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听到没有,我让你们放开我!”华夏不停挣扎着,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人加上手铐和脚镣,当做高危险份子对待。
幽暗的天牢内,一群穿着暗红色侍卫服的侍卫,押着一个被上了手铐和脚镣的女人走天牢潮湿的走廊内,女人似乎很不满意侍卫们如此对待她,可是没有办法,手铐和脚镣让她没有办法行动自如,两侧监牢中的犯人们看着这幅景象,窃窃私语着,“看啊,新来的是个女人。”
“这么大仗势,不知道再外面做了什么惊天动地之事。”
“要是把她送进爷爷这一间就好了,真是好久没有尝到女人的滋味了呢。”
“嘿嘿,我看这女娃儿性子烈的狠,到最后可别把自己小命给丢了……”
“吵死了,都给我闭嘴!”一脚揣在牢房的铁栏杆上,火气十足的华夏就像一根靠近火源的zha药引线,搞不好就‘嘭’的一下子爆炸,走一路叫骂了一路,因为实在气的太狠,华夏自己都没有发现,她脱口而出的竟然是普通话,“楚月扬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姑奶奶我费那么大劲救了你,你居然恩将仇报,你有人皮没人心,骂你狼心狗肺简直就是侮辱狗和狼,骂你……”
“我说,该闭嘴的是你吧。”负责押送的一个侍卫实在是受不了华夏的呱噪,把一团东西塞进华夏的嘴里,“叽里咕噜的也不知道将哪国话,吵都吵死了。”
“小邱,怎么说她都是乐夏公主,这样不太好吧。”另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侍卫有些担忧的看着被称作小邱的侍卫。
“没有关系,老大吩咐过了,就像对待普通烦人一样对待她就行了,而且这个地方,没有王公和百姓的差别。”邱志成不屑的扫了一眼华夏,“程叔,你难道忘了?能进这个地方的,在外面可都是狠角色呀。”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着,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华夏不安的看着四周,从一开始的吵吵闹闹,到变得静谧,光线也随之变暗,安置在两侧墙上的火把从五步一个变为十步一个,二十步一个。
“就是这了,三层六舍。”侍卫们的脚步在一扇铁门前停下,邱志成从腰间取下钥匙,“大楚天牢最豪华的一间,公主的待遇还真是与众不同呢。看看,连钥匙都是特出的。”
快速打开门,不用分说的把华西扔进门内,门在飞快的合上。
华夏的身体由于中心不稳直接倒在了地上,一股腐臭味传来,华夏躺在那里动也不敢动,这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就像一个怪兽的嘴巴,偶尔传来一两声悉悉索索的声音,都让华夏上紧发条的神经绷的更直。
看着这样的环境,华夏有些明白最豪华的真正含义,它的意思不是牢房硬件设施有多好,而是里面犯人的阵容最豪华,每一个都是死一千次都不算过分的大奸大恶之徒……
同样是牢房,华夏忽然有点想念云州监狱,“不过……”华夏小心翼翼的从嘴中取出那团东西,心中暗想,“即使她犯了夜闯禁宫的大罪,楚月扬也没有理由把她打入天牢最底层吧。”
‘刺啦……’一声轻响,牢房的某个角落亮起微弱的光芒,华夏握着链接手铐的锁链,这个牢房里,居然还有原住民,有没有搞错。自己现在被限制了自由,一定没有胜算,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吓到你了吗?”温和的男声响起,熟悉的声音让华夏停止了颤抖,已经处于警戒状态的华夏听到这个声音,僵了一下,然后试探性的问道,“古月高,是你吗?”
