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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生死门槛(2)

“老陶真的挺不住,说出你是别墅的主人,向纪检部门举报,来人调查,不是你的名字,事反倒洗清了你。”

“蓬蓬的事不就暴露了?”

“到时候你一口咬定,蓬蓬是你认养的女儿……你救助白血病患儿袁亮的事已家喻户晓,没谁怀疑你的仁爱之心。”

刘海蓉在女儿蓬蓬的问题上,没林松那样坦然和无所谓。她担忧蓬蓬身世之谜被揭开,或是风声走漏出去,舆论哗然,自己将身败名裂,怎样面对丈夫啊!

林松似乎看出她的心之所虑,宽慰道:“那件事我们做得周密,不会出问题。”

“丁晓琴就在城里。”刘海蓉忧心忡忡地说。

“用钱封住她的嘴。”

“她渴望见见孩子的,钱恐怕……”

一道凶光从林松眼里闪过,他说:“给钱不成,叫铁子去处理这件事好了。”

刘海蓉知道叫铁子去处理的含意,她心理清楚铁子是什么人,他尽干些什么。她不同意采取极端的行动,说:“对丁晓琴不能血腥。她肯定还来找我,到时候我同她好好谈谈,劝说她离开辽河。”

“你自己能妥善处理此事更好。”林松把话往回收一收,“丁晓琴的事你全权,查找老陶交给我。”

他们俩人做了分工。

“海蓉!”林松目光幽幽地望着她。

“嗯。”刘海蓉答应,她见他伸出双臂。

“过来。”林松热望地说。

刘海蓉从对面的沙发上缓慢地站起来,她仍然放心不下地望一眼房门。

“铁子一时回不来。”林松说。

刘海蓉走过去,用眼神问他:“我们到床上吗?”

“不,我喜欢沙发……”他说。

潮湿的墙壁,发霉的味道,让老陶猜出囚禁自己地方是一间地下室。没有听见一点城市喧嚣的声音,说明此地偏僻,很少有人到达,被人发现意外获救的希望几乎等于零。

他不知道现在是几点,时间潭水似的死掉,不再流淌。他不知道毒打自己的人叫什么,从开始的两个人变成一个,那个假扮天然气公司人员的人再没出现。

“要活命,还是说实话,好好想想吧。”高昂扔下一句话,离开。

地下室的门是铁的,开关很沉重。

老陶记着他的外貌特征,高颧骨的人,一个残暴的家伙!他的话每一个字都如芒如锥,老陶听来心惊肉跳。

被打掉的两颗牙齿还在那摊渐渐变得干涸的血迹里面,高颧骨的人只一拳就打掉老陶的两颗牙,老陶领教了高颧骨人的凶狠残忍。

“你认识刘海蓉?”高颧骨的人一拳抡过来。

老陶的两颗牙齿从几十年的位置上逃亡。

高颧骨的人老是问他认识不认识刘海蓉,挨打也是因为回答不认识刘海蓉。

手脚捆绑着,得到仁慈的待遇是,绑架者准许他躺在床上,一张光板没有丝缕织物的床,这对被绑架者来说已是奢侈的了,总比坐在椅子上强。逃跑,一进来他就断了这念头,根本逃不出去,最终绑架者如何处置自己,他朝最坏的方面想过……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最近可能要发生一些事情,他们是冲着我来的……老陶,不管谁问起你,你说不认识我,一定说我没来过别墅。”刘海蓉这样嘱咐,老陶表态不说。

绑架者恰恰就叼住这个问题不放。老陶答应了刘海蓉不说,决心不说,挺下去。

地下室的铁门再次有开启的响动,脚步移近,高昂见面就问:“想好没?”

老陶闭上眼睛,听到铁板响动他就闭上眼睛。

“哦,摆出英勇就义的架势,算你有种,我成全你。”高昂将一条细钢丝绳套在老陶的脖子上。

老陶感觉到冰凉的金属物勒着脖子,只要勒紧,定会被勒死。他开始害怕,身子发抖。

“你还有什么话要留下?我尽量替你去转达。”

“有、有……”

老陶面对死亡,一桩为了却的事这时在心头涌起,瘫痪在遥远乡下泥巴土炕上的老爹谁给邮钱?没人给邮钱他还不得饿死。他说,“我衣口袋里有一张太平洋卡,上面还有九百元钱,请你给我爹邮去,他瘫巴在炕上……”

“呵!”高昂说:“看不出你还是个孝子,可是九百元钱他又能花多少日子?你死了,谁养活他?”

