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个星期,沈雨念早上都要接受舞蹈训练,下午则是由严以寒从法国淑女学校请来的老师教她礼仪。
而严以寒则是在一旁观看,脸上的表情是高深莫测,让人看不懂他的想法。
近一个月下来,沈雨念不禁瘦了一大圈,脚踝更是因为要接受舞蹈训练而红肿,疼痛。
“唔——”一个不留神,沈雨念再次迈错了脚而被踩空崴了脚踝。
沈雨念痛的弯下了腰,揉着红肿的脚踝,却仍是硬生生把呻吟声压下,冷汗自额际冒了出来。
严以寒仍是冷眼旁观,不打算出生阻止舞蹈老师继续训练,也并没有出手扶她的意思。
舞蹈老师佩拉觑空投去一瞥,见严以寒没有喊停的意思,她只好拉起沈雨念又一次让她重复刚才那个动作。
沈雨念苍白着脸,拖着疼痛难耐的双脚才刚刚站稳,而疼痛又再次袭来,眼看自己站不稳要跌倒,她只好闭起双眼,咬紧牙根的迎接那重重的一摔。
霎时,她感觉到身体腾空往后跌了出去,而重重的跌落在硬邦邦的地上。仿佛全身骨头都移了位一般,她像一摊烂泥似的摔在了地上,动都不能动。
“停!”严以寒终于开口。
此时,佩拉正准备拉起沈雨念继续重复着刚才那个舞蹈动作。
而沈雨念则是什么反应都来不及有。
“是。”佩拉站直起身体毕恭毕敬的站回原地。
见状,沈雨念大大地松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严以寒站起身,几个跨步便来到了沈雨念的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下一次要是不想被自己摔个半死,最好把你全部的注意力都摆在舞蹈上。”
沈雨念依旧紧闭着眼睛,脸色惨白,感觉到胃里似乎有东西涌了上来,心中在想,还说呢!要这么折磨她的人不就是他吗?
“今天到此为止!”严以寒宣布。
闻言,沈雨念更是失去了自己站起来的意志,觉得全身每一处都痛,仿佛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再也不听使唤了。
严以寒抛下她,旋身离开。
佩拉则尾随在后面也准备离开了,毕竟今天的课程已经结束,不是么?
“我去公司开会,你不必离开,留下照顾她”严以寒头也不回的说。
待严以寒走后,一直看得心惊胆战的佩拉趋势扶起沈雨念,有些自责的说:“对不起,我可能太过严苛了些。。。。。”近一个月来,她身上的淤青始终没间断过,看了令人心疼。再看到严以寒这么冷淡以后,佩拉更是加倍的关系着沈雨念。
“那是他的命令,没关系的!错不在你。”沈雨念明白她只是确实力行而已,她不认为佩拉有什么错。
佩拉当然知道那是严以寒的命令,可是她都没一点点变通,她忍不住的嘀咕着:“唉,都是我啦。。。。”
“佩拉,我没事!”沈雨念挤出一丝笑容。
佩拉搀扶这几乎站不稳的她回到房间,“回房后我帮你的脚弄些热敷,这样淤青、淤血的地方才会好的比较快一点。”佩拉心疼的说。
“谢谢。”沈雨念有气无力的说。
回到房间,看着自己红肿的双踝,沈雨念淡淡的轻叹出声,这个男人,这个迷一样的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夜晚霸道的不停索取,白天冷眼旁观的看着她摔倒,站起来,再摔倒,没有丝毫怜悯之心,他到底想让她怎么样?思绪越飘越远,然后她竟然缓缓的睡着了,也许是真的累了。。。。
当沈雨念缓缓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佩拉已经离开,她轻笑,看来自己是真的睡熟了,连佩拉是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忍着痛,她踮着脚赤脚下了床,回想起今天下午没有接受礼仪训练,老师也没有来,有点发愣,转念一想,也许是严以寒的安排,他可能想让她休息一下,毕竟她是真的累了,有些达到极限了。
莞尔一笑,她有些吃力的轻轻走出睡房。
低下头,看着严以寒专心的翻阅着报纸,面前的餐桌上摆着咖啡,她走下楼,说道:“晚上喝咖啡并不好。”
严以寒慢条斯理的端起咖啡轻啜了一口,状似随口的说:“那是我的事。”
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漠,沈雨念并没有感觉有什么,走到他后面,她问:“你吃晚饭了吗?”
而严以寒依然自顾自的看着报纸,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且顺手将杯子搁下。
看着他的反应,沈雨念可以肯定眼前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吃过晚饭,“冰箱里还有些菜,我去做来吃。”她边说边对着冰箱的方向走去。
搁下报纸,严以寒懒洋洋的抬眼看向她,说“简单点。”他确实有些饿了。
点点头,沈雨念便忙着做起饭来。
半个多小时后,餐桌上放着已经做好的饭菜,沈雨念拿起筷子,对严以寒说道:“今天谢谢你。”然后她指指他面前的筷子,示意他一起吃饭。
挑挑眉,严以寒冷然的问:“谢我什么?”
“我知道今天下午本来应该要学习礼仪的,可是礼仪老师并没有来,我明白那是你的意思,谢谢你!”沈雨念夹了一口菜放到口中细声说道。
严以寒的眉梢扬起,没什么耐性的道:“以你的状态,我只是不想浪费大家的时间而已。”
“如果我不想学习了,那些课程并不适合我,你。。。你会同意吗?”沈雨念试探性的提出问题。
“没有你想不想,只有你学好或学不好。”严以寒认为这个是无聊的问题,于是不再理会她,径自吃着她做的饭菜,不可否认的,味道不错。
叹了一口气,沈雨念知道这问题问的蠢,可是她是学的是真的很不快乐,他要她学的课程是她从小到大都不曾接触过的,就算她不会舞蹈,不会社交,不是淑女,可是她一直活的很快乐,可是现在她学了舞蹈,会了礼仪,那又怎么样,现在的她像是失去了翅膀的鸟儿,纵使本性可以飞,也已经失去了天空。
悄悄的撇了严以寒一眼,再次叹口气,沈雨念默不作声的吃完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