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行至湖南湘西地带,层层叠叠的山峦云遮雾绕像山水画铺展来。只是连续几天大雨,盘山的路开得小心翼翼。好像有些事冥冥中已感觉到会发生,这是所谓的第六感吧,但在发生前整个世界与自己的交流突然切断了一样.当感觉山体倾斜石头从山上滚落下来时突然恢复了声音,”不好,山体滑坡.”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致,但从眼下看恐怕是祸且躲不过.先一波滚石袭击停止,一切又静得出奇,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张旭东驾驶的先头车最先受到滚石袭击,但是受害很轻,只是被滚石砸碎了车后窗玻璃,车后座里坐着的是语轩和多米,语轩在落石砸碎玻璃时被多米扑倒未受到伤害,只是多米当下碎玻璃,头部勃颈多处划伤,都是皮外伤,只是那击碎玻璃的落石砸在多米肩部,虽玻璃缓解滚石冲击,但是从多米痛苦的表情看恐怖有骨裂可能.受损最严重的是老魏驾驶走在中间的车,车里坐着恩童,也许是天佑有福气之人,一块大石头直接将车副座的门撞击变形,恩童正是坐在副驾驶位上却逃过此劫.正当那块大石头撞击车身时,前面又一快大石头已经落在车前面,老魏虽千钧一发时调整方向盘,车驾驶座一侧还是重重的撞在了石头上.就是在那千钧一发时恩童心系后面木西驾驶的还做着木稀的尾车,身子往左侧转向后方试图示意他们前方危险,就是那一瞬间两块大石头将车撞击得面目全非,危险时刻心仍想着他人的人得天庇佑安然无恙.只是车虽未被右侧大石块撞击滚落山谷,正是因为前方车头从驾驶座一侧撞在了前方的石头上,整个车被两块大石头卡住,恩童逃过一劫,老魏可就没那么幸运了,整个下半身被卡在驾驶座上.
也许是后车真的看到了恩童的示意,就当是吧,车和上面的人都安然无恙.一切恢复平静时恩童已经费力的爬到车后座,本打算从车后门出来,只是右侧车门已经被大石头当住,而左侧车门已处与山路边缘,下面就是深谷,唯一的方法只能从车天窗出来.恩童头探出天窗外时木西已经顾不得随时有可能被碎石砸到的危险赶来.
恩童在木西帮助下顺利从车里出来,只是后面的事就没有那么顺利了.在了解前后车人员情况后,顾不得一一询问安抚了,恩童当机立断让旭东继续开车往前走,前面不到一百公里就是县城,将受伤的多米和受惊过度昏厥的语轩送去医院,虽旭东因担心老魏想让木西送去,可见恩童不容商量的语气也知道情况紧急,此时容不得婆婆妈妈便发动车往县城飞去.恩童致电此地相关交通部门告知此路段有山体滑坡情况并且有可能会发生泥石流的危险后让木西赶紧开车往回走,现在多一个人留在这就多一份危险,而且后面有可能来车也可以告知前面路已经被挡住的情况.木西一口否决,现在除了正被困车中的老魏,自己是这队人中唯一一位安然无恙的男士,陪老魏留守此地的怎么样都应该是自己.可是恩童坚持,而且她有太多理由坚持,对此地地理的了解,寻找当地居民求援,与有关救援部门的沟通,还有木稀,恩童知道如果木西决定留下来,木稀也决不肯走的.可是即使恩童将这种种理由告知木西,木西也会一样的坚决,因为恩童不能有事.
两个脾气一样倔的人要就谁走谁留争论的时候,老天做出了判决,一块摇摇欲坠的石头还是没能稳住砸在了木西头上.木西让木稀留在车里以免被随时落下的石头砸到,现在他的话真的应验了,只是被砸到的是他自己.鲜血从木西耳根流下时,木稀已经冲到跟前抱住了他,此刻不能伤心不能哭泣更不能怨天,恩童和木稀以最默契的眼神决定了接下来的事.车不能往回走了,回走两百公里内没有城市,木西的伤势太严重需要急救.现在唯一可行是以木稀车技开出重围,狭窄山路碎石遍地,前还有一辆车被两块大石头卡住挡住去路,唯有冒险飞车一试,虽然冒险,恩童知道木稀是非这样做不可的.仿佛经历一场惨烈埋伏的战争,四周静得出奇的深山幽谷中响起了一串与此景及不协调的刺耳的声音,一个庞大却又显得轻巧的物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一股强烈的气流和一个微弱的声音,一个恢宏的天地间一个屹立的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