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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初识老蛊婆

看着娜兰昭的表情,我真是心里忐忑不安。这人生地不熟的,民风虽说纯朴吧,但同时也是彪悍的。这万一我和李晓梦被抢了亲去,我一个大老爷们还好说,李晓梦个黄花大闺女,虽说平时讨厌了点,但也不能就这么让人白白拉了去做“压寨夫人”。这么四下一想,当下拿定主意,张口便对娜兰昭说道:“娜兰昭,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了,我早是有家室的人,可娶不得你。”

娜兰昭脸色变了一变,又恢复了一脸的温婉模样,轻声道:“我,不怕,你,留下。”说着就又低下头,吃吃的笑了起来。

“这,这怕是不行;我的妻子,就是床上的这位。”我指向床上犹自昏睡的李晓梦。虽说是口头上占了些便宜,但是事到如今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脱身才是真的,不然真的双双被绑了娶妻生子,岂不惨了。

娜兰昭听我这么一说,脸色大变。原本白嫩温婉的脸庞霎时变得铁青,甚至透着些可憎。只见她转过身,不知跟孟不拉说了些什么,只见孟不拉点了点头,转过身来,想要把我推出屋外。娜兰昭也伸手抓住我的袖子,想把我拉到屋外头。

见状我还哪能遂了他们的愿,只是一边往后拉扯着,一边跟娜兰昭说:“妹子,我既然见到了妻子,那是肯定要带了她一起走的,你们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娜兰昭冷哼了一声道:“什么意思?自是各取所需了。识相的就跟我走,别逼我用强的。”

想不到娜兰昭的汉语说得这么好,可是现在阴毒的样子,我却如何都不能把刚才低头羞涩的小姑娘的样子,与现在的她联系到一起。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双重人格?

“妹子,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不知道你故意装作汉语不好的样子是为了什么,可如今我妻子就在眼前,难道你们也就活生生的拆散了我们各自结婚么?”我好言相劝,不想跟她起冲突,毕竟娜社阿妈对我那是极好的。

“少说废话,谁是你妹子?要么娶我,要么,我杀了她!”娜兰昭眼中突现杀意,转眼间反手为掌,双眼紧闭,嘴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手掌上便出现了三条金色的小虫。

“和,让开!那是金蚕蛊!”不知什么时候,床上的李晓梦醒了过来,冲我喊道,之后厉声责问娜兰昭,“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用金蚕蛊?”

“我还不就是我喽,会用金蚕蛊有什么稀奇,要杀你,我手段还多着呢!”娜兰昭不屑的哧了一声,转身又唤出三只紫黑相间的蛊虫,“去吧小宝贝,饿了,就好好吃。”

随着她的一声号令,手上的蛊虫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这丫头显是没有心思针对我,反倒不知道为何,对李晓梦多有不满,痛下杀手。

“娜兰昭!我赶紧你祖孙二人救我于危难,但你如此为难我们夫妻,又是何意?你奶奶知道了怕是不会答应吧?”想起娜社阿妈,我还是无法对娜兰昭下手,加上对付蛊虫更非我所长,因此两方对峙不下。

“少拿老太婆压我!我伺候了她这许多年,她可把我当做亲生的孙女了?心中念想的还不是以前抛下她的女儿!”娜兰昭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给自己找男人,管得了她什么事!去吧!”

随着她的一声呼号,李晓梦也惨叫了一声。我赶忙转身扶住她,查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只见李晓梦此时嘴唇泛白,双目无神,浑身发抖,双目中紫黑与金色之气交互出现,显是被蛊虫咬噬了!

“娜兰昭!不愿娶你是我的事!你又何必折磨她!”我转头对娜兰昭吼道,想不到一个看起来清清纯纯的小姑娘,下手竟如此毒辣。

“哼,谁让这狐狸精长得那么像老太婆的女儿!别以为我不敢对你下手,我蛊圣之女又怕过谁?看你招老太婆欢心,念在她养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就留下你,跟我一起给她养老送终吧!”娜兰昭说完,嘴中又念念有词起来。

原来娜兰昭竟不是娜社阿妈的亲孙女。李晓梦已痛苦的无法叫喊,嘴唇咬的渗出了鲜血。我大怒之下,正想栖身向前,取了娜兰昭的要害,没想到孟不拉此时挥着双拳欺身过来。

孟不拉本就生的虎背熊腰,见心上人危难,更是用上了十分的力气,一拳打过来险些让我一口气昏了过去。还好以前在警校也不是吃素的,一身格斗术也跟他斗个半斤八两。只是这两个人都非妖怪,我苦于一身技艺没有用武之地,再这么下去,恐怕我还没斗过孟不拉,李晓梦已经成了真的“女阎罗”了。

“娜兰昭,你利用孟不拉,他真可怜!”格斗之中,我还想好言相劝,“有个这么痴心的小伙,你又干嘛非要我不可?”

