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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谁是羔羊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个带着斗笠的男人穿梭其间,他警惕地回首观望,看着每个百姓不同的闲情,于是才放下心朝着目标走去。

客栈里的女人对着镜奁,稍微偏过脸,然后伸出手从颈脖的部位开始慢慢撕下皮质面具,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敲响三声不同的响音。女人顿住手中的动作,默默地等着外面的人打开了门,就是刚才在街上小心翼翼的男人。

女人在镜奁中看了一眼男人,接着又忙于自己的事情。

男人瞥了一眼女人,说道:“我找到船家,今晚就要走。”

女人为自己不慌不忙地上着妆,轻声说道:“不,我要等首领。”

“不用等了,我们那边的人会安排的。”男人说着又沉声道:“首领的意思是想要我把你安全地送回去。以后不要再鲁莽行事了。”

女人抿了抿嘴,为自己扑上胭脂,这种胭脂是她最爱的颜色,从来都是对于男人难以招架的暗器。

她想起自己漂泊异乡之时,又沦落青楼,然而只稍她一个媚眼,所有男人都拜倒在她裙下,在这里也如此。

她最初不知道他是谁,他也没有想过要追寻她是谁。

只是听人说他就是‘首领’,于是她也这么叫唤。

玉胭脂告诉他,她叫“胭脂”,男人是东瀛人,说出来的话有些笨拙,可是他还是喜欢叫她“胭脂”。

首领将自己从深渊中拉出来。

“跟着我。”他说。

玉胭脂惊愕地凝视着男人,他没有俊美的容颜,却有一颗真挚的心,她看得出,她阅男无数,知道男人心中所想。

于是,她有了生命中第二个男人。可是她还是恨,一天也没有磨灭的恨意。

男人也看出来玉胭脂的仇恨,难得他们有共同的敌人。

首领背后是个庞大的组织,虽然大多数是东瀛人,可是还有一部分国人,虽然她还没有见到过,但是男人会安慰她说,迟早有一天他们会一起杀去中原,杀掉那个狗皇帝,然后为她报仇。

玉胭脂有些愧疚了,她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仇恨,男人也从来没有问过这些,就是很相信她。却不知道自己正为心爱的女人第一个男人报仇,最终还献上自己的生命。

玉胭脂认为自己是祸水,她凄笑一声低喃:“我又要失去他了。”

站在船头的她凝眸远眺刚刚逃离的中原,她嘴角的弧度有些冷厉,似乎不带一丝温情,似乎她毕生都与这里过不去,似乎她有些开始茫然了,她究竟从何时开始,已经不了解自己,将自己推上复仇的深渊中了,她懒得追寻,也追寻不到了,于是就慢慢地接受这样的自己,于是她痛下决心,她还会再回来的,她知道只要是男人就会有缺点,皇帝是男人,所以,他也一定会有的。

***

陆提斯接到南阳王高琸的密函自然很不悦,可是不能不去。他走在邺城的大街上,看着嬉笑的孩童,突然想起自己当时沦为乞丐的日子,接着被南阳王高琸发掘,然后他们彻夜畅饮好像是多久没见面的朋友一样,最后他才知道,南阳王为自己编织了一个天大的谎言。

陆提斯伫立在王府门口,不想敲门。却被准备开门出去的总管见到。

“咦,陆大人?怎么不敲门呢?”总管热情地走出去,说道:“好在小的要出门发现了陆大人,陆大人,请。”

陆提斯看了看总管指引的方向,那是通往南阳王高琸书房的方向。

“吱噫——”

陆提斯随便找了个理由支开总管,他不想总管跟着走来,而是自己慢慢地走去,他轻轻地推开房门。

“啾啾。”高琸正在书房里喂鸟,他没有抬头,也没有招呼陆提斯。

“王爷。”陆提斯走到高琸身边,慵懒地叫了一声。

高琸这才将鸟笼挂回远处,拿起丝巾反复擦拭自己的双手,一边说道:“来了?”

陆提斯点了点头,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高琸冷瞟一眼他,然后走到书桌边,说道:“本王以为你不会来了。”

陆提斯闷不吭声,暗忖:要不是你派人送去密函,我才懒得来呢。

高琸挑着眉,轻蔑地说道:“怎么?皇上没有对你加官晋爵?”

