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对于修者来说是极其短暂的。正当陈安一行轻松赶路时,光明会的几名主要成员,却正怀着沉重而又紧张的心情商量对策!
这已经不知是第几回商议了!
“金师姐!看来这次咱光明会要就此解散了啊!”这是小胡子无奈的声音。
“我不甘心!金丹又如何?不试试怎么知道强弱!”这是李光,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丝丝战意!
金飞凤慢悠悠地看了他们一眼,张嘴吐音:“不是还没到比斗时刻么?想那么多做甚?你们去挑几个战力稍强的会员,明日随我一起上台迎战!”
她说完就站起了身,眼中露着股狠劲,再次轻启红唇:“我光明会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他们会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声音软软的却冰冷异常,在坐的几人不自觉地伸手拢了拢衣衫。
金飞凤说完之后竟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了。纤腰细细,白色的长裙飘飘,她的背影印入屋中几人眼中,那般的超凡脱俗!夜……快要降临了!
第二天,碧云宗广场!人声鼎沸!
宗内以青云会为首的九大会成员全都聚集在这里。一大早就在最前方搭了九座高台,准备迎接今日的比斗!
九大势力一共九十名参赛者,早已按所属势力划分开来,整齐地站在高台下第一排的位置。他们都是各自势力中实力排位前九的强者!在青云会所属高台下,当中有一人特别抢眼,因为他的修为是——金丹初期!
广场上的气氛是热闹的,所有人都在兴奋地等待着光明会众人的到来。在他们看来,光明会此行必输无疑!他们只是想尽快看到自己会内的强者师兄们,在比斗场上展现那非凡的英姿而己!
就这样一个时辰过去了。
陈安一行,也在不久前进入了山门。宗主青鹤亲自到门口迎接。见过礼后,两位长辈就互相恭维起来。陈安看不下去,带着另外四人先行告退了。陈海兄妹要去外事堂报到,和陈安不同路。于是陈安只带着幼弟向小月峰飞去。
广场上的众人已是等得心急了。他们齐齐往远方眺望,光明会众人却迟迟也未现身。
这时,远远地一柄飞剑朝广场这边飞了过来。众人打起精神仔细看去,后又蔫了下来。飞剑上只有两人,一大一小,远远地看不清长相,但绝不是前来比斗的光明会众人!
“那个什么光明会不会被吓尿裤子,不敢来了吧!”人群中一人轻蔑地道。另一人若有所思地接道:“嗯……很有可能!”
“嗯……光明会?”
他们的对话引起了陈安的注意,他正巧飞在广场上空。“这么多人聚在这里,难道光明会出什么事了?”他边想边停止飞行,掉头向广场方向一冲而下。待陈平双脚着地后,才将飞剑收起。
“大哥!这里好热闹!”陈平年幼无知,见了如此多人很是高兴。拖着陈安的手使劲往前面钻去,将前方一干人等扰得烦不胜烦,纷纷对他们瞪目怒视。可都被陈平小子一路无视过去了。
陈安无奈地被他拖着,一路对人弯腰赔笑,口中直喊:“借过……包涵……”
兄弟二人正费力往前挤呢!人群突然一轰动起来,无数人对着后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陈安随意扭身一看:“那是……金师姐!不止…还有李光和小胡子……”
陈安越来越惊讶了。因为在金飞凤的身后,除了陈海兄妹和他自己,他识得的光明会主要成员全来了。他们的身后还浩浩荡荡地跟着百多号人。
金飞凤一身白袍,头上系了根白丝带,表情淡定,领着一群人落到广场边缘。原本拥挤不堪的广场内,转眼间让出一条一丈来宽的通道来。直到他们一行所有人进到台前后,才又被人潮拥堵了!
金飞凤在一台前站定后,扭头看向青云会那名金丹初期修者,冷声道:“我是该叫你赵师叔呢还是赵师兄?”
那赵姓修者见她如此无礼,心中暗恨,却又面上不显。反朗声笑道:“在下师尊与紫鹤长老同辈,怎敢应金师妹一声师……”
金飞凤看着他心生厌恶,未等他将话说完就打岔道:“废话少说,既是要比,就赶快吧!”
那赵姓修者话被噎在口中,又被她如此无礼轻视,彻底装不下去了!
一扭头不再看她,“哼”了一声阴阴地道:“原本想看紫鹤长老面子饶过你,没成想你这般不知好歹。既是如此,就别怪我辣手摧花了!”
金飞凤看都懒得看他,双臂一展飞到了他前面的高台上,轻轻抬手将袖袍往上一抖,一柄长剑出现在她手中。她用剑朝赵姓修者一指,目光凛冽地盯住对他,鄙视地道:“要战便战!怎么你不敢么?”
赵姓修者哪里还忍得住,怒火攻心,腾地飞了上去,速度明显比金飞凤快上许多。原来这二人用的都是轻身术,只不过赵姓修者比之金飞凤强上几分而已。金丹毕竟是金丹,就算再实力不济,灵力比筑基期的也不知强上多少倍。术法是靠灵力支撑的,所以他比金飞凤飞得快些并不奇怪。
二人在高台上冷目相对,从眼中飙出无数无形的冰刀在空中交手,——杀气腾腾!与此同时,另外八大势力也相继派出一人飞上高台,向着光明会这边的会员们嚣张地叫骂挑衅。
那几个原本就是来参战的光明会成员忍不住了。纷份飞上台去,剑拔弩张,转眼间就交上了手。九座高台上战意浓浓,高台之下的众人看得目不转睛!
很快一名光明会成员被对手从高台上踢落下来。会中之人一把将他接住,轻扶在地。他已经口鼻流血,身受重伤,不能再战了!
将他打败那人在高上继续对光明会众人辱骂着。是可忍,孰不可忍!看到这里,陈安彻底怒了!
他交侍了陈平一番后,也使出轻身术如大鹏展翅般飞落到那座高台上。将袖袍重重地一甩,也不出声,将飞剑握在手中,就向台上那人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