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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杀手问情

磅礴大雨仍旧没有减势,街道上几乎不见天日,大家纷纷躲在自己家中不敢出门。然则,妙胜寺里的和尚一刻都未松懈,他们几乎寻遍了整个邺城暗巷,可是都毫无收获。于是,领头的人决定分一部分人马沿着主街道跑出城搜寻,可能会有所踪迹。

薛孤打开门,今日是他的新婚之日,可是他按耐不住内心的澎湃,全身都在呐喊着要出去寻找失踪的人,她为何再一次将自己推上危险口?或许,她真的不懂得照顾自己,抑或者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在乎着她,哪怕自己如何演下去,心仍然不能出卖感情。

银翘姑娘将自己应得的银两如数送给媒婆,然后将一身大红衣裳换下来,准备走出门,谁知媒婆赶紧拉住她说道:“银翘,你这是要去哪?新娘子该在家里等着夫君。”

银翘勾起嘴角,淡笑道:“如果这样,我恐怕一辈子都等不到自己的夫君了。”

“呃?”媒婆不解地看着她。

银翘拍了拍媒婆的手,说道:“媒婆,谢谢你给我说这门亲事,也谢谢你帮我搭桥,你的事情已经做完了,余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你领着银两赶快走吧。”

媒婆愣愣地点头,然后一边咬着银子一边走出薛府。

银翘走到大厅,人群已散,宾客全都离去,只有几个家丁收拾着残局。

“夫人。”管家走过去跟银翘打了招呼。

这一声‘夫人’,银翘顿觉得讽刺,但是她爱听,既然男主不在家,她好歹也是刚过门的女主,受这一声简直就是当之无愧。

“看到薛大人了吗?”银翘明知故问地冷声喝道。

“薛大人刚刚离开府上…”管家以为新夫人有些惊诧,岂知听到这个回答的银翘反而显得更加镇定,她早料到薛孤会离去,虽然之前她跟这个男人指了条路,说是蝉儿走的方向,可是这个男人居然相信了,还在自己的新婚之夜去找这个女人去了,完全不顾她的感受。银翘想想,觉得可笑之极,或许大家都是愚昧至极吧。

兰陵王找了她,嘱托她与一个男子假婚,对于她这个风尘女子,这个买卖可不小,至少有人替自己赎了身,并且还能赚得一个牌位。可是,天算不如人算,她透过盖头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就注定了沉沦,漂浮多年的心终于有了着落。她寻遍江南,从邙山到邺城,阅男人无数,却独独对这个看似冰冷的男子动了私心,莫不是自尊心作祟?要打开来看看这个男人究竟如何?为何要对自己心爱之人做出这等恶事。

她突然间同情起这个叫蝉儿的女子。

原来,历经风霜之后,她也会有善心。

***

薛孤飞上屋檐,看着街道上来回穿梭的和尚们,他们是妙胜寺的和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冒着大雨也要跑出来?难道蝉儿?

有了之前的先例,薛孤顿时后脊发凉,于是他临时决定夜探妙胜寺。

银翘出了门,扫视四周,她当然也不知道蝉儿究竟去了哪里,但是掩藏已久的因子瞬间在她体内爆发,她的江湖阅历不比其他人少,当年她好歹也是令人闻风丧胆之人。当下迈出一步,她就能敏锐地嗅到杀手的戾气,这种潜在的令人热血沸腾的感觉怎么会出现在薛府附近?难道薛府早就被人盯上?不对,进门之前还没有察觉这异样,看来是刚刚才出现的。

于是,银翘打着伞再走出一步,街道上几乎全都被戾气笼罩,仿佛这不是下着雨,而是下着一场阴谋。

很快,她便发现,不光是薛府,是整个邺城都铺满了杀手,看局势,今晚的情况的确很不好。银翘冷冷地上扬嘴角,她可是收敛很久了,如今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

蝉儿睡到后半夜有些惊醒,然后她奔到破门口仔细地聆听外面,再回来时便用脚将里面烧的火熄灭。同样醒过来的董小叶也警觉地低声问道:“是不是发现什么?”

