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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金钟罩

老爷子不只喜欢抽旱烟,而且还喜欢喝茶。

半天已经过去,现在已是晚上。他现在正坐在炕上喝茶,身旁放着一个紫色的小碳炉,里面炭火通红,炉上的的水壶传出一阵阵热水沸腾的响声。

在他手里则拿着一个精细的青瓷茶杯,上面淡烟袅袅,漂浮着一阵浓郁的茶香。老爷子凑着杯子闻了一会方才将茶喝下。跟着十分惬意地说道,“还是这天鹅白绒花的清香让人难忘啊。”

复是扫了一下身前的狗剩,笑嘻嘻地说道,“狗剩娃啊,你想不想学俺今天降服那头笨水牛的本领?”

也不知道老爷子用了什么妙法,狗剩腿上的伤已经好了。正满脸都是崇拜之色望着老爷子,一听顿时大喜过望,小小的脑袋就好似啄米之鸡连连猛点,“大雄哥,俺要学,俺要学。”

他何只是想,直头是想得一身又麻又痒,好似无数蚂蚁在心里爬着。

开心之余跟着连连比手划脚,模仿着老爷子今日挥舞烟杆的动作。用想像力在大脑中将那头大水牛狠K得溃不成军,狼狈而逃。

老爷子见此哈哈一笑,“你可先要告诉俺,为啥要学俺这本领?要是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俺可就不教你哦。”

狗剩正自手舞足蹈,一听顿时急眼。没有片刻犹豫,立刻就回答道:“俺要学你这本领保护好俺莲花妹子哩。”复是见老爷子正笑眯眯地望定自己,却是没回答自己这答案是否过关。心下更为着急,“大雄哥,你要是教俺学了你这本领。俺一定每天好好给你做饭,给你洗衣服。”

心头极其盼望学这本领,竟大出血本,要和老爷子签下童工雇佣合同。

复是担心这“血汗换本领”的举止打动不了老爷子,眼睛转了几圈,跟着又自兜里掏出几粒小白兔软糖来行贿,“大雄哥,这是李老师今天给俺的糖,俺舍不得吃,现在全都给你了。就求你把那降伏大苯牛的本事传授给俺了。”

说话之间一双黑漆漆地眼睛只是望定了老爷子,生怕他口里说出一个不字出来。

老爷子见此哈哈大笑,“没问题,俺教你就是。”说完伸了个懒腰,“其实,俺本来就要代替俺们师傅将这本领传授给你的,看来这头牛倒是个机缘哩。”

大笑之时眼角却是露出一丝狡黠的神色。

就好似一刚刚逮着一个又肥又嫩的母鸡的老狐狸一样。

显然,要教狗剩学本领的确是无任何问题,而“机缘牛”却是要大大的打个问号。否则,又怎会刚刚好出现在了狗剩最为危急之时?

狗剩并没留意到老爷子这眼神,一听自己过关之后已是满腔欢喜,“大雄哥,你可答应了俺了,可不许说话不算数的。

“哈!俺以后要是学到你这本领,可就没人可以欺负俺莲花妹子了。”

开心之余复是好奇地问道:“大雄哥,俺们师傅是谁啊?俺老听你说他呢。”

老爷子听了没好气地回答道:“是个喜欢打赤脚的老和尚。”顿了顿复是加了一句,“平生有答题瘾的老和尚,最是喜欢回答别人问他问题了。”

跟着见狗剩嘴巴张了张又待要问问题,就不耐烦地说道:“你是要学俺的本领还是要问问题的?”

自然是要做壮士而非博士,狗剩当即止渴停声,将十万个为什么吞回肚内。

跟着他听老爷子说道:“俺们这本领,叫金。。。”金了几声停顿了一下,复是继续说道:“叫金钟罩。”

狗剩一听大奇,“金钟罩?”

