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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二十二.恨怒难消明相卧病 失魂落魄公子赎罪

容若回到书房,浑身即如散了架一般,身子往如意榻上一倒,双手枕在脑后,紧拧着眉头,望着房顶一语不发。松儿见主人无精打采的,茶也不喝,衣也不更,身上还穿着昨日赴宴的官服,便小心翼翼劝道,“大爷还是更了衣再歇下,奴才泡了大爷最喜欢的明前茶,不妨喝几口,去去心火。”容若听了,方悻悻起身更衣,喝了几口热茶,顿觉一股清香透顶,胃中绞痛稍止。

容若歇了一刻,想到母亲此刻必定早已闻知此事,不知会怎样的又恨又怨,自己当立即去母亲面前认罪,任责任骂。自己虽拿定主意,绝不和御蝉轻言分离,却也不忍父母大人如此气恼,若因此将二老气出好歹,这不孝的罪名,岂是能当得起的?想到此,即起身到上房去见母亲。

觉罗氏果然是大光其火,正在上房里和两个儿媳说着此事。官氏虽早知容若纳妾之事,无可奈何,心里却也气恼丈夫的风流多情,更有一层不平之意:放着家里如花似玉的正牌儿老婆不理,却跑到外厢娶个路柳墙花解闷儿,将我这公卿之女置于何处?此刻佯为劝解,却冷一句热一句,轻一句重一句,说得婆婆更是五脏火起,怒不可遏,高声发话道,“你们谁也别再劝我,那个不肖种呢,为何还不来见我,觉得没脸了是不是?看他能躲到几时。。。。。”

一众丫鬟见老夫人如此大动干戈,忍不住站在滴水檐下偷听,议论纷纷。屋里屋外正乱哄哄闹着,忽见容若双眉紧蹙,急匆匆进了院子,众人一下住了口,七八双眼望着他,各人心里都为他偷偷捏着一把汗。大丫头彩蕊抢先迎上前去,摇手不叫他进去,又用手指指里面,另外几个也醒悟过来,将他堵在阶沿下,七嘴八舌的说道,“大爷快别进去,何苦碰在老夫人气头儿上,等夫人消了气再说。。。。。。”

容若待下人甚是和气宽容,又是这般风致翩翩的贵公子,家里一众丫鬟,都愿听候他的差使,明里暗里,都想和他多亲近亲近。奈何他持身如玉,言笑不苟,待母亲房里的丫鬟,更是亲切尊重有加,决不随意差使,更别说是斥骂责罚,叫这些千伶百俐的丫头们,又敬又爱,今日公子落难,众人岂能见死不救?围着他一通劝说,只是枉费了这番相惜之心了。

容若立定谢了几句,心领她们的好意,他深知母亲的脾气,若是躲着不见,更触其怒。这一关迟早要过,母亲将自己斥责一顿,出了胸中恶气,那时才好求她谅解,将事情平息下来,故仍是迈步上了台阶,一推门进到里间,见母亲正气哼哼坐着,便紧走几步,一撩长衣,到母亲跟前抱膝请安。

这抱膝请安之礼,乃是他和母亲的亲热问安方式,数十年如此,往常母亲总是满面欢笑,摸头弄脸,爱抚不已。只是今日情形却是迥异,觉罗氏脸上似挂着一层冰霜,也不叫他坐下,冷冷的开口斥道,“你这冤孽,还有脸来这里问安,真真气死我了!居然背着父母做下这等事来,一众下人也相帮着通同作弊,成何体统!如今怎了?别事或可由着你心愿,这件事却由不得你胡闹,岂不闻“父在子不得自专”,你父亲见了你怎么说?”

容若涨红了脸,忙跪下低头回道,“母亲大人且息怒。儿子大不孝,不尊亲言,自作主张,惹父母大人生气,罪不可恕。。。。。”官氏颜氏见情势不好,赶紧上前劝说几句,“母亲大人切勿动怒,事情已然如此,气坏了身子倒不值得。”

觉罗氏理也不理,又接着怒斥道,“你一向行规蹈距,不违逆父母,如今可倒好,居然撒着弥天大谎,私置外宅,停眠整宿,可真是越发出息了。难道世上除了沈氏,就别无才貌佳人了?。。。。。”官氏二人却也知趣,见婆婆连番斥责,恐怕容若尴尬,忙托言起身离开。觉罗氏见屋里没了旁人,方示意容若坐下,劈头盖脸的又是好一通数说。容若温顺恭敬,坐在母亲身旁低头听训,好言相劝,请求母亲宽恕。

