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小姐既然来了，何不上场表演一番？”
濮阳霄似笑非笑地睨着锦素，仿佛笃定了对方不能拒绝一般。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锦素身上。真有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尤其是这些目光中还有好些不怀好意，有如芒刺在背。
没见过世面的人，此刻想必早就被吓得手足无措了。然，咱千代大小姐是谁，又岂会被这种小场面震住？
见没法偷偷溜走，锦素索性淡然转身，眼神不善地瞪了眼濮阳霄。无视其他所有人的目光，盯着濮阳霄，挑衅意味十足。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地往台上走去。浑身一股子气势，迫得周围的姑娘们不由自主地让出位子来。
原本乱糟糟挤满人的地方，硬硬生生撑开了一条道来，直通舞台。
少女着火红衣袍，长发扎成一束，随风飞扬。一身男儿装束，偏生被她穿出霸道骇人的气势，若非早知道她是女儿身，只怕都以为她是一位翩翩佳公子，俊朗非凡。即使知道她是女儿，有些姑娘还是瞧红了脸。
足尖一点，若轻鸿飘飞，迤迤落在台上。
操手而立，高傲地仰首，冲濮阳霄挑眉，战意浓浓地喝道：“殿下可敢一战？”
此言一出，底下一片哗然！
这女人说的什么？
她们幻听了吧？
茫然无措地四处看了看，反正周围的人都跟自己一个表情。所以这是……
既然不是她们听错了，那就是对方脑子被驴踢了。挑战太子殿下？这真是太……她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如此胆大妄为的人，她们还是第一次见。还是个女人！天！
皇后和太后也被锦素的豪言壮语给惊呆了。不过两位都是心理素质不错的，一会儿就回过了神。
皇后眼里噙着笑意，开启了看戏模式，想看看自家儿子会怎么做。
太后气恼地瞪了瞪锦素，她光知道自己女儿养得有点儿刁蛮，却未曾想这外孙女是青出蓝而胜于蓝啊！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想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什么，最终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由着他们自己闹腾去吧。
向来不喜欢别人忤逆他的太子殿下，此刻却一点儿也不以为忤，反而勾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起身向前走了几步，看着锦素问道：“素素这意思是，只要本宫赢了你，你便做本宫的太子妃？”
太子殿下这话一说，底下各种羡慕妒忌恨的目光刷刷刷地射向了锦素。
这意思不就是太子殿下已经认定了她吗？
虽说在场大多数心里都有数，这太子妃八成就是千代家的那位，可来到这儿了，心里自然还是有个念头的。如今太子殿下说明了要千代锦素做太子妃，她们难免心里头有些失落。
不管其他人什么想法，锦素紧紧盯着濮阳霄，心里冷笑。
真以为你是太子就什么都得照你说了算吗？哼，笑话！
“想娶了爷，先胜过爷再说。”一扬下巴，相当不给面子地道。
锦素没有把话说满了。她自信自己的功夫，但却不会盲目自信。过了头那便是自负了。之前他俩来来往往都有交过手，但从未动过真格的，到底谁强谁弱还真不好下定论。
若是她赢了，就叫死妖孽以后滚得远远的，少来给她添麻烦。若是真输了，呵，反正她只说胜过她再说，她可没保证只要赢了她她就答应嫁人。
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锦素，就她那点儿小心思哪里瞒得过濮阳霄。玩政治玩得心应手的人，堪称狐狸祖宗了，跟他玩心眼，可不就是班门弄斧嘛。不过濮阳霄并不打算揭穿，反正他有得是法子让这她的承诺变成他想要的意思。耍手段什么的，光光聪明可不够，有时候还得脸皮厚实。
“好。素素可要用兵器？”濮阳霄顺口一问。
摆了摆手，语气认真地道：“不必了，爷可不想伤了你。”
“呵，素素还真是自信。”微微眯了眯眼，心里是不信锦素这话的，但回想起来，倒是真的没见过对方用过什么兵器。不知她擅长的是剑，还是长枪，抑或其他。
思绪片刻便收回，濮阳霄亦不带任何武器，双手后背，缓步朝台上走去，不疾不徐，犹若闲步游庭，气势收敛，给人以君子温润如玉的感觉，一点儿都不像是要上去打架的样子。
锦素转了转手腕，按了下手指，关节发出咔咔声，阴森森地勾起嘴角，磨着牙道：“呵呵，爷可是想揍你很久了。”
麻痹的，最讨厌他这副什么都不在意的嘴脸，挂着个虚伪的笑，简直就是欠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