蝉儿抱着董小叶躲在暗处,小声地嘀咕道:“我刚刚好像听到兵器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反正先躲着看看。”

“嗯。”董小叶挪动身子,尽量配合着蝉儿躲在暗角。

“砰——”破门被人一脚踢开,闻讯搜索的和尚们纷纷跑了进去,有些人不停地埋怨道:“这个该死的女人,真是让我们找的好辛苦啊。”

“是啊,抓到她非大卸八块不可。”

蝉儿捂着董小叶的嘴,吓得不敢呼吸了。

“你们快来看看…”其中一个走得比较靠后面的和尚惊叫道:“这里有火堆,好像刚刚有人在这里烧火。”

“会不会是躲在破庙里的乞丐?”和尚们开始警惕着环视周围,并未发现可疑的乞丐。

“看来,我们要找的人应该很快找到了。”其中一个高一点的和尚冷笑说道。

“没错。”他们三五个人慢慢地移动脚步,朝着佛像后面探去。

蝉儿突然站立起来抓着地上的枯草便对着他们丢出去,顿时,和尚们身上全都铺满了杂草和灰尘,弄得一团乱糟。趁势,蝉儿拉着董小叶就往外面跑,可是那些和尚也不是省油的灯,这点小伎俩根本不算什么,立刻便被人挡住了出路。

蝉儿抱着董小叶,战战兢兢地说道:“你们看看,那里就有一尊佛像,你们都是出家和尚,应该慈悲为怀,难不成还要在佛像面前杀人吗?”

“哼哼,谁跟你说我们是和尚?”这些人轻蔑地说道:“告诉你吧,我们就是专门杀人的。”

“少废话,将你怀中的女人交出来,这样的话,暂且饶你不死。”

“对对对,看样子不错,让我们几个好好舒服一下,算是弥补一晚上找你们的辛苦吧。”几个和尚露出yin贱的表情,蝉儿怒瞪着他们啐道:“你们这些臭和尚,我就算死都不会让你们碰我一根指头的。”

“少废话,给我上,他们根本不会武功。”领头的和尚狡猾地下令,然后身边的小和尚们全都一齐朝着他们扑过去,蝉儿拖着董小叶虽然躲避攻势,可是眼看着就是他们手中俎肉,毫无招架能力。

的确,不消片刻和尚们便抓住他们并且分开,领头和尚对着董小叶说道:“这个女人恐怕要带回去。”

“那她呢?”几个早就迫不及待的和尚对着蝉儿垂涎说道。

“她?”

“你们不要过来…”蝉儿挣扎怒吼:“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冯淑妃身边的宫女,如果你们敢动我一根手指,冯淑妃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哼,原来是宫里的人,那就一并带回去吧。”领头人叱喝道:“主上说了,要活的,我们走…”

和尚们以为能大功告成,谁知道刚走几步便听到门外有个女声嗤笑道:“放了她们。”

原来紧张还未停歇过,这些人全都一字排开等待外面的人有什么动静。

“呼呼——”女人一掌推开了本来就很残败的大门,现在可好,完全被破坏掉了,外面的狂风顺势吹进来,蝉儿本能地闭上眼,只是打开眼缝偷看来者是何人。

原来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和尚们哈哈大笑起来,更加肆无忌惮地用眼神上下打量猥亵来者,蝉儿隔着人群见到这个女人,虽然没有浓妆艳抹,可是依然掩不住她娇媚的姿态,她记得她,她是那个新娘子。

“我叫你们放了她们,听到没有,休怪本姑娘稍后让你们跪地求饶。”银翘冷声喝道。

“好大的口气。”领头人站出来,不屑地挑起眉,说:“今日可好,哼,全是女人挑起是非,好,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着,那人拔出自己手中的剑,弓起身子对着身前女子逼近,拉开的战况,蓄势待发。而眼前的女人毫不在乎,似乎对于领头人的举动有些可笑。

“我要是你就断然不会这么做。”她的语调显得傲慢。

“少废话,拿命来。”领头人朝着女人劈过去,却见光影闪动之下,一声哐当,雨声夹杂蠢蠢欲响的雷声,寂静的破庙内,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盯着展开攻势的两人。

然则,最后从半空中落下的男子还没来得及吱一声便趴在地上,颈脖处咕咕涌出大量鲜血,身躯还在抽搐不止,而这一边女人优雅地站立,冷眼扫去,媚笑说道:“还有谁?”