“是你让我死的。”

“实话实说,不就没事了吗。”

“死我也不说。”

“这是你自己想死……还有话说吗?”

“我有一个老乡也是远房亲戚,求你转告他就说我恳求他每年春节给我爹寄些钱。”老陶连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死到临头竟想起崔振海来,指望他在自己死后去接济老父亲。

高昂站在老陶的身后,他没看见高昂的表情,一副猎人眼瞧着猎物步步走向为它设下的陷阱的表情,高昂十分得意。他已经知道老陶说的是谁,但是必须装聋作哑:“他是谁?”

“巨眼水业集团……”

高昂假装惊讶:“崔总啊。”

“你认得他?”

“何止认得,我们是朋友。”

老陶觉得脖子上的钢丝绳比先前松了许多,他看到了生的一丝希望,只一丝。因说不认识刘海蓉就要整死自己的人,会轻易放手?这一想,眼前又黑暗起来。拖延,就有生的机会。于是,老陶试探性地说:“你能放过我啦?”

“你要真是崔总的老乡、远房亲戚,我是该考虑放过你。但是,你必须够朋友。”高昂并没完全除去钢丝绳,这就给老陶一个信号:危险没解除。

老陶明白绑架者的暗示,说出自己所知的刘海蓉是饶恕的先决条件。他在沉思默想,是求生还是求死。

“你说你,因什么大不了的事丢命啊,实实在在地告诉我们,你就囫囵个儿离开这里。”

“能让我见见崔总吗?”老陶在生死的门槛前,他开始向生抬起腿来。

“那你答应配合我们。”

老陶具备农民的狡黠,他认为这样做一石二鸟。崔振海见过自己便有了目击者,绑架者就不敢杀掉自己;假若绑架者和崔振海是一伙的,来劝时怎么也要露出破绽。老陶想过绑架者是崔振海的人,很快被他自己给否定掉,刘海蓉从未提到过他,与他风马牛不相及。

“见到他,我全说。”

火候,高昂掌握叫火候的东西很有分寸。

冰冷的钢丝绳重新勒住老陶,高昂怒吼的声音:“你他妈的和我扯外国溜子,让你的熟人见了你,我们还敢对你这样吗?和我玩缓兵之计,不行。看在你是崔总的面子上,再给你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机会。你认识不认识刘海蓉?”

恐惧袭击老陶,他瑟瑟发抖,只要高颧骨的人手收紧……他少年时代亲眼目睹一个吊死鬼——他的母亲,父亲怀疑母亲和村中的某男人在谷草垛偷情,母亲便用一根苋麻绳吊死在自家的窗户钩上。长长的舌头从母亲的口中拖出,老陶刻骨铭心的那骇人一幕。他认为吊死鬼的模样是世上最恐怖、吓人的。自己被勒死,舌头也从嘴里拖出来……

“你既然想死,”高昂说:“那就送你上路。”

“别,别!我认识刘海蓉。”老陶喊,生的欲望压倒一切。

丁晓琴躺在一家小旅馆里的床上,腰部缠裹着被子,眼睛直直地望着白灰棚顶。

那一刻,午后的阳光从窗口照射进来,友好地上床,亲吻丁晓琴一段白皙皮肤,她的肤色曾是秀水村的骄傲。村子的小伙子搞对象以她为参照系:

“有丁晓琴白吗?”

“像丁晓琴的皮肤,就是人丑点也将就。”

丁晓琴的皮肤一掐准能出水,这是村人的猜测。在她十八岁高二那年,随着她嫁到他乡,淡出了村人的视线。

八年过后的今天,丁晓琴躺在都市小旅店的房间里,无拘无束地暴露村人难以看到的皮肤,阳光下的皮肤细嫩而薄,淡紫色的血脉阡陌纵横清晰可见……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遥远地方传来:“闺女农村人长个城里人的身子。”

四年前她也在这家小旅馆里,不是这个房间,也是午后时分,丁晓琴没见到阳光在床上徜徉,房间很昏暗,外边下着小雨,刷刷地像一只只小鸟翅膀飞过的声音。

丁晓琴在等待的一个雇主的电话打过来,服务员声音浸润那个夏季的雨水里,潮湿地传来:“丁晓琴,电话。”

丁晓琴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来城里一周多时间,到处找活儿,终于有一家叫梦圆的私人诊所,缺一个勤杂工,她按要求填份自然情况送到诊所,雇主和她说好,同意雇佣她就给她打电话,否则……也不存在否则,雇主来电话,就有了好消息。

丁晓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小旅馆的,进诊所雇主吃惊地看她:“没打伞?”

