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花弄影惊一惊，下意识转首看蜀也。
蜀也似乎也被惊了一下，转眼看楼无尘，声音低沉，“当年皇宫内院到底发生了何事，她好好的怎么会中碧落。那可是禁药，近百年来从未给人用过，只有十恶不赦的犯人才用那药惩治。据说，那药可以散魂。就是，魂飞魄散。”
“果然！”花弄影倒吸一口气，“之前我只知道那是皇室禁药，专用来惩罚人的。却不成想会有此功效……一个四岁的小女孩能犯什么错，用得着魂飞魄散的惩罚？这……太狠了点！”
楼无尘闭闭眼，转首看着外面的阳光明媚，轻轻说道，“是啊。她那时一个四岁的孩子能犯什么错呢？”
蜀也黑眸微转，没有说话。
花弄影猛灌了一口茶，憋了憋，终是忍不住说了句，“也不知道她是挡了谁的道。”
“父皇，不是会向小孩子下手的人。”蜀也迟疑的开口，思索这事，“除非是较大的利益抵触，掌权者一向如此。我看，当年的事并不简单。”
“昨日，看皇上的神态好像并不是很了解这事。”花弄影回忆着道，“倒是皇太后，好像……”
话没有说完，看了看蜀也，“阿也，你有没有觉得，皇太后跟在我们离京前不太一样？我前些日子喊她外祖母她好像不太高兴，以前她可是最喜欢我这么喊她的了。”
蜀也看了他一眼，没有认同，也没有否定，只是转问楼无尘，“这事，你可查过？”
“嗯。”楼无尘也点点头，捧着一杯茶，微微讽刺的道，“她被送进皇宫的那段，像是被人抹去了，一点痕迹都没，所有的人都以为她是被马踩的。”
“怎么可能，中毒了那么明显。”花弄影忍不住说道。
楼无尘垂首看着手中的茶水，所有的情绪掩没在茶烟中，“因为没人在乎她的生死，所以，没人会去计较她是中毒还是被马踩。”
“辅国公呢？”花弄影听着楼无尘那淡淡的话语，想起那个浅笑淡倦的女子，心里有些不舒服，“他总归是她父亲吧？”
“他不是她父亲。”楼无尘摇摇头，看着从窗口照射进来的阳光里尘埃漂浮，“在这世上，她只有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
蜀也眼眸愈发的幽黑。
花弄影抿抿嘴，“不是？”
“嗯。”楼无尘点点头，“当年你们去了边关不知道，就在你们走后几日，蜀京城里开了一家‘锦绣江南’。绣品精致非凡，深得各名门贵妇千金小姐的喜欢，就连宫里也盛行配饰锦绣江南的绣品，而店主就是虞姨。没人知道她的身份来历，就连后来和她深交的我母妃都不知道。接着又开了家‘花开富贵’，经营首饰，生意也出奇的好。然后在众人莫名其妙中，那才貌双全的女子悄无声息的给辅国公做了小妾，没过多久就生了个粉雕玉琢的女儿。一开始，我也以为那是辅国公的孩子。后来，母妃告诉我，当年虞姨出现在蜀京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那孩子就是晚儿。”
花弄影点点头，“这么说来，她确实孤零零的一个人。”
“她自己知道吗？”一直沉默不语的蜀也突然开口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