其余的小和尚吓得噤声,纷纷后退半步。原来此女子使用的是短刀,手握处利刀还滴着鲜血。蝉儿震惊地瞪大双眸,她没想到她居然会武功,并且还很厉害。

银翘走近一步,和尚们后退半步,就在这紧张时分,突然有个和尚哆嗦道:“我们一起上,不信就打不过她一个女人。”

“好。”说时迟那时快,三五个和尚一同朝着银翘扑过去。

蝉儿内心一惊,好想说出“小心”二字,可是她不敢吭声,就像她眼中曾经的薛孤一样,虽然心系着他,却又十分地坚信,他会胜利的,他总是能排除万难,在水生火热之中拯救自己。

“唰…唰…”

风萧雨兮,寒气逼人,剑光四射,只见男子们从女人身边一一倒下,最后连抓着蝉儿的和尚都吓得想逃跑,可是银翘并没有打算放过任何人,一个刀飞过去,那人的喉咙便开了一个洞。

蝉儿紧张地捂住嘴,看着傲立在尸首中的女人。

银翘抬眸一笑,说道:“你怎么样了?”

“是你?新娘子?”蝉儿走过去喃喃。

银翘淡笑一声,从尸首中走出来,瞥了一眼依靠在墙边的董小叶,说:“你们怎么惹到了火焰宫的人?”

“你究竟是什么人?”蝉儿惊讶问道,然后搀扶着董小叶站好。

银翘整理着自己的衣裳,并未回答蝉儿的话,反而说道:“此地不宜久留,火焰宫的人会跟着沿路的记号跟过来的,我们走吧。”

蝉儿有些迟疑,银翘便回首轻笑:“难道你想等死?”

董小叶握了握蝉儿的双手,示意她放心,不管怎么说,就在刚刚这个女人还是救了他们,虽然手段有些残忍。

***

后半夜雨势渐渐平息,薛孤脱下蓑衣,然后一跃跳上妙胜寺的屋檐,趁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他尚且还能轻松自如地窜进去。

寺内看似一片祥和,没有觉出异常,可是外面沸沸腾腾的和尚又是怎么一回事?不多久,薛孤便看见有几个拿着刀的和尚跑进去,这一看便能看出破绽,这几天妙胜寺的确有事发生,不知道蝉儿会不会在此?

薛孤思及此,又俯身跳下去,紧跟着和尚们急急忙忙赶去的后院之中…

“你到底是什么人?”蝉儿一手撑着伞,一手扶着董小叶,走在银翘身后,忍不住又问。

银翘立定之后,看了看不远处的小桥,说道:“这场雨可大了,说不定还会有洪水泛滥。”

“你是不是薛府上的新娘子?”蝉儿觉得自己跟她怎么总是对牛弹琴呢,不管自己怎么追问,她都是找个不相干的事情敷衍过去。

银翘细长的睫毛上沾了一滴雨水,她伸手抚摸着说:“薛府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蝉儿怔愣在原地,银翘莞尔一笑,走到蝉儿身边说:“你这么紧张我,是不是因为薛大人的关系?”

“你…”蝉儿惊讶地张大嘴,果然,她就是薛府的新娘子,是薛孤要娶的女人。

“我怎么了?”银翘不屑说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蝉儿挫败地垂首,要是能选择,或许她不会让她救自己,可是她何必如此小心眼?被救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再说了,又不是自己再三祈求的。

“蝉儿,你没事吧?”董小叶关切地问道。蝉儿摇了摇头,不想说话。

“你非得弄清楚,然后清楚之后又不说话了。”银翘绕着蝉儿半圈,说道:“难不成你对着我家相公的时候也是如此?”

蝉儿耳尖,刚刚那一声‘相公’是什么意思?她怎么一时间忘记了,他们可是拜堂成亲的夫妻啊,她是…是薛夫人,而我呢?我凭什么质问她?蝉儿啊蝉儿,你冷静下来,一切都过去了,你之前不是已经想通了吗?

“我…我跟薛大人只不过是一般朋友而已…”蝉儿支支吾吾地说道。

银翘厉声又道:“哦?是吗?我还以为不过是主仆的关系呢,你不是宫女吗?怎么与我家相公也是朋友了?”

