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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京城老友 新朋旧友

Aisy和卓琳睡醒后去周边闲逛拍照,等恩童他们正在厨房烹饪美味佳肴时,他们也从外面带回了两道绝对秀色可餐的菜。马里奥类型的极品奶油甜点,看得卓琳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还有一道吴彦祖型暖心海鲜煲,难得看到Aisy在PeterLyn以外的男士身上投入仰慕的目光。

“这是多米,木西,这是恩童....”

卓琳眉开眼笑的介绍双方认识,又绘声绘色的向恩童他们讲述与两道极品相遇的故事。故事很老套却以卓琳少女般的情怀说得如梦似幻。两位年轻漂亮的女子行走在青山绿水间,美人美景美好时光。透过青青的烟雾,卓琳说正直村民们做午饭,可以有青烟的。卓琳继续述说着这场浪漫邂逅。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恩童何时也走进了一场梦境里,沉溺在另一场美好的邂逅:良辰美景,佳人身着华服飘然而至,携带着一缕清风,灵动的花瓣环绕;繁星朗月欲说还休,佳人轻盈的脚步从云端漫步而来;水煮茶浓醉似酒,诗情画意说不尽;沏弄百转终不语,望月一笑解千愁。”

恩童坠入梦境,竟也有人跟随而至。砥峰高原溪边的裸石上的惆怅满怀,北苑小区的窗户前的郁郁寡欢,还有此时的如痴如梦。若说巧合,有心指引也说得过去。若说缘分,这份缘几年前就开始了。

恩童被卓琳的欢呼雀跃的求赞叫醒,顺应场景将卓琳的故事以《诗经·郑风·野有蔓草》邂逅丽人,一见钟情的浪漫而自由的爱情相比。卓琳自认为精彩卓绝的邂逅故事得到认同后,少女般的花朵迎着太阳开的越加灿烂。只是Aisy却含羞低头不与符合。还好两位极品男士中文都不怎么好,不然已经过了少女情窦初开年龄的卓琳,在两位俊男面前多情的编演自己与其浪漫的邂逅,叫当事人之一的Aisy情何以堪。周董介绍完后热情邀请二位加入他们的周末派,便进厨房继续忙碌了。恩童与Adeline听完卓琳声情并茂的讲述也去厨房帮忙。

木西是英籍华人,祖籍台湾,出生台湾英国长大,美国求学麻省理工毕业。多米是中德混血,台湾出生,美国长大。木西与多米是表兄弟关系,两人都有一张迷人的脸。木西是电机工程与计算机科学专业,属于典型的理工男。恩童记得大学室友祁红曾将理工男与文科男做过这样的对比:理工男不一定很帅,但是长得帅的男生都集中在理科。随便拣一个出来,也是眼神清澈,毫无杂质,整个人清清爽爽,透着单纯,透着可爱,像甜脆小萝卜。即使不是“型英帅靓正”的超级帅哥,也是舒心顺眼,不至于令人恶感顿生。他们穿着干干净净的T恤牛仔裤,T恤上面是不张扬的图案,给人阳光和青春的感觉。

文科男:长相往往是千奇百怪,让人感叹造化的鬼斧神工。憔悴而沧桑,像半蔫酸黄瓜,与青春这个词永远是平行线,不得交叉。恩童觉得室友未免太过偏心的褒赞理工男,偏低文科男了。没办法谁叫她当时暗恋某理工男又被某文科男死皮赖脸的追求着。后来被不解风情的理科男伤透了心,屈尊跟了文科男。她又自我安慰的重建了另一套对比系统。理工男永远都用自己那套逻辑思维看任何事情,既不浪漫也不会甜言蜜语哄女朋友开心。不像文科生思维发散,人文知识较多,在日常生活中引经据点会让人认为更博学。涉猎非专业书籍的可能性更大,广博的谈资,能说会道更讨人喜欢。恩童无言以对。

显然木西是室友说的那种“型英帅靓正”的超级帅哥。有理工男的特质,英国长大,又有英国绅士的温文儒雅。笨嘴笨舌不善言辞,可能也跟不流利的中文有关。但是与PeterLyn的英语交谈中,Aisy看到的是一位见识广博有涵养有风度热情开朗的阳光男孩。卓琳像好奇宝宝问到计算机网络信息工程,是不是就像爱德华·斯诺登那样.......不聪明的问题被PeterLyn突然谨慎的眼神逼回去了。卓琳自知无趣的将目光继续盯着她的奶油点心。

多米与卓琳是同龄人,按照Adeline的形容像牛奶布丁一样,人人看了都想轻轻咬一口。“典型的德国人看起来严肃而呆板,但是多米看着是呆萌呆萌的,很有台湾奶油小生的气质,这样的男生不混娱乐圈都可惜。”说完又看看恩童,意味深长的说“其实我们恩童也是一道极品甜心呢。周董反驳到:“我倒觉得恩童更像鲫鱼熬制的浓汤,色美味鲜还有营养。”

“合着我也是一道菜呗,那你们两个又是哪到菜呀?”恩童响应着美食类比。

“周董肯定就是一盘东坡肉,是吧,恩童”,Adeline无比挑衅的说到。

“我是东坡肉,那你就是驴打滚”周董反击到。

“照我说周董应该是脆皮烤鸭,Adeline你是艾窝窝”......