火折子微弱的光照耀着古月高有些苍白的脸,古月高浅浅的笑着,“你也来了啊。”
什么叫我也来了啊……,很不满意古月高的措辞,华夏狠狠给了他一记暴栗,“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最为楚月扬救命恩人的你,为什么会出现这里。”
“那小姐又是因为什么呢?”古月高点燃一堆稻草,华夏和古月高周围顿时光亮了许多,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火焰的光芒只能照亮半尺左右的范围,其他地方依旧漆黑一片,在这个房间内,黑暗才是强者。
“还用问,我真是哪根筋搭的不对才来淌这趟浑水。”华夏骂骂咧咧的靠近火堆,“最可恶的就是天英,他到底是站哪边啊他,居然帮着楚月扬来拿我,要不是他,我早就跑掉了。”
“在其位,谋其事。不参杂任何私人感情,果然是天侍卫。”拨弄了一下被烧得‘劈啪’作响的稻草,古月高赞许道。
“你是在夸他么?”华夏抬起拳头,用威胁的表情问道。
“但是居然就这么弃自己的妻子于不顾,的确很过分!”看着华夏吃人的表情,古月高迅速的改口,“我没想到楚月扬居然会把你关进这里。”
“你这个从犯都进来了,我这个主谋之一进来有什么好奇怪的。”即使坐在火堆旁边还是觉得一股阴气侵入体内,华夏又往火堆边靠靠,稻草的燃烧速度很快,华夏和古月高必须不同的往火堆里添加稻草。
“不行,再烧下去会被呛死。”不一会儿,密不透风的牢房内满布浓烟,“黑就黑一点,把火灭了。”
在这个地方寻求光明,是需要代价的,华夏突然了解到。
踩灭火堆,华夏和古月高背靠背的坐在漆黑的房间内,安静许久后,华夏首先发问,“你进海德殿之后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我只是尽一个大夫的本分救醒皇上而已,只是皇上醒后直接就命人把我关到这里来了。”
“一个本分的大夫,如何在身陷囹圄之时,还能如此淡定?古月高,是时候说实话了吧。”圈起双腿,双手抱膝,虽然不指望古月高一下子就说实话,但是至少,也能多多少少说一下,可是他居然依旧一句实话也没有,“你还是不相信我啊。”
“呵呵,小姐言重了,古某只是觉得有些事情还是等我们出去之后,找个茶楼,要上一间雅座,泡上一壶好茶,一边品茗一边说比较好。”抹黑从怀中取出一只手镯呢,古月高仔细抚mo着手镯表面,“既然小姐现在想知道,那古某也只好现在就说了。”
“别这么多废话,直接切入正题!”忍无可忍的华夏伸手又给了古月高一拳头,这家伙说话就是爱绕弯子。
“小姐现在也应该能猜到,进永无岛,是古某有意安排的吧。”
“呵呵……”华夏干笑了两声,如果古月高不说,这一点她还真没有察觉到,“你的目的是什么。”
“小姐不要着急,慢慢听我说。”手指在手镯的一处缺口处停下,古月高继续说道,“那个时候坊间流传的全都是小姐你的事迹,所以古某想,接近小姐说不定就有机会接近皇帝了也不一定。”
“接近楚月扬做什么?刺杀?不对啊,你刚救了他。难道……”
“没错,就是为了救他,因为古某算到皇帝过不了多久就会出现这种情况,为了救他,我一定要想办法进宫。”
“等等等……按照听你这么说,难道你以前认识楚月扬?”
“看来天侍卫没有告诉你啊。”一提到天英,华夏又可以感觉到古月高语气中那种,不自觉就流露出来的赞许,“我曾经,是太医院的院长,古达。“
“什么!”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华夏现在一定会直接跳起来,“你以前还是御医!”
“小姐何故如此大惊小怪?”这回轮到古月高不解,看起来他在华夏心中的定位还真的是一位,没什么本事,又贪恋女色的江湖游医啊。
“呵呵……”又尴尬的笑两声,华夏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太大了,“你继续,继续……”华夏稍微庆幸牢房里面乌天黑地的,要不然她可就要闹一个大红脸了。
“既然被封为乐夏公主,小姐一定也多多少少知道一点二十年前的事情吧。”
“你是指月乐王爷的事情?”
“没错。”
“这件事情我也就知道个大概。”华夏挠挠额上的刘海,把那天楚月扬告诉她的事情重新复述了一遍。古月高安静的听着,直到华夏说完后许久依然一言不发。
“喂,你还在听?”用胳膊肘捣捣身后的人,“说话啊。”
“既然这样。”一把握住华夏的胳膊肘,“就由我来告诉小姐,二十年前全部的真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