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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灭口之灾

看着薛孤替蝉儿喂了药,房间里的人全都舒了一口气,虽说是最后一天,不过大家看薛孤仍有信心,于是也都释怀地笑起来。

薛孤参见皇上的时候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奇遇,事实上,他与仙童有约,这段经历不可对任何人说出,只能装在薛孤自己心中。

看着蝉儿面色逐渐地红润,富有光泽,薛孤和冯佑怜也都同时放下心中的沉石。薛孤替蝉儿细心地盖好被子,冯佑怜走到他身边安慰道:“不多久,蝉儿就会醒了。到时候,你们终于能在一起,我也就放心了。”

薛孤盯着熟睡的蝉儿,幽然说道:“只要她好,微臣做什么都愿意。”

冯佑怜突然感慨地说:“薛大哥对人真好,我相信蝉儿以后一定会幸福的。”

薛孤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对着冯佑怜说道:“微臣有一事相求。”

“薛大哥请说。”冯佑怜笑着说道。

薛孤陡然变得犹豫不决,令冯佑怜甚是不解。然而,薛孤一心认为自己答应了仙童的话,势必以后要遇上危险的事情,如果以后自己真的要用手中的剑斩杀皇后娘娘,那他岂不是犯了灭九族的大罪?就算皇上再如何相信自己,也只怕到时候自己难逃一死。

“冯美人,薛某一生光明磊落,敢作敢为。”薛孤正义凛然地说道:“没有做过什么后悔的事情,但是素素的死却难以磨灭,在下心中一直放不下,所以为了蝉儿的终身,请冯美人收回之前的嘱托。”

冯佑怜愕然地说道:“可是你走的时候不是说,只要蝉儿能醒过来,你就会马上娶她,并且还说会亲口迎娶,薛大哥,怎么现在…”

薛孤为难地垂首,强硬地说道:“冯美人,请成全微臣。”

“薛大哥,素素的死你一直耿耿入怀,可是她的死并不是你的错啊!难道你真的想一辈子独身?”冯佑怜苦心劝道:“如果你负了蝉儿,你以后也一定会后悔的。”

薛孤沉默不语,拿着剑走了出去。冯佑怜提着裙摆跟上去,又道:“薛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跟我说,我…”

“冯美人。”薛孤头也不回地说道:“如果你还当薛孤为大哥,就请你不要再问下去了。”

冯佑怜抿了抿嘴,低着头不说话。

“请代大哥照顾蝉儿。”薛孤说完便扬长而去。

她不懂,为何明明就是爱,却不能在一起。瞅着房里仍在沉睡着的蝉儿,她的心都揪起来了,她如何交代?如何照顾?人家毕竟是女孩子,终究还是要嫁人,难道她不让蝉儿出宫,不让蝉儿嫁人?跟着她孤独终老?

***

小宫女走到床边,托起手中的药准备坐下来喂蝉儿喝下去,怎料蝉儿猛然睁开眼,宫女瞧见了先是一愣,尔后便兴奋地叫道:“蝉儿姐姐醒了,蝉儿姐姐醒了。”

身边的宫女们纷纷赶来,有些人赶快去通知了冯佑怜。

蝉儿爬起来,看着屋子里激动的宫女们,心里顿觉暖暖地,但是她的头还是有些痛,不敢跟他们一样大声说话。

冯佑怜跌跌撞撞地被人搀扶着走进来,看见坐在床沿边的蝉儿,两人相视良久,泪盈于睫。蝉儿挣扎着下床,欠身说道:“奴婢拜见冯美人。”

冯佑怜抽噎一声,走上去扶着蝉儿说:“你起来作甚?还不快快休息。”

蝉儿执意站起,说道:“是奴婢不应该耍小性子,不应该跑出去。”

冯佑怜拉着蝉儿坐下,说道:“是我的错,是我不该不先考虑你的感受,我的一意孤行差点害了你,也差点害了你的终身。”

蝉儿摇着头笑道:“奴婢是宫女,哪来的终身?况且,奴婢早就决定了,将终身侍奉冯美人。”

冯佑怜犹豫地扭过头问道:“你真的没有动情?”

蝉儿迟疑地低下头。

冯佑怜又追问:“你老实跟我说,你究竟想不想嫁给薛大人?”

