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漓目无表情的回到驿馆,冲空气里低沉的喊了句,“把燕南燕北去给本宫叫来。”
不一会,两道黑影出现在眼前半跪在地。“爷!”
殷漓看了他们一会,随意的往椅子上一坐。手撑着下巴,勾起嘴角,笑的魅惑而又妖娆,“有人说你们无能,你们说呢?”
这……两人相视一眼,头更甚的低下去。“属下该死!”
“你们确实该死!害本宫被嘲笑了!该死的臭丫头,居然敢说本宫手下无能!”殷漓眯起眼,咬牙切齿。“查!给本宫查!查查望江楼,查查江映月!还有,那个臭丫头的所有行踪本宫都要知道!本宫就不信揪不到她的狐狸尾巴。”
“这……”两人莫名的对望一眼,燕南颤巍巍的问道,“爷,那……那个……那个臭丫头是谁?”
“还有谁?就是那个沐向晚!”殷漓一怒。
“是是!属下这就去!”燕南燕北两人连连应道,说完脚底抹油跑了。
殷漓看着他们跑的比兔子还快,撇了撇嘴。这找不到那臭丫头的茬,他不会去找别人的么。想起晚上要干的事,神色才缓了缓。
当天夜里,殷漓一身黑衣蒙面的闪进了成王府内,成功的潜入了之前那楼无尘和沐向晚吹箫作画的院子里。悄无声息的落在屋檐上,发现屋里没人。正好,殷漓眼底闪过光芒。闪身进去,一眼就看到挂在墙上的那副沐向晚在桃树下吹箫的画。
殷漓正要伸手去取,突然转过身,盯着黑暗的某一处。
那黑暗处的人微微一讶异,自己居然被发现了?也索性就不隐藏的走出来。
殷漓看着眼前这个同样黑衣蒙面的男子,整个人像一团没有任何气息的黑烟,眼底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微微一挑眉,这家伙来干嘛的?
步杀之前就发现眼前这家伙气势不凡,不容小觑,就想着等他离开了再去取画。可是看了半天发现对方的目标好像和自己一样,而且自己居然还被发现了,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这世上除了主子,这是第二个能发现自己的人。心中震撼着,不动神色的警惕着眼前这黑衣蒙面的家伙,同时也疑问,这人为什么要取主子的画像?
殷漓看了半天,见对方没有一点动作,遂毫不把对方当回事的大大方方的走上前去取那画像。当手快接触到画的时候,感受到身后的空气猛的波动,殷漓眯起眼,居然和自己的目标是一样的?什么人干嘛要取臭丫头的画像?边思索着,边飞快的转过身,手一挡,和对方快速的交起手了。
交手中的殷漓心里边暗忖,身手还不错,会是什么人呢?或者是谁派来的人?为什么要取小丫头的一副画像。这画像貌似除了楼无尘和沐向晚两个当事人知道,就自己知晓了吧?楼无尘应该没事不会把这画像给予他人看,那这人……
猛的发现对方有个破绽,仔细一看,发现是对方故意露出来的。不如将计就计好了,正好把这家伙逮回去,好好审问审问。
殷漓眯眼想着,装着上当的模样攻了过去。对方趁着殷漓的缝隙一掌劈过来,殷漓正要伸手逮住他,突然听到“哗”的一声轻响,心里一惊,暗道不好。迅速回头,一看,果然,那画像碎成了无数道碎片。
殷漓几欲吐血,原来人家的目标不在他,在毁了那幅画。殷漓一怒,正打算把对方给劈了。可对方一看得手,迅速闪人。殷漓立马追了出去。
对方轻功倒是少见的好,两人一前一后在夜幕下的蜀京上空追赶了半晌,殷漓才渐渐接近。在经过一家青楼时,对方忽然在一扇窗户前闪过。殷漓眯眼,脚下一顿。果然,那黑衣一闪过,那窗户里就泼出了一盆水。
这么巧?殷漓扬眉。这么一耽搁,对方已经没影了。跑估计是没跑多远,也就在附近藏身。可这到处都是女人的地方,是自己最讨厌的。才不想在这种地方找人呢,回头让燕南来。如此想着,殷漓愤愤的打道回府。
夜里的菀院一片静谧,只有轻轻的风声,细密的雨声。沐向晚在一盏灯下看书,忽然抬眸,一道黑影从窗户外闪了进来。
“出了什么事?”沐向晚开口朝站在一旁的黑影问道,“楼无尘被我绊住了,成王府的防卫可奈何不了你。”
步杀看了一眼那昏暗的灯火,走上前来给拨拨亮,“遇一黑衣人,目标也是阿九的画像。”
沐向晚讶异的扬扬眉,随即轻锁,谁会动自己的画像啊?不解的看着步杀。
步杀想了想接着道,“不知道是谁,看气势不凡,应该不是个简单人物,且修为在我之上。”
“那画毁了么?”沐向晚一时也不出会是谁。
“毁了。”步杀点点头,想了想,还是说道,“不过可能会曝光悠然,是她帮我逃脱了。”
沐向晚猛的眯起了眼,“以你的轻功还甩不掉对方?”
步杀冷肃的点点头。
沐向晚沉思了一会,“蜀京最近还真是卧虎藏龙。算了,让悠然换个地儿就是了。”
“是。”步杀应道,黑漆漆的眼眸闪了闪,“阿九现在的身份要不要我留下来?”
沐向晚低头翻书,“你现在不忙么?”
步杀面色一僵,撇嘴,“哪有人总叫自己的贴身暗卫去忙自己的事的?再说,我的事情就是对你亦步亦趋。”
沐向晚好笑的抬头看他,“看来你最近很闲?”
步杀眨了下眼,抿抿唇,忍住往后退的冲动,“说吧,什么事都可以。就是别再赶我离开你身边了,让我做个称职的暗卫行不?”
沐向晚失笑,摇摇头,“事情倒没有,你若是无聊就留在蜀京看热闹吧。”
步杀抿嘴笑了,眼眸像夜空亮起了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