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钟凯搞定之后,戴南辉二人刚刚松了口气,没想到接着又遇到了一个大麻烦,那就是签证和护照的事。出境不同于出省,手续繁琐,科目众多,包括国内手续和国外手续。国内手续主要包括护照、签证、出境证明、培训证等。办理这些手续需要提供的材料主要有:户口簿、身份证、学历证书、照片等。国外手续包括入境许可、工作准证等,由外国雇主负责。国内的手续还好说,钟凯的哥哥认识人多,给一一解决,但是外国入境许可证就难办了。他们毕竟不是去旅行,不能跟着旅游团出发,更不可能在几天或者十几天后就跟着回来。如果申请出境的时间过长,会被怀疑有移民的倾向,没有很大的关系,这个证明是办不出来的。
戴南辉虽然身在青岛,户口已被迁回农村老家,按照国家法律规定,护照必须持本人证明在当地的入境管理处办理。他老家所属W市,他的父母只是乡下的一个小商人,在W市自然使不上劲,就是他的姨妈和钟凯的哥哥,也是爱莫能助。因此,办理护照的事,就卡在了没有国外邀请函这一步上。后来他经人打听,知道现在办理出国签证已不像以前那么麻烦,所以一直拖着没有办成,关键是没给办理的人送点好处。他的脾气虽然刚直,但是面对这种情况,倔驴挨打,越倔越吃亏。无奈之下,只好忍痛包了个一万块钱的红包,又买了些贵重礼品,来到了入境管理处一个科长的家里。
那科长姓万,打眼一看满面红光,油头粉面,头发梳理的一根一根层次分明,油光可鉴。带着一副浅色的金边眼镜,给人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个高高突起的肚子。如果他稍加修饰,头上戴一顶假发,可以让人联想到他是不是坏了大象的种子。不过这万科长到也和气,隔着门听到戴南辉说是他的朋友介绍来的,又看见他手上拎的贵重物品,一侧身就把门打开了,动作迅速的连戴南辉都瞠目结舌,暗中佩服不已。他把戴南辉和佳佳让到屋里之后,又伸着头注视了四周一下,确认没人看到他们二人进屋,这才关上门笑眯眯的回到屋里。
戴南辉强装笑脸坐在真皮沙发上,却是懒于和他交谈。本来他们想直接找管理处的处长,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万科长正好管理非洲那个他们三人要去的国家,只能奔着他来。否则就算处长点头,他以种种借口拖延,也是让人窝火的事。佳佳委婉的向他说明了来意,然后指着桌上的礼品说道:“万叔叔,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还请您一定收下。您为国为民操劳受累,听说这些东西里面的营养很丰富,会有让人意想不到的惊喜呢。”
万科长八面玲珑,一点就透,自然明白佳佳说的话的含义,嘴里却推辞道:“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是这礼物我不能收。我身在这个职位上,就是为大家办事的。你们的签证不太好办呀,可能你们不知道审核下来多麻烦。不过你们放心,看你们都是刚毕业的学生,也没什么不良记录,我一定会尽力给你们办妥,到时候我就给你们打电话。”接着笑眯眯的把手放到佳佳手上,轻轻地摩挲着说道:“王小姐聪明伶俐,人又漂亮,真是难得,住两天我给你打电话,你来取证就好了。”
戴南辉自从坐下之后,就发现这万科长的一双眼睛一直在佳佳身上游离不定,强压着心中的一口怒气一直没发,现在看到他竟然当着他的面就动手动脚,险些立马就要发作。佳佳不动声色的把手抽出来说道:“那就多谢万局长费心了,等签证办下来我们一定还有重谢,那就不打扰您宝贵的休息时间了。”
从万科长家出来以后,戴南辉忧心忡忡的说道:“这个姓万的东西没存好心,刚才眼光一直在你身上看来看去,我看他是想打你的注意。只怕这个签证不好办,等他打电话的时候我和你一起来看看。”
佳佳嘻嘻一笑,淡淡说道:“你放心好了,我岂能不知道他打的什么注意?我们大风大浪都经历过,连死都不怕,还能把这种小角色放在心上?如果他老老实实的给我们把证办好,那一万多块钱就当是给他的辛苦费了;如果他企图别的想法,那不仅仅签证要乖乖的给我们办好,这一万多块钱他还得加倍偿还。”
戴南辉听她这么一说,有些担心:“你千万别胡闹,这个人不同于秦教授,那时候还有狐爷爷给我们处理,现在你要是杀了他,我们可插翅难飞。”
两天之后,佳佳便接到了万科长的电话,说是签证已经办好,让她赶紧去取。那万科长在电话里大说特说,说是给他们办这签证费了多少力气,并且强调为了避人耳目,以免造成不良的影响,让她单独一人去他家中取证。佳佳自是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怕戴南辉担心,跟着去把事情搞砸,也没向他透露,一人便去了万科长家。