“我只想问你,那些刺客杀手是不是都是你安排的?”陆提斯忍不住有些愠怒,质问道。

高琸不屑地撇嘴,反问:“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敢上书皇上?”

“王爷,收手吧。”陆提斯走过去按着书桌,恳切地劝道:“皇上根本不是人,他不但料事如神,而且手段极其残忍,那些现在还被关押在天牢里的人,他们的日子生不如死,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残忍的刑法。”

“你害怕了?”高炜赫然站起来,冲着陆提斯骂道:“怕什么啊?你自己不想想,你是不是在尖刀上行走的人?你不想想,要不是我,你能有现在的身份?能有现在的富贵?”

“好,我还给你,我通通还给你。”陆提斯负气地将自己的剑放在书桌上,说道。

“晚啦。”高琸走到窗边,怒视着笼中的小鸟,喝道:“哼,你以为你走的路,说返回就能返回?你也不想想,就算我不收拾你,你认为皇上会放过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能逃去哪儿?”

陆提斯闭上双眼,说道:“所以,你要谋反。”

“权力谁不爱?”高琸转过身来,说道:“与其现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还不如放手一搏除掉这个皇帝,自己掌权。哼,到时候比现在的荣华富贵还少得了?”

“那失败了呢?”陆提斯怕死地说道。

“不会失败。”高琸自负地笑道:“本王自然想出妙计才会分你一羹。”

“上次也这样说,还不是被皇上捉了不少人。”陆提斯担忧地说。

“先给皇帝尝尝好处,这样放松警惕,我们也才好下手啊。”高琸阴笑说道:“你不要这么胆小怕事,干大事自然要有广阔胸襟。”高琸拍拍胸脯说道:“你只需要乖乖地待在自己的职位上替我办事儿,还怕什么?”

“办事?什么事?”陆提斯惊问。

南阳王高琸哼笑一声,走到鸟笼边又喂起食物来,看着王爷卖关子,吓得陆提斯又开始发憷,他跟着走过去急问:“究竟要办什么事?”

“啾啾。”见鸟儿并不领情,高琸似乎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干脆将整个鸟笼都摔在地上。陆提斯赶紧往后退,正要开口之际,高琸陡然变脸说道:“杀了那些囚犯。”

“啊?”陆提斯踉跄后退,一个重心没站稳,差点跌倒,好在自己敏捷地扶着身旁的椅子。

高琸冷声说道:“这些囚犯不能留,必须尽快铲除。”

“可是囚犯是皇上唯一调查真相的线索,皇上一定不会让他们死掉的。”陆提斯说道。

高琸瞅着陆提斯说道:“皇上说不能死掉就不能死掉?”

“你想怎么做?”陆提斯明知故问。

高琸一步步逼近,凶残地说道:“我要你杀了这些囚犯,皇上要你看管他们,你杀了他们比谁都容易。至于用什么方法,那就随便你想了,用毒药也好,用匕首也罢,你都必须给本王除掉那些囚犯。”

“可是如果皇上追究下来怎么办?”陆提斯慌张地问。

高琸勾起嘴角邪恶一笑,说道:“很好办,你找个替罪羔羊就成了。”

陆提斯震惊地向后倒去,虽然高琸说得轻巧,可是如果真的办起来,他还是会很害怕,并且他都毫无招架的能力,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他想着想着就觉得很烦,被王爷用了一根绳子套着自己,就像他笼中的鸟儿一样,不能自抑。他其实很想摆脱,突然很怀念之前一无所有的生活,至少他很轻松,他很满足,他很安全。

不管怎么说,没有生命与没有食物想比,他还是看重前者,他痛恨自己当初受了蛊惑,向往权势,现在却弄着自己深陷泥沼中,无法自拔,就算自己想拔出来,却死死地被人按住,令他透不过气,这种感觉比死还要难受。

陆令萱在宫女的搀扶下走在御花园里散步解闷,隔着花丛她便看见走廊那一头若有所思的陆提斯了,于是幸喜地赶了过去。

陆令萱命宫女前去邀请陆提斯,然而宫女的突然出现吓得陆提斯差点跌倒。

宫女微微欠身,说道:“陆太姬有请陆大人过亭小聚。”

“陆太姬?”陆提斯喃喃自语:“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但是,他自然不能推脱,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地随着宫女走去御花园的凉亭之中。

“微臣叩见陆太姬。”陆提斯恭恭敬敬地说道。

陆令萱满心欢喜地仰视着身材魁梧的陆提斯,含笑说道:“不必拘泥了,我不过是碰巧看到了陆大人,便想着邀请过来一起赏花,不知陆大人可有公事在身?”

