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漓直起身瞪了他一眼,“还杵在这做什么?还不去查!本宫离开不过才两个月你就给本宫出纰漏,是想回军营练练?”
“是!属下这就去!”燕书一听,惊得一溜烟儿地跑了。
沐向晚看着燕书开溜的样子笑了笑,想起什么说道,“晚些我把凤舞九天的心法口诀写给你,你就能练上去了。”
殷漓看了沐向晚一会突然笑道,“臭丫头,你好像对龙啸九天很熟悉?这和你那凤舞九天有什么渊源不成?”
“你师父难道没跟你说过吗?”沐向晚问他,他怎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殷漓点点头,“我遇到那个怪老头的时候他已经疯疯癫癫的了,他连他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不过,他武功很高。硬要让我跟他学武,说什么他要赶着去地下找人算账。但是又说师门规矩,不能让武学失传。所以,他就把他的武学全部教给了我,然后走之前还把他一生的修为也传给了我。我那时还小,根本拿他没办法,被迫接受了一切。”
沐向晚了然地点点头,“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你师父,也就是你说的那个怪老头应该是武圣的关门弟子,九宫子。”
殷漓微微讶异,“你是说,他是药王的最小师弟?那武圣不是有十个弟子吗?关门弟子应该是第十个弟子才对啊。”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沐向晚缓缓摇摇头,“老头儿从未跟我提过他之前的事,也不知道是真的忘记了还是不想提,他唯一要求我的就是把他交给我的武学给学会了。但我记得很小的时候他看我练功太辛苦忍不住说,要是他的小师弟九宫子在也就不会为难我了。”
沐向晚说到这停了一下,看着殷漓,“他曾说过,九宫子是他们十个师兄弟中天赋最高、武功最好的。所以武圣把他收为关门弟子,准备把所有的武学教给了他。”
殷漓看沐向晚那微微遗憾的表情,“后来没有教成是吗?”
沐向晚点点头,“是的。老头儿含糊其辞,没说得很清楚。只说发生了一些事,武圣过世了,师门散了,小师弟也失踪了。之后再问他,他只字不提了。”
殷漓缓缓颔首,“想必当时发生了些不寻常的大事,不然那怪老头也不会神志不清了。而且,他没有下肢。”
殷漓看沐向晚诧异的神情解释道,“我是去攻打北草原沙漠地带的时候遇到沙尘暴,被卷进了一个地洞里遇到的那怪老头。他说他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等到了个人,不由分说地就困住我,非要我学他的功夫学到打得过他,他才放我离开。我就被他困在那里苦学三年的武功。”
“这点他倒是跟药王老头儿挺像,就是苦撑着不让师门武学失传。”沐向晚想起什么微微笑笑,“药王要不是一直找不到人继承武圣交给他的武学,怕是他早就去了。”
“他不是找到你了吗?”殷漓问道。
沐向晚调皮地笑笑,“我一直装作没学透,还有一大堆不懂的。气得他跳脚,可他也无可奈何。因为我把他本职的医药学得差不多了,武功差点他也是会理解的。不过,他还是很严格,隔个半年就得检查我武功一次。”
“那你不是很辛苦?”殷漓说起这个想到他们还在吃饭,看看桌上的菜,夹了一块鱼给沐向晚,“先吃饭,一会该凉了。有事等下再说,你都一整天没进食了。”
“嗯。”沐向晚点点头,她也确实饿了。
殷漓刚挑完一块鱼的鱼刺放进沐向晚碗碟里,就听到冥老老远跑过来的声音,“爷、爷……”
殷漓头也不抬地反手挥了过去,把一只脚刚踏进膳厅的冥老直接挥了出去。
冥老反应利索地轻松翻身落在雪地上,不明所以地望向屋内。而殷漓的话这时正好送出来,“本宫在用膳。”
那意思就是说,天大的事等他吃完饭再说。
“是,老奴知罪。”冥老立马答道,然后轻手轻脚地立在门外等殷漓用完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