“哼,既然他对我有意,便要为我卖命,这又有什么稀奇?”娜兰昭还是一口的理所当然,“选了你,那是因为我的蛊虫喜欢你,将来你跟我结了亲,蛊虫自然就可以入你的身,长得更加威武了。孟不拉有什么用?呆头呆脑的,只能做个匹夫!”她说完,还不忘叽里咕噜的跟孟不拉说了几句,孟不拉听了,将我逼得更紧。

哎,这个孟不拉又不会汉语,我想劝他都无从下手,这下怕是要完蛋了。就知道没有那么便宜的事,小命保住还有美女许亲,原来是为了拿我养蛊虫,做个活蛊盅!

我回头望了李晓梦一眼,只见她两眼翻白,又昏了过去。此时再跟孟不拉缠斗,估计李晓梦就危险了。转念之下,我一脚踢向孟不拉肋下,将他踢了个跟头,之后赶紧转身向娜兰昭攻去,一个鹰爪抓向她控制蛊虫的左手。

“作死么!”娜兰昭一声怒喝,转过右手挠了我的手一下,被她挠过的地方霎时火辣辣的疼了起来,麻痛不堪,估计是中了毒了。

我头上冒着冷汗,垂下一只手又跟孟不拉缠斗起来。娜兰昭绕过我们两人,向李晓梦走去,我担心她突下杀手,赶忙叫道:“干什么你!”

娜兰昭却又露出天真无邪的样子,冲着我笑吟吟的说:“给姐姐治蛊呀,你急什么!”

我一时分不清她到底是何用意,一个分心,被孟不拉一拳打中胸口,倒在地上吐了一口闷气,半天也起不了身。

娜兰昭倒是片刻都不耽误,伸手向李晓梦肋下摸去,手上正要有动作,只听到一声“住手!”,从屋外匆忙跑进一人,不是娜社阿妈又是谁!

“呦,竟然劳烦奶奶出房,孙女儿我真是大不孝。”娜兰昭丝毫不在意,手上便要发力。

只见娜社双手一挥,娜兰昭脸色大变,道:“你果然有古怪,自见了这小子就魂不守舍,现下竟然为了这个狐狸精破了戒!”

我听的一头雾水,不明白两个人在说什么,此时孟不拉也不再与我为难,转而站在娜兰昭身旁护卫。正当四个人僵持不下时,昏迷的李晓梦再度转醒,她见了面前站着的娜社,一行眼泪唰的留下,喊了一声:“外婆!”

这时我才明白,娜社阿妈,竟然就是李晓梦的外婆!可这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娜兰昭如此痛恨李晓梦?

“好孩子,外婆来晚了,让你受苦了。”娜社阿妈看李晓梦满脸汗水,脸色苍白,禁不住往前走了两步,想要摸摸她。

“别动!原来她是你的亲外孙!怪不得,怪不得!”娜兰昭恶毒的看了一眼娜社阿妈,继续说道:“奶奶,我叫你一声奶奶,是因为感激我爷爷死后你养了我这么多年。可你不顾我阿公的托付,一身本领并未传我,反倒日日念着你的女儿,骗我说立下誓约不再使蛊,刚刚却用漫丝蛊攻我,可当我娜兰昭又是什么?”

娜社阿妈看着娜兰昭愤怒的脸,叹了口气,道:“小丫头,奶奶是真心当你是孙女,才不愿把这一身恶毒的功夫传你。你当你阿公是怎么死的?你阿爸却又是怎么死的?”

“你别说了!我都知道,”娜兰昭红了双眼,“你只当我年纪小不懂事,可哪知道我亲眼见你杀了我阿爸,取出了他身体里的蛊虫。那是黑玉蛊,是我阿爸养了四十年的蛊虫!你为了拿到它,就杀了我阿爸!我阿公一时伤心,也随了去,还是非不分把我托付给你这个狠毒的老婆娘!我心心念念的就是有朝一日学了你的本事,要蛊虫把你咬的肠穿肚烂!可这些年来你也算用心养育我,你我虽有大仇,我也念着养育之恩,想着你只要交出黑玉蛊就罢了。没想到啊,到头来,养孙女自然比不上亲外孙!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了!要么交出黑玉蛊,要么我杀了她!”

娜社阿妈摇了摇头,神情萎靡的说道:“你只当是我杀了你阿爸,是为了取黑玉蛊。你可知你阿爸为了炼黑玉蛊,害了咱们苗疆多少人?我带你进独龙江,落户在这,就是怕你们族人寻了你去,你变成第二个黑玉蛊的宿主。可千想万想,也想不到你恨我这么深,还要抓了小和去养黑玉蛊。娜兰昭,奶奶劝你一句,黑玉蛊是断不会有的了,我逼你阿爸交出来的时候,便已经消掉了,你阿爸是被黑玉蛊耗干了心头血,才死在当场。这些你阿公都是知道的,不然怎么会糊涂的将你托付给个大仇人?”