三人在厨房边忙活着一边开始了群口相声,外面有缘人认真听着,不觉也跟着乐呵。

中餐很是丰富,有周董贡献的大菜水煮鱼爆炒羊肚和鲫鱼靓汤,恩童的几个家常小炒,Adeline一腔热情的老北京炸酱面,和心意十足的西红柿鸡蛋。菜端上来的时候,带着股傻劲的卓琳嗷嗷待哺的样子逗乐了大家。又是周董欢聚一堂的开场白,所谓不吐不快,这次不光遭爱与之唱反调的Adeline吐槽,一向不怎么参加这种郊外周末派对的PeterLyn也参与进来。像周董这样越多的吐槽就越多的欢乐,这顿郊外午宴大家放开了肚子的吃,畅所欲言的说,正如Adeline所说一个欢声笑语的艳阳天。

清华大学2010年4月开始到2011年7月结束的百年校,在此期间,清华主办了系列学术讲演、百年校庆庆典、百年校庆联欢晚会、中外大学校长论坛、校庆招待会等活动。2011年木西研一,4月份跟随导师来到清华大学参加学术论坛。计算机科学与技术系和金融系的同学组织了一次辩论赛。美国搞出了计算机自动交易系统,由计算机自动判断套利时机进行买卖操作,无需交易员在场,大大提高了交易规模和准确性,这些说明计算机科学(特别是数据库和软件工程)和金融行业的密切联系。那次辩论的主题就计算机自动交易系统的利害辩论。木西作为友谊院校麻省理工计算机科学的专业生自然被热情邀请参加。恩童在前一年就毕业了,母校百年校庆期间,周末回学校闲逛,时常被留校继续深造的同学叫上参加一些学术交流会,那次校园漫步时又被逮到了,作为金融投资行业冉冉升起的明星岂能放过。

辩论赛的核心词汇就为一个“辩”字,也正如这个辩,中间一个“言”,两边各自一个“辛”,双方的辩手都是势均力敌,每一方都有自己的论点和论据,双方的观点都不能完全主观地评判谁对谁错,二者都有道理,双方的辩手就凭借自己的能言善辩,凭借自己的思维能力,争取这场辩论赛的胜利。恩童对于辩论赛的看法就像左右手互搏,两种观点都长在自己身上,以分输赢到达互搏激烈的话,选择一方,然后最重要的是要将另一方换到别人身上看。恩童认同辩论赛,是因为辩论中用到的一些技巧,如借力打力,顺水推舟,釜底抽薪,攻其要害等与下象棋很像。那一次恩童作为反方输了,但是辩论赛中的输赢从来都不会影响到恩童的心情,反而每次都有收获的喜悦。

辩论赛结束后恩童隔天要工作为由推辞了下面的活动。走出学校后突然想吃学校附近的一家韩国自助烤肉,那天的胃口和往常一样好,加上好心情一个人也喝了一壶低度烧酒。恩童享用美食的满足恰好被陪同导师来用餐的木西撞见,怕影响恩童用餐所以没有过去打招呼。饭后恩童漫步在夜空下的校园,4月的凉风清凉,恩童裹紧外套仰望星空的画面,被用餐归来的木西撞见。透过微弱的光木西看着恩童,也莫名的站立住一同仰望星空。那夜的星空,那晚用餐的画面,那日恩童点到为止的辩论都刻印在了木西心里。

饭后周董提议去骑马,卓琳想去漂流,Adeline戏称老少对战。卓琳以争取到了恩童取胜。周董奇怪了喜欢骑马的恩童怎么会响应卓琳的漂流,虽败但兴致在。

“夏季漂流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水打在身上,有种透心凉心飞扬的享受,骑马大汗淋漓还怪累的”周董自我安慰到。

木西与多米原本是骑自行车郊外游的,在路上与瞎转悠迷路了的卓琳。糊涂虫的卓琳出门前只带了相机,与Aisy不知怎么就走散了。也不记得Aisy的电话,木西他们只能按照卓琳对沿途看到的风景描述带着卓琳寻找走散的伙伴。幸好没走多远就找到了Aisy,古灵精怪的卓琳给Aisy打眼色,Aisy无奈配合着卓琳将两位善良的美男子带了回去。不知道多米如何看待这次邂逅,对木西来说缘分就像海上的灯塔信号,不知不觉跟着信号的指引来到这里。也许这个指引从他决定来中国就开始了。当一个人放下一切去到一个陌生的城市,连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直到遇见了某人,才知道有缘分牵引这回事。