陆提斯干笑两声,说道:“没有,多谢陆太姬。”

“那就坐下吧。”陆太姬朝着身后宫女使了使眼色,立即就有宫女为陆提斯斟满酒。

陆提斯言谢之后,便坐了下来。

陆太姬冲着陆提斯笑道:“早前听南阳王说,你并未婚娶,是吗?”

一听到‘南阳王’这几个字,陆提斯就感到头疼。但是对于陆太姬的关心,他倒是感觉挺窝心的,于是展开了笑意,回道:“尚且还没有想过此事。”

“怎么会没有想过呢?”陆太姬似乎很热情,说道:“是该想想了,上次陪同皇上出宫遭遇不少凶险,真是想想都令人揪心。”

陆提斯望了一眼陆太姬,看出这个妇人当真是关心他,但是转念一想,她当然关心自己,因为她误认为自己就是她失散的孩子,而如果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后,就不会这样关心了。陆提斯只顾自己暗忖,不免有些感伤起来。

陆太姬自然不知道陆提斯究竟愁些什么,看见陆提斯眉宇间流露出来的气场并不是很开心,于是她又小心地问道:“我听说皇上赏赐了薛大人,却没有赏赐你,你是不是心里不满啊?”

陆提斯赶忙摇头说道:“不是,不是,皇上赏赐谁自然是皇上的事,微臣从未不满。”

“嗯。”陆太姬满意地点头,说道:“皇上是我一直带大的,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的个性,他虽然看起来冷酷无情,但是比谁都有心,只要你好好地做,他自然会看在眼底,找个适当的时候加官晋爵,不会亏待对自己好的人的。”

“多谢陆太姬提点。”陆提斯淡笑地说道。

“不过,我也看得出你很努力地跟在皇上身边。”陆太姬安抚着说道:“那跟着皇上呢就要注意不要惹怒圣意,要懂得察言观色,皇上对自己的亲信会十分信赖,并且会委以重任,你就要好好地把握机会,知道吗?”

陆提斯心中咯噔一下,把握机会?委以重任?皇上将囚犯交给自己看管,是不是对自己也信赖,是不是在考验自己?陆提斯矛盾地想着:如果真的是这样,自己听了王爷那么做,就肯定必死无疑,可是不按照王爷的意思做,自己也是死无葬身之地。怎么办?该怎么办?

牢中杀猪一样的惨叫整日充斥着陆提斯的耳膜,他之前很讨厌这样的叫喊,但现在听到这个声音,他似乎有些安心,证明他们还活着任由自己惩罚,他就不用受死。

刑具上面触目惊心的血迹令人作呕,陆提斯看都不想再看一眼,他受皇上之命,对这些囚犯采取了暴虐的刑罚,将他们的皮肉用火炮烙,所以牢房中散发着一股刺鼻的烧焦味道。

就在陆提斯捂着鼻子走进来的时候,送饭的公公也走了进去。

“诶,等一下。”陆提斯叫住公公,走近后打开饭菜看了看,说道:“他们天天都要受刑,今后这些饭菜送多点。”

公公垂着头,说道:“是。”

“等一下。”陆提斯又叫住公公,走过去想了想,说道:“还加一壶酒吧。”

“是。”公公这一次先等一等,看陆提斯还有何吩咐。

陆提斯瞅了一眼公公,说道:“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送给囚犯们吃?”

“是。”公公这才敢将饭菜送进去。

牢头谄媚地走在陆提斯身边,说道:“陆大人,这些都是死囚,何必对他们这么好呢?还送酒给他们?不如送给我们得了。”

陆提斯严肃地说道:“你要是愿意绑在木桩上面受刑,那就有酒,要不要?”