她显是被娜兰昭伤的极深,在房间内来回踱步,回忆往事。

“你说我偏心亲外孙,害了你,这话奶奶是不能受的。若是今天晓梦要杀你,我也会出手救你,你们俩一个手心一个手背,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哼,说得好听,老蛊婆就是老蛊婆,杀了我阿爸,害了我阿公,反倒说是为了我好!”娜兰昭歇斯底里的喊道,扣在李晓梦肋下的手又用力了几分,“你交是不交?”

“娜兰昭!”娜社阿妈喊道,“奶奶能给你的,都已经给你了,要是你还执迷不悟,也不能怪奶奶出手了!”

“哼,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吧?”娜兰昭冷哼一声,“尽量放马过来,我蛊圣之后也不见得比不过你这个苗疆老蛊婆,我先杀了你的外孙女,让你以后没人送终!”

娜兰昭说完就要痛下杀手,我一声惊呼,想扑过去相救已经来不及。此时看似慈祥的娜社阿妈眼中精光一闪,双手翻腾而起。那边娜兰昭也不示弱,两个蛊婆交锋,未知会是谁获胜。

娜兰昭先娜社阿妈一步出手,一团黑漆漆的东西直取娜社阿妈的面门,可娜社却丝毫不在意,左手一挥挡下,右手翻飞,一枚金针顺势射出,直挺挺的射入娜兰昭的人中之上。娜兰昭两眼一翻,就这样倒了下去。

旁边的孟不拉见状,满脸通红,挥舞着拳头向娜社阿妈袭去,只见娜社阿妈身形不变,只一根手指指向孟不拉,随着一股白烟,这条五大三粗的汉子便倒在了地上。

料理了两人的娜社急忙快步冲向李晓梦,在她虎口处涂了不知道什么东西,这才转身跟我说话:“好孩子,把娜兰昭和孟不拉都锁到后山的石屋里去,等我给晓梦除了蛊,再去找他们。”

我点点头,稳了稳身形,问清楚石屋的所在,就拖着孟不拉沉重的身躯向外走去。娜社阿妈嘱咐我不要引人注意,快些回来背李晓梦回她的房子,才放心的打开门。拖着两个人来往石屋花了我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天此时都开始蒙蒙亮了。虽然江畔的人家不多,我还是赶紧赶回孟不拉的住处,跟娜社阿妈一起把李晓梦转移到了她的小木屋。

一个晚上的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我跟娜社阿妈都唏嘘不已。

为了除掉李晓梦体内的两种蛊虫,娜社阿妈让我为她护航,不让别人打扰。

她放起了两根香烛,将李晓梦头朝着香烛在床上放平,又在地上放了一盆清水,这才示意我,让我把香烛点燃。我依意照办后,便守在门口不再出声。

娜社阿妈用食指,中指两根手指,夹住李晓梦的鼻子,逼她长开口呼吸。之后在香气缭绕中,默念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语,才在李晓梦周身推拿了起来。

就这样过了片刻,李晓梦突然开始咳了起来,越咳越厉害。我担心的看了一眼娜社阿妈,她示意我不要着急,之后将装满清水的盆推到了李晓梦跟前。说时迟那时快,李晓梦即刻干呕了起来,并在几分钟之内,将六只蛊虫全部吐出。离开人体的蛊虫落在盆中,犹自张牙舞爪,面目可憎。

娜社阿妈把盆端到外屋,点入一杯白酒,之后一个点火,蛊虫便笼罩在了火焰之下,剧烈的扭动着,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好了,害人的东西除了,咱们去看看晓梦吧。”娜社阿妈喘了一口粗气,跟我一起又走进了里屋。

李晓梦大难刚过,还在沉睡之中,娜社阿妈帮她盖好被子,对我说:“孩子,这次多亏了你,晓梦才没遭了娜兰昭的毒手。”

我搔了搔头,赶忙道:“娜社阿妈你客气了,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只是你跟娜兰昭……”

娜社阿妈没等我说完,便打断我道:“这里边的缘故,我之后再说给你听,现下你先跟我去看看那两个孩子如何了。我给孟不拉下了眠蛊,一时半刻倒无大碍,可娜兰昭那孩子吃了我一针,怕是要我给她治上一治。”

我见她说的真切,便也没在多问,直接随她往靠山的石屋走去。可等我们两个走到石屋门前,才大惊失色。石屋的门被人打开了,我连忙冲进去查看娜兰昭和孟不拉的情况,结果孟不拉还在地上好好的躺着,可娜兰昭却不知去向!

