走的戾气,来势汹汹向着警署的室内楼梯走去,口中还丧心病狂的叫嚣着。

“约翰布朗,给我滚出来!2个小时到了,你别给脸不要!赶紧给我放人!”

这个霸气十足的交通肇事罪,正是N客联盟的祭首加里波第,在受到了载承一番言语的鼓动,再加上当面自裁的刺激后,精神处在崩溃临界点的他,已经不在乎什么体面与身份了,他甚至于想到,如果约翰布朗敢不放人,自己就直接将警署内的人全杀光!

其实,加里波第作为饱经风霜的大人物,即便遇见再大的事情,也不可能会暴露出这样的一面来,那么他为什么此时却暴躁异常呢?

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呃,走错片场了,应该是,你还记得载承转动过的指环吗?

不得不承认,经过唐沁改良过的川蜀门特制毒药,那真是一片挺过去五片,一口气砸6个警察总署,都不带费劲的。

突发的局面,约翰布朗怎么可能不亲临处理,只是现在的他,被搞的身心疲惫,他觉得,这是他度过的最漫长的一天,同时也是奇事、坏事、诡异事最多的一天。

“加里波第阁下,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是不顾及,我们之间的盟友关系吗?”

此时的加里波第,哪里还有清醒的头脑陪他玩外交辞令,没见面就举枪崩了他,这都算理智的了,再加上约翰布朗的强硬语气,这简直如同催化剂一样,使得加里波第体内的药力被推向了新的高峰。

“少特么废话!没空陪你玩过家家,我的人呢?赶紧给我放了!听见没?”

约翰布朗此时,真的是被加里波第的无名之火,搞的一头雾水,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满足他一切的要求,不然,矛盾将会被升华到无法缓解的地步。

“犯人….,哦,不!是客人现在就在楼上,正巧案情….,哦,不!正巧事情已经有了新的进展,就算您不来,我还要去请您呢!您宽厚的给了我两个小时,现在还有一刻钟,我相信您不会在乎这短短的一刻钟吧?不如,请您屈尊移驾,同我一起上楼,接您的下属回去,您看可以吗?”

短短的一段话,连续用了七个‘您’字,这种谦卑和礼让,及时给加里波第作着降温处理,使得原本狂躁暴戾的他,暂时的冷静了下来,虽然没有正面的回答,但放下对峙身姿,并开始缓缓挪动步伐的他,算是默许了约翰布朗的建议。

警署二楼的会客室内,因为那名在押的犯人是N客,身份的敏感与案情的特殊,使得所有的审讯不得不在这里展开,而此时屋里内的气氛,却与应有的庄严与认真格格不入。

假扮成N客,来迷惑约翰布朗的晓宁子,显得有些脱戏,职业病犯了的他,此时正拉着署长安东尼的手,并一板一眼的评断着。

“你看啊,老安,你这右手就比左手好多了,左手代表‘先天’,右手则是‘后天’,所以说右手的纹理尤为重要啊!你这….,六丘均衡没有什么好品评的,只是这….月丘与金星丘里面有不得不说的秘密。”

安东尼早就将问案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了,在晓宁子连续25分钟的狂喷突击下,此时在安东尼眼里,眼前的不是什么犯人,而是一个圣人,是大师级别的纯在,他看到晓宁子欲言又止,马上带着殷勤的口吻问道。

“阁下看出什么端倪来,尽管说就是了,还卖什么关子呢?”

晓宁子敲了敲已经见底的茶杯,然后带着抱怨的说着。

“你呢?是五行缺水,而我特么是嗓子缺水!你弄一这小玩意,喝起来不解渴啊!就不能找一个大一点的碗吗?海碗知道吗,就这么大的那种,你这尼玛不闹呢吗?没有水支着,谁能陪你侃下去?快点弄水去!”