老爷子点了点头,非常肯定地说道:“对,就是金钟罩。这可是神仙传授给俺们的法门。修炼得成浑身能凝练如一块精钢,莫说刀枪不入,就是烈火焚身亦是等闲。实在是是天下最为威猛霸道,最为欠揍的功夫。你要学会了何只是区区大笨牛,就是这些笨牛的祖宗=牛魔王加上他老婆孩子一起前来群殴,都奈何不了你丝毫半分哩。”

狗剩一听这金钟罩本领竟是如此牛气,顿时乐得忘乎所以,“俺要学,俺要学,俺一定要学这天下最为威猛霸道,最为欠揍的金钟罩。”

似乎天地为了证实老爷子所说的“神仙传授的金钟罩”的厉害,他话音刚落,忽自在林家村上空打下一个老大的霹雳,顿时将四周闪耀得一片青光明亮。随即传来一声好似山崩地裂的爆响,将他吓了一大跳。

却是没有留意到,在光影闪耀之间,老爷子已闭上了双眼,脸色变得十分的慈和,就好似一尊古佛一样端坐在了炕上。

跟着冷不防地伸出一拳捶在了他顶门之上,大喝道:“咋还不醒过来?”

醒耶?梦耶?百年匆匆过,岂非只弹指一梦尔?

得之,失之,转眼空空矣,终究尽烟消云散也。

正是身在梦中那知醒,庄周化身翩翩蝶。铁拳捣破馒头馅,翻出三界做神仙。

喝声如当头雷响,震得他双耳一阵轰鸣,复是给老爷子这一拳捶得当即昏迷了过去。

老爷子随即将他拎在身旁,就自昏迷中对他附耳传法。

声音虽然细小,却是清清楚楚,丝毫不漏地灌进了狗剩的脑海之内。也不知说的是什么玄机妙诀,狗剩在昏迷中竟自依言而行,两手如莲绽开,结出了各种妙趣盎然的周天印结,复是口里跟着老爷子不停念动“唵、嘛、呢、叭、咪、哞。”这佛家六字真言。

声音恳切绵密,清脆如串珠。一时满腔欢喜,竟从脸上浮出一自具自足地微笑。就好似一辈子也吃不完,喝不完的样子。

天空明月如盘,清影如霜。林家村一片安静,沐浴在这宁静的夜色之中。

待得狗剩自昏迷中苏醒过来,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

屋外一片光亮,已是早晨时间。透过窗子可以看到外面的朝阳正如红丸一样自山顶冉冉升起,天边彩云灿然如锦。

他一睁开双眼顿时觉得满眼光明涌来,心下不禁大为愕然。随即发觉自己目光所及之处,周围的空间竟然变得有些不同之处了。

也说不清和以前有那点不同,只是觉得周围的空间就好似出现了一种层次分明的感觉。目光所向之处,光线经过这些有层次的空间折射之后,荡漾着一道道奇特的七彩。

他对此感到有些迷惑,跟着就稍稍动了一下身体。顿时就觉得一身似有无穷精力弥漫,随自己指手挥脚之间,就好似随时会爆出体外一样。复是见老爷子正在旁边笑嘻嘻地望着自己。不禁大乐,“大雄哥,这难道就是你传授给俺的金钟罩来着?俺现在身体好舒服呢。”

老爷子见他修炼顺利亦自欢喜,听了点了点头,“是的,这就是俺传授给你的金钟罩。哈,总算将这入门的东西传授给你了。”复是见他一副踌躇满志,跟着又继续说道:“以后啊,狗剩娃,你就只能靠你自己摸索了。你可要勤奋用功才成呢。地里的白菜,一天不浇水可就不成了。”

狗剩并没听出老爷子话中所隐藏的讽刺,嘲笑自己还依然十分菜,只是满腔欢喜,“刚刚俺好似做了一个梦,你老是要俺念什么,‘俺骂你把米哄’来着。没想到就成了,大雄哥,你放心俺哩,俺一定会好好努力修炼的。”

说完复是捏紧小拳头,在心里暗自发誓道:“俺一定好好地将这天下最为威猛,最为欠揍的金钟罩学好,才能保护好俺莲花妹子。”

却是不知道刚刚修炼之时念的“唵、嘛、呢、叭、咪、哞,”这六字真言是什么意思,说完复是嘀咕了几句,“这‘俺骂你把米哄’,咋听起来像是骂人的话呢?”