觉罗氏虽不满官氏这个儿媳,却也是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如今儿子在外荒唐,反替官氏吃起醋来,“你媳妇倒还贤惠,反为你开脱几句,难得她如此忍让,任由你胡来,若是换了我,却没她这般好性儿。你父亲当初也不是没想过,我和他痛痛快快闹了几场,便偃旗息鼓了,谁想到你比你父亲风流更甚,真不愧是嫡亲父子。。。。。。”容若见母亲气头上,连父亲大人也数落起来,岂敢再为自己辩护。

觉罗氏唠叨了一阵,也觉乏力,见容若脸色灰暗,全无往日的神采,转又慈母之心大发,追问道,“看你这付样子,可是昨日喝醉了酒,身子不受用?你大病初愈,又是这般大醉,怎如此不知保养。”

容若轻轻叹口气,只是摇头不语,觉罗氏早已是心软,恨恨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个讨债的冤家,说不得,总是我前世欠了你的。我也没奈何,再懒管你们这笔闲帐,由着你要怎样就怎样吧,这事得看你父亲怎么说,能否过得去,我也说不准,看你自己的造化吧。”说罢,也不想再提此事,逼着他吃了一盏燕窝汤,才叫他回房好生歇着。

母亲将他大骂一通,即将此事放过不提,反叫容若有些不敢相信,心中惴惴不安,不知她究竟是怎样的打算。

容若回到书房,却见松儿和一个小厮站在院子里说话,唧唧哝哝半天,心中生疑,待松儿进来,便问道,“小安子来做什么,老爷那边情形怎样?”松儿皱着眉回道,“本来不想叫爷知道的,方才小安子过来说,老爷和大爷说完话,在书房里生了半天闷气,唉声叹气,摔摔打打,晚饭也没吃,连最宝贝的钧瓷茶杯也砸了两只,好几个下人都被他斥骂一顿。小安子和我相熟,特意叫我提醒大爷一句。。。。。”

容若听了,半晌无言,他本在心里埋怨着父亲太过无情,听了松儿的话,转又担心父亲不要气坏了身子,心神不宁,也没有胃口吃饭。松儿苦劝了一番,容若才喝了几口补身的羹汤便作罢,心烦的挥手叫他们快些收了碗盏。

颜氏从未见婆婆像今日这般动怒,想到容若连遭两番斥责,恐他心中不快,饭后便带着悦儿来看他。见桌上摆的饭菜未曾动过,几个家人正准备收拣,便将家人责骂一顿,“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侍候主子的?大爷今日病酒,本该好生调养才是,为何不好好劝大爷进膳?这饭菜都凉了,快拿去倒掉,叫厨房立马做了新的送过来。”容若恹恹道,“不劳费心,我什么也吃不下。”

颜氏无奈,只得让他们将碗盏一股脑儿收走,见容若心事重重的靠在榻上,不忍再给他雪上加霜,只口不提沈宛之事,只是委婉劝道,“你喝醉酒,便会胃痛不止,此刻觉得好些了没有?能否听我一言,日后再不可如此狂饮大醉,伤了身子却怎么好。”容若心绪低落,只随口漫应了两句,低头抚弄着幼女。颜氏见他面露倦色,不敢再劝,恐惹起他的厌烦,便带着悦儿闷闷离去。

容若也不想上床去睡,只和衣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心乱如麻,早将一腔喜气,化作长吁短叹。想到母亲大人似有默许之意,只是父亲那里,若仍是毫不让步,将如何区处?自己身为人夫,又为人子,既难违自己的心愿,又不忍逆了亲言,怎一个千愁万虑可解。又想到偏偏是在今日,方有一件令人欢喜不尽的喜事,就撞上父亲大发雷霆之怒,要将我二人拆散,这到底是偶然巧合,还是某种天意?自己和御蝉,也不知有缘还是无缘。若终是无缘,却不期然有了孩子,岂不是上天给我们的祝愿。若说是有缘,何以几次三番多有阻滞,双栖之愿,至今难酬?