安东尼现在就是个牵线木偶,听到晓宁子的话,如领神旨一样走出屋去,少时,一个装满温水的海碗被安东尼呈放在了晓宁子的面前,就是晓宁子准备畅饮时,约翰布朗推门进入了房间。

“怎么样!布朗司长,曾继邦是死了吧?我没说谎吧?你还来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找女王自首去,你弄好了,兴许能争取一个宽大处理,要我说啊…..。”

晓宁子半调侃半挖苦的数落着约翰布朗,言词刚说到一半,视野中便出现了一个不怒而威的身影,他眼珠一转,马上分辨出这个人,应该就是曾继邦说的N客祭首,晓宁子知道,他是整个阳谋中至关重要的人物,于是马上按事前准备好的说词,起身迎了过去。

“祭首大人!您是来解救我的吗?感谢圣马可,您终于来了!”

加里波第看到晓宁子的身躯后,不由的略显狐疑,他实在无法把眼前这个一嘴油滑腔调的人,同‘影宗心腹’这个词语联系和结合在一起,出于谨慎考虑,他开口问道。

“你?看着面生呢?面具的纹式看着也陌生,你是沙俄人?”

其实,加里波第这个判断是准确的,晓宁子出生在边贸城市哈尔滨,而其也确实有沙俄的血统,其祖母与母亲皆是因躲避战乱逃亡大清的沙俄人,后落地生根嫁给了当地的华夏人。

晓宁子心付,这老狐狸不简单,是眼里柔不得沙子的主,看来,想博取他的信任,还真是要讲出曾继邦给自己准备好的台词呢。

“祭首大人真是健忘啊,我叫尼斯?答诺夫?斯基,您忘记我了吗,那年您亲征讨伐联盟逆贼安东科万,不想却中了他的奸计被俘,影宗为搭救您率部众与安东展开死战,但因为地势险要,又是叛军重兵扼守的关隘,所以影宗久攻不下,而我就是那个带兵倒戈,为影宗在内部打开大门的忠义之士啊!你忘记了吗?砸开地牢的大门,为您穿上祭首衣装的就是在下啊!”

加里波第听着晓宁子的解释,马上就回想起了那段历史,也确实有这么件事、这么个人。

“哦!是你啊,你不是被留在了沙俄‘魔宗’了吗?怎么跑到日不落来了?又怎么投入了影宗门下的呢?”

晓宁子将自己需要彰显的委屈,通过丰富的肢体语言表露出来,而后声泪俱下的哭述着。

“哎,在下一个招降纳叛之人,哪里会受到人的重用哦,‘魔宗’的人不但不认同和肯定我搭救您立下的大功,还用两姓家奴的词汇侮辱我,我只能再择名主,另谋高就,后来我想起来曾倒戈开门迎接过的影宗,便抱着尝试的态度来试了试,结果就受到他的知遇之恩。”

加里波第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尼斯答诺夫为啥会遭受如此不公的待遇,因为这正是因自己的意思与命令造成的,作为一个首脑级人物,对这种投诚之人,怎可重用,尽管他救过自己的命,但保不齐哪天,他就有可能倒戈自己。

“嗯,看来你在这里混的还不错吗,现在是什么职务了?”

“回禀祭首大人,在下现在是‘准客首’,呃,属下觉得,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时逢影宗遭此大劫,而我们N客联盟又被人栽赃陷害,如果不是因为您来了,在下就要遭遇不测了,可能就永远也见不到祭首大人您了,而真相也会因为我的死被掩埋!但!这一切的祸端都是因为他引起的!祭首大人,您要给我做主啊”。

晓宁子义正严词的说完,愤怒的扬起自己的手臂,狠狠的指着正在一旁观望的约翰布朗。

这样的指责与载承之前所提出的顾虑竟惊人的吻合,再加上药物的第二波毒性开始发作,使得加里波第原本的冷静,被消耗一空,反之则冲着约翰布朗凶狠的望去,口中态度坚决的安抚着晓宁子。