“姑娘,宫女也是人,自然也有朋友,你这么说岂不是诋毁蝉儿了?”董小叶忿忿说道,虽然适才她舍命救了自己,可是说话怎么能这么难听呢。

银翘收回眼神,走过去一步,说道:“我不管你们究竟有什么关系,反正相公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却无故失踪了,我就要追究。”

“薛大人失踪了?”蝉儿惊疑问道。

银翘回首恶气腾腾地质问:“没错,在婚礼之上就有人大闹我的好日子,他们扬言要找一个叫蝉儿的宫女。哼,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蝉儿,对不对?”

董小叶大惑不解地望着蝉儿,雨水透过雨伞溅到她脸上,她眨了眨眼,诧异说道:“可是…可是薛大人不是说他很爱你吗?”

“爱?”银翘愠怒说道:“我们才见过两次,何来爱?不过我是她妻子,这是毋庸置疑的,就算他现在不爱我,没关系,我银翘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到手。”

蝉儿恍然大悟地抬起头,盯着怒目的银翘姑娘,激动地问道:“你是说你们才见过两次?”

“那又如何?”银翘警惕地反问。

蝉儿咬着唇笑意荡漾在唇边,原来这一切的苦心都是薛孤他导演的好戏,他要这么做,就是为了让自己死心,可是他呢?却默默承受着一切痛苦。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可是她怎能如此任意妄为?不但一直误会他,还总是心生嫉恨。我怎么这么愚昧?薛大人的心思再明显不过了,还说没有爱,没有情,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

“银翘姑娘,求求你带我去见薛大人好吗?”蝉儿丢下伞,拉着银翘哀求,她必须马上见到他,她必须见到这个令自己朝思暮想却又爱又恨的男人。

“我还想问你呢。”银翘讶然说道:“我也是出来找他的。”

“我们不如躲在哪里再说吧。”董小叶举起伞,着急地劝道。

银翘刚要转身走去,蝉儿突然一惊,失声叫道:“我知道了,薛大人一定是受冯主子的命令一直监视妙胜寺,现在妙胜寺又有那么多情况,我想薛大人应该是前往了那里。”

“妙胜寺?”银翘念叨。

“太危险了。”董小叶阻止道:“蝉儿,你不要犯傻了,我们刚刚从邺城逃出来,难道还要进去送死?”

蝉儿惆怅说道:“我要见薛大人,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银翘听了蝉儿的说辞,急了说道:“什么叫‘有些话要当面说比较好’?我可告诉你,薛大人是我夫君。”

“我知道。”蝉儿聪慧一笑,点头道:“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银翘沉默地斜睨着身边的蝉儿,看她得意洋洋的模样,顿时有种危机感。银翘寻思:真不该救了她。

***×××***

雷声轰轰,回荡在空旷的兴和宫里,冯佑怜愁苦地坐在卧榻上,明玉跪在她身边摆弄着点心。

“主子,晚膳的时候都没有吃什么,要不再吃点东西吧。”明玉担忧地说。

冯佑怜丧气地摆着手说道:“不用了,我不饿,你也什么都没有吃,这些点心你拿去吃了吧。”

明玉沮丧说道:“蝉儿不在,什么都吃不下。”

冯佑怜抿了抿嘴,说道:“派下去的人够了吗?”

“皇上也下了旨,暗地里派了不少人在邺城搜寻了。”明玉紧握住冯佑怜的手,安抚着说:“放心吧,或许是我们想得太消极,蝉儿应该没事的。”

“今天的雨为何一个晚上都不停?”冯佑怜捂着胸口说道:“扰乱了我的心,根本就睡不着。”

明玉站起来走到窗边,然后轻轻地关上窗户,说:“眼不见为净,冯主子不要胡思乱想自然能心静。”

冯佑怜若有所思地叹息,然后转念又问:“为何不见皇上?”

正说着,只见兴和宫里的小宫女急忙地移着碎步走来,跪在地上俯首说道:“淑妃娘娘,皇上差韩公公送东西过来了。”

“宣。”冯佑怜正襟危坐。

韩栾高举着饰物走上殿,半跪着说道:“奴才叩见淑妃娘娘。”

“韩公公请起。”冯佑怜微笑说道:“你有何事吗?”

