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去网友博客转,见空间贴了很多自拍美丽桃花,不禁跟帖,引用漫漶记忆中《桃夭》句子。因许久不读《诗经》,不能确定,好在只是跟帖不是授课。
晚上取出放在床头柜里的《诗经》检索,幸而没有记错那句经典。这是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3月第1版,1990年3月第6次印刷,朱熹注解繁体竖排的《诗经集传》。我扉页注明是1990年5月16日在新街口新华书店买的。那时改名“雷雳”,认真写在书名和出版社之间,学习弟弟试刻的阴文闲章“枕中怪客”,用家里所有权不知归父母哪方、十数年不干涸的印泥盖在书名下方。
“枕中”取自《枕中记》,多重含义:现实生活中的爱睡和躁动灵魂中理想主义倾向;“怪”是性格真实写照,不爱答理人,不爱交流,难以为常人理解的清高;“客”指的是,始终不能真正融入群体和社会,融入时代、融入潮流,即使生活方式现代、好友如云、被称为随和温顺,却始终以高远的心灵距离,安详或激愤地看世界。
这是一套“四书五经”中的一本。对于那时的我来说,阅读理解难度颇大。只有《诗经》、《论语》、《孟子》、《周易》较为认真浏览过,并以铅笔画了不少道道。
《诗经》是一本感性、生动的书,应是“四书五经”中最易令当年莘莘学子自觉乐读的经典,并由此神思缥缈。而诗经的“国风”又是最为亲和的,颇具吸引力。所以很多流芳百世的漂亮经典句子,大多出自《诗经》。一幅幅上古盛世祥和、安宁、质朴、率真的民俗风情画,甚至比当代还要开明疏朗的民风。
但是昨晚我在乱翻时,无意间却翻到了“大雅”,翻到了“兢兢业业,如霆如雷;周余黎民,靡有孑遗;昊天上帝,则不我遗;胡不相畏,先祖于摧……”不免心有戚戚。
昨天早起餐后,于西窗下开始读柏拉图《法篇》第一卷。柏拉图认为,理想的国度是不需要法治的,存在法治必然因为存在不正义。
我的观点和柏拉图老师基本相同。犹如个人,健康的身体不需要药物和其他医疗,高度的自律自觉不需要师长亲友、道德法律的制约。
2008.4.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