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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碎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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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羽居然大摇大摆地从藏经阁正门走了出来,一路上居然没有遇到任何阻挠,几个小道士见了还施礼目送,吴羽心中好笑。

在人们的心目中禁地是不能随便进入的,也是守卫森严的,那么进入禁地之人一定不是一般的人,一定是得到允许的,如果不是,禁地不会无声无息地任由其进出,这就是人类思维的定式。

正是因为这种看似毫无道理的定式,让吴羽就这样晃晃悠悠地走出了藏经阁禁地,回到了后山。

“你,干什么去了!”那个将吴羽带到后山的三十多岁的道士道号乘风,是这里得头,见吴羽回来,怒喝一声,指着吴羽的鼻子质问道。

“哦!我没干什么!”吴羽瞟了一眼这个乘风,心中升起一阵厌恶。这个乘风不但一点没有仙家风骨,而且为人刻薄,收人贿赂,这一行十多人大部分人都给过他孝敬,而作为货到,他便不让那些给过他孝敬的人干太多的活,而对于如吴羽这样没有孝敬过的,整日的如凶神恶煞一般,呼来唤去,任意驱使,这让吴羽很是恼火。

“夜不归宿,好大的胆子,还有没有王法了!”乘风趾高气扬地嚷嚷着,引来个很多小道士惊恐不安的目光。

“你想怎么样!”吴羽实在有些受够了他的驱使,闻言慢慢地答道。

“反了,居然敢这样和我说话!”乘风闻言恼羞成怒,嚎叫着。

“呵呵,说了如何!”吴羽不想再和这样的人纠缠,直接说道。

“你……你竟敢……”乘风何时受过这般的侮辱,闻言,怒不可及地吼道:“居然……居然……,来人啊给我拉出去关禁闭,不给他饭,不给他水,不给……!”

“不用了,我自己走!”吴羽看了眼闯进来三个膀大腰圆的道士,反正也想找一个清净之所,好好回味一下昨夜的成果,闻言,径直走了,乘风见了,几乎吐血。

“人心如此,何以为道!难怪人间虽有道法,却无仙人了!”吴羽忽然想明白了在藏经阁中的疑问,人类将太多的精气用在了各种私欲之上,消耗掉了太多的生命,又油几人专心向道?

“这堂堂的武当山,道教圣地,都满目是这么样的混蛋,便不要说其他地方了!”站在后身的一处密封的山洞之中,吴羽微微摇头。

“哼!不要让这小子跑了,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居然一毛不拔,还敢顶撞道爷我!”乘风不知何时来到洞外,与两个看守的道士说道。

“是!师兄,这小子太不知好歹,我看就让他多修三年,看他还有服不服!”一个道士接茬道。

“这是个好办法!”乘风笑道:“就让他苦修到服为止吧!”

“哼!”吴羽终于忍无可忍,如果只是这样受些苦他到不想与这些人类计较,可是这个乘风居然要让自己苦修三年,真实不知死活的家伙,一定要给他点教训。

下了决定,吴羽便不再理会这些人,一晃半个月,吴羽未尽食物,却一点都没有感到饥渴,这让他感到惊讶,难道自己稀里糊涂的就辟谷了,要知道辟谷是修道到了很高境界才有的。

他确实辟谷了!吴羽返观内照,意识慢慢随着那小小的元婴游离了躯体,皓月当空,在这群山坏绕之中,他看见了一处金光弥漫之处,心中好奇,意随念走,顷刻而至。

“你是神族的人!”就在吴羽落在那出金色之中之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

“谁!”吴羽举目望去,在金色之中正伫立着了一个白袍老者。

“神族的人终于有人参悟道法了!”那老者捋了捋飘于胸前的长须,似笑非笑地说道:“难道世界末日就要到来!”

“您……”吴羽刚欲开口,那老者却长袖一扬,笑道:“我不会多说,你也无须多问,你既然选择了道法自然,那么当知晓自然之本源!”说道这里看了看疑惑不语的吴羽,继续说道:“亿万年来在道界有一个传说,如今看来却大半是真的,不然你如何会站在这里,既然来了便无须困惑,一切有法而生,无法而灭,你何须知道我是谁,只要能参透你是谁,也就知道了我是谁!”

“前辈!”吴羽忽然记起周一记忆中的那个公元前一百五年前的小人,竟然与眼前之人毫无二样,不由得更是惊讶,却听那老者笑道:“确实是你,确实是你,你我也算有缘之人,既然是有缘之人,我到要提醒你一下,只是不知你愿不愿听老夫罗嗦!”

“先生请讲!”吴羽努力使自己保持镇定,看着老者,这个人既然曾和轮回药丸一起出现,那么他与外星人是什么关系,而且如果俩个人是一个人,那么他岂不是比神族的人活的更久,那么他到底是谁?