“哼!我N客联盟的人,岂能是谁说想动就动的?怎么?听这意思,你是要杀了他吗?”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反咬一口,约翰布朗显得无所适从,但,神情冷静的他准备用事实说话。

“加里波第阁下,我不知道为何您和您的下属会有这样惊人的想法,又不知这等曲解和冤枉从何而起,这是您的属下刚才的口供与笔录,你不妨看一下,我是不是清白的,还请您明断。”

加里波第结果他递过来的文件,仔细的阅读了两行后,不屑与质疑的表情转为冷峻,文件上所写的内容,竟然与他掌握的情况,恰恰相反,上面尼斯答诺夫的口供更是前后矛盾,大有出入,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当做呈堂证供的东西。

而且加里波第的心中,还冒出了另外一种想法,那就是与高层勾结的可能不是影宗,相反就是眼前这个奸佞之辈,因为常人在说谎的时候,多会习惯性的,将自己经历过的事情讲出来,已达到以假乱真的目的。

眼前这个尼斯答诺夫,既有策划阴谋的嫌疑,又有施行诡计的动机,因为他是‘准客首’,试想,影宗死后,谁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呢?

“这?是你提供给他们的供词吗?这上面说影宗被一个神秘委托人雇佣,然后刺杀了帝国首相,并想借此,与日不落某位高层勾结,发动政变,然后想靠着日不落在背后的支持,再达到反叛我而自立,这些都是属实的情况吗?”

晓宁子听到这些后,神情表露出不该有的慌张,说话也开始结巴起来,甚至有些发抖。

“祭首大人,这里面的内容,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属下为了搪塞他们捏造的,而真实的情况…,事关重大,请恕属下不能在此言明,因为这里面有太多涉及我们N客联盟的秘要之事,如被外人知道,恐生事端啊!。”

加里波第虽然受着药物的影响,但本初的敏感性是不可能有所降低的,再加上载承与这个尼斯答诺夫两人的言论无法吻合,而比起这个狡猾谄媚的家伙,加里波第更愿意相信载承说的,同时他也开始急于得知,文件中的内容,哪些是真的,哪些又是假的呢?

“约翰布朗,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叫闲杂人等暂时回避,当然也包括你,我有些事情要和这名下属求证一下。”

“如您所愿,正好在下也有需要马上处理的紧急事物,恕我失陪了!”

约翰布朗这个时候还有能力说不行吗?没有选择权利的他灰溜溜的带着自己的人,退出了房间,随后,他将欲盖弥彰的口供丢进了垃圾桶,此时比起这几张废纸,他更关心那份朱丽安交给自己的文件到底记录了什么,想到这,他只身前往女王的府邸。

见约翰布朗离开,晓宁子在加里波第还没有开口询问时,先入为主的作着解释,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那举动与言词,更像是在向加里波第认罪自白一样。

“祭首大人,请您先宽赦我为虎作伥的罪名,但我寄人篱下,怎么敢违背影宗的命令呢?那些都是他逼我做的啊,我的心一直是属于N客联盟的,我为您效忠至死的决断从未动摇过!”

加里波第没有理会他的谄媚之举,而是分秒必争的要求他将背后的隐情交代出来,晓宁子等的就是与他独处这一刻,于是严谨的遵循着曾继邦的安排,将事先的策划的对手戏完美的演绎了出来。

“首先,我要向您检举影宗的反叛行径,他暗自勾结叫‘十殿阎罗’的外来势力,而后策划着发动对日不落的政变,之后他还打算要借助十殿阎罗的支持,在宣布日不落N客的独立,准备完全投靠于,被十殿阎罗傀儡操纵的日不落帝国,作为报酬,十殿阎罗提出,会封赏给影宗200平方公里的领地,并承诺如果您出兵讨伐影宗的反叛,他们就出动日不落军事力量加以阻挠和干涉,甚至于还要同影宗一起对您发起联合毁灭性打击!