周董开车载着恩童木西还有Aisy,PeterLyn开Adeline的车载上其他人往漂流的地方开去。PeterLyn车上是少男少女的青春活力的欢唱,车上两位而立之年的人也一下年轻了好几岁。爱玩的周董也不甘示弱,《好汉歌》一开唱就笑喷了Aisy,还惹来Adeline他们的人集体哄笑。

恩童虽然有时人来疯,都是在那群死党驴友面前,很少在同事面前玩得失态。那次塞外骑马,周董看见的是一个玩疯了的恩童,那个恩童是最自然的。这次见恩童自然中流露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是忧伤又似美好的感情。这样的情绪不只周董一个人能看出来,木西也看在眼里。对于随时都不减老顽童本色的周董,恩童提议周董以静制动。车内飘扬起清扬唯美的钢琴曲,恩童又陷入那种忧伤又美好的感情中。这个表情木西从那天下午回家拿文件时撞见,木西惊喜之余也跟随恩童进入一个忧伤而美好的故事中。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木西向每个午后一直默默注视的身影走去,只是那个人只愿与太阳交流,她还不愿意被打扰。那天午后没见那个身影,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直到在今天中午的阳光下又遇见了那个人。

到漂流码头后,周董非要石头剪刀布分组,竟被卓琳取笑幼稚鬼。卓琳如愿以偿和奶油布丁多米一组,周董和Aisy,PeterLyn与Adeline,木西恩童,刚好是男女搭配的四组。漂流前的小插曲,周董一脚踏上充气橡皮艇,一只脚还悬在空中,橡皮艇跟着水流往前走了一步。看见周董漂流游泳两不误的从水里钻出来。众人笑得前俯后仰,看来今天的漂流注定是一场恶战。

周末郊外游玩的人还是很多,六月中旬,几场雨过后大夏天热浪席卷的潜伏期,就连平常闭门不出的宅男宅女们都被轰出来了,橡皮筏上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随波逐流笑逐颜开。下午4点的太阳热情不减,只是笑得更温和。青山绿水峭壁深潭,漂流戏水欢笑叫嚷,此时的天地是不允许有人分心的。

周董在流水平缓的区域待候多时,一瓢溪水给恩童一个透心凉,木西与恩童以秒速反应发起反攻。精、准、快及完美配合强势将周董打得落花流水,作为周董皮筏艇上的落花Aisy连叹选错战友是悲惨命运的开始。面对强敌和内部怨声四起,见势不妙,周董赶紧调整策略拉拢恩童他们,一齐向随后而来的PeterLyn、Adeline发起进攻。周董队与PeterLyn队打得翻云覆雨猛龙洪流般,恩童和木西则异常默契的将皮筏划到浅水区搁浅观战。不远处卓琳他们的皮筏艇也随波而来,只是爱凑热闹的卓琳这次是打算将皮筏艇当竹筏划。缓慢悠闲甚至是逆流摇摆船桨,恩童为这个单纯少女的小心思又喜又忧。卓琳微弱的臂力怎能敌得过激流,最终还是是冲进战场。恩童以远距离射击敬欢迎礼,一声尖叫后,就看见卓琳和多米手忙脚乱不分敌友的一顿撒泼般的泼洒。

平缓区挺大的,从上流漂流到这是一个缓冲,所以平缓区还有很多其他的皮筏艇,从周董与PeterLyn他们开战时就已经有无辜者被殃及。等卓琳他们加入时已经是一锅粥的乱开。周董英勇对战时不忘激扬的鼓舞煽动更多的参战者,上游逐流而来的皮筏艇越来越多,最后漂流变成了一场盛大的泼水节。周董掀起的这场泼水大战,有多少人挂伤带彩不知道,可以确定的是穿过此区域的人都接受了圣战圣水的洗礼,湿淋淋水达达汗水交融。还有战争的发起者周董灰溜溜的逃窜的样,恩童无比开怀的用眼睛记录这一切。连同恩童的笑也一同被另一个细心的人用相机记录下来。