万科长看见佳佳果然独身一人前来,不知自己就要大难临头,还以为一块肥肉掉进了嘴里,兴奋地两只眼珠仿佛一使劲就要跳出眼镜框一般,只差嘴里没有往外流出口水。当时戴南辉带着佳佳去办签证的时候,他第一眼见到佳佳,就被这个既有学生的清纯又有千金气质的女孩给迷住了。因此他便抓住二人从没出国的时机大做文章,放下长线等着佳佳自投罗网。只是他做梦也想不到,佳佳不像是别的女孩那般容易对付,他钓到的不是美人鱼,而是一条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响尾蛇。
看见万科长把门偷偷锁上,佳佳故作吃惊的问道:“万叔叔,您……您……这是干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把门锁上?”其实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你不锁门,我还怕揍你的时候被别人听见,没想到你这么乖巧,连挨揍都要挨的这么有技巧。
万科长嘿嘿一笑,说道:“这么秘密的事,万一让别人偷听去,对你对我的名声都不太好。我是个男人,自然能够担待,可你一个女孩子,传出去的话,恐怕影响就不好了。”他说这话一语双关,暗暗透露了自己的意思,就是想看看佳佳有什么反映。他利用职务之便,不知糟蹋了几个女孩子,最喜欢看门关上那一刻她们表情的慌乱。现在看见佳佳一副吃惊的样子,又羞又涩,又惊又怕,说不出的惹人心动,一股欲火腾的扑将上来,恨不得马上就把她压倒在身下。
佳佳把手伸到提包里,摸索了一会,拿出一个信封说道:“万叔叔,您不是说我们的签证办好了吗?这里还有一万块钱,是我们表达对您的谢意的。还请您这就把签证给我吧,我男朋友还等着我回家收拾收拾,我们就好启程了。”
万科长轻轻把她的手按在桌子上说道:“什么钱不钱的,我要谁的钱也不会要你的呀。叔叔我见到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只要你让叔叔开心,之前你们给我的那一万块我退给你们,再给你一万块钱让你零花怎么样?”
佳佳把手缩回来说道:“那不行的,我不会做这样的事,要是被我男朋友知道了,肯定就会和我分手。我这次来见您,就是偷偷的背着他,求求您把签证给我们吧。”
万科长****攻心,已经昏了头脑,看见佳佳这么说,还以为她也贪恋这几万块钱,心中得意:哪个女人不爱钱呢?我就不信这么多钱摆在眼前,你见了会不心动。等我玩完了你,你还想拿着钱走吗?到时候,你还有脸报警吗,我让你哭都没个地方!嘴中说道:“担心什么?你这都是为你男朋友好,你出了这么多力,帮他拿到了签证,他感谢你都来不及,怎么还能和你分手呢?这几万块钱你拿着,到了国外给自己买点喜欢的衣服、首饰什么的。”看见佳佳不说话,脸上一副犹豫不决的表情,心中更是得意,算准了这个女孩子今天也要倒在他的床上。转身倒了两杯红酒说道:“你看,今天的气氛这么好,你不要紧张,先喝点酒压压心里的不安。”
佳佳羞怯的推辞道:“我不会喝酒。”
万科长见她并不再提起要走,心中大喜,说道:“你怕我这酒中有毒吗?那我去给你拿罐饮料。”他这酒中确是下有迷药,他整日寻花问柳,游走在不同的女人中间,早已经掏空了身子,酒中放的是催情之药。看见佳佳不喝,也不着恼,到厨房拿饮料的时候,顺便又偷偷地放上了一片迷药,递到了她的手中。
佳佳手中捧着饮料,问道:“万科长,我们的签证真的给我们办好了吗?你能不能先给我看看,要是真办出来的话,我就……我就……”说到这里娇羞的低下了头。
万科长被她那副羞涩的模样勾的心痒难耐,屁颠屁颠的跑到卧室拿出一个档案袋,放到她面前说道:“签证、护照、入境许可证什么的都在里面,只要你懂事,会讨人喜欢,等下我就把那一万块钱给你拿来。不,不是一万,加上我给你的一万,一共是两万,怎么样宝贝?我可等不及了!”说完就上来拉扯佳佳。
佳佳一边娇笑着躲闪,一边拿出签证看了一下。这万科长不知是出于讨好她,还是为了以后别来找他的麻烦,在出国事由中填了个探亲,期限竟然是两年。佳佳放下心来,又逗着他说了好多话。就在他终于不耐烦想要强来的时候,忽然从手包里掏出一个黑黑的东西在他面前晃了一晃,娇声说道:“万科长,不要急嘛,你不是要讲情调吗?看看这是什么?”
万科长挺着个大肚子,累得气喘吁吁,刚刚擦去脸上的汗珠,看见这个黑黑的东西之后,大吃一惊,汗水顿时又流了出来,他却再顾不上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