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我回来了”推开门辰逸看到院中忙碌的姥姥。
“逸儿回来了,在学校怎么样?来——让姥姥看看你瘦了没有?”。
“姥姥,我学校里很好。您不用担心!”。
“咦?”辰逸的姥姥注意到了辰逸身后的聂雅。“逸儿,这是谁家的姑娘长得这么俊俏!怎么都不给姥姥介绍一下”。
“姥姥她叫聂雅,是我的同学。这两天她家中有点事情。要在我们家住两天。”
“聂雅这是我姥姥”。辰逸为二人介绍道。
“辰姥姥好”。聂雅上前问候到。
辰逸的姥姥拉着聂雅的手,笑眯眯的。“好!我们家逸儿长大了。呵呵--。小姑娘你就和辰逸一样。直接叫我姥姥吧”。
聂雅,让辰逸的姥姥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头问候道“姥姥好”。辰逸与聂雅都是不大的孩子,出于内心对老人的尊敬,对称呼上的含义根本不会去深想。
“好,好,很好”辰逸姥姥笑得合不拢嘴。
“姥姥,您怎么自己坐在院子里啊。我妈呢?”。辰逸回来这么久都没看到自己的母亲,感到奇怪。
“你妈她,唉--”辰逸姥姥长叹了一口气。
“姥姥,您快告诉我,我妈怎么了”。辰逸看到姥姥那哀伤的神情。不详的感觉在心中升起。
“唉……,你妈——她生病了,现在正在屋里躺着呢”。
“什么妈病了?”辰逸大惊,慌张的向屋里跑去。刚失去父亲的辰逸将母亲看做是自己的一切,只要母亲好自己一切都好。如今母亲生病了他怎么能不着急。
“妈——,妈——,您怎么了?”在屋里辰逸看见躺在床上的母亲。开始叫喊,可是母亲一动不动。
“逸儿,别喊了。没用的”。辰逸的姥姥从门口走了进来。
“姥姥,我妈这是怎么了?怎么不看大夫?”辰逸发现母亲面色火红,全身炙热。明显是昏迷着躺在床上。
“唉!!……看了,可是大夫也检查不出原因。”一位老人,看着自己的女儿病在床上昏迷,自己却毫无办法。那份无奈、心痛绝非常人所能体会。如果可以以命换命辰逸的姥姥绝对不会有一点的犹豫。
“今年大旱地里颗粒未收,不然可以带你母亲去县城里的大医院。都是我没用啊!”。
一丝灵光在辰逸脑中闪过,但辰逸太担心母亲的安危没有深究。
“姥姥,我妈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的”。
辰逸的姥姥回忆道“前天晚上~!你妈前天晚上回来以后就说她有点不舒服。当时我也没在意。第二天早上我醒来,你妈就这个样子了”。
“姥姥你知道我妈那天去哪了吗?”辰逸急迫追问。“如果知道母亲去了哪?也许就有可能救治好母亲。”
辰逸的姥姥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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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办!”下午辰逸静坐在干涸的河岸边满脸哀愁。他不能在家里发愁,他不想让姥姥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从而更伤心。
聂雅坐在一旁,羞涩的开导劝说着辰逸。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辰逸忧愁伤心的样子心里也很难过。
这时,有两个村民从旁边走过。
“唉……。老刘,今年大旱,地里颗粒无收直接绝产。我们可怎么过啊”。
“老张别叹气了,国家不会放任这样不管的,补贴很快就会发放下来。说来也怪,看到电视上,别的地方都大雨洪涝。为什么我们这里……”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
辰逸意识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望着两个渐渐远去身影。
“辰逸,你别伤心了。我回去让我父亲出钱为伯母治病。”
看到辰逸没有反应,聂雅想转移开辰逸的注意力的办法“辰逸,为什么在坐车来你家的路上一路的风景都很漂亮,到了你们家树木就变得一片枯黄了呢?好荒芜哦”。
辰逸没有心情看风景,心不在焉的答道“原来我们这也很漂亮,因为今年大旱……”。说到这里辰逸的声音嘎然而止。--猛的转过身来,激动的抓住聂雅的双手“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聂雅本来就害羞,平常和别人说话都会脸红。这一次被辰逸抓住双手脸上瞬间变的通红,结结巴巴:“我、我说、我会让父亲出钱为伯母治病……”。
“不是这句后面的”辰逸说道。
“后面?为什么在坐车来你家的路上一路的风景都很漂亮,到了你们家就变得一片枯黄了呢?”聂雅又怯怯的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辰逸猛然从地上窜起,拉着聂雅的手向家中跑去。
回到家中辰逸钻进了自己屋里。过了一会,拿着一本线装古书走了出来。
聂雅有些不解的看着辰逸。“为什么他会突然变得开心了?他拿着本书做什么?”