“一切自有其道理,现在你也无须多虑!”老者似乎看出了吴羽的疑惑,笑道:“你所要面临的一切,亿万年来无人经历过,一切只能靠你自己,你只要记住,念起之处,执着于心,念落之时,执着于身,不起不落,执着于物,世间执着,无处不在,起起落落,只需随心,无本无源,诸法相通,皆为自然,始为虚幻!!”

“念起之处,执着于心,念落之时,执着于身,不起不落,执着于物,世间执着,无处不在,起起落落,只需随心,无本无源,诸法相通,皆为自然,始为虚幻!!”吴羽默默的念着,忽然一切疑惑都已经了然,所有的一切困惑、痛苦都来源于自己的执着,对真相的执着之心,可什么是真相,此真相去彼真相何在?不如放下,随心而动,只有照见本源,一切万法皆现!想到此处,吴羽感激地抬起头。

“你之悟性天成也!”老何抚须而笑:“也罢,让老夫助你度过天劫,分神、合体、渡劫……破除你心中最大的执着!”说罢,一挥手,云雨狂风,惊雷四起……

……

“轰隆!”声声巨雷震慑四野,无数闪电划破天宇,乘风猛然惊醒,窗外狂风大作,雷鸣电闪。

“不好,他是不是死了!”乘风整日里忙活,几日下来就忘了吴羽被关这事,而守护的道士也换了几班,竟然把这里还关着个人的事给忘记了,如今惊雷之中,乘风忽然想起这事,已经两个月了,一身冷汗,忙换来道士询问,才知道这小子还在后山关着。

“可千万不要死了!”乘风有点害怕了,毕竟处罚一个道士不算什么大事,可死了一个人就不同了,也不顾外边雷鸣电闪,忙飞奔而至,大惊失色,此时山洞已然被雷电劈塌。

“来……”乘风喊了一半忽然停住了声音,一脸恐惧地看着山洞坍塌之处盘坐着一个人,那人浑身早已被雷电劈得焦黑,此时忽然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乘风!

“妈呀,鬼呀!”乘风大叫一声转身就跑,那人环顾四周,忽然一笑,说道:“你喊什么,跑什么!”说话间也不见他如何移动,已经站在乘风面前,一伸手,抓住乘风。

“鬼,鬼……”乘风肝胆俱裂,浑身颤抖。

“你不是很有能耐吗,怎么这就怕了!”这个不是别人,正是破除了执着的吴羽。

……

这一切是如此的真实,又如此的虚幻,当那老者挥手之间,自己便坠入了一个无边的充满能量和精神的虚空之中,在这片虚空之中,吴羽的意识被逐渐撕裂,形成了无数个自己,而那些意识虽然与自己不是同体,却似乎与自己又是一体,他们可按照自己的意识各自可以做各种各样的事,对不同的时间地点事物加以影响,而这些意识与自己一起同时吸收着虚空中无穷的能量,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慢慢地那无数个意识汇聚起来,形成了另外一个自己,并渐渐地实体化,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实……终于一个自己变成了两个自己……

“宇宙万物皆由我生!”随着那老者的一句话,吴羽感觉自己身体一下子具备了宇宙万象,有着无比强大的精神和用之不竭的能量,似乎挥手之间,天地不过如此!

“渡劫!”老者的声音再次响起之时,吴羽感觉自己的另外一个身体所散发出的精神和能量,似乎正与自己相反,两个本应该一体的身躯,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互相吸引,碰撞,似乎趋向于共同湮灭……吴羽感受着巨大的恐惧,想挣脱却没有一丝力气,渐渐地吴羽神智陷入了混乱,迷失……

“道法自然,皆为本心,不生不灭,天人合一!”老者就在这紧要关头忽然大声喝道。

“啊!”吴羽猛然大喊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两个身体在相互撞击中终于合二为一……忽然无边的苦海,响彻天宇的凄厉之声,送四面八方袭来,吴羽顿时向着一道无边的黑暗坠去……

“道法自然,大道至简!”就在此时老者的声音忽然响起,吴羽顿时清醒,猛的睁开眼睛,一场梦幻!

“你看见了什么!”老者见吴羽醒来,笑眯眯地问道。

“我感觉到自己有无穷的力量,似乎已以与宇宙合为一体,可忽然落入了无边的黑暗!不知发生了什么。”吴羽惊犹未定地答道。

“小子,这就是修仙,筑基、旋照、融合、心动、灵寂、元婴、出窍、分神、合体、度劫、大乘之后你所要看到的!!”老者点了点头,说道。

“修仙却落入无边苦海!”吴羽将信将疑地问道。

“哈哈哈!”老者闻言笑着问道:“何为道!”

“无为为道!”不明就里地答道。

“何为无为!”