容若一味苦苦思索,辗转难眠,到了午夜时分,方朦胧睡去,却又模糊听见耳边有呼唤之声,强睁倦眼,蓦然见到松儿一脸的惊慌,容若头痛欲裂,昏沉沉问道,“何事如此惊慌?松儿低声回道,“大爷,方才老爷那边的安图过来,说老爷夜里突然犯了肝气痛,胸口发闷,肋下疼的睡不着,又恶心作呕,叫大爷赶紧过去一趟。太太他们现今都很着急。。。。。”

容若听了,吃了大大的惊吓,身上冷汗直流,顶上悠悠如走了真魂,忙翻身坐起来,外褂也没顾上穿,就往上房奔去,出门边走边问道,“老爷如何犯的病?去请大夫没有?派谁去的。”安图回道,“我父亲怕旁人说不清,耽误了事儿,亲自去请的韩太医,想必就到。”容若一路又匆匆问了几句老爷发病的情形,安图一一作答,容若闻言,更是心急如焚,不由痛心想到,父亲已有两年未犯此病,今日突然发作,定然是和下午那场大怒有关。

转眼到了上房,见屋里已围了黑压压一地的人,父亲似乎刚刚又吐过,此刻微闭双眼,半靠在床上,脸上神情甚是痛苦,母亲坐在床边的大圈椅上,满面愁容。容若见了,心中一痛,忙上前向父母请安,一脸惶急的问道,“父亲怎的又犯了此症?儿子听说,几乎吓死,父亲这会儿疼的怎么样,怎么又吐了,要不要紧?”

明珠睁眼见是容若,重重喘口粗气,也不理他,将眼又合上了。官氏忙对丈夫轻声说道,“老爷这会儿疼的厉害,心中难受,刚刚将喝的参汤全吐了出来。”觉罗氏心疼丈夫,正着急上火,便带着气开口道,“你父亲为何突然犯了此症,你心里还不清楚么?真亏你,倒还有脸来问。。。。。”

母亲责备的话语,不啻一把利刃,生生戳进容若的心里,容若眼中即刻溢满了泪水,颤声道,“母亲责怪的是,儿子罪该万死,做出这样的事来,叫父亲遭此大罪。。。。。”

觉罗氏见容若低着头,双泪交流,已是哽咽难言,觉出方才出言过重,只是一想到他干的那些事,又忍不住埋怨道,“你父亲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么?如今他病的这样儿,我这心里别提有多难受。说起来也是年灾月晦,好端端在家里坐着,凭空里闹出些事儿来。也不知我们纳兰家,撞见了什么灾星。。。。。”说到此,又顿住口,低头拭起泪来。

旁边佟姨娘和官氏一众女眷,见老爷太太俱是这般情形,叫容若更是无地自容,恐怕收不了场,忙上来哄的哄,劝的劝。众人正乱着,外面忽报韩太医来了,几位女眷匆忙避开,惟有觉罗氏端坐着不动。

只见安管家一头一脸的汗,陪着一个白发瘦削的长者进来。容若认得这位老者,正是给府里大小看病的韩太医,忙起身招呼,谢过太医深夜出诊,便将父亲病情述说一番。

韩太医听罢,一言不发在床前坐下来,静心调整了一刻,方凝神为明珠大人号了脉,细细诊了约有一刻钟,去到外屋,斟酌了半晌,拟了个方子,对容若轻声交代,“明大人乃是一时急怒气逆,肝气不舒,故胁下疼痛,胸中闷涨,恶心呕逆。下官开的方子,以平肝降逆,活血化瘀为主,先吃两剂看看成效,明日我再来。大人这几天务必不能再生气动怒,否则肝气瘀滞,成了大症,就有性命之忧了。”

容若听了太医这番话,心中更是焦灼万分,呆呆看着太医,一言不发。安管家接口道,“太医嘱咐的是,只是老爷这几天正有些心情烦闷,肝火旺,难保着不生气动怒。。。。。”说着话,又偷偷瞟了一眼容若。

太医两眼一瞪道,“你这是什么话?老大人已然病得如此,若是再心情不畅,情绪激烈,更是要加重病情,吃多少药也不管用,到那时下官也无计可施了。”安管家陪笑道,“是,是,太医说的是,我们尽心伺候,一定哄老爷开心就是。”

容若叫安管家重重谢了韩太医,送他出门,又叫家人速去鼓楼药房配好药,诸事安排完备,又劝母亲大人速去休息,自己夜里陪着父亲。觉罗氏对容若道,“你父亲病体稍安,这会儿已经睡下了,今晚叫佟姨娘陪着也罢,你身上不舒服,先别陪着熬夜了。”

