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有些羡慕地看着殷漓,“我想,这些样子也只有你能看见吧?”
殷漓颇为得意地笑了笑。
“难怪总觉得站在你身边的她,有些不一样了。”镜流景有些怅然若失,“上午看到金雕和你的信时,我倒是吓一跳。想了几百种可能,却始终不敢把你和她放在一起想。可没想到还真的是……”
低头笑了笑,随即抬头坦然地看着殷漓,“或许这世上,也许只有你才配得上她了。”
“感情的世界里没有谁配得上谁,谁又配不上谁。”殷漓倒是不在意这个,“臭丫头确实聪明绝世,有时候她运筹帷幄的能力让我都惊叹钦佩不已。但我并没有感到压力,反而为她的足智多谋感到欣慰。再说,我也不是因为她的聪明才非她不可的。”
“那是因为什么?”镜流景好奇了,总觉得像他这种身份的人,大多喜欢聪明人。
殷漓竟被问着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原因,失笑,“若要具体说出因为什么,我还真说不出来。”
“大概这就是……”镜流景眼睛里有了羡慕,“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吧。”
殷漓想了想,微微而笑,“也许是吧。今生能遇见她,是我最大的幸运。”
镜流景失笑地摇摇头,“看来无论如何你都不会放手了。”
“我从来没打算放手。”殷漓神色正了正,“我一直觉得人生无趣,直到遇到了她,才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所以别说是楼无尘,不管谁来,都争不过我。因为他们有国、有家、有亲人、有羁绊,而我,却只有她。”
镜流景神色一肃,“你忘了你的身份了?”
“那些于我而言,都可有可无,怎配跟她相提并论。”殷漓不屑地嗤笑,想起沐向晚神色变得柔和,仰头淡淡地看明月,“在我的世界里,除了她,什么都不重要。我可以舍尽一切、拼尽一切,而别人不行。所以,谁都赢不过我。”
镜流景震惊地看着他,“她对你,有那么重要?”
殷漓却微微摇头,“她对我已经不是重不重要了,而是必要、非要不可。”
侧首对呆滞的镜流景笑了笑,“其实你的感觉没错,臭丫头确实淡漠得什么都能放下。这个世界于她而言,没有什么是非要不可的。而我,想成为她唯一的非要不可。”
镜流景反应了好一会,才收回神思,一脸震惊余韵地看着他,“那我只能祝福你了。如果你能娶到她,我就把欠她的钱还了。”
殷漓拿眼睨他,“那你赶紧准备,快了。”
“真的假的?”镜流景歪头笑问。
“她十一月及笄,之后三个月内,我一定会把她娶进门。”殷漓早就计划好了。
镜流景很不想相信的样子,“哦哟,这么自信?”
“你等着瞧吧。”殷漓站直身,“我去盯着她吃晚饭,不然她又该忘了。你自便,有事找燕北。”
镜流景啧啧地直摇头,“你还是那个冷傲睥睨、不近人情的灼华太子吗?居然这么体贴温柔。”
殷漓不理他,径自走了。
镜流景逮住刚回来的燕北问,“你说你家爷是不是被人掉包了啊?”
燕北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要吃饭吗?这里是望江楼。”
说起这个镜流景眼睛一亮,“要要要!早就听说中原的望江楼有多美味了,可惜我带出来的盘缠用光了。”
“可以记账上。”燕北悄无声息地阴了他一笔。
“没关系,我跟你爷是啥关系啊!”镜流景乐颠乐颠地往大堂走去。
燕北默,他可没说望江楼是他家爷的,看九少怎么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