辰逸看穿了聂雅心中的想法,笑了笑,用袖口轻轻扶了扶桌子,方下手中的书。快速的翻检着。
聂雅忍不住问道“辰逸你在做什么啊?”。聂雅实在想不到辰逸究竟是为什么急急忙忙拉自己回来。
辰逸指了指手中的书“我在找一样东西,找到了再告诉你”。
聂雅好奇的望着辰逸,心中暗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一向冷静的他,变得这么紧张”。
“找到了,果然是它”辰逸高兴的蹦了起来。但紧接着眉头紧皱。愣在原地沉思了起来。
“什么?辰逸?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妈是怎么病的了”
“你知道阿姨是怎么病的了?到底怎么回事?”聂雅心中充满疑惑。
“母亲前天晚上一定是思念父亲,去了坟地,无意中沾染了“魃”的火气”
“魃?那是什么?”
辰逸指了指手中的书,为聂雅解释,道:“《神鬼志异》大荒篇中曾写到:漠南有人,身着火红,青面獠牙,盘丝成髻,名曰:“魃”。又因其,行走如风。所过之处大旱,赤地千里。故世人称其为旱魃”。
“百鬼篇中曾提到: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之人。亡于阳年,阳月,阳日,阳时。葬于极阴生阳之地。百年尸变,千年为“魃”。魃成则身坚如铁石,力大无穷,凡器难伤,善控火。因其秉天地至阳而生,故所生,所过之处均大旱,常有肥口伴生”。
“辰逸那都是传说中的东西,真的存在吗?老师常常教导我们不要迷信……”从小接受的教育让聂雅很难接受辰逸的说法。
“我和母亲曾经在村外的坟地里遇到过古兽“肥口”差点险些丧命。有些东西是确实存在的并不是迷信。”辰逸将自己遇险的经历简单的说了一遍。还有:“小时候听隔壁爷爷讲故事说过旱魃喜欢晚上起来担水。根据《博物志》中的记载“旱魃”所生之处乃极阴生阳之地,天地间的阴气汇聚。所以才会变的潮湿。我曾留意到坟地里有座古怪的坟头。四周寸草不生,今年大旱,但那座坟头还一直是湿的”。
辰逸肯定的说道:“坟地里一定生成了旱魃,母亲无意沾染了它的极阳火气,才会如此”。
“那该怎么办?”。聂雅有些胆怯的问道、毕竟那已经超出了人的范畴。
辰逸答道:“书上说,极阴生阳,极阳同样也生阴,只要取旱魃心头之血给母亲服食即可”。
“可是,按照你所说,旱魃身逾铁石,力大无穷,不具凡器。是属于神魔一类的存在吧。应该怎么取他心头之血?”聂雅虽然单纯。但是自小受到的优等教育,使他的问题直指主题。
辰逸低头沉思一会,道:“没有办法,只能硬取!”。
“啊……!硬取?那怎么可能”聂雅惊呼道。
“为了母亲,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试试,我已经失去了父亲。绝对不会让母亲再出什么事情。”辰逸周身散发出凛冽的气息。使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凝。
聂雅打了个寒颤,怯怯的提议道:“辰逸我们多找些人吧。请我姐姐过来她可是很厉害的”。
“找人?不行,没时间了!书上说阳极为九,三为阳坎。今天正好是第三天,我怕母亲熬不过今晚。”辰逸的话否决了找人的提议。
“聂雅请你留在这里帮我照顾姥姥和母亲,我一定会取到旱魃之血的~!”这一刻的辰逸犹如千年古树般。苍挺地驻立在天地之间。
望着辰逸那坚定的眼神,聂雅轻轻点了头。一丝莫名的情绪在心底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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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家村外。
此刻,坟地被一层幽灰的雾气所笼罩,天空中那炎炎烈日的光芒竟突然一点都照射不进来。整座坟地显得灰暗而有森,温度明显比外界低了许多。
辰逸望着那座潮湿的坟头。凝聚真元,暗金色的掌心雷慢慢在手心形成。挥手击了出去。
“砰……”。
坟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直径两丈深的大坑。火红色的木棺静静躺在坑中。
“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不是传说中的--旱魃”掌心雷再次出现在辰逸的手中,闪烁着青蓝色的电光。向木棺击去。
“砰……”。木棺,棺盖突然飞起,夹带着万钧巨力,呼啸着向辰逸撞来。
速度实在太快,辰逸根本没有时间躲闪。只得凭借手中的掌心雷硬抗。“砰--”漫天木削扬起。
“噗--”辰逸倒飞了出去。
刚才在接触瞬间,辰逸将棺盖打成粉碎,但棺盖所带动的气流犹如高速行驶的汽车一般将辰逸撞飞了出去。
辰逸倒飞出去的同时。一道火红色身影如同疾风一般贴近辰逸。
“砰……”“砰……”“砰……”。在空中的辰逸犹如沙袋一般,任由其打击。
“轰--”辰逸落在地上,满身是血。躺着一动不动。
“嘎嘎嘎嘎……”犹如金属摩擦的笑声从火红色的身影口中发出。
“小子,就是你?趁本座修炼之时,杀死肥口?”火红色身影那刺耳的声音传进辰逸耳中。
辰逸抬起头,大口大口的鲜血从辰逸嘴里喷出,口中喃喃道:“果然是旱魃”。
“肥口死了?我杀死的?”辰逸心中充满了不解。但仍就开口道:“我不止能杀死肥口。也同样要杀死你”辰逸双手撑地,挣扎起身,摆出太极拳的起手式舞动了起来。
旱魃没有丝毫阻止辰逸的意思,只是戏谑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