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三更了,险些要了命啊~~
***********
“既然你如此不待见我,那不到你那沂美人处去,又何必将我带到这里来。”黎曦气极,对规矩也是不管不顾,寻了软榻便坐下来开始揉捏走了一天险些断气的小脚。这是个什么狗屁圣上,居然是那将她推下池中迫她来到这地方的凶手。
迫了就迫了吧,到这边来也没什么不好,但明明同自己有婚约却和别的女子趁她昏睡之时欢好,等她醒来连孩子都有了,平生最气的就是绿帽子,不想这人居然是光明正大地给她戴了一顶端端正正的,这般又如何让她不气。
“你恼我违了婚约?”进殿后一直不曾正面面对黎曦的圣上终于转过来直视着她,目光犹如一把冰冷的手术刀,几乎要将黎曦剖开看看究竟是怎样的想法能促使她说出如此的话语。
“是又怎样?!”黎曦虽然被他剖析的目光看得十分难受,却也不甘示弱,一双美目回瞪着他。
“其实……我也很是想不通,那宫女想知道的事……”说着他解了大耄束带,朝黎曦慢慢走过来。
黎曦慌神,却无奈手脚此刻不听使唤,怎么都无法穿好丝履,一时间起不得身,被他摁在榻上无法动弹。
“你……究竟要怎样?”随着他的压覆,黎曦觉得身边的气温越来越低,都快降到了滴水成冰的地步。
“我想找到那个问题的答案,不行吗?”声音靠近黎曦的时候,突然微微变了感觉,让黎曦瞬间一怔,停下了向后靠去的趋势,还没有反应过来,唇上的压覆感变得强烈无比,眩晕感自一点遍布全身,脑中本就混乱的理智彻底成了一团浆糊。
这种感觉,却是如此熟悉!
覆在唇上的冰凉慢慢升温,这才让黎曦幡然清醒,猛地睁开不知何时闭上的眼睛,手指勾起的丝履落在地上翻了几下才以一个别扭地姿势停下来不再动弹。黎曦伸手艰难地向眼前那人推去,却是纹丝不动。
心中又羞又愤,将头猛然一偏,低斥一声:“东方灏,就算你是这一国之君,但也不能如此欺人!”
眼前之人终于停下,清冷的眸子灌上森森寒意:“你居然敢唤我的名字?”
“名字本来就是用来让别人叫的,难道你已经被称为‘圣上’习惯了,因此倒是不习惯你的本来名字了?”黎曦此刻也不管激怒他是什么后果了,只是盼望着能将他气走,留这么个人在眼前,实在让她难以消了这心头之怒。
“随你习惯,称呼不过代号而已,随时都可更换,你愿意叫作什么,就是什么好了。”说罢又一次俯下身来。
黎曦双目圆睁,居然还有这边不要脸面的国君……曙国是个受诅咒的国家,这句话看来是由这个国君的行为所得来的吧。偏脸避了他的唇,刚要推开他翻身坐起,却是身间一紧,微红了脸怒不可遏地看向此刻如昏君一般的这人。
“放开我,怎么会让你这种人来作一国之君,曙国果然要亡!”
逯灏的眼眸终于带了怒意,将她丢在床上,不再听她胡言乱语,只是一门心思折腾着黎曦的腰间衣带,却不料越缠越紧,最后竟被他打成了死结。
黎曦见他手上动作微停,也往下看去,腰间的死结让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这女人,就不知道安分一点!”逯灏没好气地瞟她一眼,顿时愣住:因着先前的纠缠打闹,黎曦本来大张的领口此刻早已顺着细腻顺滑的肌肤滑下,露出一边香肩,身高终是比四年前矮了些,因此本来合体的衣服此刻穿在身上便显得有些松松垮垮,齐腰的束带上方露出白色抹胸的一角。
之前的争斗不断,令她本来红润的面颊显得泛着绯色,樱桃小口微张,喘气的声音时急时缓,眼神虽说带着怒意,却也是晶莹泛光,使得他呼吸一滞。
黎曦立马嗅到了危险,下意识地朝身后退去。
不退还好,一退又激怒了本已停下的逯灏,欺身上前将她狠狠摁住,动弹不得,接着空出一只手来将她头上发簪一一取下随意丢在地上。黎曦只觉危险系数直线上升,可身后却没了退路,生生被压在这人身下无法动弹,万一出了什么事……她现在可只有十四岁!
“你!逯灏!现在可是四年前,容不得你为非作歹,婚约上说的一清二楚,你我的大婚在我十八那年,我现在才十四,不是被你如此折磨的年纪!”
逯灏再一次没好气地瞟她一眼:“还敢给我提婚约?今年你本就十八,不过是因为你太笨了居然不知道要按时辰回来而已,如不是你在那湖边,我又怎的能将你推进水中,促你回来!”
“果然是你!我先前仅凭一只手实在是不敢断定,现在你终于承认了!你害我遭受了一次最痛苦的死法,你居然还这这里言辞凿凿!”黎曦的气又一次冒上来,眼中的火焰更盛。
“我言辞凿凿那是自然,怪只怪你在那边活了十八岁居然都不会水,如果你会水,我又怎么会推你下去?”
“你分明就是知我不会水!”
“我哪里会知道敢站得离水那么近,还没有护栏保护的人居然是个不会水的女人!”
“我不会水和我站在水边那分明就是两码事,再说那都是我的事,又与你何干?”
“若是你在别的随便什么时候那都与我无干,但是那时如此紧要,你居然那般逍遥自在,你可有想过你悠闲的时间多一秒,那就是置万民于水火而不顾?”
“我……我那时又怎知!”黎曦一开始还起劲地质问着,随后变成了辩解,再随后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了:怎么看这件事都是她理亏,毕竟他推她下水是为了救整个曙国。
“我只是……单纯地害怕,两年前哥哥便这样仓促间消失于我的世界,我害怕我也会那般消失,会莫名其妙地死掉……”黎曦的声音渐渐变小,两行眼泪竟不由自主地滚落:“若是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便好了,我自会乖乖吹了蜡烛按时间回来,可是……没有人那么说过啊!”
逯灏眸见的温度又开始回升,他悄然坐在床边,看着黎曦泫然欲泣的表情,不禁伸手擦去她脸上的一滴泪痕。
犹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黎曦猛然扑进逯灏怀中,嚎啕大哭,衣衫滑开露出胸衣都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