蝉儿咬着唇,闭上眼点了点头,但是睁开眼之后却说道:“奴婢只是不想薛大人为难。”

“到现在你都这么为他着想。”冯佑怜惋惜地说道:“那好,皇上也收回成命,你们暂且不必履行赐婚的事情。我们都不逼你了。”

“谢冯美人。”蝉儿莞尔淡笑。

冯佑怜也笑着命人将药拿来,她亲手吹了吹热气,搅拌着装药的碗说道:“那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把身子养好,这样的话才能真正的伺候我啊。不多久我就要临盆了,你忙的事儿还多着呢。”

蝉儿不好意思地想接过碗,岂知她脑海中一闪,转为拉着冯佑怜的手,说道:“冯主子,奴婢应该是被人下毒。”

冯佑怜惊愕地停住手中的事情,然后将所有宫女支开,关上门窗转身说道:“我们一早就知道你是中了奇毒,你自己为何会知道?你究竟如何中了毒?知不知道是何人将你下毒谋害?”

***×××***

薛孤返回皇宫,蝉儿不到一天便苏醒,此事如晴天霹雳一下子劈中了昭信殿里的所有人,首当其中便是皇后娘娘,一早上除了琉璃在寝宫以外,所有人都立在外围候命。

看着皇后娘娘踱来踱去,琉璃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照你这么说,她是看到了你的背影?”皇后娘娘问道。

“应该是。”琉璃慌张地回复。

“什么叫应该是?”皇后娘娘盛怒地说:“是要确定,否则本宫也保不了你。”

琉璃吓得跪在地上,说道:“娘娘,您一定要救救奴婢啊,奴婢看到慈远方丈对她下了毒药,在此之前,奴婢都是面对着慈远方丈,况且奴婢穿了一件斗袍,不知道她能不能瞧见奴婢。”

皇后娘娘闭上眼,冷笑说道:“看到又如何?她也没有证据证明那就是你,再说了,本宫可以说让你出宫找方丈拿些经书,皇上就算追究下来,我们都不用怕,先不要自乱阵脚,否则只会被人抓住把柄去。”

“可是方丈大师不是说那毒没得救吗?为何蝉儿还会醒过来?”琉璃不解地问。

“之前不是听说薛大人出宫寻找解药吗?”皇后娘娘思索着说:“难道还真的被他寻找到了?”

“娘娘,奴婢始终觉得这个薛大人似乎与冯美人他们走得太近了,会不会对我们造成危害啊?”琉璃担忧地说。

“一个莽夫能有多大本事?”皇后娘娘嗤笑道:“不过,你不说本宫也觉得他碍事儿,早前他还在皇上面前威风的时候就不把本宫放在眼里,那时候他与曹美人有说不清的暧昧关系,导致失了宠,没想到皇上是个念旧的人,把他召了回来。如今陆大人出这个麻烦,哼,还不是便宜了薛孤?陆提斯自然不能活,所以本宫就暂时放过薛孤。这事儿还到不了死人的地步,你也少在本宫身边一惊一乍的,你看看你,本宫尚未沐浴更衣你就冲进来了。”

琉璃怯怯地说道:“奴婢该死,娘娘,要不让奴婢伺候您沐浴更衣吧。”

“不用了,那些宫女现在也变得听话,本宫尚且觉得满意。”皇后娘娘冷瞥一眼琉璃说道:“你吓出一声冷汗,也回去洗洗吧,免得着凉了。”

“是,奴婢告退了。”琉璃垂首说道。

“等一下。”皇后娘娘想起什么又吱声:“稍后你去看看明玉,看看她死了没,送点补品什么,她的命有人出言保了,本宫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况且,本宫觉得现在就让她死实在太便宜她了,陪着本宫慢慢地玩,那才有意思。”

琉璃抖了抖,回应道:“遵命,娘娘如果没别的吩咐,奴婢暂且退下了。”

“嗯,去吧。”皇后娘娘阴笑一声,然后躺回床上。

***

琉璃拿着上好药膏走在走廊里,徘徊了好久才决定推门进去。明玉趴在床上,至今未能下床,恐怕这一次会落下病根了。

“咯吱——”明玉听到门打开的声响,以为是送饭进来的宫女,于是轻声说道:“放下吧,不用管我了,我睡睡就好。”

琉璃又望向桌上的饭菜,应该是上一拨送饭进来的宫女放下的,明显饭菜已经变凉,桌子离床还是有点距离的,凭明玉现在的伤势,如果要从床上下来走过去吃饭,可能还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但是明玉并未打算麻烦宫女,反而选择了绝食。

明玉见进来的人毫无动静,便将头侧过来,一见是琉璃,她的脸即可沉下来。

“怎么?见到我不乐意?”琉璃故意嘲笑地问。

明玉白了一眼她,说道:“我死不了,还不用麻烦你过来收尸。”

“哼。”琉璃满不在乎地笑道:“你连饭都不吃,恐怕离死不远咯,到时候免得熏臭了昭信殿,娘娘责怪下来,我如何交代?”