“打伞?”丁晓琴这才发现衣服已给雨淋透,她没觉出公交车两站地远的路程,她跑着来的,一点都没觉累。

诊所是越层式结构,一层是诊所,二层是生活区域。

“换换衣服吧。”雇主领她到一个房间,“你的房间,你以后住在这里。”

丁晓琴见到一个整洁的房间,她感觉和旅馆不一样,这儿像到了家。旅馆总让人陌生,而这丁晓琴倍感亲切。

雇主在楼下她经常出诊的白色桌子前等丁晓琴,雨天又黄昏来临,诊所没有就诊患者很冷清。

“坐,我们聊聊天。”雇主说。

聊天中丁晓琴认识了雇主,她名叫王莎莎,年近六十岁,毕业国内一所名牌医科大学,是著名的妇产科医生,在研究和治疗男女不孕不育症方面造诣很深……开家叫梦圆的诊所。

“你今年多大年龄?”王莎莎站在雇主与佣人对话的角度,和丁晓琴谈话。

“二十二岁。”丁晓琴回答得小心翼翼。

“为什么出来打工?”王莎莎问。

丁晓琴从王莎莎的眼睛里看到长辈慈爱的目光,很快消除了拘谨紧张,陌生的障碍一下子就越过去了:“挣钱。”

“家庭生活所迫?”

“不是!”

王莎莎迷惑地看着她。

“挣钱为治病。”丁晓琴说。

王莎莎摇摇头:“你很健康。”

“其实我也不相信自己有病。”医生给她做的结论,令丁晓琴兴奋,说,“我真的没病。”

“为吗说挣钱为治病呢?”

“王大夫,我结过婚。”丁晓琴说。

“我看出来了。”

“你眼睛那么厉害。”丁晓琴吃惊,还下意识地瞥自己的前胸、腹部,寻找破绽。“我身板儿……”

王莎莎笑笑,说:“别乱猜啦,我是妇产科医生啊。”

丁晓琴浅声问:“从哪看出我是做过媳妇?”

王莎莎又是笑笑,说:“眼睛。”

丁晓琴挤了挤,眨了眨眼睛,远望墙壁镜子中的自己,再看王莎莎的眼睛,没看出什么。

“我们乡下看脸色。”

“哦,我倒要听听。”王莎莎说。

“结婚做媳妇的女人,脸新鲜,像一朵淋了雨的花儿,特鲜艳夺目。”

“没做媳妇的女人呢?”

“大不一样,尤其是年龄大,脸皮皱巴巴的。”

“原因呢?”

“没男人……”丁晓琴用了很直白、很原始的词汇诠释那件美妙的事情。

王莎莎畅快地笑。

丁晓琴笑得前仰后合。

“到了岁数,一辈子不结婚生育,她连腰都直不起来,躬成虾米似的。”丁晓琴说着在地上做个虾米行走状。

王莎莎对丁晓琴几分孩子气的表达方式,很喜欢。

“婆婆说我有病,我丈夫也跟着说我有病,再后来全屯子人都说我有病……”丁晓琴委屈地说。

“我猜到了,生育方面出了问题。”

“乡下讥笑的眼光看我,背地管叫美丽的骡子。”

“骡子?”王莎莎不懂乡间这句咒骂丁晓琴的话真正含意。

农村土生土长的丁晓琴不缺乏对马驴骡的了解,她向王莎莎讲骡子不生育。

“我想怀一个孩子,腆着大肚子,在村里走一圈,给婆婆看,给我丈夫看,给全屯子人……看他们谁还说我是骡子。”

王莎莎听到渴望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丁晓琴成为王莎莎的朋友,从四年前那个雨夜开始,王莎莎许愿,给她做检查,给她治病,帮她去圆腆起大肚子的梦想。

后来,丁晓琴如愿以偿腆起大肚子……

四年后,也就是现在,丁晓琴躺在最初来城打工等雇主王莎莎来电话这个小旅馆里,她此时想着那件与王莎莎有着直接关系的事。

四年里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最重要的部分就是丁晓琴梦想成真地腆起大肚子,被乡下人耻笑称为骡子的女人腆起大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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