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帮老黑准备贺礼了吗?”我悄悄的问了句。
各位老大交换了一下眼色,都笑得很不怀好意,“准备了。保准让他永生难忘。”
“你是说那根拐杖吗?”布兰诺什么时候也把脑袋凑了过来。
“哈哈哈”我又开始了,众人一副怜悯的样子,玄歼和冰块摇了摇头,大猫也看了我一眼,我心里毛毛的,只有布兰诺还是笑得贼溜溜。
“笑过的笑话有这么好笑吗?”
“这是我听过的笑话里最好笑的一个。”我屏住笑意,认真回答阿神老大的问题。
“今晚一定会有更好笑的。”阿神神秘一笑。
“你们准备送老黑什么贺礼?”我忽然有种极为不好的预感。不行,老黑是我爷爷,我谄媚的说道,“要不你们送我得了。”
众老大笑得更加恐怖,“这个你用不到。”
“你们送什么?”我决定打入内部无间道。
“头凑过来。”阿神老大真是善良。我听到答案后彻底石化。
“用得着那么惊讶吗。老黑是经历过风浪的人物,抗得住。”
是谁,在说这么风凉的风凉话。是大猫。
“你们这么多人就合送这玩意?”
“当然是一人一份了。”
“那就好,希望其他老大不会太这么有创意。”
“拭目以待吧。”
正待我准备打探更多信息的同时,老黑出来了,大家一窝蜂冲上去,从风衣口袋、迷彩裤口袋掏出各种各样的礼物,清一色都加了包装。老黑把礼物望身边的吧台一放也没拆,估计是前面那跟拐杖给他的打击太过激烈。老黑,你不愧是我的爷爷,真明智。
看老黑不拆礼物,阿神就打起了我的主意,“前面淋漓的礼物都看了,怎么不看我们的。”
“也拆我们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果然,这就是阿神的用意,狡猾的阿神是部队战略神通,计策总是一环套一环。
老黑一高兴回头随便挑了一个礼物动手来拆,我认得,是阿神的。人力无法回天的时候我只能在心里企求天神降临,保佑老黑不要拆、不要拆、不要拆。我默念着。
这个时候法兰克犹如神兵天降,优雅走向老黑,“您好,这是我送您的贺礼,祝您福寿安康。”说完,身后的布兰诺一本正经的捧着一个盒子上前,还不忘朝我眨眨眼。
我看了眼礼物,还好,这个还算正常,是三瓶红酒。
却看见老黑在看到这份礼物时眼睛闪过一道精光,有什么特别吗?
这时候,老白悠悠开口了,态度随和,但看法兰克的眼中却多了掩藏不住的打量,“当中那瓶有杰弗逊总统亲笔签名的CharteauLafite不是应该待在福布斯收藏馆吗?”
法兰克回视了老白一眼,“现在它在这了。”随后,我了解这个一定价值不斐,同时还是通过非正常途径得来的。老黑一脸满意,看起来很欣赏这份礼物,看来法兰克还真是会挑礼物。
可是老黑为什么这么喜欢?难道有特别意义?之前他还很不耻法兰克的行为。
脑中迅速搜集关于其的信息资料,忽然灵光一闪,托马斯.杰弗逊——美国第三任总统,《独立宣言》的作者,弗吉尼亚州宗教信仰自由法案的作者,最重要的是虽然总统亚伯拉罕.林肯颁布了《解放黑奴宣言》,一身致力于黑人解放事业,但根据其本人的迁移黑人计划分析得出,如果因为南北战争中他所在的南方的弱势地位,他是绝对不会提出黑人解放的,还好战争形势的发展,使他的计划未能成功,从而保全了这位伟大“奴隶解放者”的英名。而托马斯.杰弗逊却是真正的黑人解放拥护者,但是他却因为当时政治局面以及当时民众认知水平而把这个难题留给了后来者。
不过,老黑被收买得也太莫名其妙了吧,现在离开当时也已经有200多年了,果然,就看见他手颤巍巍的接过礼物,用手温柔抚mo着瓶身。众老大久久不能回神,看来老黑还是在意他的黑。
我扫了眼法兰克,他一脸平静,好像这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情。我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个暴发户。
走神的老大们也硬是唠叨着要老黑拆礼物,老黑放下葡萄酒就拿起了先前拆到一半的礼物,我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抢过老黑正拆着的礼物,就发现大家都注视着我,老黑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我来帮你拆,我从小就喜欢拆礼物。”我硬着头皮道。
果然,阿神这个败类竟然真这么缺德,造孽的我尽量放慢速度拆,老大们逼视的目光藏着很深沉的东西,仿佛在说:不怕死的就再慢点。
老大的威严不容挑衅。一看众人已经摆出看好戏的架势,我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除下包装,一手抓其礼物向众人迅速展示一遍。
“哈哈,阿神老大,你怎么这么抠门啊,我爷爷生日你就送一支牙膏。哈哈哈。”
“你没听错,她说你送的是牙膏。”冰块一边幸灾乐祸的笑着一边好心的为已经彻底石化的阿神解释道。
“恩,我最近正好缺牙膏。”然后我转头向老黑恳求道,“爷爷,你不介意把这个礼物转送给我吧。”
还没等老黑回答,我就往兜里一塞。
老黑的表情很奇怪,尴尬得很不自然。
“恩,已经很晚了,都没吃好吃的,要不我这就做点热乎乎的。”我岔开话题,看大家已经沉浸在吃什么的讨论中,我忙说,“这么晚了,也买不到菜了。干脆叫外卖吧。”也不想想这么多人,每个都还一个顶三。
“别担心,我已经打电话学员送蔬菜来了。”阿神补充道,“当然是以突击演习的方式,谁在最短的时间送的蔬菜越多,品种越齐全,谁就在这次演戏中得A。只是,晚上要辛苦你了。”
我目之所见,皆是一头头眼放绿光的饿狼。
“对了,天才,我想问你,你是怎么能把一支顶级壮阳膏说成牙膏的?”
“还不是为了不让你们这帮野兽毁了老黑的生日。”
“他早看见了。”阿神一脸镇静的说道。
老黑眼神多利啊,怪不得他这么尴尬了。想到我刚刚那句“恩,我最近正好缺牙膏。”我简直胸闷得想拿把锤子锤死自各儿。
“嘿嘿,不过你刚是挺搞笑的。”
“菜来了,菜来了。”远方传来了布兰诺欢快的声音。
我认命的走向菜篮子,心里不禁咒骂那个死孩子送来这么多菜,如果不会坏一天三顿都可以吃一年了。
“那个学员是不是少根经啊,送来一卡车。”
“在我们手下混得哪个不是神经压抑得不正常。记得当年特别神经顽强敢不把我们这群老大放眼里的就是她了。”
法兰克在人群里眼声发亮的听着我当雇佣兵时的趣事,听到我粗鲁的样子还不时皱眉微笑。我喜孜孜的听着,满脸得意。
“又不是夸你你这么得意?”阿神老大,我恨你。
“听我号令,集体转移到老黑家吃大餐。”不知道是那个老大发神经,众老大们不屑的看了眼沙子,纷纷绕过他,只在眨眼间,楼上就只剩下我,法兰克,大猫和月亮也在角落说写什么,神色暧m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