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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琴瑟和鸣

谁能想到,眼前站着,满脸笑意之人,竟有此般,不愿回想的过去,脸上的笑容,是对过去的一笑而过,是对未来的美好期许,想必已经忘却过去,重新开始吧!

一颦一笑间,动人心弦,让人爱不释手,果然是已经恢复一女童,该有的无忧模样,煞是可爱!

流年真的似水,一去不返,看过的风景,也许还可以重来;而逝去的人,却是再也不会回头。

任由你千思万想,他们除了偶然在你梦中彷徨,其余时间,都只是恍惚的印象!

或喜或悲也好,或笑或哭也罢!

时光的车轮不曾停留片刻,无论悲喜,无论哭笑!

不必过于沉浸在昨天,生命本就是一场轮回,来来去去,何曾有过丝毫的停歇。唯一的不同,只是有的生命太短暂,还来不及欣赏世间的万载繁华!

与其哀叹终日,不若重新开始,笑面红尘!

……

小韵婷被秋母带回家中,便让她做了小意寒的侍女,从此便和秋意寒不离不弃,同进同出,一起的时光,也让她从悲伤中走出来,就每天都是如此般模样!

每次到小意寒练琴时,小韵婷都会静静等候,并与之同学音律,日日如此,月月不变,年年依旧。

每次小韵婷心间都会期望到:

“要是等待着,就能再见到,那该多好!”

但未来的事,谁又能说得准?

……

紧跟着,突然传来了一声雷鸣般的咒骂声:

“臭小子,又干嘛去了,迟到了这么久!你还要不要学习啊,要是再这样的话,我就要告诉你母亲了。”

原来,对饮的两人,早已知道秋意寒的姗姗来迟,似乎是此次争辩中,稍许不足底气,怒气冲冲的话语随之而出!

这不正是他的大师傅吗?

一个信奉:

“一壶浊酒,一曲情殇,一世尽张狂!

英雄仗剑行天下,豪情踏血染青天!”

的盖世英雄,不是应当仗剑走天下吗?却不知为何,甘愿待在他家中,舞弄琴弦,恣意挥洒着笔墨,这样秋意寒好生疑惑,却又不敢相问。

柔情之人做的词曲琴弦,弹奏之人却是仗剑之人,偏偏又是一幅柔情似水,一幅侠肝义胆,如何不让人感到惊奇。

“好了,别再说了,他仅仅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该玩的时候还是要玩一下才好,别吓着他们!何况这小子天资聪颖,哪一次的表现不是让我们吃惊,就别这么严格要求他了。”

只听见二师傅如是说道。

“二师傅,你真好!每次大师傅都是一副凶凶的面孔,吓死我了,一点都不温柔。”

虽然比别家的孩子聪明听话,但总归才八岁,有点孩子心性不足为奇,小意寒判断好人坏人的标准就是:

“谁对他好,谁就是好人。”

在他印象里,二师傅性格温和,一般不会太大声说话,轻言轻语,给人如沐春风之感,像是看破红尘、不似凡俗之人!

当然这类人时常会伤春悲秋,报复难平,大概这才是忠于琴之人该有的吧!而不是像大师傅那般模样,让人很难想象狂放之人也能弹琴奏曲。

二师傅虽不易动怒,秋意寒心想,大概也会“为红颜,怒发冲冠!”

人非圣贤,既使是仙界中人,也会悲欢离别于痴男怨女,何况,二师傅只是一凡俗之人。

“寒儿,别闹了,时辰不早了,快开始学习今天的内容,你不是一直希望学习‘高山流水’这首曲子吗?以前不让你学,是因为你的基础还不太扎实,现在基础已经学得差不多了,那今天我们就开始学习这首曲子吧!”二师傅和蔼地说道。

“二师傅万岁!”

小意寒高兴的跳了起来,身旁的小韵婷也一脸开心的样子,像是听到极大的喜事一般。

“寒儿,学习此曲之前先让你大师傅给你介绍此曲的历史”

大师傅便开始介绍道:

“《高山流水》,此曲相传为青云大陆上古十大名曲之一,‘高山流水’也有知音或知己的意思,后世分为《高山》、《流水》二曲……”

“寒儿,这首曲子的音准什么的要求都不是很高,指法也比较基础,凭你之前的表现想必能够很好的驾驭,难点在于滑音、揉弦和换音,为师和你大师傅给你示范一遍,看你能领悟多少就领悟多少!”

似乎缺漏什么,又加上一句:

“还要特别注意一点,此曲分为《高山》、《流水》,两者不可分割,缺一而不成曲,你用琴来表演,婷儿用瑟来唱和,记住,你们演奏时一定要心意相通,融为一体,不然,不仅得不到预想的效果,甚至于不成曲调。现在就让我与你二师傅先行演奏一遍,你且看好!”

说完,便径直朝着摆放琴之处走去,坐下,朝着二师傅点点头,便开始抚弄着琴弦,表情柔和,眼神真挚,宛若看向等待千年的挚爱,二师傅也开始奏着瑟来迎合着琴曲之音。

秋意寒只听见琴音抑扬顿挫,深沉,婉转而不失激昂;瑟音如泉水、涓涓细流,让人听了,如一股甘冽滋润心田。

琴瑟和鸣,相得益彰……

师傅们的表演刚毕,秋意寒就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激动的开口道:

“师傅,你们的表演太精彩了,徒弟我是远远所不能及啊!看来要达到你们的水准,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你们两老先做好,接下来就看我们的表现吧!”

