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骇，嚷道，“你胡说。”
马光明不理会我的起伏，继续平静道，“你们所做的，都是为了小至。你只知道，出现在莫羽面前的人不是卫可衣。而莫羽却没说实话，因为他不仅知道出现在他面前的人不是卫可衣，而且他还知道，那个人是卫可爱。”
我语塞，看着他道，“莫羽是怕我多想了，毕竟那个人是卫可衣的妹妹。”
“是这样吗？”马光明悠然道，“就当是这样。那么，你是承认你和姓莫的只不过是在演一场戏，目的是为了找出小至。”
我漠然不语，马光明继续道，“卫可爱是卫可衣的妹妹，她的出现，让莫羽惊觉小至可能就在卫可爱手里。因为卫可爱一直不知道姐姐受辱之事，以为小至是姓莫的和她姐姐的骨肉，对他恨之入骨。恰巧卫可爱自称自己是卫可衣，姓莫的便将计就计。说服你与他演这场戏。而你也恰好认为这个女人接近莫羽定然有事，或许正是于小至有关。于是为了演好这场戏，你成了被甩的怨妇，从而使卫可爱充分信任莫羽，莫羽便借机打听小至的下落。”
马光明分析完后，还不忘送上评价：“幼稚！无聊！”
我抬眼，“说了这么多，重点还没说出来吧？你就是为了笑话我。”
马光明回答得很诚肯，“是的。”
我狠狠地瞪着他，听他道，“你的错误就在于太信任姓莫的了。卫可衣和卫可爱长得一模一样……现在，姓莫的已经把重心放在她身上了吧？”
“别再说了。”我控制不住自己，大声吼道，“莫羽会忘掉过去，从新开始的。”我起身一把揪住马光明，“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老是针对他？”
手心里的血一点点淌露出来，虽然看不清，却也知道粘了他的衣服。他的手覆上我的手，轻轻地将我的手拿下，遂从自己身上撕下一片衣服，将我的手包扎起来。
我渐渐地平静下来，依旧喘着粗气，问马光明，“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马光明头也不抬，回答干净利索，“演技太差！”
一个身影从草坛里窜了出来，不，是突然冒了出来。我和马光明一惊，马光明低呼，“谁？”
“是我。”夜色里露出张标致的脸。
“孙露？”
马光明低声道，“你来干什么？”
孙露从身后忽地提起两只烤鸭冲我们道，“请你们吃夜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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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敲响莫羽家的门，开门的依例是卫可衣，不，应该说是卫可爱。她上前阻拦住我，我一把推开她往里走。将莫羽从楼上喊了下来。
莫羽看了我一眼，“你又发什么疯？”
我上前，“别演了，”我指着卫可爱道，“你和卫可爱之间发生什么事没？”
卫可爱大惊，“你说，说谁是卫可爱呢？”
我回头啐她，“你给我住嘴。”
卫可爱住嘴。莫羽皱了皱眉，对我道，“你都知道了？”
我苦笑，对卫可爱和莫羽道，“你们知道这个游戏有多无聊吗？对着一个认识自己的男人说自己是自己的姐姐，而那个男人为了一个小孩就陪着她演戏。你们以为自己是在山寨版《皇帝的新装》吗？”
我苦笑，“最无语的那个人是我，还是个陪演，跑龙套的还发工资呢。”
卫可爱眼里泪光闪闪，轻轻叫道，“哥。”貌似她还特别委屈。
莫羽挥手，示意她别说话。然后对我道，“那日卫可爱站在门口，我的确一下子分不清她是卫可爱还是可衣。事隔多年，卫可爱的神情举止和可衣的是越来越像了。然而我始终还是明白，她是卫可爱，可衣她不会再回来了。她告诉我她是卫可衣，我起疑心，为何卫可爱要说自己是可衣，会不会与小至有关呢？她说她被骆阳带走后，便醒过来了。我那模糊的思维才清醒过来，可衣怎么可能会这么幼稚与天方夜谭。卫可爱当初与可衣相争，曾伤害过小至。我怕小至在她手里有危险，便说服你与我一同演这出戏。”
卫可爱眼擒泪水，哭着道，“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可衣的妹妹，你和姐姐以前一定会原谅我一切的任性与胡作非为的。”
我长叹气，“又何必这样？你为什么不与我直说呢？”
莫羽看着我，“她是可衣的妹妹，长的与可衣一模一样，我怕你多想。”
我轻叹，至少这点我还是说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