容若定要自己照顾,才稍觉赎罪,觉罗氏劝了两句,容若道,“母亲不用再劝,父亲大人病得这样,儿子刻刻难安,此时不在床前尽孝,何以为人?”觉罗氏只得叹了口气,由着他尽心弥补,便吩咐几个年长家人一起陪着,又千叮万嘱了一回,方各自散了。

安管家送太医回来,见少主人愁眉不展,坐立不安,在屋里来回踱着步,便上前一步,惴惴说道,“奴才罪不可恕,请大爷责罚。都怨奴才一时糊涂,将那件事告诉老爷,叫老爷动了大气,以致犯了旧疾。老奴此刻后悔不迭,百死莫赎,真恨不得,替老爷去受这个罪。。。。。”

容若打断他的话,“你不必再说了,老爷的病也非因你而起。我知道你对老爷的忠心,老爷这里有我看护,你不必挂心。只是外面的事,还须你好生照应,小事尽可自己作主,不必一一请示,我此刻,也没心思管。。。。。”说到此,已是哽咽难言。

安三儿也是眼圈发红,忙劝道,“大爷千万保重贵体,不可过于心急。老爷有神灵佑护,不致有何变故。外面一应事体,大爷尽可叫奴才们去办,老奴父子受明大人深恩,此时不尽心为主子效劳,还成个人么。”容若点点头,不复言语,安三儿自去出门打理一切。

容若在父亲床前搬了一张椅子坐着,也不敢睡,以防父亲随时呼唤。半夜里明珠疼痛难禁,哼声不绝。容若听了,心中大恸,五内俱焚,恨不能以身相替,又见父亲疼得头上虚汗直冒,便坐在床边,不停的为他拭着汗,心里面深深的自责,痛悔不已。

看看天色微明,容若见父亲已醒,便端来家人熬好的汤药,好言劝父亲喝药。明珠睁眼见是容若守在床边,方知他守候自己一夜未睡,心中仍是恨怒难消,胸口憋闷,肋下又觉疼痛起来,便翻了个身,也不想搭理他。

容若心中焦虑,再三再四请求父亲进药,无奈明珠只是紧锁双眉,闭着眼不理不睬,容若担心父亲又犯气逆,万般无奈,只得放下药碗,跪在父亲床前,忍泪道,“儿子罪不可恕,惹父亲生气。只望父亲大人以千金之体为重,不与逆子一般见识。父亲若是不肯吃药,心中带气,病情更是加重,儿子益发死无葬身之地了。儿子已知道错了,追悔莫及,父亲大人交待儿子的事,儿子一一照办就是,再不敢违逆父亲的心意。”

觉罗氏听家人报说老爷不肯喝药,正和公子生气呢,忙过来查看,一眼见容若低头跪在床前,丈夫却是怒容满面,心中又痛又惜,三步两步来到床前,流泪劝道,“老爷,你切不可和这个冤家治气,把自己的身子不当回事。你如今乃是朝中栋梁,中流一柱,更是我们一家大小的指望,怎如此不知爱惜。说到底,他还是你亲生的孩子,如今也是三十以外的人,知道自己错了,一夜未合眼的照顾你,又巴巴儿跪在此处,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再大的过也该恕了。你不看儿子的情面,只看我跟随你三十几年的份儿上,也就原谅他,快些喝了药,好生养病吧。”说到此,竟哽哽噎噎哭出声来。

明珠至此,方抬眼看了看容若,见他面容憔悴不堪,一夜之间竟觉消瘦了好些,想他醉酒后即如大病一般,还未调养过来,又辛苦了一夜,心中一软,眼中也有些湿润,长长叹了一声,半晌低声道,“你起来吧,不必跪了。。。。。。”

容若见父亲终于回心转意,好生欣慰,真个是亦悲亦喜,又苦又甜,竟至无言泪下,仍是跪着一动不动。觉罗氏瞧着心酸,说道,“冤家,你父亲心疼你,已经宽恕你了,还不谢过父亲恩典,起来吧。”容若方低头应了一声,谢恩起来,又去桌上端了药碗,双手捧给父亲。

明珠将药喝下,对容若缓缓道,“你一夜没睡,也尽了心,这会儿去睡一觉。你在此守着,我心有不安,反而更觉难受。”容若忧心父亲的病,不肯去睡,觉罗氏道,“冤家,你岂不闻为人子者以从命为孝?你父亲命你去睡一会,你只管左推右却,便是逆亲之言了,快去睡一会。”容若见母亲如此说,没奈何,只得和父母告罪一声,去书房里休息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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