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巴掌吧唧一声落在了他脸上,极其凛冽,极其干脆,也极其狠啊,直扇的他天昏地暗。
听有人在他身边喊,“爹你醒醒,再睡就睡傻了,我不是圣上,我是小雪儿……”
安尚书睁眼就瞧到脸盘黝黑的安小雪抬手抡了一耳光袭来,连忙捂着已然肿起来的脸,大喝:“醒了!我醒了!”
那一巴掌堪堪的停在了离他的脸不到一分的地方。
安小雪收回手,颇为惊喜的看着她爹,“爹你总算醒了,我还以为我把你气死了。”
安尚书的唇角止不住一抽,再不醒就真被你抽死了。
“爹你做噩梦了?”安小雪扶他半坐在床上,看着他一脑门的冷汗,禁不住好奇。
擦了一把冷汗,安尚书是不愿在想起方才的梦,噩梦?是噩梦,却也不是,那是真真切切的事儿,却都入了梦。
圣上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让他怵的慌,圣上指婚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他要掂量安尚书的忠心,也要……
总之这桩婚事牵扯了太多,有不得任何差错。
止不住叹气,安尚书展眼发现房中除了他和安小雪,再没一人,便止不住诧异,“人呢?都哪儿去了?”
“接旨去了。”安小雪难得答的如此利落,却让她爹险些跌下床。
不带这么催命的吧!安尚书是止不住哀嚎,悲愤的抬眼就瞄到了刚行至门口的正妻窦花。
她是来到床边,扶着安尚书,慈爱的拍了拍他的背,“圣上下旨,说是不宜耽搁,两日后就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