“顺其自然!”

“小子确是不同凡响!”老者闻言哈哈大笑,继续问道:“修仙可是自然!”

“逆天而行,非自然!”吴羽似有所悟。

“既为逆天,还是道否!”老者看着吴羽,似有所思。

“非道!那么何为道!”吴羽似乎看见了什么却抓不到影子,不由问道。

“道,乃天地万物之本源!”老者点了点头答道。

“如何修道!!”

“唯有去除一切的形式,才能够见道,此谓“为道日损”。而修仙不是“为道日损”,而是“为道日增”,是想通过有为的方式,形式上的手段获得大道,与道背道而驰。其结果就是飞升入无边苦海!而真正的道,于心而不于物!”老者缓缓说道:“道于心,因此开悟、见性、明心大道成已!”

“开悟、见性、明心!”吴羽默默念诵,似有所悟,问道:“世间人可有得道者。”

“据传说是地球一次文明留下来的,有着无穷的力量,只不过由于人类并不能完全领悟他,而神族也看不上他,因此万年来一直没有发挥出什么作用!人世间也不曾有人得道!”老者看着吴羽所问非所答:“而如今你创造了一个奇迹,终于有人踏入了道的门槛,千百年来不论是人类还是神族,没有任何一个人踏入过!”老者说罢笑意更浓。

“没有人达到过,那么您呢?”吴羽觉得这个老者的修为只能比自己强,可却说没人达到过自己这个层次,难道他不是地球人,是外星人,一定是的,不然外星人怎么会让他去告诉周一那些!

“哈哈哈,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老者似乎一直在笑:“如今可还要追求圆满,白日飞升!”

“未见本性,飞升何用!”吴羽此刻已经感悟到道的这正意义,他不是可以靠那种修仙所能够获得的,那种修仙的手段是一种将道引入歧途的邪道,而非征途,自己如何获得道,获得道有何好处,这本身就不是悟道者应该考虑的,想到此书,哈哈一笑,用力竟将身体的中那元婴逼迫而出,抓在手中。

那元婴露出了惊恐、哀求的神情,试图要挣脱而去,吴羽微微一笑,说道:“你本是虚,回归于虚,何怕之有!”说着一用力,元婴尽碎!

“你之心性恒古未有!”老者见了,称赞道:“你虽已破除执着,但毕竟刚窥道门,需要慢慢的磨练、体会,但你就要面对许多危险,但你却没有一个自保的力量,这有一本剑谱,以你之力当可领悟!而他的攻击力将相当于精神力中级中期水平!”

“中级后期!”吴羽知道精神力中级是什么意思,那是除了神族领域之外很少有人具备的能力,这本剑谱居然能让自己一下子达到了这么厉害的程度,心中不由狂喜,从今以后,自己再也不用惧怕攻击力不足的弱点了!

“剑道自然。剑法至简,无论什么样的攻击力,都有弱点,都有克星,都不是完美的,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无敌,只有真正的失败!”老者随手将一本厚厚的书籍丢给吴羽,说道。

“前辈!”吴羽刚想说话,老者却又说道:“南铸玄雨、北造苍穹,二剑相合,万物尽握!你如果有机会见到这二物,万不可随意使用!”说罢一转身,竟是凭空而逝!

“前辈!”还有很多事情感到迷惑,见状不由喊道。却哪里还有老者的身影。

“自己终于没有选择错误!”吴羽见老者去了,也不执着,微微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变化,元婴破碎之后,自己的身体竟然形成了一个无穷无尽的汪洋大海,而自己的意识便如这大海中的一叶小舟,如何也看不到全貌。

“看来只能如老人所说慢慢体悟和磨练了!”吴羽放下了对身体的探测,拿起剑谱,翻阅开来!

“这居然有这么神奇的剑法!”吴羽越看越吃惊,只凭这个剑法,自己便可以对付和自己一个等级的精神力修习者了,当然前提是将其完全融会贯通,运用得炉火纯青才行!

“看来这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吴羽将剑谱记在脑海之中,就在此时忽然便听见了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我,我,你,你,鬼……”乘风看着鬼魅一般的吴羽,语无伦次。

“你也算是个道士,却和魔鬼一般,但我也要感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不会有这样的奇遇!”吴羽可怜的看着乘风,说道:“可是,你毕竟太过没有人性,为了让你以后变成人,我就拿你试验一下剑谱,委屈你了!”说罢一扬手,身体一晃,乘风口中便杀猪般的嚎叫起来……

“毁了你的修为,废了你的武功,对你也算不小的惩戒,以后要好自为之!”吴羽将乘风丢在地上,心中惊喜交加,不曾想这剑法这般厉害。

“鬼啊,啊,鬼……”乘风不停地哼唧着,吴羽见了,微微摇头,转身趁着夜色乘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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