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公元前665年,即晋献公12年,是年各国相安无事,没有任何征战。晋王宫设于绛都,经过几年的休养生息,晋国得到了很好的发展,日渐强大,百姓安居乐业……
晋献公的宠妾骊姬是年生了公子奚齐,至此晋献公共生有公子八人,太子申生、公子重耳、公子夷吾都是很贤德,有威望,深受百姓和臣下的爱戴。但晋献公却深爱骊姬,想要立公子奚齐为太子,于是就让太子申生到曲沃城去镇守,让公子重耳到浦城镇守,让公子夷吾到屈城镇守……
第一章晋国皇宫
晋国处在中原西北地区,是靠近边塞的富庶大国。四年前,献公把都城迁到绛都,新建的晋王宫占地广阔,宫殿层层叠叠,宫内处处建有亭台楼阁、植满奇花异草,宫中鎏金华彩、雕梁画栋,处处布置得富丽堂皇、华美艳丽。
自从征战骊戎,骊戎主把两个女儿骊姬、少姬姐妹送给晋献公后,晋献公就一改以往励征图治、开疆拓土、称霸诸侯的雄心壮志,终日沉迷女色,荒废朝政。
骊姬刚生了公子奚齐不到一个月,晋献公因为深爱骊姬,想要立公子奚齐为太子,于是就让太子申生到曲沃城去镇守,让公子重耳到浦城镇守,让公子夷吾到屈城镇守……
晋献公即日启程的命令一下,晋王皇宫顿时一片混乱,领事内侍马上到各公子的宫中,安排人手,收拾行装。
各宫妃嫔因为舍不得自己的孩儿离开,都泣不成声,纷纷带着各自的公子、公主前往晋王寝宫求情。
公子重耳的寝宫华阳阁内,许多内侍正一箱一箱的把行李物品搬上车,宫女们在收拾着衣物,以及一些日常的用品,没用的物品丢得满地都是,宫女、内侍们忙得连随手把东西捡起来的时间都没有,进进出出都是用跑的,那些物品在众人的脚下一次一次地被践踏,管事的内侍还在一声声地催促着:“快!快!动作快点!早点装好车,公子可以早点上路,太晚的话,公子今晚就赶不上住驿站了!”
穿过长长的走廊,越过重重的帐幔,走过一间一间的厅阁,只听到寝宫内传出阵阵哭泣的声音,“呜呜!你父王怎么就那么狠心呢?再怎么说,你们都是他的亲生骨肉,你还是他的长子呢?他怎么可以说叫你们搬走就搬走的呢?而且还要走得那么急匆匆的,也不给时间我们母子多聚聚,你说你父王怎么就那么狠心啊!呜呜!”狐姬正拉着儿子公子重耳在凄凄悲泣。
“母亲大人!请您不要过于悲伤!孩儿都到而立之年了,也该离开父母到封地去独立生活了!只是孩儿一直想多在母亲身边侍候侍候,又舍不得跟弟弟妹妹们分开,所以才迟迟没有离宫,父王现在让我们到各自的封地去驻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重耳公子在低声安慰着母亲。
“什么情理之中的事?我呸!都是那只狐狸精给害的,自从那只骊狐进宫后,我们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仗着大王宠爱她,天天都缠着大王,迷惑大王,根本不把我们这些妃子放在眼里。你看,才生下奚齐不到一个月,就把你们这些公子、太子都赶出宫了,再过些日子,恐怕连我们这些宫里的妃嫔都要被赶走了!呜呜!”想到自己以后的日子更加难熬,狐姬更是悲从中来了。
“嘘!……母亲大人!不要那么大声!小心隔墙有耳!”重耳一向都是谨慎、谦和的人。
“我怕她什么?我平常不吭声,是怕连累你受委屈!现在你都要离开我了,我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呜呜!”
“母亲大人!越是孩儿不在您身边,您越是要慎言慎行,平日只要留在自己宫中就好了,不要到处走动,免得招人话柄,惹祸上身!万一有什么意外,您可以去找雅妹妹,我会请她好好照顾您的。”
“哎呀!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雅儿呢?你父王最疼爱她了,让她去求你父王,说不定大王就会让你留下了呢?”狐姬像是看到一线生机似的,拉着重耳就想往外走。
“母亲大人,难道您没有看出父王这次的决心很大,根本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吗?您让雅妹妹出面,那不是陷她于两难之地吗?她不帮重耳,为不义;她帮重耳,又要与父王对抗,那就成不孝了!”
“唉!重耳,你被逐出宫中,就犹如孤雁落鸿,飘零无依、任人鱼肉了,你……你到现在还为别人想那么多干什么呢?”
“雅妹妹一出生,宓姬就难产死了,父王疼爱雅妹妹是因为她没有母亲照顾,所以特别纵容她,但现在今非昔比了,骊姬得宠,骄横跋扈,以雅妹妹心无城府、心直口快的性格,她迟早会惹祸上身的。母亲,以后孩儿不在宫中,您平日就多照看照看着她,不要让她吃亏了!”
“唉!我知道你最疼你的宝贝雅妹妹了,你放心吧!我会尽量照看着她,不会让她受委屈的啦!”
这时,一个小内侍来到门外求见。
狐姬说:“进来吧!”
小内侍轻巧地走进来,向狐姬和重耳公子行礼,“奴才见过娘娘、公子!”
狐姬很紧张地问:“其他公子娘娘有何举动?”
“回娘娘,其他公子娘娘都带着公子、公主到大王的寝宫外求见大王了。”
“那太子呢?”
“伯姬公主拉着太子去求见大王呢?申生太子是很不情愿的被伯姬公主拉着去的。”
“哼!申生是个懦弱之人,伯姬公主不为他出头,他是断难自己站出来的。身为太子被驱逐出宫,那就证明:太子之位难保,不久就要易主了!”
“母亲大人!切不可胡乱猜测,以免遭人话柄,引来杀身之祸啊!”重耳很为母亲担心,怕她口没遮拦,惹祸上身。
狐姬没有回答,沉思了一会儿,又问:“那我妹妹狐姜呢?”
“狐姜娘娘是被夷吾公子硬拉着去的。”
“狐姜生性温婉软弱,与世无争,唉!也真辛苦了夷吾,他不为自己打算,也无人可为他做主了!”
“夷吾聪明得很,母亲不必为他担心!”
狐姬转身对小内侍说:“你做得好!改天再重赏于你,继续帮我去看着,有什么情况再来禀告!”
“诺!”小内侍退了下去。
狐姬马上转身对重耳说:“你听听,所有有公子的娘娘、公子、公主、连太子都过去大王那里求情了,我们还等什么?”
“母亲大人!我们不能跟他们一样闹啊!我是大公子,我不能违背父王的意愿啊!”
“什么大公子不大公子的?就因为娘不是贵族出身,你这个长子也不能成为太子,这我也不跟他计较了,现在还要活生生拆散我们母子俩,这次我断难从命!”
“母亲!我们也跟着闹,父王会很生气的!”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火烧身了!你还这么愚孝?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我们也过去闹一闹,人多势众,说不定你父王怕了我们,也就算了不定!”狐姬生气了,拉着重耳就要往外走。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宫女传话:“娘娘,雅公主求见!”
狐姬喜出望外:“哎呀!快请!快请!”然后对重耳公子说,“你看!我就说雅儿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她跟你感情那么好,怎么舍得让你离开呢?”
“母亲大人!您千万不要为难雅妹妹啊!”
“母亲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