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风从窗户中吹进了凌玲所睡的房间,她张开眼,眼神中却是坚定,与浓浓的恨竟。
她起身,有些木讷。
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脸上却是一点表情也没有。
看了看手中的手链,却是讽刺的笑的。
而这时君俊刚好进来,见她站在窗户边上,便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
“怎么了。窗外很好看嘛?”说罢君俊将她扳过来,让她看着自己。
可是凌玲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君俊微愣,只是道:“我知道这些日子你一直在家里,今天我们就出玩一天,好不好。”他的声音极尽温柔,生怕凌玲不开心。
“好。”凌玲点头。微微笑了,君俊这才放下心来。
凌玲与君俊二人在外玩了许久,很开心。
有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开心是装的,还是真的。然而待回家的路上,凌玲却坐在车上问道:“你最近那么晚家都干些什么?”
凌玲很少问关于他的事,今天算是第一次问。
君俊对凌玲温柔的一笑拍了拍她的头道:“公司太忙,有些事。”说罢将她拥入了怀里。
“真的?你没骗我。”凌玲极力的压着自己的情绪,只要你不骗我,我便放弃,求你说真话呀。
“真的。”君俊依这样说,而且话间带着快乐。
凌玲推开他,将头靠在了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眼泪不争气的慢慢落下。
为什么到现在你还骗我,若爱不应该坦诚相待嘛?
君有些奇怪,却还是拉住凌玲的手道:“公司最近真的很忙,没有时间陪你,是我不好。”说罢想要再次拥住她,可惜凌玲却闭上眼,假装睡了。
君俊失笑。
却感到甜蜜,人一生,真的很好。
凌玲已经做出决定。
然而他却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而刚回到家,秦丝便已经在家里等他们两个。
“师傅你去那里了,我在这里等很久了。”秦丝没有看君俊一眼,而是走上去拉着凌玲的手问道:“最近出了许多事,想请师傅再一次捉妖。”
“碰、、、”突然正在侄水的君俊手中的茶杯落下,转身看着凌玲微笑道:“不好意思。”说罢他便要低头捡起了碎片。
凌玲虽然假装不在意,可是他的种种行为已经让凌玲的心再次落入了冰冷。
而这时君俊似乎让什么割破了手指,他走进了卫生间。
而凌玲却盯着他离开的地方,久久不能回神。
“师傅,你怎么了?我去帮你看看吧。”秦丝看出了凌玲的意思,忙跑到那边,敲了敲门道:“君俊,师傅很担心你哦。”
而里却却传了“咳咳”的声音,似乎不想说话。
秦丝微笑转头道:“师傅,好像我打扰到你们了。”说罢秦丝却突然走掉了。不等凌玲回答,就连之前要说的事,也不再说下去。
而这时君俊才慢慢的走出来。
若大的客厅只有凌玲站在那里,看着他,眼中尽是失望,为什么要她一次次确定君俊的是妖的真实性。
凌玲看着他,却不想让自己露出痕迹,只微笑说道:“好像我肚子有些痛。”说罢便走向卫生间。
君俊却只是失笑,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已经有淡淡红色的血丝露出,看来做来还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是幸福就在身边,他不会让她走掉。
只觉得与她在一起恍如隔世。从前的事,现在的事,他只觉,他们的爱已经很坚固,只是他不曾想过,她却知道了那件事,就算再坚定的爱,也会为些而崩溃,就算一时不说,可是那只是一时。
凌玲刚进卫生间,便走到镜子前,镜子下的洗手池上淡淡的蓝色妖血,让她心彻底崩溃。
为什么,他不从来愿意和自己说真话?
为什么已经决定想守,他还是要骗她。
若爱,应该坦诚相待,只可民惜,就算有爱,却没有真正的相信过她。
她把那血擦干,慢慢的走出了卫生间,样子淡定,从容。
君俊见她出来,走过去微微笑道:“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可能是吧。”凌玲回答道,却是靠在了君俊的怀里,“如果爱能一直走下去,那多好。”说罢凌玲微微闭上了眼。
却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待她醒来后,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房间。却不见君俊的身影。想是在书房。
凌玲拿起那把封印许久的剑,将自己的鲜血滴到上面,那把剑便泛起了淡淡的光。
给剑下了将隐符,她便慢慢和向书房走去。
她未敲门,直接走进去了。走至君俊旁边。
君俊见到凌玲后,忙把自己手中的图纸收起来。
“怎么突然到这里来了。”
凌玲刚刚看到君收起来的东西,心里却是在想,是不是害人的东西。
“你骗过我没有?”凌玲问道,微微带着醋意。
君俊以为是他这些日子没陪她,她不开心,更以为是女人发点小脾气。不过这样的脾气他很喜欢。
“没有。”君俊回答道,的确没什么,除了十年前的事。
“你骗我,这个是什么。”凌玲扔下几天前得到的碎布片道:“这是别人在一个死者身上找到的,而这些布与你衣服上的口子和布料完全重合。
君俊拿过那块布,确实和自己穿的衣服的布料得合,只是没想到竟然会让凌玲想到这里。
“你多心了。”君俊站起来,想要抱抱凌玲,可是凌玲却是连退了几步,看着他道:“你再告诉我,你还有什么骗我。”
“没有。”君俊回答道,可却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而凌玲的眼神却是越来越暗,眼中含着泪珠,低头却让人看不清表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玲这才抬头,眼神凌厉的扫过君俊道:“好,让我来告诉你吧。”凌玲突然疯狂似和笑了出来,看着君俊道:“十年前驱魔凌家全族人灭门,其中有傀儡人,和妖怪,不仅如此,还有驱魔师和一些其实的东西,那次我永远无法忘记自己的家人,自己是从那一天开始与乐乐流浪。”
君俊看着她,她已经知道这件事了,觉得愧疚,低头却是不语。
突然凌玲拔出长剑指着君俊。
“我从来没想嫁给过你,为了报仇我才忍到今日的。”突然凌玲想到君俊对自己的好,突然想到如果能借此伤害他,那何不好。突然她微微笑起。
只是她却忘了,这样伤了他,也伤了自己。
“你以为我对你千依百顺就是真的爱上你了嘛?”她拿起驱魔剑,抵于男人的胸前,脸上的笑,越来越深,只是眼底那抹忧伤无人看见。
君俊的脸微微发白,但却极力平静的说道:“我不知道,你是否爱我,但我爱你。”只是脸上依旧是那样自信,那样平静,仿佛根本不是自己的妻子拿剑指着自己,只是心底那些苦楚,没人听得到。他的爱却在瞬间冰冷,她有问过自己嘛?她是否真的相信过自己。
“别和我说这些,你骗了我这么久,你以为现在我还会相信你嘛?今天,我就要为我的家人报仇。”她说罢,长剑刺进了男人的胸膛,只是他留下的血液,让她一惊,她杀了自己最爱的人,却是为自己最亲的人报仇,是对,是错?
他绝望的倒下,而她也是心痛的跪倒在地,今天终于报仇了,为什么自己的心还是这样痛,痛到她再也不想醒来。
错的时间错的事。
凌玲从怀中拿起短剑,向自己胸口刺去,却笑得如花一般,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她值得留恋的了。
她终是做错了事。
凌玲终是不能挽回。她何偿不爱,只是一次次的事让她冲昏了头,如果她停下来冷静的思考,便会知道这些仿佛都是针对他。
然而她却因为爱之深,则恨之切。
而此时一双穿着红色高跑鞋的人站在了他们面前。
二十六岁,凌玲果真在二十六岁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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