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悠悠,青草芬芳,热情的金乌洒下汗水,在茂密的大树遮掩下只留下斑驳的光影。
盛夏九月,气温只升不降。在无人的角落,似乎有阴沉沉的黑影笼罩着白清清。一身清爽的衣服,身体哆哆嗦嗦,恳求多一丝的温暖,以驱除心中的寒冷。
双脚无力瘫软在地上,瞳孔涣散,白清清抱头大喊大叫,“魔鬼,魔鬼……。”
在学校里,白清清是出了名的相貌好学识好身材好的三好学生,干净小巧的脸蛋儿,白皙修长的双腿,乌黑亮丽如同瀑布倾泻的秀发,一举一动,一言一笑,都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的范儿。
陈倩浯对白清清一直不喜,甚至是厌恶于心,事事中言行举止多多少少针对白清清,无外乎是因为白清清那股子出尘的气质。从农村出来的陈倩浯,朴实是好话,说得不好听点,那就是一个土包子。一个处处、样样皆赢了她一头的女人,陈倩浯要是还能喜欢的上,真的要去看精神病医生了。
如今白清清也有惊慌失措的时候,掉毛凤凰不如鸡,陈倩浯又好气又好笑,心里默念道,“白清清,你也有这种时候啊!”
从白清清出现的那一刻开始,白逸云的眼睛就从未从白清清的身上离去,陈倩浯的神情白逸云并未发现。看着当初被他捧在手心的宝贝在地上慌忙抱头惊声尖叫,满满是报复的心不由得生出悲哀和惆怅。
“白清清,我对你还够不好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可不信你那一套狗屁不通的说辞,现在,马上,立刻告诉我真正的原因,白清清。”最后的三个字白逸云是吼出来的,脖子上的血管条条都圆滚滚的。
陈倩浯饶有兴味的看着姐弟撕逼,却被白逸云突如其来的吼叫声吓得两腿直颤颤。
陈倩浯胆小如鼠,不动如山的白清清仍然蹲在地上,神神叨叨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白逸云双齿紧咬,紧绷的身体在忍耐着,清明的眸子渐渐染上血丝。白清清细如蚊声的念叨,好似被机器放大了无数倍,又吵又闹,耳膜都快被震破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姐弟之情,在白清清清瘦送他进人吃人的监狱后,早就一笔勾销了。现如今,白清清和白逸云两人之间只剩下仇与恨。
新仇加上旧恨,如同火上浇油。暴怒的白逸云抓着白清清的头就往地上撞,无暇的美丽,顿时多了鲜红刺目的伤。
疼,痛,席卷而来,迷迷糊糊,神智又似清醒了些。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白清清又遭到了一次重击,美丽的脸蛋儿,被粘稠的鲜血糊住了。
白逸云的暴举深深吓到了连连后退的陈倩浯,及时紧紧捂住的嘴没有发出尖叫,突出的双目是那样惊恐。
在人吃人的监狱,白逸云早就不晓得什么是手下留情了。在监狱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想受伤,不想被人欺压,白逸云在一次次的重伤中,一点点地站起身来。不屈的身躯,坚定的神情,不要命打斗,在后来,白逸云在监狱中再也无人敢欺压。
出手不知手下留情,就在白逸云要将白清清徒手撕了的时候,有人出声制止了白逸云,“逸云,你在做什么,还不快点给我把人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