周董混乱中带着Aisy狼狈逃窜,越战越勇的卓琳与多米奋力直追。精疲力尽的Adeline摊手仰天喘粗气。PeterLyn也是耗尽全力将皮筏艇还有皮筏艇上已经累的动弹不得的Adeline拉至浅水区搁浅,而后下船走到靠岸的草摊坐下养精蓄锐。恩童接过木西手里的相机拍下此刻的Adeline。谁能想到呢,一向端正精神干练的Adeline,有一天也会凤凰变成落汤鸡,四脚朝天瘫倒在皮筏上的惨了;样呢。PeterLyn坐在岸边看看Adeline,又看着给Adeline拍照留念的恩童,再阴沉的人也有阳光灿烂般的笑容。Adeline躺在皮筏上还有气无力的说着要与恩童联盟战周董的话,恩童PeterLyn相视一笑,仿佛他们之间一直都是这样和平共处的朋友,从来没有过针锋相对的职场争斗,即使有,那也是像这场水战一样朋友间的打闹。

“昨夜江边春水生,艨艟巨舰一毛轻;向来枉费推移力,此日中流自在行!”,被卓琳他们追上又一场恶战后,周董彻底的缴械投降将皮筏艇推至岸边吟诗作对来。恩童他们赶到时,周董一颗童心活到老,问大家隔岸对歌怎么样。被Adeline一瓢水扑面浇灌,一下让浪子变勇士准备发起第二次水战。PeterLyn及时的制止手势,让大家重新回到和平谈判层面。

“亚妹听来听涯唱山歌心就会开你中意涯晓唱一大堆齐家都欢喜相爱应该......”

不开战也罢,一瓢水不影响周董唱山歌的兴致,放声唱起来,还是闽南山歌。不仅他的小伙伴都惊讶了,其他漂流到此的人惊讶之余也有种莫名的欢喜。刘三姐山歌唱响全世界,周董的山歌也惊艳四座,还有路过拍手叫好助兴的人。周董一开口就石化的Adeline,本想从此与此人形同陌路赶紧走人的,却听见远远的上处水流漂来:“亚哥听来我涯系贪心涯爱家财你想涯打系满身痕涯中意听歌你系天才涯唔会贪阿哥有家财.......”声音近了,几艘橙色的皮筏艇也近了,山歌对上了。

Adeline是北京人,南方的小语种她从来都听不懂一词半句。此刻不仅周董成了外星人,一下还招来了好多外星人。卓琳和PeterLyn都是上海城长大,山歌对亲什么的都只是听闻与传说。从来没听过别人现场唱山歌的卓琳,这会不知怎么就兴奋得不行,手舞足蹈将自己的欢呼也加入山歌对唱中,一起挥臂的还有她的小伙伴多米。恩童曾游走闽南,是听过的,尤其在福建山里遇上某家娶亲,山歌对唱在晚上闹洞房前男女对唱得尤为欢快。这种民间自娱自乐而唱得节奏自由欢快,旋律悠长的民谣小调,将最纯朴实在的感情通过歌腔舒展,自由释放。恩童虽然不会唱歌词,但是也能边拍手掌边跟着节奏哼哼着。让PeterLyn和Aisy吃惊傻蹬眼的是木西,没想到这个最典型的ABC竟然能将这样民族的山歌整首跟着唱下来。

周董老家是广东潮汕的,来的那群山歌友人恰好是‘潮汕人在北京’这么个朋友圈。山歌过后周董与这群老乡漂流而下。刚才突如其来的欢乐场面仿佛跟着这个流动的舞台移动着。Adeline也没有之前那么反感的与卓琳他们一起追随周董一路下行。

漂流本来是个激烈刺激的户外水上运动,只是他们来的这个漂流区水流不是很急,帆船,赛艇,皮划艇这些海上运动都擅长的木西将皮筏艇的速度控制得很好。卓琳要的小舟飘荡的浪漫,有人做到了。木西祖父母是福建人,二战结束带着全家去了台湾,去台湾之前祖父是茶商,据祖父说他们几辈都是茶农。祖父母去台湾后又举家移民到美国,山歌茶歌就成了对家乡思念的寄托,也成了木西的摇篮曲。木西还告诉恩童,自己的闽南话要比普通话好。对于木西恩童总觉得似曾相识,也许是因为‘木西’这个名字。关于‘缘份’二字,恩童曾对于得失有一切随缘的豁达。‘绣雨衔花她自得,红**竹我无缘。知无缘分难轻入,敢与扬花燕子争?’怎知对于‘缘份’会有今日这般无奈叹息。

从规模空前庞大的水战或者十渡泼水节,到青山绿水间的嘹亮欢快的山歌荡漾,再到现在周董与众人正努力创造的沉船惨剧。这个漂流的小溪被周董捧成了一个多变的国际舞台。周董他们到漂流终点后仍意犹未尽,等Adeline他们过来时,打算来个水满船沉。结果是Aisy跳下橡皮艇,弃暗投明与Adeline卓琳他们反将周董变成了沉船悲剧男主角。Adeline确认已经将周董悲惨画面720度角都拍下来后,周董从泥沙混水中爬出来。到此本次国际漂流表演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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