“你…”明玉瞥了一眼她,再看了看桌上的饭菜,说道:“至少我现在还活着,就请你出去。”

琉璃撇了撇嘴,自以为是地坐下来,对于明玉的话,她才不会理会。要她走?行,那也得看看她愿不愿意。

琉璃将手中的药膏放在桌子上,嗤笑一声说:“怕你要死不活地,我可是特意送毒药来了。想不想死得快一点?想的话就用它。”说着,她又将药膏丢向明玉,差点砸到明玉的脸,不过距离把握的还好,只是落在了床沿边,正好明玉能够得着。在明玉看来,这一举动颇为震惊,之前的不悦瞬间消失,有些说不出的伤感起来。

琉璃冷眼看着明玉拿起药膏,擦在手上却因为碰不到伤口而吃力地挣扎,虽然样子有些可笑,可是这一次,琉璃却没有笑出声,反而一直沉默着盯着她。

明玉没有投以求救的目光,而是只顾自己地努力。

猛然间,她手上的药膏被人夺去,正诧异的时候,却见琉璃一本正经地坐在床沿上拿起药膏开始为明玉擦拭。

“嘶——”明玉的伤口撒上了药膏,刺痛的感觉立刻唤起她的走神。

“娘娘说了,你的命有人保了,今后要对付你的地方还很多,这一次就饶了你。”琉璃淡漠地说着,手中的活也没有停止。

“嗯。”明玉咬着唇,忍着痛应了一声。嘴角微微上翘,掩不住地流出一丝安慰。

琉璃冷瞟一眼她,说道:“你别以为我跟你打和,我是奉娘娘的命过来看你的。”

“我知道。”明玉抿了抿唇,说道:“琉璃,你还记得我们一起进宫的时候吗?那时候我们才六岁,你知道我娘没有钱治病,于是你每个月都会拿出一半的差钱给我。我娘还会找很大好吃的饼给我们。你很喜欢吃!”

琉璃放慢了手,拿着药膏停在半空中。

“如果我们没有进过宫,如果我们在外面就认识,如果我们都自由,我相信我们会是很好的姐妹。”明玉轻轻一叹,说道:“可是事与愿违,我们却伺候着不同的主子,变得更加身不由己。”

琉璃站起来走到桌边将药膏放在桌上,冷冷地说:“如果当初不是你陷害我,我就不会在内廷阁受尽折磨。”

“你到现在还认为是我陷害了你?”明玉激动地问道。

“每个人都想成为太子妃的贴身宫婢,我们是一起进宫的,彼此了解对方,在当时的后宫整个内司院只有我们俩最得她的欢心。”琉璃转过身,怒气地质问:“所有人都知道,当时你唯一的竞争对手就是我。”

“所以你就认为当晚将你打晕的人是我?”明玉皱着眉惊问。

“没错。”琉璃咬牙切齿地啐道:“我们是睡在一起的,只有你才会知道我什么时候出门,不是你还会有谁?”

“琉璃,你当时要偷中使大人的字迹就很不对了,你还要赖我将你打晕?”明玉气愤地解释:“到如今你还不悔改。”

“我没有错。”琉璃瞪着明玉吼道:“太子妃下令谁的手艺最好就由谁留在她身边伺候,当时中使大人要我们所有内司院里的宫婢绣一幅图,然而中使大人一直都是将毕生所学交托于你,还有‘天衣无缝针法’,整个内司院里的人只有你会,我为了要胜过你,当然要自己想办法学到针法。我这都错了吗?”

明玉深吸一口气,摇着头,悲伤地说:“你可知道我是凭什么被太子妃要过去的吗?”