“不要不要。”牢头赶忙摇着头,摆着手。

“陆大人真是个好大人啊。”其他的狱卒赶紧拍着马屁附和着说道。

“我告诉你们,这些囚犯虽然是死囚,但是没有皇上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死,如果他们死了,接下来死的就是我们。”陆提斯震慑地说道:“所以…”

“陆大人…陆大人…”陆提斯正交代着,突然从里面传来凄厉的叫声。

陆提斯不耐烦地朝着天牢里面望去,只见一个狱卒慌慌张张地跑来,跪在地上哆嗦着说:“那些…那些囚犯…他们…”

陆提斯惊恐地提起狱卒,喝道:“囚犯怎么了?”

“囚犯他们全都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狱卒战战兢兢地说道。

“什么?”陆提斯一把将狱卒甩出去,然后直奔里面的牢房。但见绑在木桩上的囚犯全都口吐白沫,全身抽搐。陆提斯慌忙地跑过去解开绑在他们身边的绳子,想救下他们。

“快,快放下他们。”陆提斯咆哮地吩咐。牢头和狱卒们纷纷七手八脚地将其他囚犯全都放下来,可是他们一摸鼻子和脉搏,发现已经晚了,这些囚犯全部暴死,无一幸免。

陆提斯惶恐地依靠在墙壁,死了,都死了,他还没想到怎么下手,或者要不要下手,但是他们就这样死了。在自己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全都暴毙。

他蹲下来,俯视着面色青黑的囚犯,突然,脑中一个念头闪过,于是他赶紧收起害怕,伸出手沾了一些还在囚犯嘴巴的饭粒。

陆提斯冷扫一眼蜷缩在暗角的送饭的公公,立刻走过去抓起公公怒问:“是谁做的饭?”

公公全身战栗,吓得舌头打结,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陆提斯又凑近些,怒斥:“是你送的饭?那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人做的饭?”

“是…是…御膳房…”公公支支吾吾地说道,好不容易能说出一句像样的话。

“御膳房。”陆提斯暗骂一声,然后朝着宫里飞奔而去。

御膳房的管事是刘公公,他从御膳房里走出来正巧撞见鲁莽赶来的陆提斯,差点将他撞飞出去。

“哎哟。”刘公公阴阳怪气地骂道:“什么人啊这是,非撞得我的骨头散了架。”

陆提斯一见正是自己要找的人,于是用力抓着就问:“刘公公,囚犯的食物是谁做的?是谁安排的?有什么人接触?”

刘公公厌烦地推开陆提斯,蹙着眉不悦地说道:“像什么样啊,陆大人,你一连串问这么多问题,究竟要奴才我先回答哪一个?”

“全都回答。”陆提斯着急地说道。

刘公公白了一眼陆提斯说道:“那些重犯的食物皇上交代下来了,要御膳房亲自做的,这样才安全。是本公公一手安排的。”

说着,又瞪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哼,他看不惯一个莽夫。

“你安排的?”陆提斯愤然说道:“你是怎么安排的?为何那些囚犯吃了以后就全都死了?”

刘公公顿时吓得脸色惨白,扭过头惊讶地问道:“什么?死…死了?”

“说,你受什么人指示?为何要毒死他们?”陆提斯慌乱地质问。

“我呸。”刘公公指责地说:“饭菜从奴才这儿出去的时候,奴才可是找人试吃过了,根本就没有问题,你凭什么说是奴才下了毒啊?”

“没有问题?”陆提斯踉跄后退几步,惊慌地自问:“那是哪里有问题?怎么…”

“陆大人,你怎么知道犯人是中了毒啊?”刘公公显然也很着急。

陆提斯捂着头,愁苦地说道:“我是习武之人,一看死者面色就能知道是否是中了毒致死,那些囚犯即可毙命,想必就用了像鹤顶红这么恶毒的毒药才会如此。”

“啊?鹤顶红?”刘公公怔忡地拉着陆提斯说道:“那这下怎么办?根本就不关奴才的事儿啊。”

陆提斯走出几步,仰望着天空叹息,原来王爷也不信任自己,原来他早就有派人暗中下药,可是为何他还要多此一举?陆提斯想不明白,像他这样一个鲁夫,自然参不透着皇宫里面暗藏着的玄机。

***

时间倒回一个时辰。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刘公公领着小公公正准备去牢中送饭,不巧遇见刚刚走过来的皇后娘娘。刚刚,自然是刘公公自己认为的,其实皇后娘娘带着琉璃早就恭候多时,琉璃用了一段时间查到刘公公每天这个时辰都会亲自带着一个小公公送饭,为了安全,小公公会每天变换,但是他不会。

“平身。”皇后娘娘微笑说道,然后偷瞄了一眼小公公手中的食盒,仿佛她的眼神都散发着一股毒气,要进入食盒之中,然而,她又立刻恢复正色,说道:“你们这是急着赶去哪儿啊?”