“回淑妃娘娘。”韩栾说着站起来,递上手中的饰物,说道:“这是皇上命奴才送过来的,皇后娘娘突然身体不适,皇上正好知道了便赶了过去,今晚恐怕不能再返回兴和宫,所以命奴才前来…”

明玉接过韩栾手中的玉器,偷瞄一眼面无表情的冯佑怜。韩栾也说着说着没了声音,他瞅了瞅冯佑怜,不再吭声。

冯佑怜既没有拿起玉器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面带着诡笑,良久之后,她又对着韩栾说道:“韩公公辛苦了,这些东西本宫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你且拿去吧。”于是她朝着明玉使了使眼色,明玉便又将玉器递给了韩栾。

“奴才不敢。”韩栾赶紧婉拒,当然这是客套话,必须要推迟的。

冯佑怜亲自将玉器塞给了韩栾手中,说道:“本宫知道,以前你总是给皇后娘娘办事儿。当然,本宫不是想让你背叛主子。”

“淑妃娘娘说的这些,奴才不是很明白。”韩栾畏畏缩缩地说道:“奴才是皇上身边的公公,自然是替皇上办事儿。”

“呵呵。”冯佑怜捂着嘴笑道:“是啊,你是皇上身边的公公,当然是帮皇上办事儿。是本宫理解错了,韩公公跟皇后娘娘怎么会有瓜葛呢?”

明玉了然于胸,笑着垂首。

“不过…”冯佑怜松了手,又道:“本宫倒是挺欣赏公公的,不知道韩公公…”

“奴才得之所幸,能蒙受淑妃娘娘的赏识,感到万分感激,不过这宫中规矩奴才也铭记于心。”韩栾将玉器又递上去,说道:“奴才实在受之有愧,还望淑妃娘娘收回吧。”

明玉惊愕地看着冯佑怜,但见主子顿时色变,没想到这个韩栾真敢得罪冯主子,也是,现在皇后娘娘又怀了身孕,大家都好似墙头草又靠了过去,要在这个时候拉拢这只老狐狸恐怕有些难度。

韩栾不会下没有把握的赌注,现在皇上的心思看起来摇摆不定,皇后娘娘又怀了身孕,整个宫里的人都在隔山观火,他还是赶紧灭掉自己身上的火势,谁都不惹,谁都不沾,反正自己身后有皇上撑腰,这些个后宫嫔妃们的争斗还是尽量避而远之吧。但是熟话说得好,常在湖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时候?哼,他以为自己能避免,须不知这么做只会隐埋更多的敌意。

冯佑怜愤怒地收回玉器叱喝:“退下吧,本宫知道皇上心意了。”

要不是为了能在皇上身边安插眼线,她才不会对着这个奸诈的狐狸说出这番话。

待韩栾退下之后,明玉着急地走上前安抚着说:“冯主子稍安勿躁,韩公公太狡猾,留在身边也迟早是个祸害。”

“这个老狐狸太可恶了。”冯佑怜气得直跺脚,说道:“哼,我才不会因为他而生气,我是生皇上的气,皇上明知道我今晚一定彻夜难眠,却还是去了昭信殿,这个皇后娘娘突然间怀了孕,好像整个后宫的人都不把我这个主人放在眼里了。”

“皇后娘娘毕竟统领后宫这么久了,大家自然而然都会敬畏一些。”明玉安慰着说:“所以冯主子要开始建立自己的威信,不但如此还要拥有自己的心腹。刚刚奴婢想了想,韩公公并非合适的人选,不知道冯主子还记不记得一个人。”

“谁?”冯佑怜好奇地问道。

“德喜德公公。”明玉说道。

“小喜子?”冯佑怜震惊说道:“对了,怎么一直都没有见到小喜子?”

“那个时候小喜子为了帮助冯主子,得罪了韩公公和皇后娘娘,后来就被皇后娘娘找个机会调去北园了,现在恐怕还一直孤零零地守在北园呢。”明玉惋惜地说道。

“哎呀,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呢。”冯佑怜激动地说道:“明玉你说得没错,我不但要建立威信,还要有自己的人,得喜一直以来就很帮我,对我很忠心,他当然要比那只老狐狸好,嗯,哼,韩栾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好,我就看看他这个公公首领的位置能做多久。你明天一早就去北园将得喜给我调过来。”

“遵命。冯主子,你放心好了,得喜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明玉微微欠身,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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