琉璃别过脸,哼了一声。

“就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缝补之术。”明玉痛心地说道:“我知道,你一心想做大宫女,太子妃早晚是皇后娘娘,所以我想将这个机会留给你,可是第二天我却收到这样的消息。”

“不要,中使大人,不要…求求你!”琉璃跪着哭求,嘶声喊道。

“拉下去。”中使大人凶狠地啐道:“你这个宫女尽然敢擅闯密室,你可知道这里面都是内司院里最重要的书籍?”

“中使大人,奴婢冤枉的,求您饶了奴婢吧。”琉璃哭喊地哀求。

其他宫女纷纷低着头窸窣讨论。

明玉听到这边的吵闹,于是走过来看见两个小公公拉着琉璃不知道去往哪儿,于是也上去问道:“中使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琉璃有偷窃的嫌疑,已经被送往内廷阁好好调教。”中使大人正色说道:“明玉,你稍作准备准备,太子妃要见你。”

被拖着的绝望的女人噤声地怒瞪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明玉…

风寒一直不减,明玉担忧在内廷阁琉璃在内廷阁过得不好,于是拖人送去一些被褥和吃食,可是全都被退还回来。

“对不起,明玉宫女,琉璃说了,她不需要,让奴婢还给你。”说着,小宫女将手中的被褥递给了明玉。

“对不起,明玉宫女,琉璃说她不想见你。”内廷阁的老妈妈传话说道。

明玉提着一篮子的吃食却根本见不到琉璃的人。她现在才知道,琉璃是对自己刻意地疏远,她还没有弄清楚是为什么疏远,但是后面发生的事情也容不得她猜想这些,后宫里每天都会出现新的状况,身为宫婢,身为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婢,她要做的还有很多,对于这段姐妹情,她却只能暂时掩藏在心里。可是她没有想到,这一掩藏就掩藏了十几年。

直到三年后,听说琉璃从内廷阁出来,因为遇上了皇上大赦的日子,她终于能够重获自由。明玉赶着要为她送行,却换来了更令她震惊的消息,原来琉璃一早就做好了继续留在宫里的打算,她根本不是向往自由,她要的,明玉想都没有想到。

他们至此以后,形同陌人,甚至是仇人。

明玉闭上双眼,琉璃负气地开门离去,似乎多说一句都是枉然,根深蒂固的就是她没有错,一切都是欠她的,皇宫欠她的,明玉也欠她的,这辈子都偿还不了。

***

黑魆魆的夜偶尔有一些张牙舞爪的树枝摆动,卷席的乌云吞并了整个黑夜里的风,寂静地格外诡异,仿佛整个妙胜寺里面都没有生灵,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溜进寺庙里的黑衣人动作十分熟练,被同样一直潜伏在寺庙的徐长乐徐公公发现,他的敏锐嗅出了异样的气息,在寺庙内这么久,他第一次感到后怕,有种毛骨悚然的凉意透过背后升起。

那是一条通往方丈大师的路,徐长乐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跟去。于是他卯着身子走进,人影晃动一下便潜入了大师房中。

“叩见宫主。”黑衣人半跪着对着慈远方丈。

只见慈远方丈从自己颈部撕下人皮面具后,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说道:“有何事禀报?”

徐长乐决定上屋檐,想看清楚里面的情况,于是他揭开一片瓦,发现一种陌生的脸,这是一个看起来年龄不过三十的男子,眉目俊秀略带杀气,只是他身上怎么会穿着方丈大师的衣服?

他是谁?徐长乐自问。

“宫主,有探子回报,似乎有人进入过邙山。”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又道:“并且毫无损伤地出来,探子一直跟踪此人,不过此人极为狡猾,最后没有跟踪下去,不知所踪了。”

“哼,这个人是皇上的御前侍卫薛孤薛大人。”年轻男人的声音,徐长乐却听出来了,是方丈大师的。

“啊——”徐长乐脑中一闪,惊讶地瞪大双眼。暗忖:莫非慈远方丈?那这个秘密也实在是太大了吧!他几乎是骗了全天下的人,包括他自己。那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宫主怎么会知道?”那人好奇地问。

“我不是吩咐你们将邙山的金花全部烧毁吗?”慈远方丈说:“那是因为这个人就要去邙山找金花毒的解药。不能让他知道邙山还有金花,不能让他找到解药,更不能让他知道任何蛛丝马迹。”

“可是宫主,这个人能完好无损地出来邙山,难道封锁仙人的结界消失了?”黑衣人疑惑地问。

慈远方丈似乎也有疑惑,摸了摸自己的下颚又道:“我也还没有想到,不过他一定有其他的本事找到结界的出口,所以才能没事。”

“那属下等该如何做?”