跟在我后面进来的娜社阿妈,看到这番景象,只能摇了摇头,说道:“罢了,这丫头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等晓梦好一点,你们快点离开这吧,免得她迁怒于你们。”

我摇摇头,刚想说那怎么成,就听见山脚下传来叫喊声,细细听来,竟然像是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连忙奔出屋外,循着声音找去,终于在山脚下看见了两个人的身影。

看见他们时我差点流下泪来,来人正是跟我走失两日的和弃声和赵蜜蜜。我赶忙冲过去,抱住赵蜜蜜又笑又跳,和弃声见我乱蹦乱跳的,少见的在旁边没有出声,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我赶紧跟他们说我找到了李晓梦,而且还是李晓梦的外婆救了我。娜社阿妈听见声响走了出来,看见我们几个这么兴奋,就猜到了个大概。

“阿妈,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走失的几个朋友,本来我们是跟晓梦一起来找你的,没想到误打误撞反倒让你救了我一条命。”我高兴的很,赶紧跟娜社阿妈介绍,“这个是我大伯,和弃声;这个是我女朋友,叫赵蜜蜜。”介绍完我才发现不对,光顾着相认,竟然没发现少了一个人,“小任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

和弃声瞬间就变了脸:“怎么?小任没跟你在一起?”

我茫然的摇摇头。

“嗨!坏了坏了!这小子是不是出门前煞到了什么,一路上就他这么坎坷!我和丫头上早岸,就不见了你们三个,以为你们总有可能在一起,便一路往上游找来了。”和弃声一面摇头一面讲述这一路来的遭遇。

我听到这里,一下傻了。白面皮又丢了,这回丢了可不知道还找不找的回来!可看着和弃声和赵蜜蜜疲惫不堪的样子,再想想李晓梦还昏睡不醒,也不能让他们现在就随我去找任丹青,于是就想跟娜社阿妈借个地方安顿两人。

还没等我开口,娜社阿妈便说道:“找人呢,我还是老话,也不能急在一时,孩子,你先带他们去孟不拉的房子休息一天,明天再计较吧。哦对了,孟不拉也把他弄回家吧,我安顿好了晓梦就过来给她解了眠蛊。”

我点点头,正想拉着和弃声他们去孟不拉的房子,可没想到和弃声一个箭步窜到娜社阿妈面前,开口道:“老妹子原来就是传说中的苗疆一时无二的老蛊婆啊,久仰久仰。”

娜社阿妈看着他只是眯起眼睛,充满了笑意。

“老妹子头巾遮面,难道竟是纹了面了吗?”和弃声继续说道。

娜社阿妈看了他一点,双手竟然把脸上罩的布取了下来,我和赵蜜蜜我都大吃一惊:娜社阿妈脸上,密密麻麻的纹着各种点状和条状,还有不知什么图案的花纹。

“老哥哥既然知道我是苗疆的那个老蛊婆,又怎么会不知道我是纹了面的呢?独龙江的女儿,哪个不纹面?”娜社阿妈还是一脸温和的笑。

“很好,你果然是老蛊婆,那我也不瞒你,我就是东阴怪师的七十二代传人,这小子不争气,却也是我们老和家的73代话事人。今天我只一句话要问你,为何跟我们作对,帮着【朱鸟】下蛊?”和弃声不依不饶的说道。

这下轮到娜社阿妈摸不到头脑了,她只是不解的望着和弃声,却没有出声。

我见状赶紧出来打圆场道:“老头,你累了吧?先去休息一下吧,剩下的是以后再说。”

“不忙,这个事情我总是要她说出个所以然才算罢休,”和弃声一挥手,“老妹子,你我两家也算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又何必帮着【朱鸟】的那个混小子,为害众人呢?”

我才要阻止他,娜社阿妈却对我一笑,道:“孩子,不要紧的,你伯父既然问,那肯定是有道理的。只是老哥哥,”她转向和弃声,“这个事情我确实不知情,先不说这个【朱鸟】我不知道是什么,就算我知道,要说有人帮着下蛊,那苗疆的高手多了,苗疆蛊王就比我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你怎么偏偏就咬定是我呢?”

“要说苗疆用蛊的高手,蛊圣一死,当世也就只有你和蛊王两人了,按道理我还有一个可疑的人要查。可实在不巧得很,这苗疆蛊王,恰好是老朽的故友,那是断然不会帮着【朱鸟】。”和弃声说完,紧紧地盯住娜社,生怕她老羞成怒,为害我们。

“这,老哥哥,我佩服你们怪师的高名,可这事却千真万确不是我的所为,我虽一介女流,可自问不比男子差,做事那是必然敢作敢当的。”娜社阿妈显得很诚恳。

和弃声见她说的不像骗人,不禁自言自语道:“那还会有谁呢?”

此时娜社阿妈却双眼一睁,失神道:“难道是娜兰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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