“回娘娘的话,奴才这是要去给天牢里的囚犯送去饭菜呢。”刘公公毕恭毕敬地回答。

皇后娘娘嗤笑说道:“哎呀,现如今这犯人都能吃上御膳房里的东西了?”

“这是皇上吩咐下来的。”刘公公急忙解释。

皇后娘娘摆了摆手,说道:“本宫当然知道,这是皇上体恤这些重要囚犯,他们的生死可重要着呢,你们一定要注意饮食。”

“是,娘娘。”

“呃,你们有没有叫人试吃过啊?”皇后娘娘佯装着关心地问。

“饭盒出御膳房就必须试吃,不过这些是囚犯,试吃一次就足够了。”刘公公说道:“如果娘娘觉得还要试吃那奴才就吩咐人再试吃一遍。”

“那倒不用。”皇后娘娘走近一些说道:“他们终究是囚犯,皇宫里的奴才可都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等着做的,试吃一次就可以了。”

“是。”刘公公正准备说先退一步的时候,皇后娘娘突然恍然笑道:“哎呀,本宫就顾着跟公公说话,忘了正事儿了。”

说着,皇后娘娘朝着刚刚走来的琉璃使了眼色,琉璃也点了点头。

“刘公公,适才本宫一时兴起,跟着几个宫女在此玩耍纸鸢,可是不料一阵风吹过,那纸鸢被挂在树梢。”皇后娘娘微笑着说道:“你也看到了,这里都是女流之辈,不方便爬上树,本想着找些侍卫过来,可是碰巧看到你从这边走过,不如你就帮本宫取下来吧。”

刘公公有些迟疑,但是碍于她是皇后娘娘,自然不敢拒绝。于是他点了点头应许一声,便跟着小宫女去往树下,仰头一看,哇,那纸鸢还挂得不低呢,他这把老骨头怎么爬的上去啊。

皇后娘娘也看出刘公公的为难,于是建议着说道:“刘公公,你这儿不是还有个小公公吗?”

刘公公一看拿着食盒的公公,于是走过去接过他的食盒,说道:“你去跟着小宫女爬上去帮娘娘取下纸鸢。”

皇后娘娘似笑非笑地冷眼旁观着他们,不经意又与琉璃对了一眼。

小公公在宫女的帮助下也爬不上去,看得一旁的刘公公心里那个急,于是他提着食盒走过去骂道:“你怎么这么笨啊,要注意方法。”

琉璃聪明地跟上去,走到刘公公身边,提议道:“刘公公,不如让奴婢帮您先拿着食盒吧,您告诉小公公怎么做,这样也比较快一点。”

刘公公这个时候警惕心降为零值,听到琉璃这个提议,他便伸出手暂时让琉璃拿着食盒,自己能专心地教教这个笨手笨脚的小公公。

琉璃拿着食盒往后退,趁人不备之时,她将三层食盒全都悄悄打开一个缝隙,然后将早已经准备好的鹤顶红投进每一份饭菜之中,如此一来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了皇后娘娘的计谋。

两人交换了眼色,这个时候小公公也从树上滑下来,取下了纸鸢。皇后娘娘接过残破的纸鸢并未生气,反而含笑地对着刘公公道谢。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皇后娘娘自以为是地展露笑靥,她知道不过多久,那些该死的人都会死掉了,那就没有人能道出她就是幕后黑手。可是她忘了,在黑幕之中或许还有像老鹰这样凌厉的动物喜欢捕捉黑暗中的食物,而她自己正慢慢地落入老鹰的口中,却浑然不知,十分满意自己的现状。

因为她只是单纯地认为慈远方丈不会再敲诈自己,因为没有把柄了,人证都消失了,被她毁灭了。然而,追逐羔羊的游戏才真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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