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五点,三月的太阳半个身子了下去,橙红色的暖洋洋,盖在人的身上,仿佛一切的忧愁一扫而空不复存在,所剩下的只有一身的飘荡。
车子开到林家的门前,白清清和白逸云乖乖站在白逸风的后面,拎着赔礼道歉的礼物,废话不敢说,眼神却偷偷地观察周遭的地形。
林家所处的地方,在B市也是排得上名号的。
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横穿别墅群,河的两边都有郁郁葱葱的树木和色彩缤纷艳丽的花朵,每间隔十来米,就有一座外形迥异的别墅。
别墅尽管外形迥异不同,在奢华和精美这两点上,却是意外的一致。
林家的别墅,被两米来高的围墙紧紧围裹住,抬起头可以看到中式和西式结合的大宅。
按了门铃,不久后,大门打开,白逸风带着白清清和白逸云跟在林家仆人的后面亦步亦趋,悠闲散步中,欣赏林家的风光景色。
白逸风等人所走之路,路的两旁是翠绿的竹子,意境清幽,看不见尘世的喧嚣,清新却也不失亮丽。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七拐八拐,白逸风等人终于来到了宅子面前。
为等待白逸风好好观看林家宅子有何不同之处,林家现任家主林天冬和主母施晴瑜双双和蔼可亲走过来,热情的扒拉着白逸风兄妹往房子里而去。
长辈热情,当小辈也不好拒绝,推推搡搡中,一行五人不分先后踏入林家的房子。
坐在木质沙发上,厚重的历史感并没有消散木头的清香,身躺其中,白逸风难得在别人家里感觉到轻松,舒服得差点儿失声哼叫出来。白逸风瞬间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在他人为发觉之前收敛起来,正襟危坐。
不知道林天冬是否注意到,看似和蔼可亲的面容有种奇怪的感觉,“逸风,你来林叔叔家有什么要事吗?”
白逸风看向白逸云,眼底谴责和难堪显而易见,“还不是为了我那不成器的弟弟逸云。”
白逸风站起身来,九十度鞠躬,“在昨天我妹妹的生日宴会扇,逸云和您的儿子发生了些争执。逸云不知轻重伤了火痕,我们今天是特意过来跟您和火痕道歉的,请您前往不要怪罪逸云。”
室内顿时静悄悄的,风过无痕在此时完全就是一个笑话,“呼呼”,风吹过的声音清晰得很。
林天冬原本就准备好接受白家的怒火,为了不让儿子受罪,特意将林火痕藏起来,不让其出来见客,哪知白家尽是是如此……古怪的人,不来找回场子,反而带着被打的儿子过来道歉。
保养较好的脸,岁月风霜还是留下了一丝丝的痕迹,此时此刻,林天冬僵硬的身躯底下流淌着炽热的岩浆,“唉,唉,大侄子你在说什么话,有错也是我家火痕的错的。在清清的生日宴会上,火痕闹出如此大的事,破坏了清清侄女的生日,我家的火痕才该向清清侄女道歉。”
白逸风管不了那么多了,谁对谁错,今天他也不想管了。只要逸云道歉了,他马上拍拍屁股,带着白逸云在B市上上下下逛逛,他就不信逸云脸上顶着一个猪头,明眼人还不知道是谁对谁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