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七甩了甩他的手,坐下,吃饭,那酒简直要了她的命了,好辣好辣,喉咙就快要烧开了。往嘴里塞满了菜好压住那喷薄而出的辣味,不自觉地感觉头晕晕的,身子燥燥的发热,好热啊,见那沈墨白仍站着,一双凤眼正盯着她笑意横生。
那嘴唇好似一颗草莓啊,就连那凤眼此时看起来也娇媚得很,好像可以把人给勾走一样。林锦七已经处于暴火边缘了,拉了沈墨白一同坐下,没想刚刚拉了他的手,一阵凉意直透心田,倒也舒服得紧。便拉了他的手贴了贴小脸。
沈墨白一惊,这女人,竟想给他下****!看那女人双颊红透,眼丝迷离,琉璃大眼汩汩流动着一股娇艳,朱唇似玉,拉着自己的手不放,还往那小脸上贴去。只轻轻一碰,沈墨白像是触了电般急急收回手,那女人的肌肤像是丝绸一样光滑细致,只是热乎乎的,让人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
沈墨白闭了双眼,半响,缓缓睁开,那凤眼里一边清明,竟是一点情感都没有。冷冷地看了一眼林锦七,即使你先惹得我,便不要怪我不客气。
林锦七只觉得全身燥热得很,突然一把被人拎起,那人开了窗,一阵风微微拂过,林锦七还没反应过来,竟就被这样给扔了出去。
客栈后面是一弯浅浅的湖水,虽说天气正在缓缓转暖,毕竟是春峭时节,夜里的湖水仍冷得人直发颤。
林锦七一个激灵,好冷啊,这一扔一冻的,林锦七昏昏然醒了半分,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那登徒子给扔了出来,心里恨得牙痒痒的。
好不容易上了岸,重新敲门,那店小二一脸愕然,这姑娘刚刚不是在楼上吗,怎的出去的神不知鬼不觉,而且如此狼狈……
林锦七冷的抖了抖,捋了捋几丝湿嗒嗒的刘海,硬挤出几丝笑容,道:“劳烦小二哥帮我打打热水送上来了。”说罢,往楼上房间走去。
小二哥愣了一会,才匆匆跑去准备。
林锦七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后,被那药折腾的昏昏沉沉的,不一会便睡过去了。
明天,明天再找,找你算账……睡前还残留的几丝意识。
林锦七精神抖擞地吩咐了再吩咐,那几个壮汉已经无语了,这姑娘已经第几遍说了,这耳朵就快生茧子啦。
“大叔,记着啊,就是那一号房的客人,到了那里,就把他给绑结实了,不要伤了人家性命啊。”
几个大汉结结实实的站在林锦七面前,听她啰啰嗦嗦一再吩咐,场面不禁有些滑稽。
林锦七突地眼角瞄过,这才慌慌张张地把自己淹没在几个大汉堆里。就是他了,林锦七秀指一指,几个大汉见那男子身躯修长,皮肤白皙,面容甚是平凡,毫无出奇的地方,只那双微冷的凤眼,只一个眼神便可以让人好似刚刚过完腊冬,身上哆哆嗦嗦的冒着冷气。
几个大汉心里微微有些退缩,可这姑娘在一旁用那种“你们可以的”崇拜眼神盯得人家不禁无来由的心生豪迈之气。
林锦七一路上鬼鬼祟祟地紧跟在沈墨白身后,哼,此仇不报非女子……
那几个壮汉给彼此打了打气,又不是要去打架,再说,人家小两口止不住就是闹着玩玩,听那姑娘的准没错,就是把人一绑,咱就啥事都没了。况且咱几个人难道还打不过一个细皮嫩肉的小白脸。
一路到了那冥山,见那沈墨白站在空旷的山地上一动不动,林锦七暗道,好机会啊。便朝那几个壮汉勾了勾手,示意他们行动。
那几个壮汉正像一个身子扑上去,却听那男子突然冷冷地道:“既然跟到这里了,看来是还不死心!”
壮汉们惊得面面相觑,难道早就被发现了,那为什么不早早在半山腰就……难道……几个壮汉这回倒是不约而同想到一件事:这男子竟是想在无人的山谷里解决了他们。
这一下子可不得了啦,那几个壮汉正欲现身求饶,忽的从各个角落里飞出几个黑衣人,个个身手不凡,壮汉们你遮我我遮你,好不容易才没有发出声音。这也不能怪他们啊,平时在镇上也算良家妇男,那里真的见过这打打杀杀的阵势,真见着了,不吓了一跳才怪。
只听那领头的黑衣人略带鄙夷的口气道:“公子何不乖乖束手就擒,我家王爷自是不会亏待你,也好早早让我尔等停了这追追捕捕的生活。”
沈墨白一双凤眼冷挑,毫无表情,突然冷凛了一声,那领头的黑衣人便倒在地上。
几个壮汉吓得脸色苍白,擦了擦冷汗,心里一同怨恨起那小姑娘,什么绑,怕是这一上去小命都没了。悄悄地挪,再挪,趁危及自己之前能跑就跑啊。
道道怨恨的目光射向躲在远处的林锦七,她只觉得不自在。我又没让你们伤人,再说了,你们现在不都没事吗?
这一边,黑衣人见领头的倒地了,倒也不慌张,看来是训练有素的,从那黑衣人里站出另一个,怕是又是一个头了。只见那头用手一挥,身后的黑衣人便向沈墨白杀去。
林锦七心里紧张的很,一双腿却怎么也拖不动。实战啊,怎么舍得跑呢。看那沈墨白单枪匹马放倒了又几个黑衣人,林锦七心里暗想,幸好自己从来就和他交际不深,恩,这次的事就不和他计较了。
谁都知道,林锦七这典型的墙头草,歪呀歪呀,到变成了沈墨白和她计较去了,好似她大方得很,人家处处计较,她倒是大气,一挥挥手把所有的恩怨过错往沈墨白的身上推过去,自己也落的好名声,林锦七越想越觉得自己还是很大方的,便弯了弯琉璃眼。
放倒一大片黑衣人,还以为就要结束了,没想到从各处的小山坡处又出现一大批黑衣人,个个手拿精箭,共同朝着沈墨白射去。
沈墨白一惊,一面应付前面的黑衣人,又要分身出来对付从身后射来的箭,微微的有些狼狈,倒也应付自如。
突然,箭像雨洒大地一样,密密麻麻的射来,沈墨白刚刚微一偏身,肩膀处便中了两针。看来这射箭也只是个幌子罢了,沈墨白冷笑了一声,丝毫不把那毒针放在眼里。
刚一提力,却惊觉一点力气也没有,沈墨白心下慌张,怎可让那淫贼捉了去。一边又疑惑,这毒针难道还是稀世珍宝不成,对自己竟然有用,看来那淫贼是下了大本的了。
面上丝毫不做声,尽管他已是囊中之鳖,全身却散发出骇人的气息。那黑衣人被震得一动不动,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沈墨白凤眼一凛,趁那黑衣人出神时,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鱼雷,朝那黑衣人扔去。那黑衣人以为那是什么毒药,忙忙掩了鼻息,待回过神来,才发现那只是颗小小的鱼雷。
领头人冷笑了声,道:“他中了娇玉露,跑不了多远,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搜出来!”那黑衣人“喝”了一声,领了命,倏地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