“这个薛孤留着迟早是个祸害。”慈远方丈心狠地说道:“不如早些铲除,以免后顾之忧。你们先躲好,没有我的命令不可随便走动。没有什么事也不要再来见我,免得被人发现。”

“是。”

徐长乐激动地偷听着他们的说辞,然而,由于脚蹲得太久微微动了一下,弄得顶上的瓦片发出细微的声响,却惹得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慈远方丈立即警觉地瞪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两人交换了眼色,并不采取举动。

“属下告辞。”黑衣人照样配合,然后开门飞出去,瞬间便消失在黑幕之中。徐长乐还小心地将瓦片盖好,正打算离开之时,瞥见自己面前站立着慈远方丈,还是脱了面具的慈远方丈,徐长乐紧张地后退,想从后逃走,刚一转身却见身后也伫立着刚刚那个黑衣人。

顿时风声鹤唳,一触即发。徐长乐以为能先发制人,却不料那慈远方丈单手便将他擒拿,黑衣人奔上前押着徐长乐,本想一击致命,然,慈远方丈挥手示意黑衣人暂且留下徐长乐之命。

慈远方丈蹲下来,笑着说道:“怎么?看来是听到不少好东西吧?”

徐长乐啐了一口,说道:“呸!没想到你是个狗贼,欺瞒皇上是死罪,灭九族的死罪。”

“啧啧啧。”慈远方丈摇了摇头,阴笑着说:“混入我寺剃度修行怎么还没有学会心平气和?你平时的那些诵经念佛莫不是做做样子?”

“你不也一样?你欺瞒天下人,势必有奸计,到时候皇上知道了,派兵攻打你妙胜寺,我看你怎么办。”徐长乐气呼呼地叱喝。

“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告诉皇上?”慈远方丈凑近他,冷声喝道:“你是谁派来的?潜入妙胜寺究竟有何目的?”

徐长乐怒目圆睁地盯着慈远方丈,一声不吭。

慈远勾起嘴角,站立着说道:“死有很多种,看你也在妙胜寺里跟着我学了不少经书,我给你一个机会选择。”说着,他又从自己身上拿出几个颜色不一的瓶子,说道:“你喜欢哪种颜色?”

徐长乐充血的眼眶中迸出仇恨的目光,但是在慈远方丈看来,这一切不过是一个人在死前唯一能做的挣扎了,他就是自己手中的老鼠,死与不死都由自己决定,然而,他是非死不可。不管徐长乐愿不愿意说出背后的指使人,他都必死无疑。

慈远含笑说道:“黑色,喜不喜欢?”

“狗贼,要杀要刮一句话,少罗嗦。”徐长乐吼道。

“红色?”慈远佯装着为难地说道:“不行,毒死那些犯人用过。”

徐长乐愕然惊问:“难道是你?”

“哈哈哈,不如黄色。”慈远蹙着眉说:“不行,黄色是皇上的专用,不能给你。”

“你…”

慈远陡然捏着徐长乐的下颚,将最后的绿色瓶子里的毒药丸拿出来倒入他口中。一边倒入还一边哈哈大笑着说:“只可惜你看不到了,究竟是皇上斩首我还是我斩首他,不妨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是什么慈远和尚,我的真正身份是火焰宫宫主,我的目的就是要杀了这个狗皇帝,哈哈哈…”

徐长乐拼命地挣扎,可是那些毒药丸还是滑入自己口中,渐渐地开始侵蚀他的心。他的五脏六腑一阵翻腾如万马驰骋,整个人充血膨胀,没有一处停歇过,慈远看着他受尽折腾然后命黑衣人背着他投入湖中…

***

男人湿了衣襟,却仍然咬着牙跌跌撞撞地爬向宫门,守卫的人准备赶走他的时候,他便拿出藏在衣服中的腰牌,侍卫看见后都大惊失色,扶起徐长乐急问:“你怎么了?是哪个宫的公公?快,快送往太医院…”

徐长乐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几步,口中还念念叨叨:“太…太…太后…太后…”

纵使有太多想要说的话,也都被自己带入地府之中,一生为主却不得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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