其次,我要向您检讨我的失职,原本我掌握了第一手的证据材料,但因为我失职的办事不利,在外行事的心腹全部被十殿阎罗清剿殆尽,更重要的是,不知道怎么,那份文件竟落入了本杰明首相的手里,不过您不用担心,原件还在我的手上,我把它寄存在了一个心腹的手里,而本杰明得到的,只是无法解密的备档文件,不过是两张废纸,而我通过非常的手段查出,现在那备档文件被存入了女王密库里!

再则,我要请求您原谅我的先斩后奏,当我发现文件遗失后,没有时间权衡利弊的我,想出了联合本杰明的愚蠢主意,我本打算将十殿阎罗与影宗的事情揭发出来,日不落和本杰明会给我提出帮助,这样在我寻求机会向您检举前,也算是一个可以保障自身的后路,可没曾想,本杰明得到我检举的实情后,竟然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安全司长约翰布朗,而,手眼通天的十殿阎罗同时也知道了计划败露的事,为了制敌先机,他们让影宗假意自首,引来本杰明首相,再杀人灭口,消灭证据,可谁知,原本定好的计划,在执行的最后一刻,十殿阎罗竟将影宗也杀害了,还屠戮了很多我们的教胞,要不是属下精通逃逸之法,估计也会惨遭毒手!

最后,我想向您请求批准我的应急事宜,我现在临危被捕,但我捏造了一段事实,那就是我供出了‘十殿阎罗’的真实身份,我谎称‘十殿阎罗’是一个日不落高层幕后扶持培养的力量,而这名高层就是与N客交好的老主顾,是编号0649的委托人,其实这个人就是约翰布朗,我故意含糊其辞没有明讲,同时还谎称怂恿影宗联合政变的也是0649!现在我想,扣在约翰布朗头上的屎盆子,他是很难摆脱的。

在这种关乎N客联盟存亡的紧要关头,虽然眼下我们有文件无法被解密为仰仗,但本杰明告没告诉过约翰布朗‘十殿阎罗’与影宗的事情,我们就不得而知了,这也正是为什么我要栽赃嫁祸约翰布朗,他现在可能是唯一会改变时局的人物,所以我恳请您,发动咱们联盟所有力量,对其实施绞杀!我的理由是,与其让日不落发现影宗的政变行为,因此指责和问罪于我们,不如看日不落的人窝里斗,这样就为我们洗脱了罪名,摆脱了麻烦”

加里波第在听完这番言论后,不禁陷入了沉思,他觉得,这个奸佞谄媚之人,身上还是有一些可取之处的,起码他临危思变的能力,不得不让人为之折服。

“好的!我就认同你的提议,但你要把那份文件的原件交给我,你也知道,我与女王深交多年,至于你担心的那个副本,我会找个说辞向她索要的,起码我自己要知道,这份文件的内容,不然仅凭你的信口雌黄,叫我怎么相信你?”

“这是当然,文件就是属下心腹的精心保护中,回到联盟,我就将它交给您,只是现在,您一定要同属下一样,咬定约翰布朗就是背后的主谋,只有这样,才能保全我们N客的利益。”

就在晓宁子与加里波第交流间,桌子上的那碗水剧烈的抖动起来,随后,两个浑身布满伤痕的N客凭空出现在房子中,在看见加里波第后,不但没有上前施礼,反而是焦急的奔向了晓宁子这边,并惊慌失措的汇报着。

“准客首阁下,不好了!出大事了!文件…..,文件被约翰布朗抢走了!”

晓宁子听到这番话,全身僵硬的瘫坐在椅子上,而后带着颤抖的声音向加里波第说着。

“祭首大人,如果你是约翰布朗,你得到文件原本后,第一时间会去哪里呢?”

加里波第面临眼前的突变,加上思虑尼斯答诺夫的话,莫名的冷汗浮现出来,他知道,如果等女王与约翰布朗破译了那份文件,一切的事实就会呈现在世人面前,到时候,自己的N客联盟与日不落缔结的盟友关系,可能真的就要化为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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