“婷儿,我们开始吧!”

秋意寒坐下,并朝着小丫头看了一眼,对方也乖巧的朝他点了一下头。

韵婷的琴曲天赋也是绝佳,在经过日日夜夜的音乐的熏陶,竟练就了一双弹琴技艺绝佳的手,连自己的母亲都赞叹不已。

在小丫头心中,早就希望有一天,能和自己的寒哥哥一同弹奏,小丫头也不会何种掩饰,伪装自己,眼中的渴望,早已见在两位师傅的眼中,只是没被点破而已。

这也让两位师父苦笑不已,不由得在心底暗暗想:

“我们真的老了,连孩子都……”

苦笑的同时,也想要找寻一个何时时机,实现小丫头的心愿,毕竟相处几年,早已知道小丫头过去的悲惨经历。

而,今天,恰恰就是那样一个适合的日子。

……

玉手轻佻,只见那纤纤玉指在琴弦上欢快的弹奏着,琴声尖利,高昂,却不突兀。犹如无数烈马跑去,壮怀激烈……

流年的影子,风的歌声,月的优雅,絮语千言,道不尽,轻动了的琴弦,铺满指心的血,琴声回想萧瑟处。

指尖流淌出声音如展翅欲飞的蝴蝶,扑闪着灵动的翅膀,清亮亮的流淌着,又好象塞外悠远的天空,沉淀着清澄的光。

悠扬的像山间的泉水,哗哗地流着,不时调皮地激起一朵朵浪花,碰碰岸边的石头,打个招呼,说说悄悄话,然后继续向前流去。

深吸一口气,慢慢放松下来,但丝毫不失去那种感觉、韵味。继续最后的演奏。直到最后一个尾音结束都是全神贯注的,身心皆融入曲中。

她灵巧的手指在琴瑟上弹奏起来,弹出一曲曲美妙动听的乐曲,那乐曲有时奔放、明亮,有时委婉、细腻,真是令人神往,让人陶醉。

清澈明净的琴声潺潺流动。

如同来自深谷幽山。静静地淌着,淌过人生的皱折,淌过岁月的颠沛,淌过老艺人洞悉尘世的盲眼,静静地淌着。花落月缺人自瘦,在同一片天空下,有谁守一轮残月,饮一杯月光酒,如我独倚窗前,共赏弯月,往事凄艳,奏往事,琴声回响萧瑟处。

远远传来缕缕琴声,悠悠扬扬,一种情韵却令人回肠荡气。

虽琴声如诉,所有最静好的时光,最灿烂的风霜,而或最初的模样,都缓缓流淌起来。

秋意寒轻抚摸着琴身,走到一旁坐了下来,把琴放平,深吸了一口气,手指开始在琴上波动,十分流畅。

伴随着琴,婉转又有些哀愁的歌声缓缓流出。

一个平凡有普通的日子,他用琉璃般的日光,串起岁月留给他的沧桑,拨动琴弦,于池水中徘徊流连,激起道道涟漪,琴声穿越了岁月,穿越时光,与思念同行。

琴声是心灵的复活,揪动着心进入冷凝的画面,在静寂中,银杏树高高的立在园地里无声的歌咏着秋,刺桐树黄黄的叶子早已写满秋意等待风来之后摘取。

婷儿微微福身,婉婉落座。玉指轻扬,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抚上琴瑟面,凝气深思,琴声徒然在殿上响起,琴声委婉却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尚流水,汩汩韵味……

抚起了层层泛着涟漪的乐音。音色犹如一汪清水,清清泠泠,似夏夜湖面上的一阵清风,引人心中松弛而清新……

一曲毕,起身,互相对视了一眼,嫣然一笑,这一刻,两人的心无限靠近,只是感觉很幸福,心里很喜欢,很喜欢……却是不知这种感觉是什么。

那些美妙的音符从琴弦上缓缓流淌着。他的她的乐器时而高亢激昂,像涨潮时的海水拍打着,久久在几人心间回荡,经久不息……

“啪……啪……”

寂静的楼阁中泛起阵阵响声,两位师傅不由自主的鼓动手掌,嘴中话语满是赞叹,眼神中满是满意之色。

“寒儿,婷儿,你们两人的合作,称得上天衣无缝,比起你大师父我和你的二师傅,也只比我们的合奏就稍显有些许不足,除去技艺的一些方面,稍不圆满,还有对琴的感情,也有些浅了,勤加练习,相信不日便可圆润,就算是超过你的师傅我们也不足为奇。”

“哈!哈!哈!”

对自己有此般弟子,两人也倍感骄傲,不由地放声大笑。

“只是,第一次,就能有此等效果,真的很不错,别人可能几十年也不能达到吧!年轻真是好啊!好一个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可惜了……”

大师傅仔细看着眼前的两人,如是说道。

不知是可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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