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享阴间繁华
“干什么?你们说我要干什么?”锦六冷冷一笑,“你们窜入谷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意图染指许晖这个绝色美人。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我是锦五的小弟,今天来就是奉锦五的命令来取你们性命。你们可知道,许晖那是锦五的禁脔,你们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垂涎窥视,纯粹是自寻死路!”
锦六的阴谋就是:当着三人的面说出他们此来是受锦五的指使,然后他开枪打死两人,打伤一人。布帕塔是必死的,至于被打伤的人,枪弹要击在致命部位的附近,让受伤的人觉得自己是侥幸生还的。这样一来,泰格旅的官兵就知道了是锦五杀害了他们的首领,他们必然发动血腥的报复,那样锦五浑身是铁也难以在谷地立足。锦五的死活锦六不管,他只知道,谷地里没了锦五,他锦六就是谷地里将来的王者。
“可是,锦五先生已经原谅我们了。”布帕塔声音颤抖,既有恐惧的成分又有愤怒的因素。
“原谅你们?他只是不方便在谷地里杀人而已,他并不想在杀死你们后招惹来你手下那些丧心病狂、杀人如麻的兵痞的报复。把你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消灭在荒山野岭岂不是上上之策,这样一来,你们的尸体就算不被豺狼野狗吃光也只会剩下一堆白骨,到那时还有谁知道是锦五杀了你们?”
“锦五,你这背信弃义、阴险毒辣的小人!”布帕塔气得眼睛要冒出血来,“我死后必定变成厉鬼撕烂你这个阴险毒辣的恶魔!”
“是谁在骂我呀?”一个声音从不远处飘来,语气很懒散,却很有穿透力,久久回荡在空气中,“我还正想着救人来着,既然有人这么恨我,要变成厉鬼来对付我,那我只好看热闹了。不过,布旅长你尽管放心,谁杀了你,我就杀了谁,让你们黄泉作伴,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阴间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憋屈,轰轰烈烈,把握做鬼年华……”
“锦五?”布帕塔和锦六同时惊得张大了嘴巴。
来人果然是锦五,他逍遥地信步走过来,手里拈着两根细小的树枝,话语中充满了戏谑和不屑。
“锦六,戏演得不错呀!什么金鸡百花奥斯卡,什么莎士比亚大仲马,在你这自编自导自演的全能型演艺人才面前简直都特么弱爆了!你不去贵圈里混,简直是宇宙天体银河系八大行星太阳系地球人类异次元无与伦比的重大损失。你不用什么鸟毛的潜规则,也不用什么狗屁的炒作自黑,想红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听我一句劝,别再做那些吸原味舔丝袜的烂事,别再干这些杀人劫货嫁祸于人的勾当,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锦五,你来得正好!”锦六被锦五骂得大萝卜脸一阵红一阵白,“天生我才没有用,只因你是扫把星,过去你挡我的道,现在你还来挡我的道,将来你必定也挡我的道,所以既然你来了,那就一齐去死吧。”
锦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痛心地说道:“我只知道你心中对我不满,却不知你恨我入骨,我自问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所以我实在是想不通。”
锦六冷笑道:“既生瑜,何生亮,神挡我我就杀神,佛挡我我就杀佛,你挡我我当然要除掉你,这也怪不得我!”
“哟,瑜亮情节?”锦五觉得锦六的想法实在是太搞笑,纵然自己没有异能在身他也不会把锦六的那点能耐放在眼里,何况自己现在简直非同凡人,“你可真会抬高自己,自吹自擂都不看看天气。你自比周瑜,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还是自比诸葛亮,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巾?你这家伙长了个什么脑袋,整天都在想些什么?我们是从小到大在一起的兄弟,虽然不时有些小摩擦,但我总觉得是人民内部矛盾,可是看你这架势,非要上升到你死我活的敌我矛盾上来,我真是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锦六哈哈一笑,“想不明白,到了阴间你有无数的时间去想。元通先生,你快干掉他。”
元通虽然没与锦五真正交过手,但他看得出锦五真实的玄灵元力远高于他实际的品阶,绝非等闲之辈。他本就元力受损,品阶受限,加之刚才一路狂奔消耗实在太大,以目前的状况对付锦五未见得有多少胜算。
虽然元通生性自负,但也狡诈精算,他权衡之下催促锦六说:“开枪打死你手里的家伙,我们一起来对付锦五。”
“好,去死!”锦五扣动枪扳机,想一枪结果了布帕塔。
布帕塔两眼一闭,等待着死亡之门洞开。可是他并没听到枪弹声响,只听到了空枪的击发声,他一睁眼,见锦六一脸困惑。而旁边一直处于投鼠忌器状态的卡布终于抓到了机会,他抬腿一脚将锦六踹翻在地,扑上去死死掐住了锦六的脖子。
锦六万没想到在关键时刻手枪会没有击发出子弹,他不明白,既然枪里没有子弹,那个布帕塔为何要甘愿受自己的挟制。
锦六没时间想明白这些事,更没时间防备卡布的突然袭击,一下吃了个大亏,感受肋骨像是被喘折了好几根。不过他也不是吃素的,腰身一挺,一下将虎背熊腰的卡布掀翻在地,迅速拾起掉落在地的手枪再次朝卡布射击,可是手枪还是发射不出子弹,锦六气得简直就要发疯,狠命地将手枪砸向卡布。
那边锦五已经逼近了元通,厉声质问道:“你是何方来的妖人,到谷地里为非作歹,陷害我锦五。”
“想知道吗?我会告诉你的,不过,不是现在。”元通虽然因锦六的失手而感到吃惊,不过他自信局面还没有完全失控,他觉得当下之计就是要想办法和锦六全身而退,他将从布帕塔身上缴下的手枪对准了锦五,慢慢退到了锦六身边。
锦五看着元通笨手笨脚的样子,讥笑道:“怎么,手里有杀人的家伙却不会用吗?”