这小声嘀咕颇有几份杀伤力,老爷子一听顿时陷入一阵无语。

狗剩思索了片刻不知何解,也就扔在一边,随即开心地说道:“哈,大雄哥,俺去找莲花妹子去了。”

说完也不待老爷子答应,早蹦蹦跳跳地跑出门去。

小小年纪如此“重色轻友”,有了“媳妇”就扔了长辈。老爷子露出一副没眼看的神情,跟着摇了摇头,复是满脸乐呵呵地又烧起了开水,准备沏上一壶浓浓的天鹅白绒花,好喝个爽快。

狗剩一出门却是见林姓子弟中的所有男丁正自围在了屋外,林林总总大概有三十多人,全都满脸肃容,正手持着锄头、菜刀、粪叉等农具。大有一言不合当即干架开K之意。

他当即吓了一大跳,以前他淘气可没少挨这些乡亲的投诉,两片屁股曾为此给老爷子狠K过多次,可是却是从来没见过如此大的阵仗,心头慌乱之间急忙用两手掩住自己屁股要害,跟着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们这是在干啥子来着?俺可许久没去你们地里拔萝卜了呢。”

这些林姓子弟原来却是老爷子叫来给两人修炼之时前来护法之人,而非他所想像的来捉小贼的‘坏人伯伯’。本提心吊胆地守候了足足三天三夜,现在看他出来知道已是大功告成,顿时长松了一口气,跟着一起轰然欢呼起来,“田旺小叔公,你可修炼成了,这太好了。”

毕竟连老爷子都叫狗剩作师弟,他们自然不敢怠慢,所以自小都将他叫作“田旺小叔公。”

说话之时满脸的激动,就好似不是狗剩,而是他们自己修炼成了那金钟罩一样。

“这可太好了,这真的是太好了。”

随即却是呐喊一声,竟自将手里地农具扔在了地上,跟着一哄而散,满脸喜滋滋地跑开,将狗剩凉在那里独自发呆。

这让他心里大觉迷糊,不明其而来,亦是不知其而归,片刻后三十多人就散了个干净。不禁挠了挠后脑勺。

跟着就听到屋内老爷子咳嗽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说道:“啥胆子啊,这场面就吓成如此熊样了。你放心,这些晚辈都是俺叫来给你修炼之时看场护法的,倒还算听话,俺没开腔都不敢私自跑开。你可是他们小叔公,看你现在有出息了,他们觉得脸上有光,自然难免会激动了点。”跟着嘿嘿一笑,“看把他们乐成这猴样,也好在你这小叔公还算马虎,总没丢了俺这张老脸。”

说完又是不自禁地得意笑了几声,显然正心情大好。

狗剩一听这些人不是前来和自己两片小屁屁过意不去,就大为松了一口气。跟着呵呵一乐,“俺就说,俺可许久没有去他们地里玩耍了呢。”

说话之际复是见一干乡亲去而复返,仔细打量之下,发现他们竟然全都手拎着许多好吃之物,诸如咸鸭蛋、腌萝卜、卤水羊肠、五香豆皮等等。都是逢年过节才能上桌面的希罕事物,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他当即来劲,在体内消化酶急速运转之下。口水哗地一声,早情不自禁地流出了口中。

跟着就听到这些林家子弟说道:“田旺小叔公,你修炼本领可辛苦了,这是俺们的一点小意思,都不太好意思拿出手来着,你看着凑合着拿去给你补补身体哩。”

狗剩正自两眼光芒大作,听了却是一阵急眼,“咋说话哩,莫欺负俺人小不懂事呢,只有女人家坐月子才需要补身体的呢。俺可是个男的,是带把的哩。”

跟着得意洋洋地继续说道:“俺莲花妹子才是丫头片子呢,等她大了,生了小宝宝的时候才需要补身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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