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黑鹰闷着笑也不高兴,本打算再玩,手都伸出去了却装垂下手没动,不能一次吓到她,慢慢来,打着哈欠装刚醒不知之前做过什么迷迷糊糊地问:“……什么时辰了……”
君兰恨不得将他踢下床,装的!但又不能指明,指明了他更大胆怎么办?“……很,很晚了。”
他知道。就算只让他半饱,她也会睡到很晚。“……嗯,你要不要再睡会?本王先起床。”
君兰咬着发酸的牙,“好。”她不睡怎么办,她疼死了。
耶律黑鹰翻身下床,托他黑胡子的福,只要他忍着笑,君兰就会以为他板着脸,穿了衣裳耶律黑鹰兴奋得差点唱起草原歌,“你有没有哪里伤着?”
“没……没有……咳咳……你出去吧,我还在睡。”蒙了头君兰就躲在被子,这个坏蛋!坏蛋!“粗手粗脚,我才不会喜欢你呢——啊……”君兰突然全身抽搐起来,脖子仿佛被蛇尾如针狠狠刺入,是那种毛骨悚然的冰痛。
好恶心的疼痛,君兰揪起尖叫,视线模糊,“啊——耶律黑鹰——呜……耶律黑鹰……”
可是耶律黑鹰已经走了。
君兰一个人在床上翻滚。
她本性是很坚强的人,现在却疼得直哭所有的软弱都被这恶心的疼痛带出来。
君兰疼得呕吐滚到地上,身体冰凉凉的贴着地板疼得直哭直哭。
“呜……耶律黑鹰……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快来救我……快杀了我……好痛好痛我受不了……呜呜……”
君兰那脖子乌青处原本像处吻痕,现在像快黑胎,君兰感觉自己身体像气球一样在胀大,人的皮肤怎么能像气球胀大?她会爆破的。
君兰不停的掐自己的脖子,眼泪滴湿了地面,肌肤与冰凉凉的地面贴着告诉她要死也不能死得这么丑,她的衣裳呢?她要穿起来。
“呜呜……谁在害我……”君兰被剔骨疼痛折磨得抓破自己的脖子,她咬破唇捡起地上昨夜的衣裳胡乱套上,她突然想起巴音的孩子,那孩死前就是这样哭呀哭,哭得撕心裂肝。
君兰跌跌撞撞跑出去,雪苑为什么一个下人都没有?为什么?
谁要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