锦六劈手夺过元通的枪,对准了锦五扣动扳机,可是他再度要发疯吐血了,还是没有子弹射出来,他真是又惊又怒,简直要抓狂了。他奶耐的,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没一把手枪是好使的,里面好象都没装子弹。锦六恶狠狠地将手枪砸向了锦五,却被锦五从容地接在了手里。
锦五接枪在手,略微停顿了一下,眼睛微闭,睁开时挥手一枪,呯的一声枪响,元通的左腿中弹,痛叫一声坐在了地上。
这时死里逃生的布帕塔和卡布走到锦五身边,一左一右站立,锦五出手救了他们,他们此时完全将锦五当成了自己人。
锦五很装逼地将手枪放在嘴边,吹了一下枪口,然后用很平静的语气对锦六说:“锦六,有位伟大的人物曾经说过,年轻人犯错误,上帝也会原谅,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哼!你想杀我,杀得了才算!”锦六话音未落将手中的雷火霹雳弹掷向锦五的脚下。
锦五见锦六一挥手即判明他要袭击自己,他两手一伸抓住身边的布帕塔和卡布,身体急速向旁纵跃。
轰的一声震响,吉普车被雷火霹雳弹爆炸的气浪掀出了很远,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刺鼻的烟雾之下,雷火霹雳弹落处出现了一个直径五六米的深坑,纵然是身经百战的布帕塔和卡布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若不是锦五拎着他们跳出了十多米,他们两人就是侥幸不被炸死,也会断手断脚,四肢不全。
锦五也是吓了一跳,他没想到锦六手里比鸡蛋大不多少的东西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若不是自己反应的快,跳得远,此时已经血肉横飞了。
此时,锦五的眼前黑雾迷漫,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道,透过黑雾和烟尘,他看到锦六扛着元通飞奔而去,锦六的脚力极快,很快就跑出了数十米远。
此时若是追赶,锦五完全有信心追得上他们,锦六再快怎么可能快得过他,何况他还扛着一个受伤的元通呢。只是锦五一时下不了赶尽杀绝的决心,犹豫了一下,就放弃了。
他还是宅心仁厚,太过仁慈。虽然不止一次地动过武,打伤过人,但从没有杀过人,他还无法面对亲手杀害一条生命的自己,尤其是杀掉从小就在一起生活,一起长大的兄弟,他的确做不到,因为他还没有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刚才爆炸掀起的泥土将之前被元通打昏的其诺埋在了里边,卡布七手八脚地将他扒了出来,由于吉普车的遮挡他才免于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伤害,被爆炸声一震反而苏醒了过来,算是十分的幸运了。
锦五却发现其诺的状况非常不好,面色惨白,口中不断往外渗血,似乎内里受伤很重。于是他将两手抵在其诺的胸口,催动玄灵元力,外放伏波之氲为其诺疗伤。
大约二十分钟后,锦五结束了治疗。此时,其诺面色已转为红润,呼吸也变得平顺,眼睛里充满了活力。
布帕塔感激涕零地握住锦五的手,衷心地感戴他的救命恩德,极力邀请锦五去他的地盘做客。
“锦五先生,我布帕塔十二万分地感谢您的救命之感,您的大恩大德我将永生不远。今后您有任何事情,只要您言语一声我就会全力以赴,要钱给钱,要物给物,要人给人,要枪给枪,绝不含糊。我诚意邀请您在方便的时候到我的驻地做客,我会盛情款待您,把我所拥有的最好的东西拿出来献给您。”
“谢谢布旅长的邀请,方便的时候我一定会去的。”锦五接受了布帕塔的邀请,话也说的很客气,“其实布旅长不用这么客气,毕竟你们是奔我而来,如果在回去的路上被奸人伤害,我心里也不会好过。况且他们劫杀你们的最终目的就为了借刀杀人,是想用你们的力量来对付我,所以我在得知了消息后第一时间赶来。救你们,也是为了减少我自己的麻烦。”
“锦五先生的确是个真诚而谦逊的人哪!”布帕塔满脸堆笑,想起刚才的爆炸还心有余悸,“你在刚才短短的时间里就救了我两次,而且是救了我们三条命,若没有你不顾个人安危的救援,刚才这场爆炸,我和卡布都难逃一死,怎么说您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锦五无奈地笑了笑说:“好了,我们就不说这个了,车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开了,不然你们可要乘十一路回去了。”
“十一路是什么?”布帕塔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